第二十一章 终焉
澎湃的灵压爆发，在一瞬间传遍整个瀞灵廷，让人们明白，总队长出手了。
“哇，这就是老爸的灵压吗？”
白凰脚返回四番队的综合救护所，朝外一看，天空看不见什么异样的景色，却有一种天想要崩塌下来的压迫感在那里，“敌人有那么强吗？”
“蓝染是一个不论是什么时候都不能让人小视的男人。”
卯之花烈回一句，眼眸闪过一抹担忧，却没有凑上前，以她现在的实力是无法涉足那种级别的战斗。
能插手的人，大概就是总队长，哦，她感觉到总队长的灵压逼近综合救护所，基本能排除掉那位参战的可能性。
更木剑八、黑崎一护、朽木白哉，他们三人能够涉足。
不过，三人看起来都是陷入麻烦之中。
……
“哈哈，真开心啊！”更木剑八发出狂笑声，上次的血战之后，忘记有多久没有如此痛快地战斗，挥刀。
初代护廷十三番队，真是有意思的家伙啊。
而且，敌人的相貌在更木剑八眼中，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像六番队的朽木白哉。
头戴斗笠，面容俊郎，就是身上被大半地狱锁链化成的黑衣覆盖。
不过，战斗风格是不一样。
这家伙更接近他这边，野兽派十足，刀刀都是相互对拼。
“差不多，你也该报上名字吧。”
更木剑八喊一声。
“王途川雨绪纪。”男人轻轻说一声，他是初代十番队长，以现在的职位划分，可能是不太适合担任保安队长那种职位。
但最初的护廷十三队职能划分没有那么明确，很模糊，仅有队花是他们定下，职能都是后面创立瀞灵廷慢慢划分。
前期他们的工作就是杀人，不停将反抗建立瀞灵廷的家伙给干掉。
王途川雨绪纪外表看起来俊雅，骨子里是崇尚战斗，风格接近于用野蛮的暴力摧毁一切。
“更木剑八，不愧是继承那个女人剑八名号的人，打到现在，连眼罩都不摘下，也不始解，真是有够瞧不起人。”
王途川雨绪纪歪头，眼眸盯着那个眼罩，他透过地狱蝶明白，那个眼罩就是封印更木剑八灵压的玩意，唯有摘下那个眼罩，才能让更木剑八爆发出真正的实力。
从血战过后，那个眼罩基本没有从更木剑八的眼前拿下。
“哈哈，你也不是一样嘛，始解都没有。”
更木剑八说着，抬头看一眼，道：“还真是热闹，这么多年，那家伙还是那么让人热血沸腾，哈哈，让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不满足于一个猎物了，在这个狂乱的日子，猎物越吃越多，才能让人感到满足，“吞噬吧，野晒！”
咆哮着，他手扯下眼罩，金色灵压向外汹涌而出，斩魄刀从正常大小转变成一个夸张的门板大小，刀锋看起来是轻松一碰就能将人劈成两半。
王途川雨绪纪眼眸瞪大，察觉到对方强大的灵压波动，脸上露出死人般的笑容，没有一丝生气，道：“贯穿万物吧，鸣雷。”
“初代护廷十三队，最初个个都是战斗的番队，换言之，我们之中，最强的那个不一定是总队长或者是剑八。”
“而是我，所以我在那场战争之中，被恐惧我力量的贵族派人从后偷袭而亡。”
闪耀的雷霆从王途川雨绪纪右手跃出，没有具体形状，就是一团跳跃的光芒，电光落在地面，土地被分解成灵子，落在建筑物墙壁，也同样将石头归于灵子。
“最强的雷系斩魄刀，鸣雷，它能够将万物归于虚无，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个姿态，连基本的砍杀乐趣都无法享受。”
王途川雨绪纪说着，一个瞬步到更木剑八的身前，右手裹在雷霆轰出，还没有靠近，雷霆抢先轰出。
更木剑八几乎在第一时间避让，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被对方击中的话，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身体的一部分就会直接消失。
他会死。
“明智的判断，但你能躲多久呢？”
王途川雨绪纪高举右手，雷光从多边形转为全面开花，雷霆向周围散开。
更木剑八破坏力极强的野晒在这个时候，反而变成累赘，太大了，大到让人完全无法挥动。
被那个雷霆击中，刀身十有八九要归于灵子状态，要用卍解吗？
不，现在使用的话，岂不是说明，他的始解比不过对方的始解嘛。
更木剑八对这种胜负还是非常看重，身体再次往后退，不得不思考，该如何砍中那个家伙呢？
思来想去，更木剑八得出一个结果，速度，以无法想象的速度挥出攻击，卍解很符合，就是他并不想用。
那只能用另一种，叫什么来着？
他记得白凰以前和一角那家伙战斗的时候，银似乎教了白凰一招，让她击败一角。
更木剑八的思绪回到那年的夏天，在十一番队的道场里面。
“怎么了？堂堂剑八就是要这样躲来躲去吗？”
王途川雨绪纪嘴上说着，手上更是没有停过，不断往外释放雷霆。
毁灭的雷霆扫过大地。
更木剑八高大的身体呈现出诡异灵敏，似一片随风而动的落叶，四处飘扬。
王途川雨绪纪没有继续出声讥讽，只是从心里产生一种厌倦的感觉，不论是谁，在他使用始解的那一刻，仅仅是始解，都会变得无法还手。
如被人类提刀追捕的公鸡一样，四处乱窜。
他渴望的对手什么时候能出现呢？
原以为是山本元柳斋，但那位背叛他的期待，居然在战争的时候，纵容人下黑手，只是希望战争结束，他不会去破坏那份和平。
待在地狱的那些年，他也想开了，对山本元柳斋没有太多的怨恨，要怨就怨那个曾经相信山本元柳斋，并傻乎乎参战的自己，还是太天真。
被蓝染说服，也是希望能够和自己一战的人，至于为何不和蓝染打，那是没意思。
地狱的人是无法死亡，这样的话，连厮杀都变得似喝水那么乏味。
他想要能够杀死的对手，能杀死自己的人，那就再好不过。
按蓝染的描述，在白石使用灵之本源的时候，地狱之人都将化作灵子死亡。
干掉这家伙，扭头去参与那边的战斗。
王途川雨绪纪漫不经心地想着，停止追踪，将雷光化作一把大刀的形状，没有形状，意味着鸣雷能够变成任何的形状。
“躲猫猫的游戏到此为止。”
他念着，“卍。”
更木剑八脚一扭，忽然想起那天的招式，对了，名字叫寸闪。
在一瞬间将灵压提升到极致，又在瞬间隐藏，接着以高速向前，给敌人造成危险还在远方的错觉。
王途川雨绪纪瞳孔猛地一缩，反应极快，终止卍解的解放语，身体向旁闪过，手挥舞鸣雷。
巨大的野晒被斩成两段，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接着，更木剑八另一只手握住断掉的刀刃，往胸口狠狠一插。
王途川雨绪纪将刀变成一个圆盾抵挡。
在千钧一发之际，更木剑八使出非常朴实无华地一击，踩脚趾。
“啊！”王途川雨绪纪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半个脚掌都让更木剑八踩碎。
更木剑八又拧腰，将右手的断刃反向砍在王途川雨绪纪后背，身体被一分为二，地狱的锁链从地面弹出来，将残躯包裹，“更木剑八，你确实称得上剑八之名。”
“头疼啊。”更木剑八举起断裂的刀刃，满脸无奈之色，看这个情况，想要上前厮杀是不可能。
卍解是断刀，不代表始解就能用断刀进行卍解。
没有卍解的他是不可能掺和到那场战斗里面。
……
轰隆。
蓝染双手一摊，灵压凝成的防护罩缠绕在身边，将红莲业火给弹开。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道：“就是这种程度，也想要伤到我？不需要多余的试探，拿出你的全力，免得被我击败的瞬间，你还抱怨没有动用全力。”
说着，蓝染似乎想要主动进攻，右手抬起，一把刀从掌间窜出，手掌握住，朝前猛地一挥。
斩击硬生生将瀞灵廷劈成两半，一道看不见底下的深渊在这里产生。
白石表情没有变化，似乎真得变成一头没有感情的恶魔，“从刚才开始，你就逼我用出全力，还要等待一护他们到来，你打算干什么？”
“到达更高的境界，超越灵王。”
蓝染开口回答，道：“你不会懂得，安居于一个地方的你，以仁慈包裹住刀锋，又能斩杀谁呢？
由我来告诉你吧，所谓的攻击是要包含一种杀意，或者说，提着白凰的脑袋，更能让你明白？”
“！”
白石眼眸从谨慎转为冰冷，灵压的性质瞬间变得让人不寒而栗，“蓝染，就让你见识一下吧，卍解·灵之本源。”
黑夜使者的皮肤褪去，他换上灵魂莲华。
银白色的马尾用莲花发辫扎住，银白色肩甲下面是蓝色衣服，只有半边，右半边彻底暴露在外面。
周边的建筑物化作灵子涌来，空中、远方，建筑物开始倒退回灵子，向着一个方向汇聚。
“你终于认真了。”蓝染低头，手脚开始剥落，化作灵子涌入白石的刀锋。
他不在意，不死之身能够让伤势瞬间恢复，庞大的灵压更不是对方能轻易吸成渣渣。
“你似乎忘记了，我也有卍解。”
蓝染将刀竖起，“以前我一直不喜欢用卍解，因为我讨厌使用卍解的时候，那个喋喋不休的家伙会在耳边念叨。
被人戳中内心，哪怕是斩魄刀，都不是很好的体验，败给你让我明白，剥去虚伪外衣的我，又是什么模样。
所谓的人类，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猴子，神明也不过是善于伪装的人类。
卍解·镜无花水非月。”
白石眼眸瞪大，小心戒备着他的卍解。
有关于蓝染的卍解，一直都是谜题，没有人知道镜花水月的卍解是什么，具备什么能力。
现在，蓝染终于用出他的卍解。
刀身释放出圣洁的白光，他下意识闭上眼，心里不担心会被偷袭。
蓝染也没有偷袭，耳边响起熟悉的噪音，“呵呵，真是冷漠啊，惣右介~这么多年，人家想死你了，寂寞吗？非常寂寞吗？”
“那个小包子好像已经忘记你，雏森桃。”
镜花水月的模样是一名女人，戴着单片眼镜，外表雍容华贵，赤足落在地面，似乎要将这么多年的话语统统对外抖出来。
蓝染没有理会她那个话痨，直接发动卍解的能力。
他的始解是完全催眠，用于催眠人的五官。
卍解是催眠世界或者说是未来更恰当，将现在发生的一切如同破碎的镜面抛开，换上一个由他设计的全新镜面。
当然，这个技能是很考验灵压，想要构造杀死白石的那个未来，很困难。
但蓝染能够引导白石的行动。
白石还在这里警惕，手不知何时挥出斩击，完全没有征兆，也没有人靠近。
被凝聚的灵子混杂他强大灵压朝前笔直挥向蓝染。
奇怪的是，那位没有躲开，同样用强大的斩击迎上。
以白石的判断，蓝染的斩击应该会毁灭，却奇迹般撞在一起，两股力量竟呈现出螺旋状的模样。
空间呈现一点塌陷，形成黑洞，将周围的食物吸入其中。
“这是什么？”白石急忙换上夜月幻龙的皮肤，让自己藏身于异次元，免于任何伤害。
“通往新世界的门，只要待在这个世界，必定会遇到极限，想要突破，就需要新的力量。”
蓝染从容解释，“我为突破死神的极限，利用崩玉，又集合灭却师、虚、完现术者，跻身为灵王。
即便是这样，我依旧遇到枷锁，想要突破的话，就需要全新的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再见了，白石，你是有趣的对手，就是太热衷于安稳。”
说着，他转身，一个人踏上未知的旅途。
黑洞随之闭合。
白石看着四周的废墟，手拍了拍额头，满脸懵道：“艹，蓝染居然跑去玩诸天旅途？”
再抬头，地狱之门开始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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