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惊!太子殿下每天都在套路我 > 第七章:砸场子的病弱小儒生

第七章:砸场子的病弱小儒生


  
“有脸剽窃他人画作,占为己有,你没脸承认是不是!?”
急赤白脸的刚骂了没几句,白芨就一副体力透支的模样,弯下腰的同时身体晃了晃,险些没站稳,一边喘粗气一边咳嗽。
唇色比刚才更白了。
尽管如此,他却依旧不肯离去,就算拼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见到高仁良,像撕碎那些画卷一样亲手撕碎他!
白芨重重咳嗽两声,咬牙扬飞画纸碎片。
他指着大堂内的众多画卷,嘶声控诉着:“高仁良你欺世盗名!你丧尽天良!你将这些画挂出来宣称是自己所绘,就不怕遭报应暴毙吗?”
虽然隔有几米开外远,但是赵朝宗依旧能从对方那双含泪的眼睛中,读出三分悲愤与绝望的辛酸。
碎纸片落下,宛如六月飞雪,向这个世界哭诉着满腔冤屈。
可惜并没有人在意。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只当是看了一出滑稽剧,并点评道:“这少年的演技着实堪忧。到底喝多少了,竟当着众位文人才子的面说出这种醉话。”
音落,周遭哄堂大笑。
有人劝他哪儿来的,赶紧打哪儿回去。
还有急脾气的,撸起袖子上前拉偏架,害得白芨被挡住,没看见守门的仆人牵来一条黑毛恶犬!
白芨始料不及,瞬间被恶犬扑倒在地。
“走……走开!别咬!滚呐……嗯呃……高仁良!你丧心病狂!”
惨叫声顿然响彻天际。
一人一狗艰难地缠斗着,白芨大喊救命,周围却无人施以援手。
更有甚者,还把这残忍血腥的画面视作难得一见的素材,拿出画纸和颜料,在旁边现场搞起创作。
方棠歪头瞥了一眼赵朝宗,见他皱起眉头,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抢步上前,像头蛮牛似的大喊着顶开人墙。
“来来来!让让,都让一让哈!”
没有人看清楚是从哪里飞出来一颗小石子,只听见那恶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秒便收敛嚣张气焰,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方棠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过去搀扶起白芨,并且故意提高音量道:“哥们,赵少卿有请。”
“赵少卿”三个字,还特地加重音强调。
音落,旁边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就停了。
“赵……赵少卿?”白芨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他被恶犬咬破了衣衫,发丝也乱了,看上去狼狈不已。方棠帮他拍掉身上的灰土时,脸上还露出些许害羞的窘迫状。
方棠没回答,而是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架着不知所措的少年走回到赵朝宗面前,把难题交给对方。
“哝!本大爷知道你早就看不下去了,这事你打算怎么断呢,赵少卿?”
白芨目光打量了几眼自己面前的贵气公子,然后用手掌抹平凌乱的发鬓,让自己看上去勉强得体一些,再拱手一施礼。
“小生白芨,请问阁下是——”
赵朝宗瞥了方棠一眼,只好亮出大理寺令牌,向白芨表明自己的身份。
“说说吧,你跟高仁良是什么关系?你方才在门口说的那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便是污蔑,本县县令曹大人也在这儿,你可晓得其中利害?”
赵朝宗只是好心提醒,没想到那白面小生突然就从纯良无害的小白兔,变成浑身是刺的小刺猬。
后退两步,眼神尽显防备。
他嗤了一声,冷呵道:“原来赵少卿是跟曹县令一般的人物。”
“喂!你这家伙!”
当事人还算淡定,方棠却急眼了,作势拧了一下白芨的胳膊以示惩罚。
“我们家赵少卿跟那‘糊涂鬼’曹老头可不一样!人家不仅会说漂亮话,人长得也漂亮,办事更漂亮,你有何委屈,大可如实相告。”
曹县令在一旁尬笑,满脸惭愧,却不敢言语。
白芨念其方才对自己有救命之恩,面露迟疑,心弦终究还是松了三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下面的话需要极大的勇气。
“倘若小生说,少卿大人您身后这四副《四君子图》,皆是小生一笔一画的心血,而才名在外的高员外只不过是在纸上盖了个私印,您可信否?”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赵朝宗与方棠对视一眼,脑中回想着昨晚他对自己讲的破庙情景,觉得这个小儒生并非信口雌黄,怕是其中另有隐情。
正想仔细追问时,突然,一个青花瓷瓶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
正好碎在白芨的脚边。
若不是方棠眼疾手快把白芨往后一拉,花瓶落下,肯定正中脑袋!怕是就要当场出人命了。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白芨也惊魂未定。
赵朝宗抬起头往二楼望去,就看见高仁良一脸怒火地站在栏杆边,他似乎气到了极点,已然全不顾及文人画家的矜持了。
一边由管家半搀着快步下楼,一边手指着白芨,痛心疾首道:“孽徒!孽徒啊!真是师门不幸——”
话没说完,一行泪就下来了。
他走上前,第一件事就是连连向赵朝宗致歉,“打扰了大人的雅兴,是草民的罪过,草民替孽徒向大人赔礼了……”
说着,高仁良便要撩袍跪下。
旁边的方棠护在白芨身前,瞅见这一出,无语得大翻白眼。这哭戏还真是信手拈来啊。
“高员外稍安勿躁。”赵朝宗扶住高仁良,并提醒他,“若今日只是误会,你便当着众人的面解释一番。”
万般无奈之下,高仁良只好拭了泪,三两句话将前因后果告知大伙儿。
“众位同仁容禀,这位寻衅滋事的小儒生,名唤白芨,乃是在下两年前收的关门弟子。少年人眼高手低是常有的,他想离开师门,我这个当老师的也拦不住。”
“至于《四君子图》等作品,确确实实白芨也画过,学生临摹老师的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你——”
高仁良一转身,指着白芨的鼻子痛骂道:“你怎可来此闹事?还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呢?”
“你撒谎!”
白芨破喉发出一声怒吼。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的推开方棠,冲向高仁良,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双眼充斥着血红!
奈何久病之躯难敌健康之人,一下就被高仁良掀翻在地。
白芨趴在地上,像只愤怒的小雪豹,痛恨地瞪着绫罗绸缎傍身的高员外。
一字一泪地诅咒道:“高仁良!你定不得好死!”


  (https://www.skjvvx.cc/a/83481/83481668/31052060.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