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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惊堂木


  
次日清早,齐煜又借口逃离“之乎者也”,跑来陪萧见欢解闷,还带了一盒子手下人新近淘来的小玩意,却被对方嫌弃幼稚。
“我要晒草药,没空玩这些。”
“草药要晒,放松也是必需的嘛,劳逸结合才能长命百岁……”齐煜又开始念叨他那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大道理。
萧见欢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听着,左耳进,右耳出。
这时候,赵朝宗从房间里走出来,把喋喋不休的某人拽到一边,叮嘱他这几日帮忙盯着白芨和栀子。
若二人离开,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
安插完眼线后,赵朝宗便转回身,伸手揪过方棠的后衣领,带着哈欠连连的“熬夜盗圣”出门去了。
接着,按计划行事。
方棠偷偷翻墙潜入高宅,搜查被害人高仁良,以及案件嫌疑人栀子和高管家的房间,试图寻找新的线索。
而赵朝宗则前往县衙。
方棠自然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于是亲自将人送到了县衙门口,见到曹县令和一众衙役,并叮嘱对方问完话别急着回医馆,等他来接,然后才转身离开。
曹县令一听赵少卿又来了,当场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苦不堪言。
但人家毕竟是大理寺的人,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半点怠慢不得,于是连忙理正衣冠到门口迎接。
本以为少卿大人是查到线索,前来结案的,没想到对方却径直走向公堂。
一转身,正襟危坐,手握惊堂木。
啪的一声。
“曹汝格!你可知罪?”
曹县令浑身猛的一抖,脸刷的一下变白,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下……下官……不知……”
看到上座的赵少卿面如冰霜地盯着他看,就仿佛小鬼见了阎王,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就听赵少卿冷然问道:“三个月前,儒生白芨曾到县衙告状,你是如何处理的?可有案卷记录?”
“这……”
曹县令的眼神立刻就慌了。
扭头看向垂手侍立于一旁的师爷,就见他拼命朝自己点头暗示,这才如实答道:“……有!有案卷。”
师爷立马呈上相关案卷。
赵朝宗仔细翻阅,上边只是写了寥寥几行,简单记录。
……
当天,白芨击鼓状告其师高仁良,称其多年来,以指点后辈为由,欺骗无数小有前途的年轻画师为他作画。
名为指点,实则把徒弟们当成替笔,画作完成便无情地抢走。
署自己的名,盖自己的章,名扬清河郡。
他家中书房的墙后,还有一间密室,当徒弟发现自己的无耻嘴脸后,便将人关在那个密室中,逼迫对方没日没夜地画画……
直到将人折磨成疯子,自残自伤,丧失清晰自主的语言能力。
到最后,再也提不起画笔,对他再也构不成威胁的时候,便将人带到几百里外的小山村放了。
行人们就算遇到,也只会以为这个世界多了一个疯子。
谁也不会去想,自己眼前的这个疯子,曾经可能是多么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少年。
“高仁良这个人面兽心的恶魔,他强占了无数人的美好未来,他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这是白芨在县衙公堂上,发出的最后一声呐喊。
……
师爷尽力回忆,将当天白芨的状告之词,所差不多地复述给赵朝宗听。
“然后呢?”
赵朝宗指着卷宗最后一行字:证据不足,判污告,遂自行离去。
他疑惑地看向曹县令。
“你派人调查了吗?怎么就判断是污蔑了呢?高仁良的供述在哪里?”
曹县令低着头,答不上来。
赵朝宗冷笑道:“那就是没有咯?你是压根就没传唤高仁良到公堂来对峙,便擅作主张,草率定案了吧!”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曹县令只觉得双耳一阵轰鸣,那一下惊堂木,宛如敲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
吓得他双腿直抖,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倒,膝盖骨和地面撞击出清脆的一声轻响,也不知道裂了没有……
此时此刻,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连舌头也发了麻,说话磕磕巴巴的。
“赵少卿饶……饶命……下官……下官并非有意。只是那高仁良,他……他在本县……素有仁义的名声,下官也是被他给骗……骗了呀……”
自己素来与高仁良交好,觉得此人确实如外界传闻那般,是个明理和善的书画大才。
哪曾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儒生说的荒唐语,竟然是真的?!
“然后你又是怎么对白芨的?”赵朝宗沉声追问。
以白芨正直的性子,定要理论出个是非黑白的,又怎么可能被反咬一口之后,就轻易的“自行离去”呢?
在赵朝宗的逼问威吓之下,曹县令终于吐出实情。
“下官……下官命衙役打了他六……六十大板,管教他不敢再胡言乱语,才将他赶出大堂……”
闻言,赵朝宗惊怒,拍案而起。
“曹汝格你!你——”
自幼饱读诗书的他,此时此刻,竟寻不到任何一个词语足以形容曹汝格这种昏庸无能的县官。
一激动,左肩缓缓的漫开一股温热。
伤口裂开了……
赵朝宗疼得差点晕过去,只得扶住桌案一角,缓缓的坐回椅子上,深呼吸调整气息。
而曹县令也知道自己三个月前,顾念与好友间的情谊,一时头昏,闯了多大祸,此刻跪伏在地面上,浑身抖如筛糠。
一股热流从裤腿往下流向脚边……
一滴滴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顺着脸颊,滚入衣领内。
风一吹过,脖子凉凉的。
被吓懵了的曹县令恍惚以为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已经分了家,赶紧抬手摸了摸脖子——
幸好,还在。
赵朝宗垂下眼帘,冷漠的扫了一眼曹县令脚边的那一滩腥臭液体,嫌恶地皱起眉头,抬手掩鼻。
“咳咳,看你认错态度良好,本官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闻言,曹县令如遭大赦,连连磕头谢恩。
“……好!好!赴汤蹈火,下官定在所不辞!”
赵朝宗起身离远了些,刺鼻的尿味终于淡了一点。
然后招手示意师爷拿来纸和笔,并让曹县令滚下去清洗干净自己,再来回话。
一张老脸今日算是丢尽,但起码保住了小命。
曹县令哪敢再多言?
提起衣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夹紧双腿,深深埋下头,羞红着脸快步躲到后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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