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 战败CG真回收了
庞贝第一时间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那个巨大的轮廓在黑夜里闪烁着迷人的光辉，像是上万面镜子组成的万花筒不断变换图案，大量射灯投从四面八方投照在它的表面，每一缕光辉上都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结茧？”庞贝错愕。
他只能想到这个结果，因为他看的很清楚，那个庞然大物的形状的确很像龙王之茧，非要形容的话，那是座冰晶结成的巨大堡垒，上面流动着经脉般的藤蔓。
随着脉搏的每一次跳动，那些藤蔓都会颤动一次，藤蔓上的蔷薇也会开放一次，如果庞贝没判断错，那些蔷薇象征着营养，当藤蔓上的所有花苞都迎来开放后，里面的东西也必将破茧而出。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莉莉丝的诞生方式，它应该会破开利维坦的肚子，直接以巨龙的姿态现身才对.......”庞贝的大脑飞速运转，想尽一切办法为眼下的情况找个合理解释。
东京市的另一端，某座豪华的酒店，最顶层，老板靠在窗台上，凝视着那些不断盛开的蔷薇：“真美丽，原来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么？”
“那个究竟是什么？是莉莉丝吗？”酒德麻衣同样错愕。
“那是莉莉丝最原始的结茧方式。”老板说。”
“最原始的......就像其它龙王那样么？通过汲取外界的养分，来完成自身的龙躯化？”酒德麻衣说。
老板点头。
“从利维坦中诞生，是莉莉丝后天找到的捷径，其实她本来和其它龙王一样，是用这种最朴素的方式完成龙躯化，原本这需要漫长的时间，但在某个言灵的帮助下，这个进程会被大幅度缩短。”
说到这，老板深深呼吸，隔空抚摸着那片远在千米之外的冰晶花园：“真美丽。”
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又将这句赞叹重复了一遍。
有那么一个瞬间，酒德麻衣心中很失落。
她听老板讲过他曾经与莉莉丝的故事，虽然那个故事诞生于错误，结束于毁灭，但无可否认，那是一段很棒的感情。
“但这样一来，这和您的剧本有所出入吧？”酒德麻衣没管心中的那些情绪波动，依旧专注于正事。
老板点头承认：“因为西子月。”
会出现眼前这番景象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西子月使用了something for nothing这个言灵，打断了莉莉丝原本的苏醒进程，将她强行引导到向了另一条分叉口。
在老板的原定剧本中，西子月的融合对象应该是诺顿的龙骨才对，它此刻就安置在老板的身后，如一尊威仪的武士那样静默矗立。
“即便对象是活着的龙王，她也能将其吞噬吗？”酒德麻衣疑惑。
“不知道，只能麻烦事后零为我们讲一讲莉莉丝精神世界中所发生的事了。”老板说。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计划不变，你在这里守好龙骨，恩曦想办法得到天谴之剑的控制权，然后静静等待高潮降临就行。”老板沉吟，“好了，那么，接下来.....西子月，让我见证你如刀锋般的美丽吧。”
......
耶梦加得朦胧着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西子月的脸。
于是她嫌弃似地再次闭眼，脸也撇到一边，鼻孔里钻出哼的一声。
“别装睡，在这里，你瞒不过我。”西子月说。
“切！”耶梦加得愤然一声，露出一张不情不愿的臭脸。
这是一片堪称奇幻的森林，仿佛水晶做的，在这里几乎能找到所有纲目种类的花朵，它们不规则又协调地开在树枝上，草地上，藤蔓上，拼凑出童话般的世界。
耶梦加得被藤蔓吊捆在一根树枝上，双手交叉着举过头顶，姿势堪称屈辱，更要命的是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好消息是战败CG确实回收了，坏消息是她自己的战败CG。
“看上去，我的命正握在你手里。”耶梦加得没好气的说。
“没错，你的命正握在我手里，你脖子上的那个伤口说明了一切。”
那是西子月不久前用黑曜石匕首击中耶梦加得的位置，那个地方留下了诡异复杂的花纹。
或者说是烙印。
那把匕首的真身其实是莉莉丝身上的一颗带毒的牙齿，类似于白王尾部的天丛云，属于是龙王与生俱来的天赋。
海洋与水王座上的两位龙王都有这么一颗牙齿，所以鲸中之城才会出现这么两把用来消除bug的匕首。
“一位龙王的身上被另一位龙王留下屈辱的烙印，这可真是糟糕透了呢，西子月大人？你会对人家负起责任吧？”
耶梦加得露出欠打又嘲讽的表情，还带点释然......不愧是她，能在一张表情中融注这么多情绪。
在她看来，西子月已经与龙王无异了，眼前的景象说明了一切，这片奇幻的冰晶森林根本就是以西子月为核心而构筑成的......这是言灵·梦境花园的效果。
“那当然，我说过，我承诺会拯救你，但我现在也需要你的力量。”西子月朝耶梦加得伸手。
耶梦加得没有回应，只是就这么注视着西子月，虽然姿势很难看，但依旧带着一丝桀骜与倔强。
“你清楚，外界正在发生什么。”西子月说。
“我知道。”
双方都对外界正在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即使惨遭五花大绑，耶梦加得也依旧能与外界的族裔对话，通过他们获取情报。
西子月这边也一样，当她与卓伊拉融合后，她也能够与海洋与水一系的族裔连接了。
某种意义来说，她就是新生的海洋与水之王。
“所以你要与我并肩作战吗？不是结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同生共死，哪怕只有这么一次。”西子月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耶梦加得依旧扭头。
但很快，来自藤蔓的收束力道强行让耶梦加得把脸摆正了，让她不得不与西子月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我不介意使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那么诚恳的表情说这么粗暴的台词是想闹哪样？制造落差感？求求你别再挥洒自己的雌性魅力了好吗？”耶梦加得乏力咧嘴。
沉默的对峙后，耶梦加得再次严肃：“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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