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成为空降主管
“小布，你听姐的话，慕瞳集团和信锐集团两家公司，体量都比嘉悦娱乐大得多，他们两家联合投资的综艺，砸的资源不是一般节目可以拿到的。”
高级经纪人的独立办公室里，王栀苦口婆心地劝说坐在对面的乔布：“商总把这个消息透给我，也是暗示你可以去争取。先前因为隐婚的传闻，商总对你本就不满，这回公司下力气愿意捧你，你可不能再任性了。”
“王姐，谢谢你。”乔布手里捧着一杯绿茶，湛蓝的双眸弯成好看的月牙，“不过我想先看看这档综艺的策划书，如果贸然参加，暴露我的缺点就不好了，对吧？”
乔布一笑，王栀和生活助理蒋文业双双被迷得找不着北，点头同意。
乔布拿着文件袋离开，一出门，脸色就立刻沉了下来。
慕瞳和信锐？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两家公司实际上都是聂渊说了算。
上回商越明把他直接交给聂渊，恐怕，嘉悦娱乐的掌控人也是姓聂的。自己这是一不小心掉进贼窝里了。
傍晚时，乔布心事重重地回到红枫庄园，刘姨上前来迎接问好：“乔布少爷回来了，要吃点什么吗？”
自从乔麦和聂渊结婚以后，庄园的人习惯于称她为夫人，但由于乔麦带来的孩子太多，聂渊也从未明确认定他们的继承权，所以庄园的工作人员还是习惯叫聂新和聂崇之大少爷、二少爷，对乔伊、乔布等人则用名字相称。
“我妈妈在哪儿？”
刘姨露出为难的表情：“夫人和先生在三楼的书房谈事，您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
乔布只当没听见，径直坐电梯上三楼。他听觉灵敏，轻易就听到房间里的对话。
“你要真不想签，在家里混吃等死也行，反正我也不需要你工作。”聂渊的发言充满了值得被暴打的气息。
乔麦淡淡道：“我对慕瞳科技没有兴趣，现在最有潜力的，是小伊做的Get。”
“当妈的去儿子的公司工作，比去老公的公司工作更羞耻吧？”
乔麦听完表示沉默。乔布也想摇摇聂渊的肩膀，问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老公”都自称上了。
“看看这个。”
乔布凑近房门，却只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也不知聂渊给乔麦看了什么，过了一阵，她竟充满惊喜地问：“这是真的？”
聂渊道：“千真万确。”
“好，等我做完功课就入职。”
乔布瞪大了眼睛，心说聂渊莫非会妖术不成。下一秒，门被打开，聂渊凉薄的嘴唇挑起，问他：“听够了吗？”
“还没。”乔布先是给妈妈送了个飞吻，接着把策划书抛给聂渊，“这档综艺，《家族寻宝记》，说是每一期可以带一位家人参加，商越明好像想让我接，是你的意思吗？”
聂渊翻了翻策划书：“第一次看，我只是投资而已，具体内容你去问徐书正，想去就去。哦对了……”
他这才想起来，拿出手机，建了个微信群：“把你的兄弟们都拉进来。”
乔布一看群名：亲亲一家人……
真叫人无语。
在乔布加完人后，一个头像是三色狸花猫的账号被聂渊拉了进来。
【你们好，我叫徐书正，是聂先生的特助。以后各位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我。】
乔伊：【……】
乔布：【我有事，如果我想参加宇宙最红的综艺，带资进组，节目播出期间每天一个热搜，可以吗[微笑]】
徐书正：【收到。】
只是想挤兑一下的乔布：啥？还真答应了？
慕瞳科技位于慕瞳集团大楼的12到22层，是集团最为繁忙的部门之一，一天24小时都有灯光亮着。这天，12层的秘密项目组剧情策划部迎来一个新的主管。
“听说以前是做研发的，编代码能力应该很6吧，不然怎么能被挖过来空降？”
“可是我们这儿是剧情策划部诶，又不用写代码。”
“这你们可不知道了吧。” 一个脸庞消瘦的年轻男子抬起头来，神秘地压低声音道：“我听信锐游戏的朋友说，这位女主管以前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员工，据说是和上面那位有密切关系，才被调过来当主管的。”
同事们不解：“上面那位？哪位？”
“还能是哪位，100层最大的那位！”
此话一出，全组震惊。
“得了吧，要真是100层的大佬当靠山，还能来咱们这儿当个剧情策划的主管？”
“也不一定，要我说，这是集团今年最有前途的项目，说不定就是送人来镀金的。”
“真要镀金，也该去研发部啊……”
众人闻言，齐声叹了口气。对啊，在这个游戏里，最不受重视的，就是他们剧情策划部了。
“各位！”项目组的HR来到这片区域，拍了拍掌。他的身边跟着一个身材不高的女孩儿，简简单单的高马尾，白生生的脸蛋两侧略微嘟起，看上去就像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应届生。
“这位就是你们的新主管，剧情主策划乔麦，她已经拜托我约好接下来1小时的会议室。来，乔主策。”
乔麦非常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上一个项目，这些员工听完，都暗自忖度：果然是个关系户，才做过一个刚上线的项目，还不是大火的游戏，这没点儿背景怎么来当主管？
乔麦像是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直接让他们拿上电脑去开会。
剧情策划组一共有15个人，坐满了一个中型会议室的长桌。乔麦坐下来后，直入主题道：“先前的工作进度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接下来，大家必须推翻原有的所有工作，重新开始。”
方才传八卦的男子忍不住了：“全部推翻？我们忙了半年才写成现在的世界观和主要NPC故事线，你说推翻就推翻？那之前半年的成本谁来承担！”
乔麦看向他：“许少承是吧？关于成本问题，我已经和财务组充分讨论了，项目组的leader陆半明先生也审批通过，由我来主导全新的剧情线。”
许少承既觉得荒诞，却又不敢反驳陆半明的决定，只得先按下不满。
乔麦扫过在场的15人，问道：“各位，我们之所以是秘密项目，其根本原因是什么？”
众人沉寂了几秒，接着，一个看上去比乔麦还小的姑娘弱弱举起手，回答道：“因为……我们要做世界上第一个全息游戏。”
“谢谢你，悦晨。”乔麦朝她笑了笑，杨悦晨立刻害羞地低下了头。
“那么我想问问各位，先前的所有剧情进度，可以体现全息游戏的特点吗？”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OL气质十足的女人手握圆珠笔，若有所思地道：“没有。我们只是正常地做了一个仙侠的世界观。”
“潭清说得对。”乔麦接着循循善诱，“面对这种现状，大家难道不想努力做出改变？”
吕潭请微微一愣。难道说，这位主管已经完全记住了他们的长相和姓名？
听到乔麦的问话，底下人都难耐地骚动起来。谁不想做出点建树？当他们被跨部门、跨公司地挖到这个项目组来时，人人都激动得要命，一想到自己能参与到这个里程碑似的全息游戏项目里，他们都牟足了劲儿，誓要做出一番成就来。
可很快，现实击碎了他们的想象。
任何公司和部门都存在鄙视链，而在《大千》游戏开发组里，位于食物链顶端的，当然是支撑起全息游戏基础的人机交互组，由全世界最顶尖的计算机科学家和神经科学家组成；其次便是负责构建游戏的算法组、后端开发、前端开发。美术组作为游戏的排面，为适应全息游戏的需要，请的也全是行业顶尖的建模和绘画大师。
在全息游戏这个充满诱惑力的噱头面前，剧情反而成为次要的元素。不管你写得有多垃圾，在技术垄断的情况下，玩家们照样会蜂拥而至，一举占领市场。
有人低落道：“乔主策，你说的想体现全息游戏的特色，我们当然有努力过，可唯一由我们设计的比较独特的环节，也就是全息小助手了，这个人工智能已经被我们设计出了花儿来，再多的，上一任主策也没想出来。”
乔麦微微一笑，站起身，打开投影仪。
“在座的各位，我都当成是自己人，因此，这一份方案，我今天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大家，希望你们能帮助我，把这个雏形完善得更加奇妙，更加缤纷多彩。”
一个小时过去，听完剧情策划新方案的15个成员已经陷入巨大的冲击中。
毫无疑问，如果按照乔麦的想法来做，他们的剧情策划，将会成为不逊于全息游戏本身技术的核心卖点！
吕潭清激动地站起身，握紧双拳：“乔主策，我吕潭清从今天起就按照您的方案来干！我保证，就算夜以继日地工作，也要把它实现！”
“我也是！”
“算我一个！”
“今天我要加班，谁也别拦我！”
在这个热血沸腾的场面中，只有许少承一个人，面露怀疑之色。但想起好友的诉苦，他并没有贸然站出来反对乔麦，而是默默在公司内网里发了个匿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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