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发现突破口
常一宁：小黑猪？
他不由得流下热泪，为什么自己的外号越来越拉胯？
借此机会，乔麦呲溜地从聂渊和商越明身边绕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自己的房间。
常一宁在短暂的怔愣后，立刻冲向浴池房，撂下一句：“我先洗！”
深夜，万籁俱寂。砖房里的所有灯光都已熄灭，两个村民在门外凝神听了一会儿，又围绕房子走了一圈，确定里面的人都已经睡下，便松懈下来，隐入林子里打盹儿。
然而两人不知道，他们一离开，砖房后面的窗户里就钻出两只猫，一只豹猫一只三花猫。
商越明看着自家Boss完美的伪装，无言以对。
“Boss，我跟了你将近500年，不知道你竟然拥有这个技能。”
“最近新学的。”聂渊轻盈地跳到树上，“学会了，专为夫人服务。”
两猫行进速度很快，用比白天少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就抵达了湖边。这里的情景和白日里截然不同，众多拿着钉耙木枪的村民警惕地守卫着湖边的一处凹口。
豹猫走到近处时，一个闪现，直接越过一众村民，到达凹口下方，将身体牢牢嵌在山壁的石缝间，和黑暗隐为一体。
没想到这湖和山壁连接的地方竟然有这么一处小小的凹口，隐藏在绿叶树枝之间，往下是一个宽阔的地下钟乳石洞，穿着棉布衣的村民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制作毒品。
聂渊没有瞬间移动的技能，这点商越明很确定，但他忽然就消失在了视野中，一直到商越明认完那些村民们的脸，跑出山湖的范围，聂渊才从虚空中出现，总结道：“明天咱们兵分两路，去和那些村民们谈谈。”
商越明再次颠覆了印象：“Boss，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隐身技能？”
聂渊仍是道：“刚学会的。不过这不叫隐身。刚刚你说到，你跟了我快500年了……”
聂·三花猫的小脸上露出猫咪不该有的复杂表情，两只猫之间萦绕起沉重的气氛，一路伴随他们回到村长的砖房。
看守的两个村民已经靠着林中的树木睡得安详，他们世代困于这个小村落里，由于肖飞杰不允许他们自己使用制作出的毒品，他们甚至不知道这种东西会造成多可怕的危害。
清晨，乔麦酣睡在柔软的八角床上，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睡梦中，她感觉有些呼吸不畅，模糊的噩梦里，一个笑得邪恶的黑影闯进屋里抢劫，她发现后，对方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死死捂住她的嘴。
乔麦想要呼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快要窒息的前一秒，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整张脸埋在一大撮猫毛里，怪不得会喘不过气来。她愤怒地把面前的大猫一推：“聂渊，你躺我床上来干嘛？不知道自己很大只么！”
聂渊倦怠地用爪垫抹了抹脸，说：“夫人，我昨夜去侦查了一整晚，想让你一醒来就能听到最新消息，所以才守在你身边的。”
乔麦不吃这一套：“别以为你说得这么好听，就可以掩埋你私闯我房间的错误。”
聂渊反问她：“那夫人是不想知道昨晚的探访成果了？”
乔麦眼珠一转，没有上他的当，呵呵一笑，说：“请你出去，我要洗漱起床了。”
聂渊虽说脸皮厚，但也不是流氓，乖乖出去之后，换上一身人类衣服，又守到她的门口。
乔麦推门出去时，差点把门砸到他高挺的鼻梁上。聂渊这家伙本就只有一张脸还能看，如果连脸都被毁了，乔麦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被揍死在街上。
“你这又是在干嘛？”
聂渊轻笑了一声：“当然是来告诉夫人关键信息，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反正你也会去问商越明吧。夫人这么聪明，刚才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破局方法所在，真是完全套路不上。”
乔麦的确猜到了商越明不会不出手，既然聂渊乖乖投降，她就把常一宁也叫上，一起来听他们探查的结果。
常一宁听说他们居然半夜跑出去搜集证据，下巴都快被惊掉了。他表情凝重，觉得自己再不努力可能就要被淘汰掉了。
商越明拿出一份调查翔实的名单：“这是昨晚我和Boss看到的那些村民的背调资料，他们大多是孤家寡人，有的从小父母双亡，有的儿女早夭，还有的终生未嫁娶。在云华纺织厂成立之前，他们都生活得穷困潦倒。”
乔麦一目十行地看完这些资料，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人的背景决定了，他们很容易成为肖飞杰的死忠，让他们成为污点证人，怕是很难。”
常一宁的脑海里闪过一些警匪片和动漫情节，紧张地说：“这时候我们是不是需要一个口才特别好的人？或者学心理学的人？我有个亲戚是谈判专家……”
“不必。”聂渊毫不留情地否决了他的提议，“打蛇打七寸，一旦我们尝试和其中一个村民谈判，如果谈崩，他们互通消息，接下来就不可能拿到证据，甚至连谈生意这个幌子也被戳破，今后再想亲自来也不可能了。”
常一宁气呼呼地说：“但如果我们铁了心报警，来个人赃并获，他们也找不到脱罪的方法吧？”
商越明道：“没错，但如果村民们表示这都是他们自发组织的行为呢？肖飞杰大可以找下一个村子继续替他制造毒品。”
乔麦点头赞同：“如果找不到肖飞杰和运送毒品的联系，还有村民揭发他组织制毒的口供，从证据链条上来说，他请个好一些的律师团，足以脱罪。”
常一宁听完，仔细地又翻看了一遍背调资料，指着商越明特意用红笔圈出的地方：“罗大勇？这个人是突破点么？资料显示他从小是孤儿，在北都市读过三年专科……是不是在他读书期间，有什么足以影响他决定的人出现？”
聂渊赞许道：“孺子可教嘛，佩奇小朋友。”
“不许你叫我佩奇！”常一宁当场抓狂。就算是佩奇这么可恶的称呼，也只有小穗可以叫。
聂渊不理他，接着说：“常少爷，北都市是你的地盘，要从这个城市里找出罗大勇的初恋情人，对你而言想必不是件难事？”
常一宁拿起手机站起来：“哼，那当然。这里信号不好，我去打个电话。”
门外响起谭鑫的喊声：“乔博士，常总，商总，聂董！你们休息好了吗？今天想去哪里游览呀？”
聂渊半抱起乔麦，给她使了个眼色。乔麦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聂渊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真傻，我们现在要拖延时间。你快假装昨天脚崴了，再使使博士的傲娇气，让谭鑫给你弄点山珍海味来，咱们今天就休息一日。”
乔麦一想，这计划还真挺不错。她一边配合聂渊，一瘸一拐地走到砖房堂屋门口，一边在心里谴责自己：怎么这么快就被厚颜无耻的聂渊同化了呢？
谭鑫听说乔博士受伤，自责道：“都怪我昨天忙着走亲戚，没跟你们一起去游览。我这就报告给肖总，让他好好惩治惩治王虎，竟然慢待我们的贵客。”
乔麦立刻摆出好相处的模样：“不用了，他昨天做得很好，带我们玩得十分开心。我这伤不重，养一两天也就好了。不知道村里有没有煲汤的材料？我想给自己补补。”
谭鑫一口答应下来，还说邀请村里厨艺最好的厨娘来替乔博士煲汤，被聂渊一口拒绝：“谭先生，给夫人喝的爱心汤，当然要我亲自来煲，否则我跟到这里来的意义是什么呢？”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里宛如有一汪清泉，看着乔麦的眼神仿佛能溺死人。
谭鑫信服地点点头，眉开眼笑：“聂董和乔博士真是恩爱啊，我也想找到这么合拍的恋人，哈哈哈哈！”
乔麦笑着点点头，手绕到后面使劲儿揪了下聂渊的后背肉。她当然知道聂渊此举的目的是杜绝村里人进到他们的屋子里监视，可这男人，未免太会借杆往上爬。
聂渊脸色丝毫不变，对谭鑫道：“那就辛苦你帮忙准备材料了。”
回到屋子里，乔麦立刻跑到聂渊的一米开外。
“夫人随便揪，平时多揪揪，说不定还能减压。”
乔麦无奈扶额，决定不再搭理他，回去再睡个回笼觉，摆脱今早噩梦的纠缠。
常一宁也已打完电话，自豪地表示他们常家会在一天之内深挖出那位初恋情人何娇梦的所在。
“哦对了，我发现收信号最好的地方是屋顶上。”常一宁指了指屋后一个闲置不用的木梯，“害，就这破信号，一句话说了四五遍，幸亏我勇敢机智，试着爬到了屋顶上。”
他脸上几乎是直接把“求夸奖”三个大字写了出来，乔麦给面子地鼓了鼓掌：“不错不错，待会儿我中午也去打一串电话。”
睡醒之后，她刚爬上屋顶，准备拨号，乔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小伊？你该不会预感到我这会儿会给你打电话吧？”
乔伊苦笑道：“哪儿能啊，最近累得大脑宕机，连预知片段都不怎么闪现了。我现在知道，被粉丝扒出身份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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