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又见凌烨
于是乔麦开始完善自己先前的理论：“让我想想，除了时空相关的能力外，小布、小迦、小斯的能力，是直接对人体起作用的。掌控时间、空间，人体……”
乔麦眼神一凛，激动地抓住聂渊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了！”
聂渊心里一沉，面上却装作满不在意，笑着问：“夫人这么主动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能力是怎么来的，你这么快就能想通？”
乔麦斜睨他一眼：“首先，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能力是怎么来的，我还不确定，但直觉告诉我，你很大概率在说谎。其次，我想到的也只是一个推论。”
“你有听过这个理论吗？四维空间的人，其实都是三维空间人眼里的超能力者。”
聂渊在心里举起了白旗认输：“听过，这个理论，在物理界是有普遍共识的。”
“没错，虽说三维世界的人没办法想象出四维及其以上高维世界的具体情形，但按照我们三维世界对二维世界的了解，要控制二维物品可谓是易如反掌。”
“电脑屏幕上的动画时间轴进度条，P图做视频，这些其实都是对二维世界的控制。所以也有人猜测，三维世界里的人会不会也生活在高维世界的人制造出的一场‘游戏’里，获得的自主权永远只是有限的。”
聂渊听完她的分析，无奈地问：“所以，夫人认为我是一个四维人？”
第一次，乔麦在这个难熬的时间里扑哧一笑：“听起来很厉害，但也很搞笑。行了，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具体是不是，我还得仔细观察你一阵。”
两人之后在行宫游览了一番，聂渊没有在行宫内发现任何监控设备。很快，管家告诉他们，总督那塔斯准备请他们参加一次晚宴。
晚宴设在历史悠久的维国皇家酒店，乔缅也换上得体的西装三件套出席。三人到达酒店时，发现宴会厅里已是人头攒动，众多宾客分团体围聚在一起。
而人数最多，聚集着十几个人的位置，那塔斯从那个圈子里走出来，热情地朝他们挥手。
“聂董，乔博士！”那塔斯说着一口标准的布尔加语，由于被殖民过，这里使用的官方语言就是布尔加语。
乔麦不关心国际政治，以前甚至都不认识那塔斯的脸，还是在出发前恶补了一番。
“有两位的光临，真是我们维国的幸运啊。”那塔斯寒暄时，乔麦越过他的肩头看过去，发现让出一个豁口的人群里，一个面容熟悉的人正在举着香槟酒杯朝她微笑。
那塔斯寒暄完，注意到乔麦的视线，转回头朝凌烨招手：“皇储殿下，这里。”
乔麦头皮发麻，此刻居然只有和聂渊靠在一起，才能让她安心。
“殿下。”她跟着打了句招呼，然后谨慎地不说话。
凌烨倒是很坦然，语气暧昧：“乔博士，终于再见到你了，上次在厦国一别，我一直很想念你。”
乔麦干笑了两声。聂渊立刻搂住她的肩膀，充满攻击性地说：“你这样对我夫人说话，不觉得不道德吗？”
凌烨耸了耸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聂董和乔博士曾经卷入离婚诉讼，不过因为条件不足才没有真正离婚。并且众所周知，当时主张离婚的是乔博士，媒体报道称，你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分居状态，乔博士还入职了你的暧昧对象常荟玉家里的常衡集团。在明眼人看来，聂董你都是对婚姻不忠的一方，所以，我只是想让乔博士拥有真正的爱情而已。”
就连乔麦听完，都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那塔斯哈哈大笑，调侃道：“我们的皇储殿下了解得这么清楚，可见平时很是关注乔博士的动态啊，聂董可要小心了。”
聂渊压根儿不想搭理他们俩，低头自顾自问乔麦：“夫人要不要吃点儿什么？”
乔麦确实有点饿了，且恨不得赶紧逃离眼前的尴尬场面，便随手一指一排长桌，说：“去那边看看吧。”
两人在宴会上看到了成片的海鲜、肉类、水果和精致的甜品，还有价格昂贵的美酒。看起来，在底层人民过得水深火热的维国，高层们仍然可以花天酒地地享受生活。
乔麦悄悄问：“待会儿要不我趁着他们对我感兴趣，找机会跟凌烨单独聊聊，打探下消息。既然凌烨出现在这里，他有可能已经带着心腹到了维国，我还记得他有个厉害的皇家卫队。当时他出访厦国，这个皇家卫队实力强横到文部长不得不请小缅去帮忙监控。如果能套出凌烨在维国的军事部署，安德烈那边的营救活动能简单一点儿。”
另一头，乔缅正在拖住凌烨，和他以及维塔斯闲聊。乔缅的身份，在高层里算不得秘密，炙虎佣兵团可是国际上大名鼎鼎的硬茬。
维塔斯显然对乔麦也很关注，十分好奇他们家的背景，到底是怎么造出一个又一个牛人的。乔缅一顿瞎吹，把另外两人听得饶有兴致。所以，乔麦放心地和聂渊在角落里说小话。
聂渊把她手里端着的酒杯夺过来，往旁边的窗台上一搁，大手捧住她的脸颊，皱眉问：“你是不是喝醉了？居然说出这等胡话，我看我们该回去睡觉了。”
乔麦见聂渊居然真的拉着她想走，忙把胳膊往回一扯：“诶，等等，我们怎么能就这样无功而返？这可是一个接触维国政界官员的大好机会，就算忽略凌烨，我们也该再和酒会里的其他人聊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方案！”
聂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得勉强同意了她的说法。
酒会上，想跟他们攀谈的大有人在，两人一放下餐盘，之前顾及礼貌的人便纷纷围了上来。
乔麦不擅长搞虚与委蛇那套，皮笑肉不笑地应付政客们提出的各种问题，不停说着“您过奖了”。
“乔博士可不要自谦，以前呐，是嫁入聂董家让人认识你，现在聂董的身价可完全比不上你了。还希望聂董不要对我们的热情见怪啊。”
“不见怪是不可能的。”聂渊还是那么不爱按常理出牌，直言不讳道，“夫人的珍贵人尽皆知，但无论她多厉害，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乔麦狠狠忍住了白他一眼的冲动，呵呵一笑：“他说笑呢，刚才史密斯部长说到贵国新建设的6G网络……”
几位部长都提出了想让乔麦来维国当技术顾问的想法，并且提出了天价年薪。乔麦委婉拒绝后，又有官员提出，乔麦可以接受远程咨询，让他们按时付费。
如此热情，幸亏有聂渊在旁边打太极，她才没被穷追猛打。
这些官员或许真的很想争取到乔麦这个BUG级别的科学家，道：“聂董对乔博士护得这么严，乔博士自己呢，有什么想法没？”
乔麦看到机会来了，故作忧愁地说：“其实，贵国提出的条件真的很诱人。就这样的待遇，让我来维国工作也不亏。只是不光是我丈夫，我自己也对贵国的安全条件很忧心，去年首都才发生过爆炸事故……”
官员连忙道：“那不会，今年以来，我们大大加强了安全措施，首都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事件！”
另一个官员也帮腔道：“是呀，意外总是有的嘛，不能因为一片树叶，而否认掉一整棵树木。”
一个部长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眼神向同伴暗示，别忘了乔麦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官员们恍然大悟。
“乔博士你放心，我们一定全力协助你寻找幼子！”
“等小公子找到之后，一定得让我们见个面，表达歉意。”
“对了，乔博士身边保护的人还够吗？要不我们再拨一些？”
乔麦摆摆手，笑道：“有布尔加国的皇储殿下在这里，我想安保还是值得信任的。你们说，如果我请求皇储殿下帮我找儿子，他会同意么？”
即使知道她是在试探，聂渊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腰身，以示警告。
官员们这下来了兴趣，立刻有人把凌烨叫过来。
“殿下，乔博士有事情想找你。”
乔麦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凌烨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聂渊一眼，然后朝乔麦微微一鞠躬，说：“乐意为你效劳。”
他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来自己的皇家卫队队长梁西，让他现在就去布置人力。
在场官员啧啧称叹。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更何况是眼前两位跺跺脚就能引发全球局势震荡的大佬情敌八卦。
乔麦反手抓住聂渊乱动的手腕，跟凌烨约定，一旦有发现的话，会第一时间和他见面交流。
那塔斯之后也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关心，象征性地表示会让国内的军队配合寻人。不过，他也委婉地说，由于战火频发，国内有好多地方犯罪分子猖獗，寻人难度相当大。
此时，一些官员心里也在打鼓，犯罪分子带走乔麦的两个儿子图什么呢？又没有赎金，又不要求得到技术机密。
更古怪的是，聂新和聂崇之，不是乔麦嫁进聂家前就出生的，聂渊的亲生儿子吗？
“乔博士对两个小朋友，可真是尽心尽力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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