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跳级的猫崽
第178章
“嘿，你听说了吗？乔麦要回公司了！”
一大早，常衡集团内部每个人都在讨论这个惊天八卦。正要提交离职申请的员工一听到这消息，立刻坐下：“真的假的？如果乔博士回来，我就先不辞职了！”
他的同事质疑道：“你觉得她真的能力挽狂澜？就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咱们的营业额每天都在下降，别的仿冒APP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而且疯狂跟我们打价格战。哎，我现在是觉得，除了抛弃这个业务，没有别的选择了。”
那个离职员工却不停摇头：“害，就是抛弃这个业务，我也觉得没问题，凭乔博士的脑子，你还担心她整不出别的项目？”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有理，整个公司上下终于从先前的低谷中拾起了希望。当乔麦进电梯的时候，围在附近的员工一边鼓掌一边欢呼：
“乔博士，您终于回来了，我们都盼着你！”
“乔博士，你受苦啦！”
这场面，把乔麦吓一大跳，甚至还有种拍电影的感觉。进了电梯，她问来接自己的常一宁：“你的员工都怎么啦？看起来像三天没吃饭似的。”
“是我没用。”常一宁苦笑了一声，深深地望着她，“如果有一天，我能不依靠你把公司管好……”
那你会接受我吗？
可惜现在的常一宁，根本没脸说出这句话。
这些日子他遭受了太多的质疑、责骂，爸爸生病，妈妈六神无主，同时要照顾家里两个病号，只剩他扛起家里的生意。常一宁从天之骄子变成众矢之的，又加上乔麦失踪，精神濒临崩溃。
好在，他扛过来了，而且等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回来。
常一宁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只要乔麦能好好的，即使他得不到也认了。
乔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演什么苦情戏呢？笑一笑啦，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公司出问题不是创业人士常有的事儿吗？你就当自己是个白手起家的菜鸡，都已经高新聘请我这个顾问了，就拿出总裁的范儿来。”
这一个照着脑门儿的暴栗，让常一宁瞬间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他眼泪汪汪地点点头，大声回应：“嗯！”
“哈哈，这才是我熟悉的常佩奇嘛。”乔麦下了电梯，气场全开，“把这次技术失窃的资料都传给我，小伊那边的我已经有了。”
“嗯，早就给你准备好啦。”乔麦一进入办公室，便连续十几个小时没有出来。员工们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一层，热切期待着乔麦能拿出什么新的方案，狠狠将这些盗取技术的人踩在脚下。
可是他们一直等到日落，等到大厦绝大部分楼层的灯光都熄灭，也没听到什么消息。
员工们安慰自己，这才第一天呢，以乔麦的能力，再给她点时间，保管能拿一个让众人满意的方案出来。
但乔麦本人却比他们想得要悠闲得多。她花了十几个小时的时间，解决了所有被盗窃的技术问题，而且对那头的黑客团队很感兴趣，所以给他们略施惩戒，还留下一句十分讨打的话：【你们很厉害，谢谢你们帮我升级防火墙，有一个叫Z的小哥很帅气哦。】
解决这一切后，她终于在深夜回到小四合院，好好睡了一觉。早上醒来时，她听见隔壁的屋子里传来兴奋的一连串“哇哇哇”，而且还是自家一向可爱乖巧的小儿子发出的。
“小斯，怎么了？”乔麦把拖鞋一套，匆忙朝隔壁跑去。
她推开虚掩的门，转过卧室的独立卫浴，看见住宿区并排放着的儿童床上，坐着一个上身赤|裸的陌生青年，他皮肤白皙，肌肉薄而有形，蓝绿色的猫瞳里显出几分忧郁，看上去跟贵族气质十足的乔伊倒是有点像。
乔麦疑惑地问：“崇之？”
站在床边的小孩儿大声应答：“是的，妈妈，五哥也长大了！”
接着，他的语气慢慢低落下来：“大家都长大了，只有我……”
乔麦稍稍蹲身，把他抱了起来：“傻崽崽，别人羡慕你还来不及呢，你没看网上的人都说，一点都不想长大。这么多哥哥，还有爸爸妈妈宠你一个不好吗？恐怕你的哥哥们还要排队呢！”
说着她又抱着乔斯坐到面露迷茫的聂崇之旁边，拉起聂崇之的一只手，好奇地把玩：“你们都是……工藤新一的传人么，忽然长这么大，而且还个个都是帅哥，这到底是什么基因决定的？”
聂崇之被妈妈玩手手，迅速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抽回手，难得害羞地缩进被子里：“妈妈，我都长大了，你等我穿了衣服再进来好么？”
“哈哈哈哈，好好好，给你独立空间，小斯，陪妈妈看书去。”
乔麦还没满30岁，就体会到了孩子长大的惆怅。她捧着一本生物学的书籍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打盹儿的斯芬克斯猫，若有所思。
聂崇之拿到了乔迦的衣服支援，一手揣在灰色棉麻长裤的兜里，一手摸着下巴，走到了客厅。
乔麦欣赏地竖起大拇指：“真帅！崇之之后准备做什么，你看你四哥天天跑去打游戏，乐不思蜀的。崇之也找个喜欢干的事儿吧，或者你想要读书也行，我们可以先把老师请到家里来。”
“直接跳级吧。”聂崇之说，“我想参加今年的高考。”
从幼儿园直接蹦到高考，饶是乔麦自己智商高，都被吓了一跳。
“崽啊，你们幼儿园没学集合、函数什么的吧。”乔麦忧心道。
聂崇之倒是很有自信：“我自己看书自学过，妈妈可以找试卷来让我考试。”
秉着对娃的学习负责的精神，乔麦还真上网找了套北都市高考真题，让聂崇之挨个答题。
小猫崽想也不想，坐下就开始奋笔疾书。妈妈和弟弟就在旁边，他也丝毫不受干扰。
晚上聂新训练完回到家里，看见妈妈居然在台灯下批改试卷，震惊地问：“妈妈，你改行当老师了吗？”
“这是你五弟的卷子，他打算今年参加高考，我先测试一下。”
聂新一听来了兴趣：“高考，我看看，我看看。”
聂新作为乔麦和聂渊两个人的孩子，只是看起来比其他宝宝傻一点，实际上是很聪明的，也超前学习了数学，常用字都能认全。
结果他一看卷子上聂崇之写的解答：【先证必要性，若N在该等差数列中，则存在正整数i，j使得N=i(2j+1)+j，从而……】
“告辞！”聂新一拱手，郁闷地说，“都没看到弟弟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这么难。”
乔麦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就喜欢，把笔放下，一捏他的脸，说：“大概是趁你打游戏的时候。你哥很厉害的，这些题还真基本上都做对了，这么样，要不让他教教你，你也去高考一下？”
聂新苦着脸跑远：“妈妈，你就饶了我吧，我觉得还是打游戏比较适合我。”
“行了行了，妈妈开玩笑的啦。”
吃过晚饭，乔麦把卷子递给聂崇之，宣布他考核通过，明天就去找人安排他插班到附近的高中。
“小崇之这么想上大学，有什么喜欢的专业吗？”
聂崇之毫不犹豫答道：“医学。”
“哇，医学。”乔麦惊喜，“家里还没有人学过呢。说起来，最近我总觉得自己吃嘛嘛香，而且精神头很足，就像回到青春时一样，真奇怪，明明上个月还饿得面黄肌瘦的，差点狗带。”
乔麦最近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甚至怀疑时空乱流里会不会有什么奇特物质，可以让人变年轻。
聂崇之表情一僵，说：“妈妈本来也不老啊。”
“哈哈，小崇之还挺会说话。”
返老还童的事过于惊悚，乔麦没真的怀疑，这一关算是过了。
乔麦托朋友去帮聂崇之办入学的时候，要填写父母信息，她把聂渊的信息填在表格里，越想越不对劲。
就算他是处理公司的事，可连面都不露，媒体没拍到，家里人也没见过，这可能吗？
乔麦又想到从容镇回来后连个人影都没见的乔缅，直觉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当晚，他给乔缅打电话，好几次之后，终于拨通。
“小缅，你在哪儿？”
“还和之前一样，妈妈，在查布尔加国的间谍呢。”
乔麦仔细听了听电话那头的响动，似乎有风声。
“你在外面蹲点吗？这么辛苦？你爸有没有出力？”
乔缅淡定道：“没，我也一直没见他。”
乔麦怀疑道：“你不知道他去哪儿啦？”
“嗯，妈妈，我跟他都不熟。”
“那你自己呢，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说不准……”
乔麦一听他这话就来气：“你几个弟弟也都忙得要命。乔缅，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乔缅心虚地说：“真没有……”
“行，你等着。”乔麦提醒道，“等我自己查出来的话，小缅，你会妈妈惩罚的哦。”
乔缅闻言，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妈妈的黑客技术，还真有可能把他们查得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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