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聂渊的脆弱
夜晚,北都市的胡同巷子里,偌大的四合院内。
脚步跑动声不时响起,伴随着敲门和推门的声音,乔麦听到一堆大惊小怪的问话:
“妈妈,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妈妈,我听小暖说你背上有伤,可以给我看看吗?”
“啊,背上,那岂不是睡觉都会受影响?”
聂崇之、乔迦和聂新先后挤进门来,围在乔麦身边转圈圈。
“好了,你们先坐下。跟三只小飞碟似的,绕得妈妈眼晕。”
等三只坐下之后,乔麦把今天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说到被泼硫酸的时候,她描述得十分平实,其中的惊险不在现场是感觉不到的。
“而且妈妈在那之后就去了医院,医生已经帮我擦了药,也开了内服外用的药,只要按医嘱来就没事的。”
三只猫崽听完也觉得问题不大,可聂崇之还是提出要求,想看看乔麦背上的伤口。
“妈妈,我有治愈能力,如果是小伤,你让我舔一舔,很快就会愈合到看不见哦。”聂崇之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自家妈妈。
他变成金渐层的模样,小脑袋在乔麦腰间拱啊拱的,无声地催促她。
“拜托,你都是只成年猫了,还要给妈妈舔伤口。过分啦,我受的又不是什么重伤,现在都感觉不到痛了,你快去复习,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
她说着抱起聂崇之往地上一丢,头一次狠心地没有沉醉在猫猫的手感中。
“妈妈!”三只猫崽都发出不满的撒娇声,聂渊走到门口,一手一只撒娇怪,把他们全都丢出卧室后,一把将门关上。
聂新愤怒捶门:“爸,你怎么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你们的妈妈是我的夫人,她的伤口当然要由我来操心。”
他转身走向乔麦,看见她的脸上仿佛写着三个大字:幼稚鬼。
聂渊沉默地去拉乔麦的衣服下摆,被她格挡住,嫌弃地说:“真不用看。你还能比崇之更擅长治疗?”
聂渊不理她,固执地要看乔麦的伤口。平时他乖得跟个忠犬似的,乔麦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这么强硬。
“喂,聂渊,你到底想干嘛,你再这样我、我急了啊,你儿子都在门外呢!”
儿子们是在门外,变成猫想从窗户钻进来,却发现妈妈的安全意识很不错,四合院小平房的窗户锁得死死的,因为乔缅参与了装修,所以玻璃还全部换成了世界最先进的防弹款。
聂渊把乔麦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从背后压住她,掀起家居服薄薄的一层衣料,仔细查看她背后的伤口。
硫酸溅到身上的伤口,跟烧伤的伤口差不多,皮肤烫起些微褶皱,如星点落在乔麦背上白皙滑|嫩的皮肤,虽然不多,但却十分刺眼。
聂渊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却跟欲望无关,他忍得额间青筋暴起,才没有立刻冲出来把欺负乔麦的人一枪给崩了。
乔麦感觉他半天没有动静,就只知道干看,静谧的空气显得越发尴尬起来。
“你不动弹就放开我。”
聂渊反问她:“你想我动弹吗?”
“你别跟这儿瞎——”乔麦说到一半,呼吸忽然一滞。背后,伤口隐隐作痛的位置,微热的舌头滑过她的肌肤,仿佛比白天更烫。
“聂渊!”乔麦一捶床垫,耳朵热得好像要烧起来了。聂渊却只管按住她的手,膝盖则并拢制住她乱动的脚,肆意在乔麦的背上亲吻舔舐。
乔麦这会儿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被亲得腿软的感觉,她右手手肘弯着,想要撑起身体,却被聂渊的铁掌按住,动弹不得。
“你、你还要亲到什么时候?”
聂渊最后在她的背上吻了吻,起身把她拉了起来。
乔麦一朝解放,正想翻身农奴把歌唱,聂渊的手忽然一使力,乔麦一坐起来,就被被迫身体前倾,直接撞到了他怀里。
“喂!”
男人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把她圈在怀里,手的落点倒是避开了伤口的位置,只是他双腿和双手都圈过来,将乔麦紧紧包裹起来,让她觉得自己彷如蚕茧里的蝶蛹。
乔麦见挣脱不开,索性放松身体,为了省力,学聂渊把下巴搁到他肩上,问:“你干嘛?小斯他们小时候都没你那么能撒娇。”
“不是撒娇,只是想抱抱夫人。”男人第一次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话,乔麦莫名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脆弱和自责。
乔麦抬起手,卡在他禁锢的手臂间,艰难地拍了拍他的背:“乖啊,振奋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就在这时,在门边和窗边转悠的猫崽听见屋内安静下来,紧张地追问:“妈妈,你没事吧?”
乔麦无奈地看了眼聂渊露出的后颈,男人垂着头,像是被雨淋湿的小蘑菇一样赖在她肩上,这场景,她都没脸说有事的是自己。
“妈妈这边没事,你们三个赶快回去洗澡,叫二哥给你们讲故事哦。”
聂崇之无语地喊道:“妈妈,我们三个都不是小朋友,而且都分开睡了!”
乔麦叹了口气:“哎,是我昏了头了……”
聂渊稍微放松力气,手往下圈到乔麦腰上,额头抵住她,眼睛里盈满光芒:“夫人,我们不要管那些案子了,出去旅行吧,我会天天晚上给你抹药的。”
乔麦居然还有点心动,先前一直忙这忙那,她也很久没出去旅游了。
正在她认真考虑时,被冷落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乔麦看到上面那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脸上忽然一愣。紧接着,聂渊看出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不接吗?”
乔麦摇了摇头,接起电话:“喂?嗯,妈妈,现在方便的。”
聂渊一惊。他之前有查过乔麦的家庭,还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彼此联系了。
乔麦的家庭说简单也简单,她的智商遗传自父母双方,她的母亲陈楠是一位著名的化学家,在乔麦三岁的时候拿到布尔加国立大学的终身教授offer。她的父亲乔涛则是世界排名前列的外科大夫,被英嘉莉最好的梅丽诊所聘请为外科主任。由于父母双方职业选择的差异,谁都不肯让步,最终便以夫妻关系破裂告终。
陈楠和乔涛夫妻俩都是工作狂,对女儿没太多感情,谁也不想带个拖油瓶,妨碍自己追求新生活。于是乔麦就被送到容镇爷爷那儿,由爷爷养大。她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去世,乔麦自此便一直是一个人,据聂渊调查的结果,她的父母从未联系过她,即使之后乔麦成名,他们也当没有这个女儿。
聂渊倒是挺满意这对夫妻的,说丢就丢,也没在孩子有出息之后蹭上来,算是有点眼力见。
乔麦听着来自母亲的电话,眼中渐渐浮上迷惑和受伤的情绪,让聂渊看得心尖一阵阵的疼。
“嗯,我考虑一下吧,妈妈。”
乔麦挂了电话,低着头不说话。聂渊勾了勾她的手指,轻声哄道:“夫人,有什么不快活的,告诉我,我帮你出头。如果有不想答应的事,也千万别答应,万事有我撑着呢。”
乔麦今天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不想再一个人支撑下去,索性靠在聂渊怀里,闷闷地说:“我妈可真是个混蛋。”
“嗯?她跟你说什么了?”聂渊心满意足地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把玩她的长发。
乔麦懒洋洋地瘫着,说:“我素未谋面的弟弟目前正在选举地方议员,几个强有力的支持者,要求当面见我,然后才能把他推上州长的位置。如果中选的话,他将会是布尔加国史上最年轻的州长。”
“呵……”聂渊本想顺着吐槽两句,但想起陈楠毕竟是乔麦的妈妈,他犹豫地没开口。
“你怎么不说啦?也不知道是她重男轻女,还是现在的丈夫是她的真爱,总之跟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比起来,我就像根草一样。”
“那是她没眼光。”聂渊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玩笑道,“她要是识相,就该直接来讨好我这个女婿,这样不用你去布尔加国,他儿子就能靠钱买上州长。”
这番狂傲的发言,虽然听上去很中二,但按照布尔加国的选举制度来说,还真很有可能。
聂渊又问:“所以你不准备去吧?”
乔麦摇了摇头:“不,我得去。”
聂渊惊讶:“为什么?”
乔麦无奈道:“我妈说她得了绝症,活不到半年了,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帮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忙。”
聂渊无语凝噎,这都二十X世纪了,居然还有人用这种套路!
但偏偏这番话,为人子女是最无法拒绝的。没有养恩,生恩也大过天。
聂渊咬牙启齿道:“我去帮你查查,看她是不是真的得了绝症。”
想到这里,聂渊回忆起徐书正给自己查的材料。目前对时空跨维理论研究最权威的前五专家里,有三个都在布尔加国。
罢了,就当是为了夫人,他就陪着去一遭。
当天晚上,北都市警局发布了网上热议的“乔麦在科大遭泼硫酸”一事的调查结果。由于犯案的是未成年人,而且情节上属于未遂,当事人表示不追究任何责任。官方隐去了她的所有信息,表示会以教育引导为主。并且发出告诫,让广大粉丝切勿冲动。
这个声明一出,网民们议论纷纷,全都表示:就这??
【真的该考虑一下对未成年人的教育问题了,还有对饭圈的整顿。这年头的小孩,喜欢明星跟入魔似的,没有惩罚措施,怎么能保证他们以后不再犯?】
【你们没看见吗?当事人不追究责任,也就是说,这是乔麦决定的。】
【乔博士也太善良了,盲目的善良有时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啊!@乔麦】
【同意,此时的善良可能是害了这个孩子,还有更多想要做出同样行为的人,他们看见没什么实质惩罚,说不定会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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