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2.轮回&黑化
清晨的街道上，一个落魄的人影扶着墙，勉强朝着近在眼前的警察局走去。
就在他快要一脚踏上阶梯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浑身颤抖着转过头。
“耀扬哥……乌鸦哥想见你……别着急，去警局里见完阿sir再说。”
雷耀扬抿着嘴，最后还是没走出这一步。
茶馆内，一身西装的乌鸦倚靠在身后的椅子上。
在他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没有了一头黄毛的他，安静下来看上去倒有几分大佬的气质。
至少没有以前那么疯癫怪异……或许是太多次的轮回让他逐渐变得沉稳了起来。
又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做了东星帮话事人的原因。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亲手杀死自己的大哥骆驼。
而骆驼也只是因为一场意外变成了植物人，在东星帮众人的一直推崇下，他勉为其难做了大哥。
现在东星五虎只有奔雷虎雷耀扬还下落不明，这让他很是好奇，对方这段时间都到哪里去了。
“雷哥，请喝茶。”乌鸦客客气气地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乌鸦……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坐在他面前的雷耀扬一脸戒备地说道。
“这段日子很不好过吧？你不知道，现在骆哥让我做了话事人……帮里的每一个兄弟，我都要照顾到……真的是好忙哦……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喝茶……结果听到小弟说在警察局门口看到你……雷哥……莫非你想自首？”乌鸦淡淡地说道。
雷耀扬一听这话顿时就站起身来，他大声地说道：“我变成这副样子，还不是因为你……天晓得我为什么要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结果被人当成出气筒……狠狠地折磨羞辱了很长一段时间……乌鸦……你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呵？”乌鸦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你什么时候把我乌鸦看成是好人了？我知道你废了……也不想在东星帮的地盘看到你……至于其他人也不会收留你……雷哥……如果我是你，与其去找警察……不如找个地方去死。”
“乌鸦……我怎么说也是东星五虎之一……我要见老大。”雷耀扬不死心地说道。
“见老大？”乌鸦嗤笑着说道，“你凭什么？你之前去警察局想要自首的那件事……老大已经知道了……为此他都气病了，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里……你是不是想让骆哥死啊？”
听到这话，雷耀扬整个人都愣住了。
最后，他选择坐回椅子上，然后老老实实地将这些日子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交待出来了。
“呵……看来我们俩还是那么的相似……都喜欢找替身。”乌鸦看向里屋，里面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这个女人和曾经的苏阿细是那么的相似……安静……温柔……无害。
就在这时，一个靓仔推门而入，开口便是：“我要见乌鸦。”
“你混哪边的？乌鸦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乌鸦手下肥尸一边推他，一边叫嚷道。
“让他过来。”乌鸦大声地说道。
肥尸见状只好嘟囔着退到一边……他在抱怨自己又错失了一个在老大面前表现的机会。
“哟……这不是铜锣湾的扛把子……洪兴的堂主陈浩南吗？”乌鸦一脸嘲讽地说道。
“我现在不是堂主……不过知道我曾经做过堂主的人……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你怎么会知道？”陈浩南质问道。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只不过……我比你要早一些而已。”乌鸦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来找我不就是想问我关于苏阿细的事情吗？”
“你愿意告诉我？”陈浩南一脸意外地说道。
他印象中的乌鸦是个疯狂怪异的家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怎么会这么好心地满足他的好奇心。
“别这么看着我……人是会变的……你的小结巴可以变成今天的苏阿细……我为什么不可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呢？”乌鸦笑着说道。
听到对方这么说，陈浩南不由得有紧张……有脑子的疯子比没脑子的疯子难对付多了。
尤其是当这个疯子的实力碾压你的时候。
“雷哥……你拿着这些钱先去医院看看……我和你的事情以后慢慢算。”乌鸦随意地从怀里掏出一叠钱，递给雷耀扬。
后者接过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请坐。”乌鸦很有礼貌地说道，“话很长，我想慢慢说。”
“我洗耳恭听。”陈浩南看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茶杯，淡淡地说道。
此时的乌鸦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边品茶，一边缓缓地开口。
“事情大概要从你一把火把我烧死开始说起……”
有没有试过死而复生？有没有试过回到从前？
当乌鸦以为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地狱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大骆驼。
那个被他用枕头活活捂死的人现在正好好地坐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是梦的话……那也太真实了。
骆驼打在他脸上的巴掌也很真实，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干什么呢？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我说的话你都不听是不是？”
“大哥……乌鸦可能最近太累了……你别跟他一边见识。”
听到自己的好兄弟笑面虎的声音，乌鸦渐渐回过神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哥……我可能要去看医生。”乌鸦捂着脸低声说道。
骆驼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意识到自己或许有些过分了，连忙说道：“要不要医药费啊……臭小子……快点去吧……我放你几天假。”
离开之后的乌鸦并没有去医院，他要先去弄清楚自己所处的时间。
经过一番折腾，他终于明白了一切……他回到了过去……陈浩南还没有成为堂主……而那个被他害死的女人小结巴……已经成为了他的女友。
“别跟着我……我要去砍人……你跟着我算什么？”陈浩南不耐烦地对面前的女孩说道。
小结巴又急又气，她想告诉对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解释不了。
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南……南哥……我害怕……”
“没事的……我砍完巴闭……就回来……我保证。”陈浩南亲了她额头一下，然后和几个弟兄冲进了面前的建筑里。
被留在外面的小结巴畏畏缩缩地看着周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片刻之后，她整个人被两只壮硕的手臂紧紧抱住，然后被拖到了巷子里。
“呜呜呜……”小结巴用力地想要挣脱，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嘘……”在她身后的乌鸦阴笑着说道，“别逼我动粗……小结巴……”
听到他的声音，小结巴顿时挣扎得更厉害了，她的嘴里不断喊着：“南……南哥……救命啊……乌……乌鸦来了！”
乌鸦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强行将怀中的女孩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叫乌鸦？这个时间点你应该还没有见过我才对。”他若有所思地说道。
“坏……坏人……乌鸦……”小结巴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她一边哭一边挣扎，脑海里满是被东星小弟们拖进房间里折磨的悲惨记忆。
“哦……看来你还记得……太好了……有你在……我就不会寂寞了。”乌鸦一脸兴奋地在她耳边说道，“给你个忠告好了……这一次……不要靠近陈浩南……不然我会狠狠地……伤害你……就像你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小结巴听到这话，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你哭的声音真的很难听……我想听到你笑……你笑给我听！”乌鸦歪着头说道，“不然，我不介意尝尝陈浩南女人的滋味。”
此时已经六神无主的小结巴哪里还能思考，只是一边摇头，一边哭泣。
被惹得不耐烦的乌鸦用力地将她整个人往墙上砸，直到对方发不出声音为止。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乖宝宝。”乌鸦怪笑着说道。
随后的日子里，就在小结巴拼命地逃跑，想要去找陈浩南……以及乌鸦不断地将她绑回去之间不断循环。
最后，小结巴一个人坐在墙角，抱着自己的双膝……然后默默地抽泣。
乌鸦看着她，眼睛里的兴奋渐渐消退……他似乎对此失去了兴趣。
不过，对于这个女人……他还是感兴趣的。
他观察着这只哭泣的小白兔……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折磨她和陈浩南。
很快，他想到了第一个主意……打电话给陈浩南，让其单刀赴会……像前世一样。
不过这一次，他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被东星小弟们压制着的陈浩南被迫看了一场表演……表演结束之后，女主角坐在墙角，不断地把身上破碎的衣服往身上遮掩。
而男主角则是一脸满足地欣赏陈浩南脸上的痛苦和愤怒。
心满意足的他让小弟们放开陈浩南，他正想和对方来一场单挑，结果浑身忽然一阵剧痛，整个人天旋地转，很快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听到了陈浩南痛苦的呼声：“小结巴！”
下一刻，他再度睁开眼睛……眼前还是有些生气的大哥骆驼。
他下意识地躲闪，让骆驼的巴掌落空。
还没等对方开口，他就直接跑了出去，后面隐约传来了笑面虎为他开脱的声音。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他变着法地在陈浩南面前折磨小结巴。
直到小结巴不再哭泣为止……也就在那一次轮回，小结巴鼓起勇气和乌鸦同归于尽。
两人一起从大楼上坠落，同时落地死亡。
回忆到了这里，乌鸦有些口渴，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给自己再满上一杯。
坐在对面的陈浩南忽然发狂，他抓住乌鸦的衣领，举起拳头就是一拳。
结果是他的手骨几乎碎裂，而对方却一点儿事都没有。
“你看看……你看看……我还没说完呢……你就开始打我……现在吃亏了吧。”乌鸦漫不经心地说道。
陈浩南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他的拳头就像打在了石头一样……怎么可能有人的脸皮这么厚？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坐回原处，示意对方继续讲。
乌鸦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继续讲述着他和小结巴的故事。
受尽折磨的小结巴……她的精神逐渐出现了问题……她开始刻意模仿乌鸦……模仿他的一举一动……似乎想通过这种方法来逃脱对方的束缚。
这个举动让乌鸦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他不再折磨对方，反而开始悉心教导小结巴。
小结巴在他的教导下，一步步开始学习打架……学习如何使用武器……如何瞄准……
在那段时间里，东星的人都流传乌鸦恋爱了……每天和一个女人黏在一起……
就连乌鸦自己也慢慢地在这种生活中习惯了身边有个女人的存在。
直到那一天，小结巴趁他不注意逃了出去……躲到了钵兰街。
当时钵兰街的老大是十三妹，在听小结巴说了自己的事情之后，她立马决定庇护小结巴。
也就在那个时候，她成了小结巴的守护神。
当乌鸦带着人浩浩荡荡杀入钵兰街的时候，十三妹将她护在身后……她暗暗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对方的恩情。
随后发生的事情就是韩宾、太子等人的加入，引发了洪兴和东星的混战。
在这场混战中，小结巴被流弹所伤……最后香消玉殒。
重生的小结巴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她试着不再依靠任何人……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一点点地成长起来……一次又一次地暗杀乌鸦。
一旦失败就自我了断……搞得乌鸦也陪着她死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这种轮回让两人都开始成长起来……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都在不知不觉间成倍地增长着。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同时拥有几十人几百人的身体素质。
日积月累的强化之后，两人逐渐变成了怪物。
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都在改变着小结巴……让她一步步变成了今天的苏阿细。
“我太了解她……她也太了解我了……我们之间争斗了这么久……这一次……算我输了。”乌鸦有些失落地说道。
陈浩南一脸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不介意让她赢我一次……”乌鸦意味深长地说道，“送客……”
几个小弟将还想问些什么的陈浩南架了出去。
他隐约听到乌鸦的低语声：“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的她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了……她很快就要对付蒋天生……要不要阻止她……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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