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就很一般嘛
清溪宗。
凌有年让人给钟白准备了饭菜,钟白也不客气,先是吃了一小碗。
这哪过瘾呢。
病床上四个月,没有如此随意的吃饭,监牢里没有一天吃的饱。
加上他连日的奔波,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在凌有年和厨子惊讶的眼光中,他直接端起了盛饭的盆。
钟白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吃饭得用盆。
风卷残云一般将一盆饭和三盘菜消灭掉,钟白满意的摸了摸肚子。
又是“充实”的一天。
临近黄昏,凌有年安排钟白住下。
“凌宗主,关于孤影剑法,你如果有问题,最好现在问我,过了今天我可就教不了你了。”
莫名其妙的话让凌有年有些摸不着头脑。
“前辈,明天就要走?”
凌有年一口一声前辈,不是因为钟白的年龄,完全是武学上的认知。
“和你解释不清楚,反正有问题,你现在就问,需要演示的话我可以再来一遍。”
“如此,就有劳前辈了。”
钟白心里也郁闷啊,这坑爹的武学树,为什么限制一天的使用时间。
要是每天掉落一本功法,不用多久,他就能成为整个江湖中最博学的人。
吃人家的嘴短,钟白不得不再演示一遍孤影剑法,让凌有年作为参考。
演示完毕后,凌有年又问了几个问题,钟白一一解答。
随后钟白问:“你们清溪宗还有什么武功,轻功身法这类的有吗?”
凌有年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前辈,这不是开玩笑嘛。”
钟白疑惑的看着他。
凌有年继续说:“清溪宗在整个江湖武林中,只怕连三流的门派都算不上,哪会有轻功身法啊。
前辈若是要观摩轻功身法,至少要一流门派才有。”
“一流门派?”
对于江湖上的基本问题都不太了解,凌有年心中猜测,钟白肯定是某个隐居大佬的徒弟。
难怪一开口就是轻功身法。
“对,至少是四方楼这样的大宗门。”
“轻功身法很难得?”
“身法难得,轻功更难得。据我所知,整个九州大陆的轻功身法恐怕不超过五种,而且没有一种是上三品的功法。”
整个九州大陆不超过五种?
那我这凌波微步是什么回事?
珍品。
稀世珍品。
原本以为小说中的武功是假的,没想到出现一棵武学树。
原本以为凌波微步没有什么惊奇的,没想到在这九州大陆竟然是至宝。
恐怕传出去,那些一流宗门,顶级势力,都会争着抢着要吧。
被别人当成稀世之宝的武功,也不过是自己武学树上的一种。
和凌有年再次交流一番心得,天色也不早了,钟白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夜晚的大雨也没有吵醒他。
——
一日之际在于晨。
早上早早的起来,倍感精神。
“咚”
武学树每日一掉,这次又会是什么东西。
像开盲盒一样,钟白意识中捡起掉落的果实。
【潇湘夜雨,七品武学。】
【注:特殊属性功法,为音波攻击,以琴或古筝弹出效果最佳。】
音波攻击,在武侠小说中,钟白也见过,比如金老书中的黄药师,一把玉箫,一首碧海潮生曲。
这恐怕是第一个靠“吹箫”就能杀人的人。
这盲盒开的还真是带劲,这是要让自己背着琴去卖唱的节奏啊。
别说这七品音波功法有没有用,就算对钟白有用,那也只能用一天。
哪怕是一品武学,也只有一天。
除非钟白能在一天之内记住所有招式,第二天醒来,关于头一天功法的记忆,依旧会被抹除。
——
大清早,钟白就在清溪宗闲逛,看看清溪宗习武的弟子。
清溪宗也有女弟子,不得不说,古代服饰装饰下的美女,真的养眼。
清溪宗的晨练广场,钟白正看的起劲。
“舒念师妹要弹琴了,舒念师妹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在晨练广场上引起骚动,那些练拳练剑的清溪宗弟子,纷纷停下动作,朝一个地方涌入。
弹琴?
出于好奇,钟白替你们去听听。
在晨练的广场的一角,有一个四角的凉亭,凉亭旁边两棵银杏树矗立,如同守卫一般。
凉亭四周已经挤满了清溪宗的弟子,有些人为了一睹舒念的芳颜,爬到了树上。
占据有利地形的弟子心情愉悦,急切的等待着。
悠扬的琴声传出,原本嘈杂的凉亭周围,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地聆听。
钟白虽然不是什么音乐大家,也不懂乐器,听过现代各种歌曲乐器的他,对于这曲子只能说一般而已。
清溪宗弟子的表情也太陶醉了点。
一曲弹罢,众人喝彩,亭中的舒念也是起身,朝着众师兄弟行了一礼。
舒念戴着面纱,却难以掩饰精致的五官,一头乌黑的秀发,丝滑柔顺,定是用了飘柔吧。
可以看的出,舒念的心情不错,真么多师兄弟的夸奖,让她非常受用。
众人皆醉我独醒。
钟白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没想到,钟白没想到,这些清溪宗的“追星族”立刻就开始了对自己的口诛笔伐。
站在钟白边上的一个猥琐胖子,比钟白一米八的大高个矮了几乎一个头,一身肥肉,几乎是一个肉球。
这胖子半抬头,眼神鄙视,说道:“哎,你叹气是什么意思,你摇头又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弟子也附和说:“就是啊,难道你觉得舒念师妹弹的不好吗?”
“你以为自己是谁呢?”
“这货是谁啊看着面生啊。”
胖子用手指在钟白的胸口戳了戳,说:“新来的吧,不懂得欣赏就别来,哪凉快待哪去。”
“可不就是新来的嘛,昨天在厨房直接干了一盆饭。”
“哈哈哈,葛胖子你是饭桶,又来个饭盆,这是你兄弟啊。”
都是些愤青啊。
我可一句话没说。
钟白随口说:“我摇头的意思,是这曲子一般,弹的也一般。我叹气是因为,难为你们舒念师妹了。”
葛胖子直接跳了起来,这吨位一跺脚,凉亭都要跟着抖一抖。
“哪来的乡巴佬,真不懂得欣赏,舒师妹明明弹奏的是天籁之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此曲,此曲...”
树上一人跳了下来,手中拿着一把“大宝剑”,朗声说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是吧,葛饭桶。”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周师兄,新来的,看看,周师兄都来听了,你还说这曲子一般?”
钟白摊摊手,表示很无奈,说:“本来就很一般嘛。”
“你若再敢侮辱舒师妹...的曲子,我葛胖子第一个和你没完。”
钟白再次摇头表示:“哎,没文化,真可怕,无知。”
胖子又想张口回怼钟白,却见舒念莲步轻抬,向前走了两步。
红唇轻启,声音很温柔:“这位师弟,相必也是懂的音律之人,方才所言,说难为舒念,是什么意思?”
钟白笑着说:“难为你,每天对着一群不懂音律之人弹琴,你知道在我老家,这叫什么吗?”
舒念摇摇头,表示不知。
“这不就是对牛弹琴嘛?”
舒念看了钟白一眼,用手遮掩着自己笑意。
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
只是钟白可笑不出来了,这里至少有一半清溪宗弟子,五六十人,全都对自己怒目而视。
卧槽,不是吧,你们想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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