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复盘的真相

“统帅，她对你不敬，你让她受刑，若是她没办法活着走出这红热波滚室，她就是不识好歹，还妄图直呼你的姓名，简直做梦！”白恋薇道。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轮得到你置喙？”祭留毫不留情反呛道。

白恋薇没再继续不识好歹，或许是被旁人制止了。

没想到在祭留盛怒之下，歆雅会替白恋薇鸣不平：“统帅，这不公平，要是人人都不喊统帅，直呼您的姓名，那不是乱了规矩？”

“人人？”祭留似乎很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敢进去？还是说这里的洋花军都敢进红热波室走一遭？你也配和我谈公平。”

他顿了片刻，又道：“洋花军训练官白恋薇训导无方，受领电离鞭八十。”

四下鸦雀无声，想来无人再敢开口争辩。

“她若是活着走出来，谁再在私下里议论，我决不轻饶。”祭留最后亲口给这件事做了了结。

当初忘川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喊猎辰统帅祭留，便被洋花军一人一句仅凭言语送进了处罚背叛猎辰军的叛徒才会使用的酷刑室红热波滚室，但既然是自己选择的，她无怨无悔。

只不过她当时在滚室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更别说分神去听滚室外面发生了什么，现下像是时空复刻当时发生的一切，重新放给她听，重点还是她从未听到过的真相，又或是她自己愿意相信并在此刻复盘的真相。

那时她以为祭留从没来过，但其实他一直都在。

啊…

疼痛从每一个神经纤维细胞开始蔓延，遍身上下漏成了焦筛子。

她要忍着，忍着出去见祭留，无论这次她活着爬出去，他还在不在。

“忘川，醒来。”

祭留的声音渐渐远了，越来越远。

忘川用力地撑着眼睛，尽管看不到，却想要喊他，可一用力，只有呼呼的网筛漏出的风声，嗓子穿了无数看不到的小孔，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忘川，醒醒。”

祭留仍在喊她，不过距离仿佛在千里之外。

滴答，又是一滴水滴在脸上，冰凉冰凉的，像是眼泪。

她慌乱地伸手去摸自己的眼角，生怕是从自己眼睛里流出来的。

麻木、滞涩、酸胀，唯独没了疼痛。

压在胸口千斤重的东西刹那间消失了，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一下子从幻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大果冻盈盈闪着的光，她才真正醒过来。

她仰面躺在大果冻的地上，脸贴着无名指的中微子。而滴在她脸上的水滴，正是大果冻凝结了她呼出的水汽，重新掉落了下来。

就在刚刚她醒来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中微子的声讯指令闪了一下，马上便黯淡了。

忘川撑着右胳膊坐起来靠在大果冻上，轻轻触了一下中微子，时讯指令仍连接在猎辰的天基站，而并非星际空间站，那刚刚她仿佛看到了声讯…

幻像里她好像还听到了祭留的声音，难道他真的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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