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晋升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但是莫然却依然再接受洗礼，原本身体内部的痒已经变成了钻心的痛，莫然疼得龇牙咧嘴的，感觉身体像是被人强行撕开一般。
程依看着痛苦中的莫然，也只能干着急，她也承受过这种痛苦，这种时候只能靠自己，依靠不得别人，只有自己破壳，才能展翅。
“加油啊，莫然哥，一定要撑过去……”程依双手放在胸前，在心中为莫然祈祷着。
莫然紧闭双眼，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像被刀割一般，能感觉到体内像是被强行闯入了什么东西一般，在内部横冲直撞了，强行打开了原本闭塞的经脉。
这也是在扭转莫然体内原本不稳的脉象，如果自己之前没有提前引导灵气流淌的话，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完全承受不住的，但是虽然现在能撑住，但是还是很痛苦。
莫然止不住地低吼，呻吟，身体颤抖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昏迷过去，这让程依很担心，她刚想开口说要不要停下来，却只见莫然挤出笑容说道：“小依，能问你个事情吗？”
“什么事？”程依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能笑得出来，但是这样起码能证明他还没有大碍，还能撑得住。
“你现在的修为怎么样啊，应该……很厉害吧……”莫然说的声音都在颤抖，但是却还是尽量保持内心的平和，不想让程依过度为自己担心。
程依看得出来莫然的想法，虽然很心疼，但是她还是愿意相信莫然，所以同样语气温和地回答道：“因为我一直都在修炼，虽然不是高强度，但是修为应该在灵渡境七重左右。”
“灵渡境七重？很……厉害吗？能仔细说说吗……”莫然还是很感兴趣的，同时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程依点点头，解释道：“灵渡是最低的境界，上面还有很多境界，分别是明耀，辰极，混元，清司，玄御，劫圣，天祖，每一个境界都有九重，越高的修为越难修炼，所以修炼不只是靠自己的实力，还需要很多机遇和奇遇才行。”
“这样啊……”莫然点点头，爽朗一笑说道：“那就当个天祖境吧，应该没有比天祖境更强的境界了吧。”
“哼，你知道从古至今达到天祖境的人有多少吗？那个境界基本上就是遥不可及的，从古至今也只有寥寥几人达到。”程依泼了莫然一盆凉水，从小听说天祖境的传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境界的难度？
莫然点点头，但还是满不在意地说道：“那更有达到的必要了，要真的到达那个境界，是不是就再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哈哈，那时候你不欺负别人就很好了。”程依被莫然的话逗乐了，不过笑完之后，程依还是充满了幻想，要是真的能够到达那个境界，是不是就能改变这个残酷的世界了？
“啊！”
一声惨叫把程依拉回现实，只见莫然浑身开始剧烈颤抖，药水到处飞溅，周围的灵气似乎受到了共鸣一般，开始快速凝聚起来，冲进了莫然的体内，而程依被一幕吓到了，按理说这明明只是锻体阶段，应该不可能引导这么多灵气才对，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如同洪水一般都灵气止不住地涌入莫然的体内。
莫然也能感受到这种异样的变化，这次的灵气和原先那股柔和温暖的灵气不一样，如同猛兽一般，想要吞噬自己，而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程依站起身，催动灵气，点点寒气在掌间凝聚，她想要阻止这种情况，但是她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到底是好是坏，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莫然想要尽力压制体内的力量，但是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游龙般的灵气在体内乱窜，终于汇聚成一体，朝着莫然的丹田处冲击过去。
但是很快，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就在它们全部进入丹田的那一瞬间，灵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点点气旋由一开始逆时针旋转硬生生被拧成了顺时间旋转，不稳定的气息像是被按住了脑袋的巨兽一样，反抗不得，莫然痛苦的神情也渐渐安稳了下来，周围的灵气也由一开始的狂躁不安，变得安顺至极。
程依看呆了，这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也见过很多经历锻体，聚气的习者，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莫然这样，如同一个斗兽士，不管多么凶猛的野兽，都将被驯服。
莫然浑身都在冒汗，污垢也在被一点点地排出体内，丹田处暖烘烘的，气旋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稳定，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灵气聚集的时候，在脑海深处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催动着周围的灵气，强行让它们安稳了下来，并且与自己的身体相契合。
有过了一会儿，才彻底平静下来，原本清澈的药水也变得浑浊不堪，灵气波动也结束了，莫然缓缓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程依赶紧问道：“怎……怎么样？莫然哥，你还好吗？”
莫然没有力气回答她，他站起身，看向程依，程依能清楚地看到莫然的双眸流转着金色的光芒，虽然很淡，但是那是很神奇的双眸，整个人的感觉也不一样了，程依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莫然体内流淌着形成闭环的灵气回路，以丹田为起点，也以丹田为结束。
程依知道，这是成功了，刚想开口祝贺，莫然却双眼一黑，昏了过去，程依赶紧上前一步接住昏倒的莫然。
“莫然哥？”程依呼唤了两声，却发现莫然已经睡过去了，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程依才松了口气，美丽的脸蛋上浮现出动人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太好了，成功了。恭喜你，成为了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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