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初露锋芒
上次舒家在白氏手里吃了些许暗亏, 自然是想把这个场子找回来，是以这次的纪氏之行在舒家高层看来，便是扳回一局的机会。
为此舒家特意让化神修士之中, 最有可能晋升洞虚期的桐颐尊者带领族内子弟前往纪氏。一来是显示家族底蕴, 二来桐颐尊者确实在御兽方面有独到之处，更能展示舒家的脸面。
在这个方面三家保持了高度一致，基本上都是化神期中能拿得出手撑场面的。各族族长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坐镇家族明显比这个要重要的多。纪家什么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四家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这次让纪氏挑了头罢了。
到底是化神尊者，谁也没有一见面就不顾体面，都打算让小辈们扬名呢。这也是为什么各家都把炼气期中的精英弟子带出来的原因，真让别家孩子把自家孩子压得死死的, 那真就是把脸面放地上踩了。
此番一是为了试探, 二来便是想让自家孩子踩着别家扬名。毕竟惠陵一州是四家做主, 能借着机会踩别家一脚, 无论是哪一家都不会放过的。
四家聚齐，纪氏并不着急操办演练, 反而说是让这些孩子们在纪家好好玩耍几日熟悉熟悉，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这也正中几位尊者下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至于能摸出多少底细来，就要看自家孩子的本领了。
纪含山、纪邈清等纪氏子弟对三家的炼气期弟子很是热情, 准确地来说是与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弟子。这一点从游览纪氏园林的时候, 为白若渝、向秉恬等人介绍风景的人是纪邈清就能看出。往往同一个年龄阶段的人才能视为竞争对手, 年岁相差过大, 往往会被视为以大欺小。就连同等修为在挑选对手时也会避开比自己小太多的, 一来是怕赢了胜之不武，二来这要是输了那脸面丢的就更大了。
不过两天的功夫，关于向、舒二家的一些不涉及紧要的弟子信息便打听出来了。比如向秉恬是单一金灵根，是个剑修。舒家那个柔柔弱弱的女修叫舒漪，是单一木灵根，也是舒家最有御兽天赋的弟子。不过这也是听舒家弟子自夸的，至于这个天赋有多少，白若渝几人还没有亲眼见过。
这两人都是跟在化神尊者身旁的，其消息就比较容易得知一些，剩余弟子的信息就有些七零八碎了。
向秉恬冷冰冰的，旁人递过去的话头多半不接，也就是纪含山亲自搭话才开口。这让纪氏众人暗自咬牙，都修仙了还装什么大小姐脾气，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儿地界，这可是纪氏的地盘！
相比之下，无论对谁都是一副温柔模样的舒漪更让纪氏子弟感到如沐春风，这才像是一个客人的样子嘛！在没有比试之前，舒漪的口碑都是稳压向秉恬的。
纪含山带起这一大波儿人来是丝毫没有显得慌乱，即便是有意避开喧扰的白若渝都被他递过两句话，不得不让人感慨难道合体期大能的后裔就真的这么优秀？这又是一个往族长方向培养的人物。
就这样在纪氏过了半个月胡吃海塞的生活，这一天纪含山突然告诉众人，老祖们决定今日开始会演，让众人们都准备起来。
不愧是化神尊者，风格都是这么突然。
不过白若渝一直都是勤于修炼，晚上也在研习功法。事实上到了炼气后期，修炼便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动，而是主动接纳天地灵气。这在形式上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所反映出来的差距自然是巨大的。
像白若渝这些被带出来的弟子，就算真有懈怠的，那也是少数，只要不是第一个被扔到场上，大概率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纪氏的比武台修建地格外大，四个圆形擂台便占据了整个场地五分之四的面积。
不止是白氏的襄洹尊者，舒家的桐颐尊者和向家的那位圆满修士都不在场，在高台坐镇的是各家的元婴真君。云岫真君看着白若渝几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首先上场的肯定不是纪含山、白若渝这样的，甚至都不用是四家的弟子。下面的附属家族派出人来，也算作是开胃菜了。
“老弟子们都有经验了，不如就让年轻人上去玩玩吧。”舒家的元婴真君是个看起来很和气的中年男修，他这样一说，几位元婴修士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舒家想的是什么不重要，反正四家又不是玩不起。
这个规定一出，不少摩拳擦掌的老弟子都歇了，新人们反倒第一个上去崭露头角。
不过新人到底不比老人修为高，炼气七八层的虽然也能看，但到底少了观赏性。
白氏这边是让楚韶华和齐云寒先上，没办法，谁让附属家族之中的新人里，就这二人修为最高呢。
楚韶华的刀法比最开始要精进不少，端看对面应付她的那个男修越来越吃力，有些时候招式只出了一半就被破解，就能看出来高下了。
实则楚韶华自己也在心里嘀咕，没想到重活一世，原本应该是齐云寒的对手却让她碰上了，有时候世事难料，很难说得明白呀。不过楚韶华也没敢太飘，上面还坐着三位元婴修士呢，一个闹不好被抓起来抽魂炼魄可不得了。所以楚韶华现在给人的印象就是她善于观察，有敏锐的分析力，在对手出招的那一刻就知道该如何应对。
一时之间楚韶华这个擂台上围观的人是最多的，和她对战的男修心里暗自叫苦，他家的家传剑术今日怎么屡屡不能建功，竟被一个女修压着打，真是没面子。
就连一向对附属家族不上心的几家弟子，也对楚韶华的这一场比试评头论足，纷纷断定有朝一日，此女必成大器。
炼气弟子灵力储备也就那样，在斗了十来个回合之后，楚韶华这一场率先结束战斗，以对面男修手中剑被挑出场外作为终结。
拱了拱手，楚韶华极潇洒地跳下擂台，同来的楚家弟子纷纷给她喝彩。虽然楚家来的人不多，但硬是喊出了四大家族的气势。
坐在台上的云岫真君玉面含笑，楚韶华能赢也是给她们白氏长脸，这丫头自己教导了这么长时间，底子还是很可以的，有些东西一点就透，是个难得的良才。
您可能误会了什么
相比之下向家的元婴真君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任家小子是向氏族学里还算优异的一个，就这样败给了对面的女娃。旁人都知道他们向氏是以战技起家，这下子岂不是砸自家的招牌，让外人以为他们向家没落了？
只能说冥冥之中巧合地厉害，偏偏齐云寒上一世的对手让楚韶华遇上了，偏偏楚韶华上一世仔仔细细看了每一场人的对决，就算那时候对一些人的手段不了解，过了一世总有些经验。只要不是遇上纪含山、向秉恬等人，楚韶华未必没有胜算。
这边楚韶华赢得漂亮，那边齐云寒也勉强和对手打个平手，他的剑被对方的武器完全克制。不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齐云寒也凭借比对方稍微浑厚的灵力，坚持到了双方体力耗尽。
总地来说这一场白氏还是赢得十分有面子，云岫真君对众人的教导可是没有藏私，一些宝贵的经验也没避着楚韶华、齐云寒等人。不是云岫真君大公无私，把所有人一视同仁。而是外姓弟子不可能在白氏待一辈子，等到这些外姓弟子即将金丹时，自家都会把她们叫回去，遑论还留在白氏。
而云岫真君的经验也只能指点众人到元婴境界，之后的就看个人的悟性和天资，如果那个时候还有人能勇猛精进，那就真的是人家天资横溢，云岫真君的教导最多能占一半的功劳。不过要是没有云岫真君引路，那另外一半的天赋能发挥多少用武之地，却也不好说。
之后再上场的几人各有胜负，所有人好像都有无言的默契，就算是上场比斗也没见血。也不能说没出全力，但绝对是留了一手。
站在纪含山旁边的纪邈清冷嗤一声，果然不是她们本家弟子，连这点儿骨气都拿不出来，难道日后进了天湖秘境才肯出力不成？
附属家族的子弟心想他们又不是没出力，何必冒那个风险。最紧要的还是年后的天湖秘境，那才是重中之重。
附属家族比完了，接下来就该四家了。
纪家的纪邈清先跳上擂台，扬声道，“纪氏邈清，想请白氏若渝道友上台一试。”主家第一个上台约战，可是稀罕得紧。
高台上的纪云泰面皮抽搐，险些没挂住笑，这丫头干什么呢，虽说是他们纪家做的东道。但看清丫头这个样子，不分出个胜负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不知道被她点名的那个白家丫头哪里和她不对付了，竟是一刻也等不得。
心中尴尬的纪云泰只好对云岫真君解释道，“邈清那丫头就是活泼些，白道友切勿见怪。”人家元婴真君都这样说了，云岫真君还能抓着不放，当然要给对方个台阶下了，“她们小丫头自然是玩得好才这样，若渝那丫头算是出色的，不然怎么能让贵家小友这么惦记？”
云岫真君这话说得太怪了，要是纪云泰计较反而落了下乘，不然还能说他家小辈不出色，而是在胡搅蛮缠？这话一出口，那就是他这个元婴修士为老不尊，在胡搅蛮缠了。
认识白若渝或者听过白若渝这个名字的人顿时将目光看向微微不在状态的白若渝。
实际上白若渝自己也是蒙圈的，她和这位纪邈清并不怎么熟悉啊，只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交集啊。
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挂了号的白若渝当然不清楚这里的弯弯绕绕，可是人家都喊你名字了，你要是不上场，不仅显得你怯弱不战，丢了自己的名声不说，还会丢掉白氏的名声。要知道楚韶华、齐云寒这些只能算是添头，真正占大头的还是白若渝这些本家子弟的表现。
明白这个道理的白若渝自然不会示弱与人，她方才用勘虚之眼看过了，对方和她一样是炼气十层修为，胜负在谁还未可知。而且她自己也是要即将晋升炼气十一层，对方身上的灵力波动还没到达这个程度。纪邈清有遮掩修为的法宝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使用，而且白若渝的勘虚之眼不是盖的，真让对方骗过去那也只能说技不如人，没什么不好认的。
场下的纪含山面上含笑，实则心里也在焦虑，那个明显是不知深浅的，邈清这样心急，虽是输了不打紧赢了更好，但邈清这个性子再不改，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万一对方是个绵里藏针、心狠手辣的，他还能为邈清出头不成？只能吃个暗亏了。
白·绵里藏针·若·心狠手辣·渝:喵喵喵？？
缓步走上比武台，白若渝与纪邈清相互见礼。不管怎么说，这面子上的功夫是要做到的嘛。况且又没什么血海深仇，真要死斗也就不会拖到现在了。
“早就听闻道友大名，今日实在难掩激动，特邀道友上台，还望勿怪。”很好，总算给自己把理由找了。
“能得纪道友赏识，是若渝的荣幸。”白若渝清浅一笑。
纪邈清有些恍神，旋即手中长剑轻点，“还请白道友不吝赐教。”
很好，又是一个使剑的。
白若渝将腰间双锏握在手中，“纪道友请。”你喊上来的人，有让人家先出手的道理？
纪邈清明艳一笑，随后疾步上前，手中长剑一瞬间分了好几个点刺向白若渝。
看来这位纪道友是有几分真功夫的，白若渝一边挥舞双锏抵挡，一边心里暗自想道。
台下的纪含山眉头微皱。
长剑与双锏相击，发出一阵嗡鸣。不是长剑在台面上划出细缝，就是锏尖砸碎石板，带起阵阵烟尘。
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纪邈清单手持剑，另一只手快速掐诀，一条威武土龙径直出现在场上，空气顿时厚重起来。
白若渝双锏一合，身后出现一只黑色的凤凰虚影。渐渐地，凤凰身躯渐渐凝实，发出一声嘹亮的清吟。
纪邈清神色微顿，随后长剑一指，土龙咆哮着冲向白若渝。
凤凰羽翼展开，迎上土龙。
纪含山眉头再次蹙起，明明土克水，但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是有种不安
下一刻他的不安得到印证。
土龙在和凤凰碰撞的那一刹那土崩瓦解，消散于无形。
纪邈清大惊失色，说好的土克制水呢，这是什么情况
台上的纪云泰更加尴尬了，清丫头原本想占个灵根相克的便宜，没想到在人家面前现眼了。不过以纪云泰的眼光来看，那小丫头的凤凰似乎有些古怪。
不是所有黑都是纯正的水灵力哦
白若渝可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她就等这一下呢，纪邈清失神她赚了，没反应也不亏。当下脚步如风，极速冲到纪邈清面前，一只锏顶住剑身，另一只锏用力敲向她握剑柄的那只手…的下方。
石板上传来清脆的撞击声，手中长剑应声而落，纪邈清还是微微失神的状态。
“承道友相让了。”白若渝收起双锏，转身走下比武台。
这一下胜负分得太快，话本里起承转合刚到了个起字就戛然而止，看客看完会发脾气的。
“邈清还不下来。”纪含山这下反而笑了，对着白若渝拱手道，“白道友手下留情，实在高风亮节。”白若渝微笑以对，“纪道友谬赞。”
有了这样一个岔子，纪邈清飞快从台上下来，倒也保了几分颜面。毕竟是她先叫人家上场比试的，自然要算在她头上。
有纪邈清和白若渝打头阵，下来就好开始了。
舒家一个健壮男修跳上台，也点名了要和白家的比试。他们是十年前那一批的，严格来说也在年轻人的行列。毕竟对于元婴真君来说，炼气期里年龄最大的，在人家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两人都是炼气十一层修为，这里就能看出灵根资质带来的差异。资质极好的可能会和单灵根相差无几，像这种十几年能修炼到炼气十一层的也是少数。大多数普通的双灵根都要二十余年才能修炼到炼气圆满，灵根纯度低一些的甚至比这个还要长。但这已经比三灵根要好上许多了
大道之艰，可见一斑。
“这是七房的锦辉师兄，他和那个舒家的之前有过节。”修士之间的过节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机缘。或许还会有感情之类的话题，这谁也说不准。
说不准的白若渝并没有发表评论，只是认真地看着台上的两人斗法。
两人同为炼气十一层，功底还是很扎实的。
不过十几回合之后，那舒姓男修放出一只银红葫芦，脸上露出莫名的笑容，“不才养了些许小玩意儿，让白道友见笑了。”
银红葫芦喷出一阵黄烟，窸窸窣窣的叫声出现在场内。
等到黄烟散尽，一大群黑翅毒蝇嗡嗡地冲了过去，直扑白锦辉。
这群黑翅毒蝇根本数不清数目，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甚是骇人。
毒蝇本是一阶妖兽，在一阶妖兽中的等级并不靠前，这舒姓男修应该是培养出了一对接近炼气圆满的黑翅毒蝇王，才能繁衍出这一大群来。
果然，黑压压的蝇群之中，有两只口器格外长、身形也比其他毒蝇要大的位居中央，指挥子孙作战。
要不然说御兽的都难缠呢，光是这一群，就已经够让人喝一壶的了。
白华晖一边用火龙术攻击蝇群，一边试图拉开距离再次施法。
舒姓男修哈哈大笑，“道友别费心思了，我这毒蝇水火不惧，最是奈烧。”
果然，火龙在蝇群之中挣扎了不到数息就被吞没了。
不多时白锦辉灵力耗尽，被蝇群包围。
白瑾然面色焦急却没有办法，除非白锦辉主动认输，不然他们上场就是坏了规矩。
白若渝看得分明，有两只看起来和其它毒蝇完全不一样的两只正在悄无声息地靠近白锦辉。而那舒姓男修面上的表情愈发得意，好似料定了什么似的。白若渝没有动，除非有人亲口认输，不然上去对整个家族的弟子都是打击。
就在众人以为白锦辉不会开口之时，蝇群之中艰难地传出一道声音，“我认输”
白若渝和白瑾然都松了一口气，认输不可耻，总比犟着受罪要强。再有些许距离，那两只大的可就要靠上去了。
可舒姓男修好似没有听到一样，蝇群还是把人裹得密不透风。
台上的云岫真君面色铁青，当即就要起身。
两息之后，白若渝忍无可忍，柔水轻纱呼啸而去，把蝇群之中的白锦辉卷了出来。一旁的白瑾然停下动作，反手接住了白锦辉。
舒姓男修冷哼一声，可白锦辉先前已经认输，这会儿他要是拿着不放，只会显得自家小气，不过目的已经达成，倒也没什么
却见下一刻白若渝腾空而起，径直落在了擂台上面。
“舒师兄若觉得不够尽兴，那便让若渝陪你的小玩意儿玩玩儿可好？”白若渝把小玩意儿的音咬得格外重。
舒姓男修果然被激怒了，“好好好，这位师妹艺高人胆大，可别说师兄欺负了你！”
白若渝脸上笑容古怪，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下一刻舒姓男修指挥蝇群扑向白若渝，似乎是想要将历史重演。
白若渝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当即掐诀。
只见晴空万里忽然落下数道白色雷霆，在有如黑云般的蝇群之中炸裂开来。
无数黑色小点纷纷落下，仿佛下雨一般。
变故突生，舒姓男修目眦欲裂：“你这个!”话还没说完，舒姓男修就见自己平素颇为倚重的那一对蝇王乖觉地停在白若渝手心，男修心内大骇，急忙催动与蝇王之间的联系，却发现毫无反应。
这只能说明对方的神识完全强于自己
“道友这两只小玩意儿留了东西在我兄长体内，如若道友不介意，便先将这两只玩意儿借给师妹一用？”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白若渝明显没有归还的打算。
高台上的云岫真君自然听见这句话了，当即眼神不善地看向舒家那位元婴修士。四家虽说向来不亲近，但是这种眼皮子底下使坏的事，是绝不能轻饶的。
舒姓男修气急：“你胡说八道！”他行事缜密，怎么会有人看出来什么，这小娘皮一定是在诈他！
“是与不是，请我家老祖一探便知。如果若渝有错，自然向师兄赔罪。”白若渝语气冰冷，倒是让不少人信了她的话。
再者，所有人关注的点都已经不在那是那上面了。
雷系术法当真古怪
舒姓男修不说话，只是又放出了一只毛皮黑黄，尖牙外露的狼系妖兽。
狼妖嘴角滴落涎水，径直扑向白若渝。
又是两道雷霆落下，狼妖哀嚎一声晕死过去，“若渝劝师兄不必如此，到底如何前辈一探自知。”
台下的纪邈清脸色发白，方才她还叫人家上台呢，要是人家刚才就这么着，她能不能囫囵下来，可就难说了。
纪含山摸了摸妹妹的发顶，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向秉恬看白若渝的眼神露出几分兴味，舒漪看着自家那位目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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