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灭之门
“好硬的拳头。”
末吉收回手掌，发现掌心竟然被打得发红肿胀。
牛角鬼肌肉蠕动，悄然修复右臂受损的筋膜骨骼。面前两个人类明明都是那么纤弱的身材，竟然能接住自己的两记重拳而不死。自己反而因为倾尽全力而扭伤了手臂。
“你们，不是人类吧？”
皎洁的月色下，牛角鬼的声音浑厚有力，却散发出怪诞的类似智者提问的气氛。
糟糕，这个全身肌肉的怪物竟然在思考。末吉忍不住要笑出声。他已经结印完毕，遍布全身的缺月封印都已激活。
迎着牛角鬼像是征询同类一样的目光，末吉的手掌凝聚起一团查克拉光球。
“你的问题很失礼啊！螺旋丸！”
“你...”
牛角鬼话刚要出口，末吉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苍蓝的螺旋丸按在后腰，牛角鬼打着旋飞腾上天，压垮了附近的一栋房屋，接着传来男人和女人惊恐的尖叫。
映雪双掌燃烧起狮头图案的查克拉，揉身冲入黑暗中的废墟。
“八卦空掌！”
哗啦——！
牛角鬼壮硕的身躯被两团查克拉狮头交错撕咬，斜着飞到长街中央。
末吉恭候多时的正步冲拳完美命中牛角鬼脑门。
砰——！
“呕！”
牛角鬼喷出一口血，他有着与庞然体型不相符的敏捷，在接连遭遇打击后，仍然维持平衡急速后掠。
他惊疑不定的盯着末吉，说道：“果然，你不是人类。那个蓝色的光团是你的血鬼术吧？”
末吉眼中精光一闪，“你刚刚是不是说了血鬼术？”
如果牛角鬼只是力大无穷，头生怪角。以火影世界的水平也能办到。可是提到血鬼术这种专有名词，那么他的来历就肯定与鬼灭之刃相关。
末吉前世在严重内卷的行业工作，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觉，唯一的爱好是看动漫。鬼灭之刃当然也看过。
昏暗中白影一闪，映雪从侧面绕到牛角鬼背后，双手眼花缭乱的在牛角鬼后背连点。
砰啪——
“八卦·二掌！”
日向映雪凶猛的连连追加攻击，柔弱的身影几乎贴上牛角鬼宽阔的脊背。
啪啪啪啪——
“四掌！”
牛角鬼眼如铜铃，摇摇晃晃的被弱不禁风的映雪推着向前走。美玉似的手指点击在他的背后，像是鞭炮炸响般的指尖敲打声密集而连贯。
啪啪啪......！
“六十四掌！”
最后一指点出，就像将前面六十多掌积蓄的力量倾注在这一击里一样，牛角鬼猛地抛飞出去，身体摔在地上，翻滚好几圈，在石板地面砸出一连串浅坑，灰尘扶摇直上。
“他的身上没有查克拉，但是我能看到皮肤下面有类似查克拉经脉一样的循环系统。不知道八卦六十四掌能不能起作用。”
鬼身上血气浓厚，以消耗血液施展的血鬼术和消耗查克拉施展忍术差不多一个道理。如果柔拳能封印鬼身上的血气流动，那么理论上八卦六十四掌对鬼也有效果。
末吉走到牛角鬼身边，单手提起他的脖子。
咯吱咯吱——
抓着牛角鬼的手掌中传来撕扯牛皮似的声音。八卦六十四掌似乎对牛角鬼有用，因为末吉感觉他皮肤的触感柔软了很多，那种超乎常理的硬度和坚韧程度都降低了。
“只有这种程度的话，你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奇异的猩红血气盘旋而上，缠绕在牛角鬼周围，末吉的身影也消失在血色迷雾中。
末吉仗着缺月封印术，不惧任何挑战。他仍然单手掐着牛角鬼的喉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终于有新花样了？”
暗红的血幕覆盖牛角鬼全身，他睁开嗜血的眸子，粗暴的一拳砸在末吉身上。
末吉刚升起不好的预感，手掌就被骤然升起的爆炸冲击波弹开，身体也被膨胀好几圈的拳头打飞，撞塌了一堵厚实的院墙。
“呼哧——”
牛角鬼从鼻孔喷出灼热的蒸汽。
“我的力气很大，你们不要怕。”
“这是...超出限度的力量，而且还有股诡异的能量波动。”末吉从碎石堆中爬起来。
“血鬼术·血爆衣！”
牛角鬼青紫的皮肤被一层暗红血衣包裹，像是披上一层皮肤，不断有像是煮熟的气泡在血衣上爆开。
不是吧，连末吉都被打倒了？八卦六十四掌失效了？我还要出手吗？尽管身心还没有全盘接受末吉，映雪却不得不承认把他当成依靠的事实。如果末吉被怪物杀死，那她和雏田怎么办？
映雪全身紧绷，沉重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手掌再次燃烧狮形查克拉，摆出柔拳架势。
下一刻，牛角鬼拖着一道暗红残影冲到她面前，双方再次正面交锋。
映雪稳住心神，全力挥出一掌，凶狠的狮子咬住牛角鬼胳膊，却连一点褶皱都没打出来。
牛角鬼嘴角扯出狰狞的笑容，抓住映雪的一只胳膊。
“呃嗯——！”
胳膊传来剧烈的痛楚，映雪的半边身子都被提了起来，使她忍不住发出深沉喑哑的低吟。更让她不能忍受的是牛角鬼脏兮兮布满血污的大手抓着自己的胳膊，让有严重洁癖的她觉得自己的手都要烂掉了。
眼看着映雪就要被牛角鬼撕碎，末吉眼中泛起灿若星辰的紫芒。
“放开她。”
牛角鬼呲牙咧嘴，兴致高昂的看向末吉，想要在他的面前羞辱一番。“我不......”
与末吉对视的一瞬间，他惊骇的发现自己的力气像漏了气的皮球眨眼间流失殆尽。
一层死灰色由下而上将他包裹，仅剩头部维持原本的色泽与生机。
末吉的头脑阵阵晕眩，牛角鬼的生机无比旺盛，为了将他石化消耗了一多半查克拉。
末吉走到映雪背后，抱起她从牛角鬼的钳制中解脱。然后一把从石像上扯下牛角鬼还活着的头颅。
牛角鬼的血气平均分散在全身各处，仅剩头部的他无法再生肢体，虚弱的他已经处在弥留之际。
他迷惑的瞪着双眼，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落败了。
末吉：“为什么总是强调你的力气很大？”
“有力气才能搬东西赚钱......女儿想要一件红浴衣......我答应给她买了。”
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还从来没穿过像样的衣服。他为了赚钱，每天到码头拼命当搬运工，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才终于攒够了买和服的钱。然而如此劳累过度，就算铁打的汉子也病倒了。女儿为了给他看病花光了积蓄，还把自己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只为了给他看病。
是他拖累了女儿。
鬼舞辻无惨给了他百病不侵的强壮身体，也夺走了他的记忆。当女儿和丈夫回家探亲的时候，他发狂了。
“怎么会长牛角啊。”
“因为我力气很大。”
“为什么...”
“我力气很大...衣服真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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