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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一场可笑的自我感动。”

        灯影交叠,热闹的交谈声在苏月言耳边回响,她的意识却陷入死寂中。

        灵魂好想从身体中抽离出来,自上而下看着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分不清前世今生。

        ‘她’的心受到重重一击,但在看到傅琰深的那一刻,依旧扬起了笑容。

        ‘她’是真的爱惨了他,融入骨血,刻入心脏,印入灵魂。

        傅琰深是‘她’爱的人,所以即便他的话伤了‘她’的心,‘她’在看到他时,还是笑的和阳光一样灿烂。

        因为,‘她’爱他啊。

        ‘她’带着笑一步步走了过去,挽上他的手臂。

        他没有避开,‘她’心中的喜悦就压过了疼痛。

        苏月言呼吸急促,复杂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眼前仿佛看到无垠的海浪向她打来。

        灯光暖黄,空气微热。

        苏月言却全身冰凉,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温度。

        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那一句,“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

        苏月言嘴角嘲讽地勾起,不一样了。

        没有了‘可笑’二字,却淋漓尽致地体现出她前世的可笑。

        她的爱,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可笑的自我感动。

        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她还活着。

        苏月言意识回笼,一步步走了过去。

        “二皇子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是在军部闲的无聊?”

        军部可并不闲,将领处理军务,士兵要操练体能,只有‘镀金’的傅重阳一天天闲的要命。

        苏月言就差没明着说,傅重阳你是个在军部混日子的废物了。

        周围还有一圈皇室中人,傅重阳恼羞成怒:“你可不要乱说话,你又没进过军部,你知道什么!”

        闻言苏月言唇畔勾起一抹弧度:“是我不懂了。”

        傅重阳给了她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端起酒杯往嘴边送。

        接下来的声音,让他直接呛出了咳嗽声。

        “毕竟我才军校二年级,还在虫星战场丧失了精神力,这辈子也进不了军部了。不过二皇子你就不一样了,可是军部少校,自然是比我了解军部。”

        傅重阳提到苏月言精神力尽毁,这种事情发生再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毁灭性打击,有人同情怜悯,还有的人就是在看笑话。

        但他们都忘了,任何一名在战场上受伤的人都值得尊重。

        帝国第一军校的二年级学生都上了战场与虫族厮杀,身为二皇子还在军部任职少校的傅重阳却没有上过战场亲眼见过虫族。

        多么讽刺的对比。

        更何况,有人注意到苏月言从一开始叫的是‘二皇子’而不是‘少校’。

        军校生只会以军衔称呼军人,在苏月言眼中,傅重阳不配。

        整个宴会厅除了傅重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全场寂静,现场的音乐伴奏都停止了。

        “你,咳咳!”

        傅重阳涨红着脸,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弯着腰手指着苏月言咳嗽,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傅重阳被搀下去休息,宴会继续,许多人的心思却不在交际上了。

        苏月言本想趁着傅重阳吸引众人注意力时开溜,但舞池的灯光打开,乐师们奏起音乐。

        许多人的目光落在苏月言身上,但碍于她身边的傅琰深都不敢上前。

        一是知道苏月言喜欢傅琰深,二是和傅琰深站在一起对比太过强烈,很难不产生自惭形秽的念头。

        傅琰深偏过头看向苏月言平静的侧脸,心中莫名有一丝慌乱和不安。

        按照以往的惯例,第一支舞,如果开场的人是傅琰深,那他的舞伴只会是苏月言。

        稍微细心的人都不会找两人跳舞,纵观他们参加的所有晚宴舞会。傅琰深没有和其他女人跳过舞,苏月言也没有接受过别的男人的邀请。

        苏月言不想和傅琰深跳舞,尤其是在听到他的那句话之后。

        前世在这场酒会之后,整个华兰区都知道苏月言爱惨了傅琰深,爱到没有自尊,卑微到尘埃里。因为宴会不久之后,她就和傅琰深订婚了。

        现在,不一样了。

        苏月言没有跳舞的意愿,傅琰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最后,开场舞是傅琰深的四叔和他恩爱有加的夫人一起跳的。

        舞池的开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苏月言趁机从宴会厅中溜了出来。

        她走到停靠的星艇前,傅琰深已经等在那里了。

        乌云笼罩着天空,夜幕暗沉。

        冷风吹过,扬起红色裙摆,苏月言是夜幕中唯一的亮色。

        苏月言平静地问道:“有什么事?”

        傅琰深轻启薄唇,他觉得他该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的话,就让开。”

        外面风大,苏月言的衣裙单薄。

        这点程度的冷虽不及刺骨的海水,但她不想因为傅琰深而受冻。

        傅琰深不动,苏月言提着裙子绕过他。

        擦肩而过时,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凝脂般的手腕处传来滚烫的热源,傅琰深的掌心接触到的却是冰凉。

        “干什么呢?!我都等半天了。”

        薄良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强势拦在两人中间,将他们分隔开来。

        “你怎么穿这么少,今晚风大。”说着,薄良就将身上外套脱下来披到苏月言身上。

        航道管理局下班时间都还拖着他,直到他已经完全赶不及回来了,那些个成精的树懒瞬间进化成闪电貂,三分钟给他消掉记录,两分钟下班走人。

        他前脚出门,人家后脚锁门,速度快得让人惊叹。

        苏月言:“你记录消完了?”

        薄良看了傅琰深一眼,冷笑道:“是啊,华兰帝国的办事效率也不怎么样,慢得跟树懒成精似的。”

        苏月言被他的形容逗笑,眼波似秋水清凌,微光晕染了水面。

        夜色仿佛都亮了。

        傅琰深掌心的微凉却渗入皮肤,透过血液,流向心脏。

        苏月言对着别人笑了。

        一夜过去,舒家、傅重阳成了华兰区的笑料。

        舒家兄妹被禁足在家,就算不被禁足,他们也没脸在这个风头出门。

        傅重阳则更严重一点,军部撤职,他也没脸出来见人。

        与他们都有冲突的苏月言却没人敢提及。

        苏月言让薄良帮忙去看房,她是相信他的眼光的。

        随后,她去了首都医院,做了一个全身体检。

        整理产业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家医院她也有控股,比例不多不少,能够让他们做个加急。

        去专属休息室时,她看到一个熟人。

        小护士正在被护士长责难,因为她动手打了病人一个耳光。

        小护士委屈得不行,眼里包着眼泪就是不肯落下来:“明明是他先摸我。”

        “他摸你就能打他吗?你可以告诉我。”

        “我告诉你你也没管啊,他还变本加厉——”

        护士长打断她:“总之,你是护士,就是不能对病人动手。”

        “你们这种小姑娘我见多了,指不定是见人家有钱有势就想贴上去。”护士长见她没有再说话了,不仅没有止住话题,反而指责道:“一天天浓妆艳抹的,不安生的很。”

        苏月言走近发现,除了小护士外,旁边还站着一排年轻地护士。一个个低着头,话都不敢说。

        合着搁这儿杀鸡儆猴呢。

        小护士五官小巧,只点了淡妆,在灯光下显得娴静秀美。

        旁边一排的护士们也都是化了淡妆。

        苏月言在护士长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打断她:“我怎么不记得首都医院有护士不能化妆这条规定。”

        “这一个个都挺漂亮的,化点淡妆提气色,病人看着也舒服。”

        苏月言斜倚在门边,朝抬头望来的小护士一笑。

        小护士心中激动,眼泪不受控地落了下来,忙不迭地用手去擦拭。

        “事情我听了个大概,是个人手贱,怎么就打不得了?大街上随便一个女生被摸了,反手一个巴掌打上去都行,怎么护士就不行了?护士就得容忍病人的咸猪手?”

        “是你看人家有钱有势,想讨好他们吧。”

        护士长对上苏月言那双如墨的瞳孔,心中一惊,不自觉地避开她的目光,和她对视的瞬间,心底的阴暗像是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无处遁形。

        苏月言找了院长,查了监控,证实是病人三番五次手脚不规矩,小护士忍无可忍才打了他一巴掌。

        苏月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病人也是熟人。

        半个小时后,苏月言拿到体检报告,护士长被撤职开除,医院甚至还发现她其他的问题,还有的调查。

        苏月言离开医院时收到了消息,舒镫昨晚回去就被舒男爵打断了腿,现在还在首都医院躺着呢。

        还有钱住首都医院,有贼心调戏小护士。

        苏月言目光一暗,大鱼是要慢慢钓,但处理小喽啰还是可以的。

        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苏月言将报告撕碎,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在她走后,一只手伸进垃圾桶,捡起了碎片,拼凑起来看到上面的结果。

        【精神力等级:无

        精神力恢复的可能性:0】

        苏月言驾驶星艇,去了一个前世今生从未踏足过的地方——星芒教堂。

        苏月言不信神。

        但她时常想起临死前曾听到的碎裂声和叹息。

        “你才是神最偏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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