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昀妃乱
李晟跳上前去,没好气地喊道,“门口的人呢!死哪去了!怎么不通报一声!嗯?‘迷醉散’?不对,是‘千秋沉’!难道你……是……西域毒王?宇文凫!”
门外若干守卫已沉沉昏睡倒地。
逆着光,花盛曜慢慢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面目年轻俊美,眼瞳里有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浅灰。
年轻男子轻袍缓带视若无人地穿过两人的中间。
男子走到床畔坐下,看了好半晌上面躺着的人。
花盛曜异色双眸中的金眸放出几丝危险的光芒。
宇文凫伸出手拂开南鱼耳畔的碎发,将她抱进怀里,右手拿出一幅包裹铺开。
“你这丫头,师傅的话老是被你当做耳旁风,这下该吃点苦头了罢。”他点住她身上的几处命脉。
“……”李晟掩饰掉眼里流露出的讶然,好个西域毒王,以毒制蛊,倒的确是他这个医者无法办到的事情。
宇文凫做事极是专注,仿佛全当身旁时不时溢出杀意的人丝毫不存在。
他给南鱼服下几种稀有毒药和一枚自己带来的西凤,将她轻轻放在铺上,掖好被角。再从包袱里拿过布绢细细擦拭双手,视线一直未离南鱼。
“你就是丫头看上的花家小子?”宇文凫动作极优雅,整理了一下袖袍,仍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淡慢神态。
花盛曜并未说话,只是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丫头这性子打小就这样。”
宇文凫看着昏睡的女子微微笑起来,“本是想养大了带去给我自家那小子认识的,却被你这花家的混小子抢了先。”
“敢问前辈高龄?”李晟带着几分狐疑。
“你这大陆中原的‘药王’倒不是浪得虚名,中了我‘离魂噬魄’后的性命期限被你生生拖延至此时也算你有能耐了。”
李晟不禁肃然起敬,“前辈谬赞了,原来此蛊是前辈研制出的?那么南姑娘身上的蛊毒已解开了?”
听到“离魂噬魄”是面前人研制出的,花盛曜眼中弥漫的杀意更盛。
“无解。”
宇文凫很是不耐地皱眉,“早就说过无解了,你们还拿来开玩笑,以为我这老头子是随口瞎咧咧的?”
他瞟了一眼花盛曜,“你也倒是好能耐,连我都不知道将这蛊扔去哪儿了,却被你搞到了手。”
李晟眉角一抽,心里暗自揣测看来此人年龄至少百余岁,可怕的是驻颜有术,却保持的似这年轻人面容一般。
宇文凫慢慢站起身,“不过性命无忧,只是你们的蛊毒未解尽,今后也难料说。”他好像有些许疲惫,“花盛曜,我只告诉你,今后要是对我丫头有半分不好,我自会将她拐去西域给我家赫岱小子做娘子。”
花盛曜双目凶光大盛,终于出手向那喋喋不休的人,招式狠戾。
宇文凫却丢下一物,烟雾四散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可不想与你过招,我宇文凫说到做到。花盛曜,你好自为之吧!”
“又是‘千日沉’,别吸进去,吸入后将会半月不醒。”
李晟拉着花盛曜回退,手下一松,花盛曜却重新进入房内抱了一人迈出来。
而屋檐一隅,看到此景的宇文凫勾唇一笑,放心而去。
鱼丫头,你的偏执终成正果。
某日。
“你不是来花宫盗宝的么?看中什么了?”花盛曜问南鱼。
“不就是你么,好大好大的一个大宝贝~~”
花落南国鱼尽欢篇完
弥云北朝。
年年岁岁花相似,今朝梦醒人不同。
闲得无聊,信手改了别人的诗,含娇倚塌的宫装女子显得心情极好。
前几日皇上新纳了位嫔妃苏柔,圣宠正兴,后宫众人尽去那新宫殿处阿谀献媚。
今日得了清闲,她也乐得自在。取了处幽静处纳凉,她舒服地合上眼小憩。
“娘娘,是柔嫔前来请安。”
柳眉蹙起,她轻舞罗袖,“怎得找到这地方来了。”还未坐起,就听得软语轻声;“给贵妃娘娘请安。”
好一个请安,嘴里问安,身形却端端的立在那儿,毫无请安之态。
这个柔嫔,新人入宫,不会这般恃宠而骄吧。
白昀昀躺了小半会儿,身子懒倦的很,起了半身懒懒招手,“今个儿本宫想静一静。柔嫔你为一宫新主还是早早回宫招呼其余众人的好。”
柔嫔抬起脸来娇俏一笑,果真是容貌漂亮的女子,只是,她就知道,面容始终是会与那人几分相似的。
柔嫔的眼睛嫣然一笑,秋波微转,那双眼睛真是像极了她。
白昀昀舒展腰肢,轻抚裙摆,一身简淡的素衣宫装却被她穿出了别样的风情。
“早听洛贵人,陵嫔还有其他姐妹说这后宫中虽仅有贵妃姐姐您最早入宫,虽未封成母仪天下之位,却是后宫中仅次太后娘娘之下的主子呢,妹妹我这不是初入宫中,却还是得识得宫中大主的呀。”她掩唇轻笑,看上去一派天真。
字字珠玑,看似有口无心,却带进牵连了其他嫔妃进来。
还真的是沉不住心气的人呢。
白昀昀落地长发未绾起,随意挽了几束束在耳后,慵然懒媚惑人心智。
她站起身来,及地长裙遮盖住裸露的香足。
柔嫔眼波一闪,嗔道,“姐姐还真的是不拘宫中礼节,女容仪德都可全然抛在一旁的。”
“放肆!柔嫔还需在娘娘面前注重言行才是!”春磬已为一品女史侍女,掌管后宫妃嫔诸事,妃位以下礼节周遭全凭她管控。
柔嫔极是委屈的啜泣道,“姐姐……妹妹…不过是,希望姐姐你的天姿被那些太监奴才们偷瞧了去,怎得变成妹妹不注意言行了……”
白昀昀心里感到好笑,却懒于多言,淡淡劝道,“好了,本宫知道你是无心的。天色也晚了,你早些回宫歇息去。”
嘤嘤低泣里,白昀昀转身正欲离开这是非之地。
“皇上驾到——”
“皇上万福金安。”淡然女声。
“皇上……万福……金安……”啜泣声愈渐收控不住。
九龙暗金袖袍拂过白昀昀曳地的裙摆,却直径掠过不作痕迹。
那人伸出一手向半跪的柔嫔,“爱妃怎得哭得这般叫人心疼?”脸是向着柔嫔,却极平淡地扔了句:“昀昀你身子不好,也起身吧。”
他一向是这样,待她相敬如宾,自成婚后从未让她受半分委屈,给了她女人这辈子中最高的荣耀,却又不爱。
白昀昀知道,只宠不爱,向来是他对她的守则。
柔嫔低泣,梨花带雨的说道,“妾身只是劝贵妃娘娘谨守后宫女容医德,万一有日荣登后位,也别再众人失了身份,却被磬女史好生骂了顿……”
他终于看向她。
白昀昀很久没有正眼打量过他,他和新婚那晚一样依旧那样年轻俊美,只是面容多了几分朝堂之上的威严,少了初识的不羁。
祁昱陌长眉轻挑,低声笑道附在柔嫔耳畔,看似宠溺哄劝,众人却尽能听得清楚,“好了好了,朕知你心思纯善,无心之言,都不许计较了。那后位可不是拿来言比的,都不许再提此事了。”
最后看了眼白昀昀,他目光里有种难以言说的研究。
白昀昀觉得极闷热,微微欠身,“昀昀身子不适,先行退下了。”
走出老远,似乎都觉得有道炙热品究的视线盯着自己。
那嫔妃,还真的是看自己不顺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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