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眼中钉?
比武大会格外盛大,没有上下之分,所以受尽屈辱的下修界的修士们都会格外重视。上修界和下修界原只是地域不同,它们分别处于放逐之森的两端。但因为上修界的资源丰富,许多有能力的修士都会直接越过放逐之森,前往上修界,久而久之,两界的实力强弱便开始区分,形成了一条歧视链。
上修界看不起下修界,下修界看不起妖族。
所以下修界对比武大会异常重视,势必要在这场比赛中赢得上修界,可惜千年来从未胜过。
距离大会开始还有半月,天哲宗候选的人员就已经坐上了飞舟,准备前往此次比武地点——灵霄宗。
因为凌宵宗是上修界的宗门,单程也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如今法器发展速度很快,就算实力没有达到元婴,依靠一个紫阶的飞行法器,也可以平安度过大妖众多的放逐之森。
出发之前,仇景澄赠予他一个空间袋,里面除了一些防身的法器、符咒,还有很多衣物。他以来参加大会的权限为由,逼迫他穿其中的衣服。
给出的理由是,这些衣服都是法衣,能够起到防御和攻击加成的作用。
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明愉便应允了,没想到回去一看,全是宽袍大袖,一些文人雅客的衣服,还有什么绣金的刺绣,看着就很贵的花纹。
瞧着确实好看,但若是穿着这些个衣服,上台还没开打怕是就要将自己绊倒了,这就不是加成的问题了。
明愉实在是不明白仇景澄到底是想要自己去为天哲宗争光还是丢人,他也从没摸透过这人的想法。
但他本来目的就不在为宗门争光上,穿便穿了。
放逐之森幅员广阔,他们不是在穿越放逐之森就是在穿越的路上。
明愉从上面探头望去,眼睛都要看花了,也没有看出上次来的地方是哪里。表面瞧着就是一个普通的森林,到处是植被,完全没有办法确认地点。
放弃了。
这里的人非常有仪式感,每一个大会前都会有一场讲话,紧接着会介绍参赛选手的情况。
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就像初次开学,然后老师一个个点名让站起来自我介绍,格外···羞耻。
上修界的选手是各个眼高于顶,上修练气期遇见了下修的金丹期说话也是毫不客气。这是因为上修界法器阵法发展比较繁荣,就算是靠着这些身外之物也可以撑上好半天,等到前辈前来相助。简而言之就是,他们不仅抱团,还集体歧视。
于是介绍选手的时候,上修界的人是集体欢呼,下修界就只有自己人□□。
毕竟这里是上修界,来看大会的大部分都是上修界的人,挺自家人倒是无可厚非,没什么好指摘的。
随行的弟子们在现场都异常地沉默,心里却在各种不忿。
明愉坐在一众弟子中,倒没有太在意,毕竟全场只有他一个人是真的置身事外,这种事情确实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如何进入放逐之森寻找白黎。
他只知道放逐之森的禁地,其余一概不知,放逐之森里面危险重重,不是他们这些小弱鸡可以进去的,明愉明里暗里问了许多人,都摇头一脸茫然。
只好到黑市上面去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地图了。
他正想着,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茫然一瞬。
身边的蒲婵见他没有反应顿时有些急,低头偷偷提醒他赶紧回神。
于是明愉面无表情,手指微微结印,便朝着台上御空而去。
明愉的装扮在一众的校服中格格不入,更别说他那头标志性的短发。
其实他的头发已经长了很多。来了这里之后,他的头发就长得非常快,仇景澄不仅不允许他剪,甚至拿丹药帮助他长头发,所以仅两个月,他的寸头已经变成了及肩长发。
上修界的资源好、发展好,可不代表那里的雷系多。雷灵根,这整个修仙界只有明愉一人,所以就算是对下修界有多么看不起,因为这灵根,底下人眼睛瞪得像铜铃,都想瞧瞧这棵独苗苗长什么样。
事实上,也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明愉的长相本就不算差,如今修了仙,皮肤更是完美得不似凡人,及肩的发梢微卷,阳光下透着暖阳的色泽,将那张脸衬得愈发精致。一身瞧着素白的衣裳,却在细节出用尽了心思,衣领上的云纹,袖角的流苏,腰上的玉佩,无意不勾人眼球,又无一比得上那人周身的气质。
明明冷淡极了,却又惹人靠近,好似数十万年前的神明。
一个下修界的人,和一众上修界的仙门公子站在一起竟然丝毫不逊色。而且看着年纪很小,就已经到了筑基期的赛道。
世家女子们疯了,这样的一个人,简直是心中良人的天花板。
修仙界强者为尊,从不对女子加以束缚,所以这里的女子多是敢爱敢恨的性格,此时的尖叫声简直要破天。
要是她们知道这位良人修炼筑基期只花了不到两个月,怕是会更疯吧?
蒲婵捂着耳朵默默腹诽。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喜欢有人恶,原本上修界世家男修们惯爱搔首弄姿,喜欢打扮得人模狗样享受旁人羡慕的眼神,但今日,台上一些‘天之骄子’的光环被抢得干干净净,实在心中憋闷。
这个讲话过去之后,定然有人愁得睡不好觉。
他们本是竞争关系,表面上维持着友好的关系,背地里不知道骂对方多少回,但如今有了共同的目标,倒有了想要联手的想法。
无论之后如何,先把这个出头鸟打下来,总不能叫一个下修界的人抢了风头。
上修界有一本书颇负盛名,名为君子藉。
上面列举了近百年修为、样貌、礼仪三项综合排名前一百的人物。能来到这个台子上的,这本书籍中就占了一半还多。对明愉有看法的也多是他们,当然最有意见的还是同赛道选手。
这些公子哥以程家二公子程天和和林家三公子林柘为首,抱成了团,他们亦是筑基期赛道的选手。
程天和,君子藉排名第四,年纪是其中最小的,只有四十二岁却已经筑基七阶,金系天灵根,是近百年来少见的天才。
林柘,君子藉排名第六,六十岁,筑基六阶,水系天灵根,是‘端方君子’的典范,为人亲和有礼。
旅店中,程天和年纪小,一刻也坐不住,走来走去,烦躁道:“哥哥,现在怎么办,这人是雷灵根,虽然看起来是筑基六阶,但他的师父是天哲宗的那位,保不准会给他什么。”
林柘慢条斯理喝着茶,闻言挑起眼皮道:“你怕什么,不过是个下修界的狗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与他的动作对比鲜明,动作优雅有礼,语气却满是恶毒,连一丝掩饰都无。若是让外面那些人听见他此刻的话,怕是连下巴都要惊掉。
程天和想了想,心下稍定,“哥哥说的是,是我心性不稳。”
“至于他的实力,咱们可以从他前期的比赛中观察。”林柘的眼中满是恶意,放下茶盏,示意程天和附耳,“我们可以这样···”
随着他说的话,程天和的眼睛逐渐亮起,应和道:“哥哥说的极是!我这就安排人下去做!”
这边发生了什么,明愉全然不知,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旁人的眼中钉。
现在他正在愁血印的事。
仇景澄在他身上下了一个血印,原本他没有当回事。但上次询问了凌稚才知道,血印这种东西邪乎得很。
下印者不仅可以知道受者身处何方、身体情况如何,甚至还可以利用血印控制受者行动、知晓其心中所想。但有一个限制条件,只有二者双修之后才可以达到后者程度。
当然,明愉也不是担心后者,前者定位装置简直离谱,已经够他愁的了。
五天之后,大会正式开始。明愉其实没有学过很多招式,仇景澄这人不乐意他接触旁人,有不知为什么不愿意教授招式,只给了一本功法。
所以明愉所有的法术都是自学。
现在就是赶鸭子上架,好在比赛不容许致对手于死地,修仙也修心性,手上沾的因果越多,渡雷劫的时候遭受的压力也就越大。
一开始基本上是混战,如果一开始就轮到实力强的选手,比如自身实力筑基一阶,却抽到了筑基九阶的对手,那就只能自求多福,怪自己的运气。
好在明愉的运气不错。
每条赛道共百位选手,一共七场比赛,前两场没有轮空,后面除了最后的夺冠之战,其余四场都有一个轮空名额。
明愉几乎是毫不费力赢了前两场,第三场直接轮空。
从第一场比赛开始,他就悄无声息地多了一波脑残粉,每天到处吹嘘明愉有多厉害。一开始,餐馆、客栈会因为都是明愉的迷妹而免费一天,其乐融融,友好集美。
可是等到半个月后,就会因为对方不是粉丝而大打出手。
蒲婵本就是半吊子,学的都是些炼丹的技艺,在第三场就被刷了下来。她也不恼,老神在在吃着瓜,结果突然吃到了自己家的瓜,一时懵圈。
按照她多年在圈里的经验,这样的趋势不对劲,就好像有人刻意在搅混水一样。
她连忙收拾东西去找明愉,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明愉挑眉,随手布了个阵,让外界无法听见内部声响。
“你怎么不慌···”蒲婵放下手上的君子藉,“你···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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