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番外2:古言ABO
注:
这章设定是古言abo
alpha是乾元
beta是中庸
omega是坤泽
内含生子,注意避雷
正文:
中原人尽皆知,当朝皇帝,是乾元,而且是最优级乾元,皇帝心怀黎民,办事也是雷厉风行,纵然在朝堂之上脾气坏了点,但在百姓心里依旧是让人尊敬仰慕的存在。
无数人家都巴望着将子女送进宫承受恩泽,然而多年过去,皇帝不仅将立后的事情每每搪塞过去,就连后宫都是未曾有过一人。
于是坊间就开始传,当朝皇帝是不是有隐疾啊。
皇帝有个帝师,关系非常良好,人人艳羡,帝师是个坤泽。
直到有一天,传闻之中有隐疾的皇帝突然下令,要立后。
而立的皇后呢,正是当朝帝师。
无论大臣们百般阻挠,皇帝一意孤行,最终在良辰吉日之际,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执着帝师的手,按道理讲皇帝是不用行民间俗礼的,可他牵着帝师,认认真真的拜了堂,两个头磕在地上,礼成,从今往后,不离不弃。
那年,皇帝二十三岁,帝师二十八岁。
他终是当着天下众生,各路神佛的面,娶了他十三岁便心心念念的人,无怨无悔,不离不弃。
成婚后的那一年,帝师和皇帝携手治国,中原上下,百姓生活幸福安康,文教昌盛,国库充盈,邻国交往频繁,没有战争与灾祸,安宁无比,所有人便渐渐接受了皇后是帝师的这个事实。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成婚之后的第一年春天,皇帝和帝师便玩起了消失,将国事交于近身侍从全权处理。
当众人都焦头烂额,忙着寻找他们的下落之时。
在城郊林子旁有一座院落,十分简朴,院中一棵高大的桃树,悠悠地,片片粉色花瓣在院中飘舞。
屋内坐着两个人,另外一个负手而立,神色十分紧张,甚至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眼睛紧紧盯着坐着的二人,连眨动都不敢。
“嗯……先生这脉象,乃是喜脉,已一月有余,胎儿尚还不稳,老夫开几方安胎养身的药,先生按时服用便好。”老者捻捻胡子,快速在纸上写下药房,递给身旁站立的人,半晌,那人都没甚反应。
其实,他连大夫的最后几句话都没听太清,他脑中空白一片,不知是狂喜还是怎么,总归是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
坐着的那人瞥了眼他,勾起一抹淡笑,伸手接过药方,付了钱,道了谢。
一月前的那个雨露期,确实是猛了些,频繁了些。
而直到大夫离去,那人都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蒋枭”
“你高兴傻了?”
蒋枭听到祝羲川的声音,才猛然惊醒,他狂喜到手抖得更厉害,想要说话,说不出,想要上前,却不知怎么,没走几步,腿一软,竟是直直跪在了祝羲川面前。
要多傻有多傻。
沉默两秒,祝羲川瞧着地上的男人,略略一挑眉,眼中浮起笑意,他伸手去扶蒋枭。
“还真是高兴傻了啊。”
蒋枭抱起祝羲川,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他把下巴搁在祝羲川的颈窝,嗅着帝师身上淡淡的焚香,如同寺庙焚香一般苦涩的味道,却无端给他带来心安。
他无声的,去抚摸祝羲川的肚子,想要感受到小生命的存在。
祝羲川被他摸的有些痒,忍不住笑了,却也将手轻轻覆在蒋枭的手背。
“还小呢,能摸到什么”
蒋枭沉默片刻,开口,嗓音闷闷的
“阿羽,我好爱你。”
“我想要的家,想要的爱,想要的一切,你都给我了。”
“乖,以后我和宝宝一起爱你。”祝羲川温柔地蹭蹭蒋枭。
空气之中龙涎香和焚香的味道缠绕,木质的温暖夹杂着爱意,浓烈至极,几乎燃烧。
临近傍晚,暮色渐浓,屋舍之上飘出袅袅炊烟,祝羲川披了外衣,站在檐下,驻足眺望远山和落日。
恰逢那时黄昏日暮,夕阳垂落,山头一轮硕大的红日喷射金光,割裂云层,目光所及一片朦胧。
祝羲川抚过小腹,里面悄然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纯粹的,新生命。
他突然意识到,他和蒋枭在这个世界上不再是两个单独的个体,从有了这个孩子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了,这就是他们之间彼此相恋相连的证明。
是啊,有了这个孩子,他们就不会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会有一个小生命成为他们之间的纽带,成为他们满腔爱意培育出的待放的花苞,正在期待着他们用更多的爱去浇灌。
忽然发现,他们熬过各种日子,幸而爱意不减,幸而还伴于彼此身旁。
蒋枭从厨房出来,满身都是暖暖的烟火气,他从后拥住祝羲川,夕阳之下,一双璧人静静而立。
“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
“如果是女孩,就叫,蒋池月吧”
“好”
那时候,风不再浮动,月不再升起,桃花都不再飘落。
一瓣花落,露出那个稚嫩的孩童和尚且青涩的帝师,黑子落局,他握着他的手求他做自己的老师,一眼望过去
又一瓣花吹起,浮现年轻的天子牵着身旁白衣帝师的手,金光道道,期待着迎接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走了这么久,还是彼此
才是这世上最浪漫的事
从此幸福美好,都是以你我的名字共享了。
缘分多奇妙啊,安排两个人相遇,安排两个人留下深深的羁绊,而今又降临一个幼小的生命成为彼此在这世上相爱的证明。
从前的蒋枭童年不幸,生于帝王之家,丧父丧母,半生无家,痛苦飘零,索性,老天爷安排他遇到了祝羲川,从此之后,他有爱,有家,有孩子。比他原来预想的,还多一个人爱他,他很知足。
孩子出生的时候,早了二十多天,生下来的时候皱皱巴巴的,还真是个女孩。
小池月哭声异常响亮,脸憋的红红的,哭个没完。
不过她爹的注意力全在刚生完孩子的祝羲川身上,寸步不离地守了一夜,心疼的要了自己半条命。
等到天亮了,祝羲川转醒,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刚刚出生的女儿。
他去的时候,小池月还在睡觉,蒋枭坐在旁边,远远看着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平日里万人之上的皇帝突然生怯。
他看着池月和自己还有祝羲川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想起了那个在记忆里模糊到快要忘记的母亲,忽然很想告诉她,枭儿有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儿,是他很爱很爱的祝羲川生的。
他出神的想着,小床上躺着的池月忽然有了动静。
蒋枭赶忙走上前去看,蓦然,被池月抓住了手指,小小的拳头握紧,像抓珍宝一样握着不放,黑亮黑亮的眼睛好奇的盯着他。
蒋枭呼吸一窒,他忽然感觉到,感觉到浓浓的血液羁绊,是他和面前的小池月的,深厚的血液羁绊,黑亮的眼瞳之中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祝羲川说的对,她真的爱自己,无条件的,从出生那一刻起,像是宿命一样爱自己。
他试探性的释放了点安抚性龙涎香,木质的香气温暖,池月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蒋枭却忽然想哭。
他俯身,在池月额上落下浅浅一吻
“宝贝,我永远爱你。”
这么多年,他只有两次想哭,一次是娶祝羲川的时候,一次是现在。
唯有两次,却填满了他半生孤独。
池月一岁的时候,已经十分好看,眼睛大大的,皮肤很白,长相与祝羲川不差分毫,但偏偏那一双眼睛,和蒋枭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池月抓周,什么都不抓,偏偏抓了把剑,这一抓不要紧,直接叫旁边的蒋枭老父亲看黑了脸。
女孩子上战场,他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这还了得。
池月两岁的时候,祝羲川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他常常带着池月游山玩水,独留下守着朝廷的蒋枭一人默默流泪。
池月三岁,西梁进攻一个价值不菲的宝玉,百年都难得一见,结果蒋枭一开心,就直接把那宝玉做成了两个玉佩,一个给祝羲川,一个给池月。结果就是被祝羲川夜里说了好几遍败家。
池月四岁的时候,宫里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那就是皇后又有喜了。
正当宫中庆贺之时,蒋枭稳稳地在房里挨训。
“你不是应了我不会出差池的吗?”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其实只要回想起二人仗着汤药便毫无顾忌,夜夜笙歌,便可明白,这一切啊,都是顺理成章。
池月五岁的时候,蒋沦出生了。
她好奇地站在床边,与这个刚出生的弟弟大眼瞪小眼,画面和谐得紧。
“爹爹!爹爹!”还未见其人,便听得一阵明媚的女声传进院子来。
嫩绿色的衣裙,路过之地留下淡淡的花香,池月扑进去,不管不顾地推开门,一下子就瞧见床榻之上隐隐绰绰的人影。
青天白日的,池月一下子红了脸。
“父王,你羞不羞!!!”
祝羲川急忙推开蒋枭,擦擦嘴边的湿润,堪堪拢好衣衫,羞红了脸,恼怒的紧。
而蒋枭一脸兴致被打扰的不耐,脸黑的吓人。
“你来干什么?”他有点咬牙切齿。
“你别凶她行不行?”祝羲川瞪了他一眼。
这时,从少女身后急急忙忙跑过来一个少年,明眸皓齿,十分标致,因为刚刚疾跑,还有点喘,漂亮的脸蛋上泛着红晕。
“我的大小姐,你别乱跑啊。”蒋沦有些无奈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捂上池月的眼睛,带着她转过身去。
“我……我怎么知道大白天的父王就这样啊!”
她声音有点气恼,蒋沦淡淡勾唇一笑。
不过还没笑完,一声阴沉得能滴水的声音插过来,“臭小子,我让你看紧你姐姐,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的”
一阵布料摩挲的声音,祝羲川穿好衣服,下榻。
“你怪他们做什么今日本就约好去踏青的。”
有了媳妇的这句话,蒋枭就是有再多冤屈也不敢再吱一声。
只得愤愤地穿好衣服,携着妻儿去了城郊。
那是一片空旷的原野,绿意青葱,溪水潺潺,柳条吐芽,一片春意暖阳。
池月和蒋沦并肩,走在前面,两个都如骄阳一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忽而两只灵蝶飞来,落在池月的发髻之上,扑扇着翅膀,她眨着大眼睛,无比纯真。
空气中仿佛传来淡淡的刺玫花香。
祝羲川牵着蒋枭的手。
一步,踏过匆匆数十载岁月。
一步,踏过万千爱恨情仇。
一步,踏过缘分机遇。
“阿羽。”
“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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