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张天哲酒醒后仍然头晕目眩,以为自己做了场梦。直到他与苏曼离开山洞回到村中再次见到那名女子,才彻底清醒过来。
女子一早便在路口等候,这一刻终见二人下了山。
“二位,不知问神灵问的如何?”女子双手叉腰,拦在路中央怒声问道。
“姐姐,神灵没答应,看来我大哥今生与姐姐无缘,只能等来世了!”苏曼嬉皮笑脸说道。
“你还真是说谎不知道脸红!”女子的架势好似要将二人生吞活剥了,横眉怒目:“我已经问过祭司,你们说的全是假话!”
张天哲见苗头不对,拉着苏曼快步逃去,直至跑出了村子。
“你,酒醒了?”苏曼见女子没有追来,停下脚步喘着大气问道。
“嗯。”张天哲已记起自己无法回到现代的事实,满脸写着失落。
苏曼看穿了他的心事劝慰道:“留在这里当个皇子,不是也挺好的嘛?”
苏曼见张天哲没有回应,想要岔开话题,将靳刈将军的事情告知了他。
“你说大将军会不会是你父皇下令灭门的?”
“就算不是,也是皇室所为。只希望大将军能够忘记仇恨,安享晚年。”张天哲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苏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找错了话题,转念问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除了回到皇宫,也不知该去何处!”张天哲冷俊的脸上浮现一丝忧愁。
“那我......”苏曼不知如何开口,以什么身份才能继续陪在张天哲的身边,尽管在一起经历种种,可她从未感受到张天哲对自己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我会先将你送回草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也很开心能有你这个朋友。”
张天哲的话像冰冷的水,浇灭了苏曼心中所有燃起来的幻想。
“朋友?我明白了!我自己会回去的!就不劳你费心了!”苏曼阳光般的笑脸瞬间变得死气沉沉。
苏曼虽然知道张天哲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但她一直认为只要自己肯付出努力,终会打动他。可如今,她知道自己想错了。回想起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一路走来,几经凶险,九死一生,却突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一直视张天哲为偶像,几乎失去了自我,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曾经是一个散发着无数光芒的校园女神了。这一声“朋友”,让她清醒了。
苏曼再次抬头时,看到一个卖瓜的老人家,正坐在瓜摊旁哭泣。
她抛下自己的悲伤,走上前询问缘由。
原来老人家中的儿子生了病,她便代替儿子出来卖瓜来维持生计,可体力不支,走不到城里,自己又不善言辞,路过这里的百姓皆不愿意花费银子去买一个又沉又大又吃不完的瓜。
苏曼像张天哲讨来匕首,将瓜分成了八块。
老人一边哭着一边拦着苏曼喊道:“孩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曼微微一笑:“卖瓜!”随即大声吆喝,不一会儿功夫,八块瓜便被百姓纷纷买走。
老人拿着铜板破涕而笑:“好孩子,还是你有办法,谢谢你了。”
苏曼当即将张天哲的匕首送给了老人,转身便离开了。
“为什么不直接给她银子?”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苏曼回答的干净利落,没有参杂任何表情。
“可我的匕首......”张天哲欲言又止。
苏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拿起张天哲的手,将轻羽剑放在他的手上,苦笑着说道:“我刚一时忘了那是罗坤送给你的。我把这把剑送给你,就当补偿。日后你我分开,不知何日才能再见,相识一场,也当个念想吧!”
苏曼说的洒脱,转身继续前行,根本没给张天哲开口的机会。
张天哲像被钉在了原地,愣了半天,他不知是被苏曼明显的态度转变吓到了,还是对苏曼有些舍不得。
不管如何,二人决定在分开之前去趟冯府向冯潇芮道谢。
可一进金城便听到了奇怪的事情,街头巷尾都在说着“若能找到一个叫张天哲的人,便会有万两赏银!”可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是张天哲。
“你何时多了个这么财大气粗的仇人?”
“奇怪。到冯府去问问。”
直到二人进了冯府,才发现冯府只有大毛一人在门口走来走去。见了二人便踉跄过来,告知二人冯潇芮被绑架了。
“被绑架?你们冯府高手如云,谁有本事绑架她?会不会是她自己跑出去玩了?”苏曼怀疑道。
“这还能有假?这贼人趁着夜里所有人都入睡,潜入府中把人劫走。我已经将冯府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一个叫张天哲的人了!”大毛将一个暗器与一张字条递到苏曼手中,抽搐着说道:“我们也不知道谁是张天哲,也不知道来人与他有何愁怨,非要拿他的人头去换。”
“这么说来,百姓们说的万两悬赏也是你发布的?”苏曼问道。
“嗯。”
“我的人头?”张天哲冷俊地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就是张天哲?”大毛当即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央求着张天哲去救冯潇芮。
“你先起来,此事竟是因我而起,我自然会设法救她,哪怕一命换一命!”张天哲将大毛扶起,拿过苏曼手中的暗器,稍加思索,轻声说道:“难道是他?”
“为了旁人,也愿意牺牲自己的命?还真是大义!”苏曼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她仍然拿着字条焦急地问道:“今天是第几天了?”
“今天便是第三天,最后一天了!”
“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带我们去赤金峰救冯潇芮。”张天哲看清字条上面的字“若要救人,拿张天哲人头来赤金峰换,否则三日后收尸。”
三人当即赶往赤金峰。
“这又是什么人要杀你?”苏曼真不知张天哲何来这么多仇家。
“若我猜的不错,是凌云阁!”
“不管是谁,可他为何不直接找你,要如此大费周章绑走冯潇芮?”苏曼不明来人走这一步意欲何为。
“无名村如此隐蔽,他们定是寻我不得,也肯定打探到我在冯府出现过,而冯府高手如云,若借此刀恐会快些。只可惜,他们没想到,我们竟未透漏过姓名。”张天哲分析道。
“高手如云竟还会让人把冯潇芮绑了去?”
“这都怪我,若将小祖宗救出,我必定加强冯府夜里的守卫!”大毛悔恨道。
“是该加强,我们上次夜探冯府也轻而易举的全身而退了!”苏曼漫不经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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