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可分
被安排进栾草的府邸,胡鸠等人的言行举止都被栾草看在眼皮子底下,很难有所动作。
不过这也没什么,胡鸠本来就没想怎么动作,因为他们根本离不了府邸一步,也尚未探清墨川和栾草具体想要干什么只知道要对他们不利,只能打起精神,暗暗提防着。
近来发生了许多事,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入冬了。
来到密密可瓦第二天,鹅毛大雪落下,冷极了。
胡鸠本来就怀了孕,加上冷,于是懒洋洋的不爱动弹。
而奥格斯是蛇兽人,尽管很强悍,也不怕冷,但是也许是天性,所以也不喜这肃杀的冷冬,所以陪着小伴侣窝在床上,只有赤心时不时进来给暖炉添柴火。
到后来奥格斯看着小伴侣睡得脸颊粉扑扑的模样,不知不觉入了迷,小伴侣这幅诱人模样也不想被别人看了去,霸道得很,冷着脸,叫赤心去休息,不用来添柴火了。
他自个有手,会添。
出了暖融融的屋子,赤心闷闷的坐在i ]外的台阶上,小脸枕在膝盖上,静静看着扑簌簌落下的白雪出神。
冬忍经过,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拉了起来,塞进他自己的屋里。
人小鬼大,整天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直觉告诉冬忍,赤心的状态不太对劲。
每次奥格斯大人和他师父亲热,他们都心生欢喜,觉得这样的画面格外和谐,只有赤心闷闷不乐,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
只知道他看师父的眼神,让奥格斯大人非常不悦。
如果不是胡鸠坚持,奥格斯早就把他赶出去了。胡鸠认为赤心对他或许是孺慕反正肯定不是爱或者那种喜欢,小屁孩喜欢个屁啊!最多就是自己在他困难时救了他,帮他觉醒了美食天赋,所以赤心才一根筋儿。
暖炉的柴火快要烧尽了,奥格斯下床又添了一把,动静虽然细小,但胡鸠却醒了,缩在被子里打了个哈欠,只露出一颗脑袋来,泪眼朦胧的,含糊问道,“怎么是你添柴,赤心呢"
奥格斯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捉起他的手亲了亲,薄唇微凉,柔软的触感,像是一种雪。
胡鸠眼里逐渐清明,困意褪去,唇角无声勾起。
他舔舔嘴唇,
吃醋是什么,胡鸠跟奥格斯解释过的。而奥格斯也觉得小伴侣用“吃醋”来形容这种嫉妒,很贴切。
心脏又酸又涨又堵,可不就是像吃‘了许多酸溜溜又呛喉的醋一般
高大的兽人坐在唇边,默默不语,只是目光霸道的看着他,墨一 样浓的眉携着几分冷意,连屋内融融的暖光都化不开,但是胡鸠知道这几分冷意不是冲着他来的。
所以他也不怕,见奥格斯不说话,于是眼珠子一转,身子缩在被子里,连肩膀都没露出来, 但底下的脚却不怎么老实,从被沿探出来,顺着兽人的背脊轻蹭。
脚丫子不老实,睡得两颊粉扑扑的脸也噙着一抹坏笑,水光澈滟的眼睛却很无辜,长长的眼睫毛颤啊颤。
“外面冷。”奥格斯嗓音沙哑, 目光落在小伴侣纤瘦的脚丫上,大掌捉住胡鸠的脚腕。
但是他却没把脚丫子塞回去,而是直接用大掌拢着,温热的拇指摩挲着脚面白皙肌肤,眼神发暗,喉结上下滑动。意使坏,
高大兽人闷笑低头,灼热的亲吻-连串落在他的脚脖上上。
睡觉穿的衣服很薄又宽,奥格斯擎着他的脚腕举高,裤腿就自动滑到大腿根。
亲吻也一路上移,很快,床上两人纠缠在一起。
这几日,尽管秉持着今日不问明日事的心态,决定把每一天都过好,但他又怎么能真的不担惊受怕
不知道这样和奥格斯亲密腻歪的小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胡鸠缠紧奥格斯,赤诚回应,毫不保留。
奥格斯感知到了小伴侣的情绪,沉默着,更加凶狠的占有,抵死缠绵。
怀里的人是他的,无论是生是死,都是他的。
就算是死,也要死一块!
半日荒唐,胡鸠累瘫在奥格斯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大冷天的汗淋淋的。
摸摸肚子,
“它还挺结实的。"
奥格斯告诉他,他怀的应该是蛇蛋,就是不知道有多少颗了,少的一颗,多的三五颗。
胡鸠刚才浪起来全然忘了自己怀了蛇蛋,现在事过了,感觉肚子没有丝毫不舒服,不由得咂咂嘴巴如此感叹。
看来他之前的小心翼翼根本没必要,小家伙们没那么,脆弱。
连它们兽父毫不留情的撞击都能承受,看来还是很顽强的嘛~
奥格斯把手虚虚放在小伴侣柔软微微鼓起的肚皮上,心里微沉。
不知道密密可瓦的阴谋是什么
他和秋啾又能否活到幼崽降生的那一天,能否见到他们幼崽一眼
来到密密可瓦的第三天,外头一片欢庆热闹。
栾草和墨川结契了。不太妙。胡鸠和奥格斯同时有这个预感。
第二天,胡鸠的预感就应验了。
本就不放心栾草派人送来的食物,这么,些天,全是赤心这个小家伙偷偷先试吃,再给他们吃的。一直强调让赤心别这么做,但是赤心仍然坚持,偷偷的试吃,不给他们知道。现在,赤心昏迷不醒。
胡鸠望着那些丰盛的食物,再也不敢碰。
正是吃早餐的时候,十二个人都在,由于赤心按照习惯,在将食物送进来的路上就偷偷试吃了,所以过了这么一会儿,只倒了赤心,其他人还没来得及伸筷子。
冬忍倒吸一口凉气,他胆子大,但是也吓得脸色惨白!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才没有惊叫出来!
几个兽人护卫面沉如水,握紧拳头,一动不动,等候着他们主人的命令。
摆明了密密可瓦选择今天动手,他们要拼死反击吗
辛瑞满脸担忧和焦急,但是无计可施,他仍然护不住自己的崽子。
当初在部落是如此,在大城池也是如此。
是了,上次在部落,奥格斯替啾啾度过难关,这一次,他应该也仍然可以的!
辛瑞想到什么,忽然跪在奥格斯面前,对这个高大冷漠的蛇兽人急急低声说道,需要蛇兽人打开阴蚀道,所以他们只是需要你,不关啾啾的事,
尽管知道这样说很无耻,但是辛瑞只希望奥格斯能保全他的啾啾的性命!,
“他有了你的幼崽,他一定要活下来。所以,求你了”辛瑞握紧拳头,脸颊臊热,知道自己这样很无耻,但是终于还是说完了意图。他只是一个兽父,
他绝不愿看见啾啾死在自己面前!
一想到崽子会死,辛瑞就惶恐不安,明明也是个强壮的中年兽人,但是背脊却佝偻着,极为卑微的祈求这个蛇兽人。
房间内,安静到落针可闻!
奥格斯周身席卷起看不见的森寒风暴,站在他旁边的几个亲卫都心脏一颤,从骨子里渗透出一股冷意,让他们毛骨悚然!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是我害了啾啾"奥格斯神情暴虐,眼底一丝冷厉和血腥,瞳孔已然变红。
谁都不敢出声,这样的奥格斯太过可怕了。
辛瑞低着头,但是那个态度很明显了,从知道部落被灭,他就后悔将啾啾推给奥格斯这个可怕的蛇兽人。
这次知道是因为奥格斯,
说到底,蛇兽人不详。蛇的兽形,就是原罪。
“不。”眼看着奥格斯额角生出两只暗黑尖角,脸部皮肤也游动着森然蛇纹,隐隐要暴走,一一只温暖的手覆盖上奥格斯的手背。胡鸠亲昵的抱着奥格斯的腰,投入他的怀里,‘ 是我配不上奥格斯,几次三番都是奥格斯救了我,如果没有奥格斯,我已经被伊白杀死了,所以,说什么连累我的命就是奥格斯给的。”
“何况我已经是他的伴侣,生是他的人,死也是1他的鬼。”胡鸠深吸一口奥格斯身上的清冽气息,勾唇一笑,全然没有半点即将赴死的狼狈和惧怕,定定的看着奥格斯,脑中闪过许多相处的画面,满脸从容。在兽人大陆多活一世,得到奥格斯的爱,他已经很知足了。
奥格斯周身寒冰消融,紧紧搂住小伴侣。
刚才他也差点陷入心魔。
也像辛瑞一样,认为是自己害了小伴侣。
辛瑞看着相拥在一起密不可分的两人,眼眶发红。
对这个结果他还是不甘心的,但是其他人已经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门外就有栾草的护卫受着,胡鸠用气声道, “装晕。”
把桌子上的食物塞进犄角旮旯,再哭一 -哭嚎叫几声,做出吃了很多然后晕倒的假象。
不一会儿,护卫们就推门进来。
墨川为首,俊美的面容露出一丝冷冷轻笑, “既然他们这么齐心,就将所有人都带到阴蚀道吧。”
昏暗地道下,两侧是潮湿阴冷的牢房,尽头响起一阵动静。个被锁住翅膀的蛇兽人茫然抬起头,目光浑浊,被锁了太久,已然没有了身为兽人的锋芒。
只有关押在最大牢房的那个蛇兽人,眯起眼睛望着逆光走入的一群人,嘴角泛起诡谲邪意。
终于凑够了蛇兽人,要开启阴蚀道了吗
这些可恶的低等大陆的兽类,以为等待他们的,会是璀璨的前程吗哈!
“赞比。”墨川望着这个关押了几年的蛇兽人,笑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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