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没觉得他心不在焉，反而冷静的像个变态。
任家言直截了当地回答，她想了想，又拿起手机补充。
——最近和他们公司合作的方案，据说也是出自他的手笔，严丝合缝到可怕好吗？一点漏洞都找不到，我都快烦死了。
沈菲眨眨眼想了想，转头回复任家言。
——我没参与对吧？
——哎，你就不要为了找茬而找茬好吧，你俩不对付的事儿人尽皆知…
任家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顾年城对沈菲那有些多余的关心披露出来。
——人家真没犯什么原则性错误，你硬挑毛病，才是你有问题。当然了，顾总冷静到变态也有毛病。你俩那是相得益彰、一丘之貉！
沈菲又喝了口粥。
对面递过来不知什么，她伸手接了过来，还往嘴里送了进去。
“啊，烫烫烫！”她舌头碰了一下就立刻弹了起来，“哎顾年城，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你那么关注着手机，我提醒你馅饼烫你能听？”顾年城冷哼一声，“放下你的手机好吗？就这几分钟，解决那几个亿的案子啊？”
“要你管！”沈菲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管，”顾年城拿起杯子里的咖啡喝了一口，“你自己看着办……我最近可能会很晚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早点睡。”
他很少一早上就开始喝咖啡。
沈菲看了看他，放下手机，“怎么了？”沈菲开口问——如果不是特别棘手的事情，顾年城不会如此。但在顾年城面前都称得上棘手的事情，沈菲心里非常清楚，那只怕是十个自己都无法解决的事。
“没事，工作上的一点小事。不会殃及你，还有你公司，放心。”顾年城冲她露出个安慰的微笑。
沈菲盯着他，忘记了烫嘴的馅饼，还有碗里味道很好的咸粥。
两人沉默地吃完了早餐。
沈菲还要收拾一下，所以顾年城提前出了门。
“说话简单些，大早上的，”顾年城皱着眉开口，“我最懒了，所有人都知道的。”
“是啊，你最懒，”王黎同样拧着眉，“对方点名要你出面谈，如果没点你，我还能挡一挡，眼下倒是咱们被动了。”他叹气，“你还是把休假推一推，有空多来公司，起码时间上还能说得过去。”
“明白了。”顾年城点头。
早年间，穆怀琛为了公司利益，接了一堆案子。有不少合作公司的案子都被沈菲按下未表。
那些合作项目的启动资金，在公司资金短缺的情况下，都用在其他的项目上了。
但扣下的案子，早晚是要还的。
很久之后，顾年城和穆怀琛的公司合作，自然也顺理成章地知道了沈菲为了公司继续正常运营曾扣下一笔烂摊子。
而合作方知道了还有顾年城的参与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几乎是业内最佳的合作伙伴。
“不耽误你休假？”王黎问顾年城。
“……不耽误。”顾年城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本来他的休假就是为了沈菲安排的，如今这么多沈菲的局，即便自己再神通广大，只怕沈菲也逃不出去。
他叹了口气，“请把假给我留下，剩下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行，那我安排人启动项目，”王黎回答他，“你也不用有什么压力，本来就是临时告知咱的活儿，按部就班就行。”这些烂摊子，确实是穆氏集团直接向公司施压的结果。即便王黎想拒绝，也要考虑需付出的代价。
对方的公司也都不是傻子，如今接洽的人，确实只有顾年城足够优秀。
挂了电话后，王黎拧着眉，想了半天没想出来顾年城需要什么。
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个面孔——沈菲？——但随即又迅速摇摇头，两人肉眼可见的不是一路人，硬凑活在一起，只有两败俱伤的份儿。
顾年城在意沈菲，他一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这次穆怀琛公司的漏洞，由顾年城去填补，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但王黎又笑了笑。
沈菲和顾年城，真的看起来很不般配啊。
他摇摇头。
——随便吧，感情的事，本来也不是外人能强求的。
他思索了很久，终于说服了自己。
另一边，沈菲的休假申请突然通过。
她看着穆怀琛的同意印章，不由得有些意外。
“突然同意我休假了？”她给穆怀琛发消息，“为什么？”
“很早之前你负责的项目，如今都卷土重来了。眼下你避开比较好。”穆怀琛的回复也很快。
他看完手机后，对着会议室对面的顾年城露出一个坦然的微笑。
——错过是很奇妙的缘分呢。老顾，你和菲菲是会成全彼此，还是就此错过呢？
顾年城没来得及看他，只盯着所有的设计稿，无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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