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泰康票号被烧
就在此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繁华的京城街道忽然几十个带黄毛的土匪出现在泰康票号的楼前,哥舒明朗和赵敏德也在这条街上。
为首的路菲菲举枪“砰砰”朝着天空开了两枪,街上有眼力劲儿的百姓都慌忙逃窜,不一会儿街上没了人影,只剩下黑山崖的土匪。泰康票号的掌柜蹲在大门口喊着,“快来人啊!有刺客!”可是一个侍卫也没来。
正在街上闲逛的哥舒明朗也被表哥拉到一个巷子里,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暗中观察着一切,毕竟强的是太皇太后一派私营多年的泰康票号。可明朗怎么觉得这个为首的人,背影怎么那么熟悉?没看清人就进了票号。
路菲菲顶着头套走到他面前上去就是一脚,“叫什么叫!那帮废物搁那儿睡呢,烦死了!”幸好她早有先见之明,往后备侍卫那里吹了点烟药,让他们爬都爬不起来。然后头往后一甩,跨步进去,黑山崖的兄弟挟持在场的所有人。
时间有限,路菲菲捏着嗓子道:“我知道你们当家的今天要转移一批金银财宝,最好把金库的钥匙交出来,否则就会像他一样!”黑山崖的兄弟把掌柜拎进来,路菲菲一脚踩到他胸口上,用枪指着他。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掌柜的慌忙求饶。
“那你说钥匙在哪儿?”路菲菲举着枪,说着马上就要开炮,吓得掌柜直摇头,这一枪非得把自己脑袋打开花不可,哭着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腰间的金钥匙就很听话的露出来。
“哎呦呵~你给我搁这儿搁这儿呢!”路菲菲一把就把钥匙拽过来,命令手下去开金仓,留下来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兄弟看着。
“金库有机关你们是打不开的!你们就等着被就地正法吧!”那掌柜忽然支棱起来,结果被路菲菲一掌给怼怂了。
“哎呀呵!你再说,你再说我拍死你!就你们那机关,我们打不开,但我们可以砸呀!”路菲菲抽出腰间的铁榔头猖狂的大笑,她就喜欢打这直球!啊哈哈哈哈哈~能用力气的事儿干嘛用脑子。
楚府那边已经往这边派来侍卫,闻风赶来的楚天华也拔剑跟了上去。
那些人马不停蹄地的把一箱箱金条搬上车,路菲菲则是在大厅边吃着接待客人的枣边看着。
四处翻翻,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忽然她看见掌柜的地方有几个本子几根金条,便蹲在板凳上漫不经心嗑着瓜子看着,金条塞进胸前,“小子,做假账的功夫不错啊,天天整这些不怕被查呀!”
一旁被挟持打得鼻青脸肿的掌柜附和道:“不敢当不敢当。”看他被打成这样还想炫技的嘴脸,路菲菲恨不得再打一顿,单单一个抬手就吓得掌柜屁股尿流。
这时,外面探风的兄弟跑进来道:“楚府的兵马马上过来了。”
“好嘞!”预算的时间刚刚好,路菲菲把看得见的金条装到胸前,顺手把那两本真假账本也塞了进去,跳下桌子转身命令道:“兄弟们上路!”黑山崖的人刚好搬完最后一箱金条。
人出了票号,哥舒明朗才发现是萧云宏,气得差点没骂娘冲出去理论,扇子都甩出去了,幸好一把被表哥捂住嘴拖进巷子,远离喧嚣。
黑山崖那边迅速收工,准备上马的时候,一把亮剑从眼前飞过,幸好路菲菲躲得及时,不然就砍到了。
“卧槽,怎么快!”她扭头就看到街头一大批侍卫乌泱泱的往这儿冲,所有人二话不说骑上快马就是跑。路菲菲落到最后,上马就是转身朝后面开了一炮。尼玛!炮不禁打偏了,枪还走火了!看来不及便顺手把枪丢了,骑马追赶黑山崖的兄弟。
“来人呐,给我追!”楚天华命令道。大批人马从后方冲出,追向路菲菲他们,眼看出城入林,就要追上去了,黑木崖的人拎着金条忽然转变路线,侍卫们也追过来。逃亡的路上,他们也顺手把头套丢了下来。
“楚公子!泰康票号着火了!”
“什么?!”楚天华惊道,只见眼前硕大的泰康票号已燃起不小的火焰。这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掌柜慌忙从票号中跑出来,看见楚天华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扑过去,“楚公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结果还没扑上去抱住大腿,下一秒就被楚天华狠狠挥刀摸了脖子,血溅当场。
“废物!”楚天华暗骂道,眼睛都要气炸了,紧接着又命令所有侍卫,“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渐渐落下,路菲菲和黑山崖的兄弟在临时修改的道路上看见许多流亡的人,衣衫褴褛,瘦骨如柴,场面触目惊心。路菲菲心头一紧,这方向,难不成是禹州跑来的难民。看见他们急速的马便慌忙卑微的让出一道。
或许是黑山崖的弟兄们拉不动那么多金条,只好减轻重量,迅速大把撒弃在路边。在队列走过后,难民见地上的金银蜂拥而上,挡住侍卫军的去路,黑山崖的人马才得以逃脱。
“可恶!”为首的侍卫恨道,本来要是就几个人在前面挡着他们便一马蹄踩着他们过去也无妨,可挡着的人太多了没有应对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嫌犯逃跑,骑马原地徘徊。
“这些不长眼的畜生都是哪儿来的!”为首侍卫愤恨地问道。
身后品级低一位的侍卫看着这条路的方向:“难不成是禹州的难民?”
“什么?”那人只觉得不可思议,咽了一口水,看着前方乌泱泱赶来的人群,预感不妙。
这一战,黑山崖的土匪属实是赚翻了,数不清的金条玉币,金银珠宝,虽说忍痛在路上舍弃一小部分,但劫来的这些足够他们把黑山崖发扬光大招兵买马了。所有人都在庆功宴上喝酒畅想未来,路菲菲则是把箱子里的金条玉币一把一把的往自己兜里塞。
这半斤重的一条小金鱼可当鼎都城一套房,一百个玉币,一千两白银,一百万铜板,一百万升米,六百万馒头,我去,发了!路菲菲顺手牵羊的猛装,装着装着才发现自己怎么把账本都给偷来了,这又加了条楚天华弄死自己的理由,可现在没时间管那么多,和人说了几句话就偷偷从黑山崖溜走了。
趁着夜黑风高,路菲菲拖着满身的金条爬到萧府的墙上,打算翻墙过去,以免打草惊蛇。可刚跳下来,抬头就看见萧老爷背着手带着石旺和几个家丁在不远处等候着他。萧老爷看见她回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是用鞋片子抽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街上的糟心事儿他可是全都知道了。一下两下的,把路菲菲身上揣的金条和账本都给抽掉了。
父见儿太狂,抽出七匹狼。萧老爷是按着路菲菲的头打呀!
“叫你不争气叫你不争气,我叫你不争气。”
路菲菲捂着头退无可退,只能求饶:“爹爹爹,别打了把你儿子给打坏了!哎呀哎呀!真打坏了!”这回虽说石旺在旁悠着点,但无心想拦,自家公子这次是真的该打。
“好个孝子,叫你出去闯祸,叫你出去胡闹腾”萧老爷接着用鞋片子使劲儿抽,说着就把提着萧云宏的耳朵丢出萧府,“老子没你这么个儿子!”
躲过丢来的鞋片子,路菲菲也是被打急了,边退边回怼道:“老子也没这样的爹!”气得萧老爷眼冒金星,仅剩的一只鞋片子也丢了过来,路菲菲又是一躲。一个跺脚,气步消失在夜色中。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她借着心情不好来到东柳馆宣泄,猛灌自己几杯酒,喃喃道:“呸!老子做这些都是为了谁,还他。。。呸!还怨老子!”她又像往常一样待在东柳馆里醉生梦死,这一待就是好几日。
神武殿中,赵明诚正坐于殿上批阅奏折,关侍郎位于殿左把关,高疾安则是穿着三品官服做笔录。圣上(赵明诚)素来于关侍郎亲近,批阅奏章时回会打趣闲聊两句,高疾安则是安静的笔录。
一上午批阅下来,禹州的事愈发叫人头疼。赵明诚捶捶脑袋,朝中这么多人也没商量出对策,也就关爱卿提出几道建议今后可以缓解局势。
“关爱卿,禹州难民的事真是让朕着实头痛。”赵明诚扶着脑袋感叹道,不过一会儿眼中又有亮光,“不过,为何这两日上奏的折子忽然有了不少缓和”
关侍郎捋捋下巴的胡须,思量道:“微臣也觉得奇怪,虽说朝中已出应对措施,可按照现在的局势发展,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对面的疾安听到这里,放下笔起身拱手道:“圣上,关侍郎,臣倒是听说民间一事,兴许与这有关。”
“何事疾安说来听听。”赵明诚道,他一向对疾安非常欣赏。
疾安便叙述起来,“相传,有人勾结城外逃兵匪徒两日前劫了城中陈宫街的泰康票号,整个泰康票号的金库几乎被洗劫一空。不过这些悍匪并没有都中饱私囊,而是一路将劫来的钱财尽数到给正赶往鼎都城的难民。这才暂时缓解了当下局势。也因这帮人首带黄面具,又被民间戏称之“黄首军”。”
“竟有此等事。”赵明诚感叹道,关键时刻出现这么一帮人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殿中一位手持拂尘的老太监走到赵明诚旁边,敷耳说道:“圣上,楚御史在殿外站了两天了,说的也是此事,您一直不见,现在已经走了。”
“喔~”赵明诚又转念一想问道:“这个票号”怎会如此熟悉!
疾安拱手回道:“泰康票号属楚家旁支,也就是太皇太后。”
听到“太皇太后”这三个字,赵明诚和关侍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差点没笑出声,笑声都到嘴边就止住变成了憋笑。紧张的气氛忽然莫名变得有些可笑。他们都差点忘了泰康票号从前朝一直都是太皇太后的小金库,赵明诚和她本身就是宿敌。劫了泰康票号就等于劫了太皇太后。
这本贪来的东西,竟然被几个小毛贼又给送了回去,那个妇人不得被气个半死。
人才,赵明诚还是笑出一些声音,这么多天也就这一件事可以说是顺心的。殿下关侍郎与高疾安不敢丢失仪态,也只能憋笑。
不过笑归笑,查还是要查的,不能目无法纪。
不过说实话,赵明诚倒真想见见这个勾结悍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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