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0章“有蛇!”“来人呐!抓蛇!”
说着齐公公就把袖中的那罐好茶塞到路菲菲怀里,此时路菲菲心里别提有多欣喜。一说起家里的事她就感觉面前的齐公公倍感亲切,有他在就可以和家里千里传音。
她接过那罐茶,又递给齐公公一封家书,说道:“多谢齐叔,你把这个交给我爹娘,让他们别担心,我在这儿特别好。”
齐叔——齐公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秒才欣喜的接过,这孩子居然叫他“叔”,还没有人叫过他叔呢。看着路菲菲真是越看越喜欢在。陪着她把东西送进国子学后门便匆匆离开了。
两袋熟食,两袋能直接吃的生食。路菲菲把东西直接扛到院里往地上一放,扑鼻的香气就引来了众多国子学的学生。
“萧兄真有你的,这国子学的粮食都让搬空了你从那儿弄来的?”蓝禅捧出一只被荷叶包住的鸡边嗅边说。
“额这个天机不可泄露。”路菲菲没说出齐公公,怕他被罚。说罢便招呼大家弄些碗筷来吃。
众人都走了过来端东西帮忙,路菲菲和石旺把好东西一个个都提出来,以天为主,以地为席,把晚膳都直接摆在地上,所有人端着碗坐在地上吃。
尚城博感叹道:“吾饮食多年,才发现吃饭原来坐在地上最舒坦。”
众人哄笑,金兰芝则是默默腾出一个位置,路菲菲收拾完就坐在他旁边,手里神神秘秘的捂着一个东西。
“给,你的。”路菲菲道。
“哦?”金兰芝疑惑道。
结果路菲菲一掀开手,居然是一只雪白毛绒绒的兔子。金兰芝只是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一股暖流淌过,他好像对这种柔软弱小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却又不敢放在手心。
见状路菲菲就把兔子塞到他腿上说道:“今天看你不开心就刨了个小兔兔来哄哄你啊!是不是很可爱~小兔兔~”路菲菲伸手摸了摸兔子的脑袋,而兔兔则是很自觉的就钻进金兰芝的衣服里,好像也很喜欢金兰芝。而金兰芝也是任由这小小的活物无礼的钻进自己衣物。
“还有这个,是厨房的小洲借太医院的火给你熬的银耳粥,让我务必转交给你。”路菲菲把罐子抱到金兰芝面前,便坐下狼吞虎咽的夹菜吃饭。金兰芝欣然接受小洲的这份好意,还有那只在衣服里蛄蛹的兔子,他好像发现,世上的人不全都是坏的,至少面前这些人不是。
而石旺在路菲菲后面吃的差不多了,就收拾收拾去国子监给明朗送饭去。
“你不是啦?”路菲菲问道,见石旺收拾东西,她就又把石旺剩下的一些肉菜米饭扒拉到自己碗里吃完,也跟了上去。
国子监明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路菲菲和石旺好不容易爬墙找到他的住处,差点没被左古江防发现。大多数国子监的监生都没有人送饭,只有那几个家里在宫中有人照应的才有饭菜吃,那些没有的便要饿着肚子。
可明朗的情况很特殊,公主府在宫里有不少人接应,但就是没有一个过来给他送饭,现在出去还要受气。
左古和江防接到府上来的饭菜就大摇大摆的在国子监的庭院中吃起那里,一同的还有几个监生,其他监生见状都闭不出户。明朗正阅读着夫子的文章,听到这嘈杂的声音就起身去关门,却被左古几个人讽刺了一番。
“呵!还长阳小郡王呢,怎么不见公主府上送膳食过来。”
明朗眉头不由一皱,直接关上门。封闭的卧室里他一回头就看见路菲菲正在爬窗的的身影。
“嗨!”路菲菲尴尬不失礼貌的定格在原地。
“萧兄,你怎么来了!”明朗急忙放下书,前面把他拉下来,看见她脸上还没擦干净的米粒和手里的食盒。
“我来给你送饭。”路菲菲高兴地拍拍食盒,把里面留的鸡鸭鱼肉粥都端了出来。顺便塞给明朗一个饼子。
看着她忙里忙外,明朗忽然心头又有一丝感动,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斤斤计较了。路菲菲见明朗面露难色,她还以为是因为外面那些人惹明朗不高兴了。
“你要去哪儿!”
此时路菲菲已经又从窗户翻了出去,她又回来,脸靠在窗沿上笑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罢就消失在草树之中。明朗望着,便抿笑着啃下一块手里的饼子。
国子监算是消停一会儿,忽然冒出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跑到左古旁边行礼道:“左公子府上又送来些膳食。”说着就把精装好的食盒放在石桌上,然后迅速转身离开国子监,抬起头竟然是石旺的脸。
彼时的左古正在吹他爹的牛皮,想当年他爹怎么怎么样来着?听到左府又送来膳食就更是红光满面,看着众人羡慕的眼光就像趁机装个逼。
可惜,装逼遭雷劈!
“你看,不愧是左府,排场就是不一样!”其中一个人殷勤道。
左古得意洋洋的把桌上的食盒打开,在场的人都看过来。就在食盒打开的那一刻,忽而一只小青蛇从里面跑出来,直直朝着左古咬!
“啊!有蛇!”“有蛇!”“来人呐!抓蛇!”
现场一团乱麻,左古已经被吓得抱住柱子往上爬,其他人四处乱窜,还有一个叫了两声娘的直接昏倒了。
扒拉在房瓦上的路菲菲下巴差点没有笑掉,调侃道:“还一群大男人!居然连条蛇都不敢抓!”此时她手里还拿着一条小白蛇,低头亲了一口塞进衣服里。
这一幕被明朗牢牢的记在心里,他看着房瓦上的路菲菲,路菲菲也看向他说了些话,听不见声音。看口型大概是“你把饭吃了,等我有空了过来找你!”明朗心领神会点点头,就看着路菲菲跳到外面离开。
回到卧室,明朗端起碗筷,这是他吃过最香的一顿饭。
——
鼎朝雍州
护城河边,一个青衣书生缓缓走进河里,河水渐渐淹没了那书生的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在世间,湖面依旧风平浪静。
次日,雍州护城河围绕的人群中传来妇人撕心裂肺的哭泣。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离娘而去啊!我的儿啊!”“你可让你娘怎么活呀!”
“让开让开!”
“官府办案!”
原本拥堵的百姓群被挤开一条道,进来几个官府的小吏,粗暴地拉起那个哭泣的中年妇人。
“官家你可要为我儿子主持公道呀!”
可那妇人哭着却只见势头不对,几个小吏抬着儿子的是尸体就要离开,跟家属都不说一声的。
“你们干什么?”那妇人急忙抓住其中一个小吏。
“你谁呀!”
“我是他娘!我儿子可是洛水学院的学生你们不能带走他!”
“洛水学院就对了!带走!”一群小吏直接不顾妇人哭诉把书生的尸体带走。
“你们要干什么!还我儿子!我的儿啊~”
——
鼎朝鼎都城鼎皇宫
此时国子学正值课余时间,学生们都在司成馆中嬉戏打闹。
“蓝兄我看你能抓到我!”一个公子哥儿正和蓝禅在长廊上追赶。尚城博则是在用一把木剑钻磨古籍,路菲菲则是坐在一旁看小人书,有文字,有配图,还有嘿嘿嘿~
她都没想到古人能这么刺激的!
正看着书,路菲菲的眼睛就无意间瞟到独自一人坐在馆里的李臣良,这孩子一天天的上课也不学,下课也不玩的。她就收起书,走到旁边坐下:“嘿!干嘛呢?”只见李臣良的书案上放着一张还没画完的草图,两个□□~的男人。
李臣良被吓了一跳,拍拍胸口道:“萧兄你怎么来了。”路菲菲就这么一瞧,再看看自己手里的yellow小人书,会心一笑道:“这是你画的?”
“对啊!”李臣良非常坦然的回道,路菲菲表示到震撼。这孩子画的有几分当年的风采,还学会图文结合了,她不禁对此竖起了大拇指。
“你加油,需要投资我给钱!更下去,哥助力你一个梦想!”路菲菲坐下拍拍自己的胸膛。
李臣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最近恐怕要笔墨忧断,我想不出里面的那个男主怎么转变了。”
这有什么难的,路菲菲凭借自己这么多年流芳于小黄书的经验提醒道:“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让男主往衣冠禽兽的方向发展。”
“甚好啊!”李臣良一拍大腿道。
“不如就先以司马伯为参照物怎么样!”路菲菲乘胜追击道。
“为什么呀?”李臣良挠挠头。
“难道你不觉得司马伯就很像衣冠禽兽吗?嘿嘿嘿~”路菲菲露出一丝奸笑。
司马伯=衣冠禽兽
想起司马太博,李臣良忽然就心领神会,指向路菲菲,“不愧是萧兄!”
此时身边走过几个国子学的学生坐下组成一团闲聊。
“你们听说了没有?雍州洛水学院的事儿?最近楚御史亲自下场结局此事!”
“什么事啊?大家都这么惊慌的?”
“前些天一个青衣书生在雍州护城河边不明不白的死了!本来死一个书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每年都会有几个,要换做平常过一阵这事儿就过去了。但是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个说的人明显开始小心,几个人凑得更近。
“关键是他的那个娘,告到县衙告不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十有八九是疯了。就前两天,洛水学院校庆,那妇人竟然提着一个楚氏子弟血淋漓的头出现在现场。当时在场的还有朝中的几位官员,没想到这妇人握着一纸血书撞墙,当场暴毙,说就算是化作鬼厉也不会放过洛水学院的人!”
“哎呀呀!好惨呐!”众人听完一阵唏嘘。
前面坐着的路菲菲和李臣良也是听得头皮发麻,由衷叹气。
“话说这个洛水学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路菲菲问道。
李臣良托着下巴道:“这个嘛,说起来有些复杂,但你可以理解为国家开设的公共学堂,每一个州都会设有好些个,供老百姓孩子读书的地方。”
“这不就是公立学校吗?”路菲菲问道。
“哎,萧兄你可不要光看事情的表面。当年先帝设立洛水学院的时候确实是为了造福百姓,但是自从先帝死后,管理权就到了太后手中,其意义可是大有改动。这么些年啊,这洛水学院内部实行军事化管理,条例众多,制度森严,将高中视为第一目标,引得民间一众小型学院效仿,也促使这些年鼎朝重文不重武。民间对他们的评价两极分化,一是在科考中屡屡创佳绩,二则不然他们几乎完全忽视了学生的个人意愿身心健康。这是可喜,还是可悲啊~”
后又补一句“说白了,就是从小康家庭捞金子的。”
听得路菲菲一脸菊卒,听了这番话她仿佛看到了古代版的hengshuizhongxue,都到这儿了,既然还有怎么反胃的模式出现,若是让她进到这个学院她绝壁把天给翻了,往校长脸上抹shi!
道德?劳资没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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