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节
玉峰立即警觉起来。出了房门,没有坐电梯,从楼梯下楼,然后走宾馆的后门,出到了外面。找了家视线好的小商店,观察着那几个年轻人是否出来。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只见几个人匆忙从宾馆中走出来。其中一个人边走边打电话。这时一辆车开过来,那个打电话的年轻人扒在车窗前说了几句话后,上车走了。玉峰出了商店,打车紧跟着前面的汽车。十分钟后,那辆汽车停在了一处豪华的大院门前,车上的人下车,走进了院子。
这个地段属于贵族区,周围是豪华的别墅,当地有钱人几乎全住在这里。原本想找点线索,如今却失望了。高大的院墙里最少有六、七十栋别墅,这几个人进了哪家自己无从查找。为了安全起见,玉峰决定里开一段时间。想到了小惜惜,该去看看她了。女儿还不认识自己。想好后,玉峰坐长途汽车转到北京,在北京呆了一天,坐飞机直飞广州。
“玉峰来了?”雨惜的母亲将他接进家里。
“惜惜,叫爸爸?”雨惜母亲对孩子说。
小惜惜眼睛直直地看着玉峰,然后晃晃悠悠地跑开了。
“惜惜,你去哪里?”雨惜母亲追了进去。不一会儿,她抱着孩子从房间里出来。玉峰看到惜惜手中拿着自己和雨惜的照片时,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紧紧地将孩子抱在怀里。
“爸爸、妈妈。”小惜惜指着照片给玉峰看着。幼雅的声音里饱含着期盼。
“惜惜,乖。姥姥告诉惜惜这就是爸爸。”雨惜母亲指指照片,然后指指玉峰。“叫爸爸?”
小惜惜疑惑地看看照片,又看看玉峰,然后望着姥姥。
“这就是爸爸,快叫啊!”
“爸…爸。”这两个字艰难地从惜惜口中说出来。“爸爸为什么哭了?妈妈在哪里?”惜惜小手托着玉峰的脸问。
雨惜母亲从玉峰手中抱过惜惜,含着眼泪,不停地亲吻着她的小脸。
“妈?是我没照顾好雨惜。”玉峰低声的自责着自己。
“孩子,不怪你,这是她的命,在你身边雨惜得到了幸福。”
“姥姥不哭、姥姥不哭。”惜惜帮她擦着眼泪说。
“爸爸来了,姥姥是因为高兴才哭的。”雨惜母亲边擦着眼泪边说。
“玉峰,老半天了,你先坐。惜惜,去让爸爸抱。姥姥给爸爸倒点儿水喝。”
玉峰抱着惜惜做下。“妈?我不渴,您也坐吧!爸爸呢?”
“唉!”雨惜母亲叹了口气说:“自从雨惜走后,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原先的工作岗位被其他人接替了,所以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呆在家里和我一起照顾惜惜。他出门好几天了,是部队的那些战友搞聚会,邀请他参加,本来他不想去,是我硬逼着他去的。在家里呆着,很容易憋出病的。我一会儿就告诉他,你来了。”
“妈,我来得匆忙,什么都没买。”
“不用买,这就是你的家。你能想着我们,能来看看我们,这已经很知足了。刚下飞机,休息一下吧!惜惜也该睡午觉的。一会儿我给你热点饭吃。”
玉峰被安排在雨惜的房间,墙面上还挂着自己和雨惜的大照片,房间依然是老样子连日的担心与操劳,玉峰确实感到很累,然而坐在床上,睡意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打开书桌的抽屉,翻看着雨惜生前留下的物品。从一个小笔记本中玉峰发现了雨惜的QQ账号和密码。于是打开电脑,上了QQ,在好友中只有玉峰一个人。进入空间,玉峰发现所有的日子都是记录着雨惜的思念。
“玉峰,在看雨惜的日记吗?”雨惜母亲进入房间。
“妈,是的,雨惜跟着我没享受到一天幸福,我心里很难受。”
“不要再想了。玉峰,先吃饭吧!”
“我不饿,不想吃。您让我静一会儿吧!”雨惜母亲拍了拍玉峰的肩膀离开房间。玉峰独自坐在椅子上,想着心事。一遍遍看着网络中雨惜的照片。这时一只小手抓着玉峰的衣角,是女儿站着身后,仰着头看着自己。玉峰将她抱起,放在腿上。“妈妈,”女儿指着照片说。“是妈妈,惜惜一定要记住妈妈长什么样子,妈妈很漂亮。”女儿点点头,似乎听懂了玉峰说的话,然后又望着玉峰说:“爸爸。”玉峰紧紧地抱着孩子,亲生母亲去世后,玉峰心中已经记不清楚她的样子了,现在女儿还这么小,将来更不会记起她的母亲。玉峰看着孩子天真的小脸,滑落的泪珠打湿了脸颊。
陪在小惜惜身边,女儿的天真使玉峰忘记了烦恼。雨惜父亲也回来了,玉峰再此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爸、妈,虽然雨惜不在了,但是我是你们的儿子,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想带着爸、妈一起去四川,你们同意吗?”
“好是好,这样方便吗?我和你妈妈也商量过这事,总觉得不妥当。”雨惜父亲说。
“既然这样,这事就我去办吧!到时接你们过去。现在,我已经把老家的财产基本上都变卖了,还有些,等再回去时清理干净。我还年轻,想找个新环境重新开始。”玉峰住了一段时间后,告别了雨惜的父母,回到了自己父母亲身边。王芳也回到家里。玉峰看着一家人融洽的气氛,想到了女儿和雨惜的父母。
“妈?我想把雨惜的父母也接过来,小惜惜也长大了。”玉峰问母亲。
“玉峰,你是个好孩子,有责任心,妈妈同意你的想法,该怎么做就自己决定吧!”
得到了母亲的支持,玉峰带着馨兰一起去选房子,经过比较,选下了一套环境优雅,交通方便的小区,买下了面积为120多平米的三居室楼房,由馨兰负责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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