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背水一战

老八知道吗？

        康熙帝认为八阿哥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八阿哥喜欢装傻，就是什么坏事都是身边的人做的，八阿哥做的都是好事情。

        要是康熙帝还是皇帝，他也许还觉得八阿哥是一个聪慧的人，觉得这个儿子很有本事，八阿哥能充分利用身边的人。而当康熙帝成为太子，康熙帝显然不喜欢八阿哥这样的举动。

        “怎么，不说话？”胤礽看向康熙帝，他就是要康熙帝给一个答案，“还是你相信老八？”

        “……”康熙帝不想说话。

        “你说不信，那就是你不爱护弟弟。”胤礽故意这么说，“你说相信，多么虚伪啊。”

        “……”康熙帝没有说信或者不相信，胤礽已经把这些话都说了。

        在良妃回去住处的时候，她就想她能帮助八阿哥什么事情。可是皇帝没有那么宠着她，先前，高庶妃没有照顾好孩子，皇帝就没有让高庶妃继续抚养孩子。

        哪怕高庶妃原本就没有资格抚养孩子，但是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更需要亲生的额娘。

        良妃当年也想要多养八阿哥一段时间，却不能。

        这一会儿，良妃想了很多，她怕自己瞎做事情反而给八阿哥增添麻烦。如果可以，她不想给八阿哥添麻烦，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为八阿哥做什么，她能做的就是少说少错。

        而现在，宜妃却那么说她，宜妃就是要让她多说多做。

        良妃想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决定去找皇帝。一个不得宠的妃嫔在皇帝面前没有情分，皇帝要处理她，那么她的下场绝对不可能比宜妃好。

        宜妃这些妃嫔的身份高，良妃是出身辛者库的，不一样。

        别看德妃乌雅氏是宫女出身，但是乌雅氏是皇后身边的宫女。这样的宫女身份都比较高，家世也不差。

        “小十九。”良妃看着十九阿哥，她得养好十九阿哥，不能让这个孩子生病。

        高庶妃在孩子生病的时候让皇帝过去，她还穿得那么艳丽，分明就是要利用儿子生病的事情去勾引皇帝。良妃的话少，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她也不可能在皇宫里平平安安过了这么多年。

        后宫从来不缺少斗争，不管是得宠的妃嫔，还是不得宠的妃嫔，谁都躲不过。

        胤礽没有等到良妃过来找他，他一点都不意外。良妃确实很关心八阿哥，可是八阿哥也不是多么愚蠢的人，若是良妃真的那么愚蠢，那么良妃生的八阿哥又怎么可能那么聪敏。

        若是良妃来了，胤礽必定也不可能放过良妃。良妃是个可怜人不错，这不代表胤礽就要处处都让着良妃。

        胤礽让良妃抚养十九阿哥，这就是给良妃一条退路。八阿哥靠不住，那就靠十九阿哥，十九阿哥还那么小，十九阿哥也不可能参与夺嫡。

        趁着夜黑的时候，八阿哥亲自去了一趟寺庙。

        这一次，大阿哥算是釜底抽薪了，大阿哥让那些人还了上百万两的银子。哪怕后头八阿哥又说让那些人还三成，可这终究还是不一样，他最好是多让人还一些钱。

        钮钴禄家是大家族，八阿哥希望荣贝勒能让那些人还了大部分的户部欠银。

        只有这样，八阿哥才能追得上大阿哥的金额。

        “若非无奈，我也不找你。”八阿哥叹息，“大哥已经让人还了上百万两的银子。其他没有还钱的人，反而讨不了好。就算我在朝堂上让他们还三成，这也不是一个好结果。皇阿玛必定记住那些早早还欠银的人，少不得还可能给他们一些好处。”

        “八嫂是女中诸葛，八嫂就没有为八哥出主意吗？”荣贝勒问。

        “怎么这么说？”八阿哥皱眉，荣贝勒怎么会所八福晋，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说女子的事情做什么。

        “就是想这么说而已。”荣贝勒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吃斋、念经……九哥没有跟你说吗？钮钴禄家的人来过，他们就是问我做过什么蠢事。我想……他们应该打算放弃我了。”

        皇帝的儿子，跟被过继出去的亲王的儿子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要知道皇帝的生母不是董鄂妃，那么皇帝又怎么可能喜欢董鄂妃生的孩子。

        荣贝勒不想去争斗了，身边的人都不再支持他，九阿哥和八阿哥也是让他做事。他们就没有关心他被过继出去，他的内心有多么难过，荣贝勒就想听到他们真诚关心他的话。

        然而，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诚的关心他，他们就想着他对他们还有什么用。

        “……”八阿哥盯着荣贝勒。

        “九哥来过，你现在又来。”荣贝勒嗤笑，“你们是真的关心我吗？”

        “十弟！”八阿哥感觉到了荣贝勒话里的凄凉。

        “我被过继了呀。”荣贝勒道，“你们一个个过来，不是说帮我想办法，也不是劝慰我。你们问我我错在哪里，让我在别的地方帮助你们？我都这样了啊。”

        荣贝勒红着眼睛，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不是……”

        “不是什么？”荣贝勒问，“你们没有让我给你们做事吗？为什么，你们要这么逼着我，为什么就不能找别人？你当我喜欢说八嫂吗？可你不是那么心疼八嫂，为她都不宠着别的女人，还说她聪慧，她帮了你很多吗？”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八阿哥反问。

        “还需要别人多说吗？”荣贝勒道，“就算有人说，这就不是事实吗？”

        荣贝勒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混得这么惨了，如果自己没有被过继出来，或许他还不知道九阿哥和八阿哥就是看中他背后的钮钴禄家。

        这些人总说等到以后事成，不会亏待他。

        呵呵，荣贝勒想自己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后又还能好到什么地步呢。

        “你不想做，就别做。”八阿哥只能这么说，“我们是要背水一战。你不参与也好，也好。”

        荣贝勒听到八阿哥说这样的话，他字觉得有些恶心。八阿哥说的话，好像就是他荣贝勒错了，而不是八阿哥错了，是他在八阿哥危急的时候选择后退。

        这就是他的八哥！

        九阿哥也是那样！

        九阿哥走了，八阿哥来……他们是不是要学习刘备三顾茅庐，他们要多来几次？

        荣贝勒不想被逼着做那些事情，“皇阿玛……皇上让我待在寺庙里，我不能不待。那些事情，我无能为力。”

        谁爱做那些事情，他们就去做。

        荣贝勒不愿意再去做那些破事情，“兴许有一天，我就剃了这头发出家。”

        “……”八阿哥觉得荣贝勒是不是疯了，不然，荣贝勒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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