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难得敞开心扉
一想起星橙，方澍野心中万万难舍，所以才很难处断，只能从中理了思绪。
他没上班，叶星橙回来时，刘彼得给两人递了个眼色，先行离开了。
“最近我心情不好，昨天喝了酒，我和林田卓没什么，我希望你还能相信我。”方澍野坐在沙发上，看着叶星橙那黑洞洞的眼睛，心中没底。
“开除林田卓！”叶星橙只说了一句话，便跑上了楼。
“星橙，这事不关她的事，是我，别这样，她家里情况并不好。”方澍野不想自己的过错，害了无辜的人。
“所以她就千方百计地来来勾引男人，走捷径。”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事怪我。”
“要么你开除林田卓，要么你现在就开除我出家门，我不会说林田卓半句的不是。”
“星橙，我没理由开除她，你说的理由拿不到公司去，将她调离总部，你看好吗？”方澍野为难道。
一只熊猫玩偶砸了过来，“方澍野，你就是这样，自以为自己做的对，可每次都让人辛苦……”
她知道这事拿出去只能让人瞧笑话。
她知道林田卓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女人，万一她闹腾起来，还是方家丢脸。
叶星橙难过地哭了。
如果喜欢一个人，怎会觉得辛苦？
这种责备他几乎无法承受，他的心在听到她昨天和莜雅的谈话后，已碎成了片片。
方澍野没有说话，他默默从房间退了出来。
莜雅探望了方澍野的祖母，方澍野请她在医院附近的餐厅吃了一顿便餐。
“过的好吗？”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会心一笑。
“还好。”方澍野首先说，掩饰了近来家中的纷乱。
“我也还好。”
莜雅只字未提星橙的事，只说着自己的学习生活。
方澍野听着，他有些害怕她向他提星橙和范祯莫的事，这件事会让他耿耿于怀，甚至情绪失控。
眼见莜雅没提，方澍野十分感激，“在我眼中，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方澍野知道她的心理还有一层阴影。
如果是别人说，莜雅会觉得刺耳，也会很自卑很自卑，可这位救了她的大恩人开口，她倒是可以接受的，甚至明白他的好意。
“你也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星橙是个幸运的女孩子。”
那天莜雅拔刀相助的话，方澍野还记得，他有些感激，心里面涌动的是自嘲，所谓的“好”在该死的爱情面前百无一用，他的“好”打动不了叶星橙的心。
不想聊自己，“听说，你交了男朋友？”
“星橙开导我，我也不想让关心我的人失望，在美国遇到岑栾是个意外。”
“应该这样的，这个年龄本就是恋爱的年纪，给你父母说了吗？”
“知道一些，岑栾很刻苦，是那种整天泡在实验室的人，可我爸爸妈妈希望我找学艺术的，不是很喜欢，他们根本不知道化学博士是什么，在那边岑栾已经很优秀了。”
“如果你男朋友听到，会感动死的。”
“岑栾很踏实，在国内谈过女朋友，女朋友嫁人了，他对我没有隐瞒，感情上所有的事，还有家里的一切，他一个人在美国闯荡，对我很好，我们也能谈的来，我是鼓起很大勇气，才接受他的。”莜雅铺陈了很多。
“我懂你要表达的意思。莜雅，或许有些事会让你后悔，可是那不代表你会一次次的犯错，你拥有幸福的权力，你完全可以经营好自己的人生，未来很好，你要相信自己。”
方澍野的话总能给她很多力量，“岑栾向我求婚了！”莜雅既喜又忧。
“准备答应他吗？”
“不。”
“为什么？”
“我没告诉他我的事，也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告诉他。”莜雅本来没有什么压力，可岑栾的求婚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我想知道，作为男人的你们，会在意吗？”
方澍野不想那么残忍，可他不想违心地说谎，“抱歉，我会的，我没有那么大度，在爱情上也不是很成熟，可这不代表岑栾，他在美国生活，环境和思维深度会让他有不同的看法，而我毕业就回国了，我的环境和家庭都趋于传统，最糟糕的是我的这种思维可能在少年时就成形了，而我没遇到这种事，并不知道如何取舍，只是从对自己的了解上回答，希望你别介意。”
“谢谢你告诉我实话，我其实有自知之明，我认识的男人，我几乎都问过类似的问题。”莜雅垂首，用羹匙不断地搅动着红豆甜品
“我不希望我的态度影响了你的判断。”
“不会的，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想告诉岑栾实情，我不希望隐瞒他。”
莜雅一笑，她曾经在出了事后，想去整形医院，可是她觉得那太愚不可及，甚至是加注于自己的惩罚。
就在这天，她告诉了岑栾自己出国前发生的事。
她看着岑栾的脸上一下没有了笑容，眼睛顿失神采，好像无法相信似的，一声不响地往夜色深处走去。
莜雅苦笑着，这就是一步错，步步错的代价。
莜雅回了家，家里还是那种死气沉沉的光景。
她的爸爸妈妈絮絮叨叨地和她说着一些演出和出行的事，然后她的母亲跑来，用痛心疾首的声音说，“小雅，弹琴才是你的路，没事和那大你七岁的男人谈什么恋爱，妈妈的朋友给你介绍的比那个岑什么的好一万倍，你要听话。”
母亲说罢，她的爸爸也来劝，“其他不好说，这学音乐的还是该找专业内的，这是多少人的经验之谈，爸爸妈妈都忙，别让我们为你操心，那林肯艺术中心的小提琴家我认识，他很想认识你！”
莜雅看着父母的身影，这个家只是他们的客栈，他们一辈子都在奔波忙碌，“如果和岑栾掰了，我会终身不嫁。”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和你爸就你一个，你怎么就不替我们想想呢？”
母亲训教她，莜雅冷笑了起来，“你们不是我的爸爸妈妈。”她朝他们声嘶力竭地喊，看到那两位伫立在那里，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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