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女扮男装少将军vs白切黑病弱皇子
“醒便醒了,与本将何干。”秦越勾唇一笑,忽而又想起什么,招来侍卫道:“告诉郡王,军中不便行走,让他呆着营帐中不许出来。”
“是”侍卫抱拳而出。
秦越玩味一笑,提声道:“来人,备水沐浴。”
一个时辰后,一身清爽的秦越身着暗红色团纹直缀走进了营帐。
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同样洗浴过的楚乐允呆坐在床边,看到秦越进来,张了张嘴,又犹豫着闭了嘴,只用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秦越的动作。
“看什么,还不安寝?”秦越用冷漠的眼神看向楚乐允,一边作势熄灯。
楚乐允一惊,连忙站起来问道:“我,我与师兄同寝吗?”略显无措地拉了拉秦越衣角。
秦越拉起楚乐允的手腕,手指轻轻滑动了几下,略有薄茧的手指划得楚乐允有些刺痛,心下更是一惊,颤抖着想要拉回手腕。
却不知这举动激怒了秦越,秦越一把拉过楚乐允,将人半压在床铺上,轻抚上楚乐允苍白的唇瓣,耳语道:“郡王如今落魄,既然准备投奔本将,就要付出点什么吧。”
楚乐允在秦越身下瑟瑟发抖,明明两人差不多身形,可病弱的少年郡王如何比得上征战沙场的少将军,被压在身下竟无一丝挣扎之力,
见无法挣脱,楚乐允轻轻拉住秦越袖口,软软的开口:“师兄,还在怪阿允对吗?”
说着用手摸向了秦越的脸庞,眼露哀求,往秦越怀中缩了一缩,清瘦无比的脊骨暴露在秦越眼中,闷声道:“今日阿允险些就被暗杀了,师兄再可怜可怜阿允吧,左右阿允活不了多久了,不会给师兄添麻烦的。”
秦越默然,暗沉的眸子盯着怀中人的黑发,暗暗咬牙,心中一恨,明明知道怀中的小病猫在故意示弱,却不防被那句活不了多久触动,秦越用力一闭眼,再睁开,冷声道:“本将不准你死,你就死不了。”
说罢用一旁软被包住楚乐允,轻轻将人推进了床榻中间,转身熄灯,躺在了一旁小榻上,营帐中瞬间黑了下来,楚乐允心下稍定,在瞬间寂静下的空气中,能够清晰地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在黑暗中看向秦越,楚乐允默默转过了身,感受着秦越久违的温柔,捂住悸动的心脏,暗斥自己卑贱,面对同为男子的亲密还会觉得心动。
营帐中一时寂静,秦越听着楚乐允的呼吸渐轻,猜想人已入睡,起身在黑暗中寻到细瘦手腕,默默传输内力探查,良久,轻轻叹出一口气。
……
清晨,楚乐允被青墨唤醒,白着一张小脸任青墨伺候,哑声问:“少将军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少将军卯时就起了,练武之后来看过郡王一眼,现下已是辰时,少将军正在大将军处。”青墨轻轻为楚乐允系上腰带,低声问:“主子可要用早膳?”
“传吧,等会儿你去问问少将军,我们何时搬进新营帐。”楚乐允厌厌地说,待穿好衣服,便坐在了秦越平素休息的榻上,神色呆呆愣愣如同木偶一般。
“主子,少将军吩咐过了,待您吃了早膳,便使人搬进新营帐,新营帐就在少将军营帐旁,少将军还是和之前一样关心您呢,咱们也是有靠山了”青墨语气兴奋地说。
楚乐允一愣,没想到秦越如此守信,也不在意青墨话中的兴奋,挥手让青墨去取膳。
“靠山吗?怕不是从一个虎窝跳到另一个狼窝。”楚乐允喃喃自语,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庞,低笑一声。
大将军营帐。
秦越来时,帐中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只不知在说些什么,个个面色嘲弄。见秦越走来,迅速叉手问礼,秦越始终面色淡淡,待走到最上处,抱拳说道:“见过大将军。”
大将军秦将渝含笑颔首,其身旁还站着一位儒士打扮之人,秦越露出一点笑意,轻唤:“耿军师倒是难得陪着大将军参会。”
耿军师笑道:“某可是特意来听听我们秦少将军的英勇战绩。”
秦越坦然一笑,拱手道:“不过小战一场,军师夸张了。”
秦将渝含笑看着秦越,眼中欣慰,高声道:“昨日一战,大败犬戎,此战犬戎损失惨重,近日必不敢再犯,多亏秦越取下犬戎主将首级,不然此战不会如此顺利,秦越你可要何奖赏?”
“秦越不敢当,此战也多亏各将士奋勇杀敌,岂是越一人之力,奖赏自是不敢当。”秦越正色道,“犬戎现下一时不敢来犯,但待他们修整过后,必然会全力攻城,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秦将渝面色严肃,各将士也眉头紧锁,耿军师缓缓道:“此战必无可避免,我们只有勤练兵,加紧准备才行,且有慎郡王亲来边城稳定军心,倒也不必多虑。”
闻言,除秦将渝与秦越,各将士具是面露讥笑,窃窃私语,秦越见状,冷言:“郡王即来,便是奉皇命,行监察之职,诸位还需礼待郡王,严管手下士兵,莫行不法之事。”
各将士诺诺称是,“好了,都退下吧,都记住自己的身份,耿军师也下去吧,秦越进来。”大将军说罢走进内室。
秦越静默几息待人散走,随即跟着走进内室,秦将渝端坐在案旁,示意秦越看向案上信件,秦越拿起信件,是秦将渝手下探子打探出的楚乐允贬谪真相。
三月前,皇上急召五位皇子进宫,随即软禁数日,数日后几位皇子都被放回,只有四皇子楚乐允被皇上私见,在殿中痛斥一番,随即封为慎郡王,令出使为安边城骁骑军监军,一月后出发。
不料四皇子出宫后就病倒,太医只说是风寒,却一月后才能堪堪从床上起身,之后便迅速出行边疆,至昨日被刺杀。
秦越越看面色越沉,心中沸腾怒气,秦将渝见状,厉声道:“你可知信上没写的真相为何?是皇上,疑心慎郡王与前朝余孽勾结,我秦家已是功高震主,万不可再与前朝扯上关系,阿越!你心里要有数。”
秦越怒斥一声:“这就是真相吗?什么前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郡王何来势力勾结前朝。”说罢将信件拍回案上。
秦将渝笑了笑,抬眉嗤道:“这就是真相,皇上认可的真相,也是我查到的真相,阿越,当年我秦家无人,我看你根骨绝佳,收你入秦家,力排众议带你入军营,但你万不可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秦家人,要记得秦家。”
秦越冷笑一声:“天高皇帝远,皇上还能插手到安边城吗?若是可以,也不必安插一个病猫来当奸细,无非是因为我秦越与郡王有故,昨日他既求我,我就必护他!”
秦将渝大怒,将案上镇纸狠狠砸下,玉石碎片落了一地,秦越面色更冷,叉手行礼,转身欲走。
“秦越,你不要忘了,你尚有欺君之罪在身,与郡王走得太近,你的女子身份一旦被发现,秦家和你难逃一死。”秦将渝怒气冲冲,却也是低声说出此话。
“我自是知晓,若不是这身份枷锁,当年,也不会如此,我与秦家同为一体,这身份此生不能暴露,我必是孤此一生为秦家卖命,我已退步至此,大将军还欲何为?”秦越哑声道。
“让郡王从你帐中搬出,你是女子,就算在外为男子,此事如何庄重?你最好早日放下,你与郡王绝无可能。”秦将渝脊背塌下,无奈至极。
“营帐之事我已安排,不必大将军费心,但我与郡王之事,且不论我是女子,即便我真是男子,我想要的也一定会得到。”说罢直直出了营帐。
秦将渝在内室怒火中烧,口中不断喊着“逆子不肖”
秦越快步走回自己营帐,只见青墨正在外室收拾细软。
青墨见秦越来,立即行礼“见过少将军”
楚乐允在内室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屏风后走出,见秦越面色不虞,心中惴惴不安。秦越不语,倚在榻上,狭长的凤眸微眯,盯着楚乐允清瘦腰肢上的玉带看,青墨看看两人,悄无声息地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位主子。
在秦越淡淡的目光下,楚乐允僵直了身体,呼出一口气,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转身,坐在秦越榻下地毯上,稍整衣摆,虽坐于人下,却仪态甚好,身姿如松。
秦越动了动身体,怒气消散,转而戏谑地看着坐在下端的楚乐允道:“郡王岂不上坐?”说完微微向下俯身,看着楚乐允白皙的脖子慢慢染上绯红,轻启朱唇:“郡王在怕我?”
楚乐允不服输地抬起头盯着秦越看,略带薄怒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视线从秦越英气的眉毛滑到看似凌厉却又好似深情的凤眸,楚乐允耳垂也红了起来,强撑着盯住秦越的红唇说:“师兄说笑了,阿允怎么会怕师兄呢,阿允要向师兄赔罪才是。”
秦越笑了,勾起楚乐允的衣襟,手指轻轻划过颈侧,惹得楚乐允一阵战栗,见状秦越笑意更甚,却不屑地说:“你赔罪,本将就要接受吗?郡王就只有这点诚意吗。”
“师兄,当年之事是我不好,是我不识抬举,师兄怎么罚我都好,只求师兄,再护我一次。”楚乐允艰难无比的说出这句话,面上羞红,心中倍感羞辱。
秦越看着楚乐允似有晶莹的眸子,暗叹一声,他又哭了,还是和当年一样,又弱又爱哭,只是现在的我还会再护着他吗?秦越不知。看着楚乐允哀求的眼神,有些痛快,还有些怒意。
最后秦越拂去了楚乐允落下的眼泪,恶狠狠地说:“年十七的郡王竟然和八岁小童一般爱哭,这么多年了不长个也不长脑吗?”
楚乐允气笑了,感觉到秦越的软化,心下一定,瞪着通红的眼睛说:“师兄一点也不疼人,还是和当年一样脾气差。”说着轻轻拍了秦越手臂一下。
秦越冷哼一声,低眸轻声问道:“三年前我给你的青玉滕花玉佩呢?”楚乐越心里一咯噔,看着秦越面无表情的脸,怕怕地说:“师兄给的玉佩,阿允之后自是日日戴着,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秦越逼问道。
楚乐允一咬牙说了出来:“只是三月前进宫后回来便怎么也找不着了,怕是哪个下人偷了去,还请师兄莫怪。”说完便低下头,不敢看秦越脸色。
秦越心中思索,见楚乐允低头不语,轻轻揉了揉他的黑发:“本将且信你一次,回你的营帐吧,本将有事要办,青墨。”楚乐允连忙起身,不安地看了看秦越,见秦越颔首,便由青墨扶着出了营帐。
秦越走进内室,打开了桌案上的暗格,里面赫然是一块青玉滕花玉佩,只是色泽深沉,看起来古老年久,不如楚乐允的那块色泽鲜艳,这秦越入秦家之前就贴身佩戴的,当年离京前还亲手雕刻了一枚一样的。
“暗一,你去京城一趟,我要楚乐允与前朝相关的一切信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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