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十章:清冷孤傲长公主vs嚣张跋扈真皇子
“众爱卿,今日长公主得胜归来,朕心甚慰,这杯酒,敬,江山社稷。”
冬去春来,白雪化去,御苑中晚绽的梅花开了,已是夜时,皇宫难得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秦天泽举杯饮下美酒,心里很是为秦越高兴,威严的面容上却只有淡淡的笑意,带着帝王喜怒不于色的心计。
放下酒杯,微微转头看着左手第一位的秦越,秦天泽察觉了她淡淡的漫不经心,宠溺一笑,轻声唤道:“宁儿,再呆一会,你是主将,不能走得太早。”
被打断了思绪,秦越放下拿了半响的酒杯,朝着秦天泽微微拱手:“回父皇,儿臣风寒未愈,有些不甚喧哗,儿臣欲先行告退。”
听着话,秦天泽面色一肃,看着眼前歌舞丝竹之景,颇有些懊恼,连忙唤人扶秦越回宫休息。
宫人紧张的看着秦越起身,光华好似月色的裙摆微动,秦越俯身行礼,不顾众人错愕的眼神离开了。
宴会上的官员各个面色古怪,暗叹晋宁长公主果然深得圣心,这专门为她举办的宴会如此早早离场也不加责备。
“呵,本官看长公主就是功高自傲,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个坐在后排的官员面色不满,和旁桌窃窃私语。
“就是,一个公主还能怎么样,如此放肆。”旁桌也是面色不满,放下了刚准备好去敬酒的酒杯。
且不提官员们如何叹息错失了交好长公主的机会,秦越刚一离开人声嘈杂的宴会,走到清净些的荷花池旁,才觉得嗡嗡作响的脑子安静了下来。
荷花池空荡荡一片,还不是花开的时节,只有在月色映衬下波光粼粼的湖水闪动,时不时泛开一圈圈涟漪,静谧美好。
看着湖水的波纹,秦越突然起了心思,想着宴会上左右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今夜月色又这般好,亦不好错付美景。
“黛色,去取些鱼食来。”缓缓走到围栏旁,素手搭在木栏上,轻声对黛色道。
黛色面色犹豫,湖畔微风拂来,颇有些凉意,看着秦越消瘦几分的背影,福身道:“公主,奴婢命人取来鱼食,奴婢再回宫去取披风来可好。”
“去吧,本殿在这池畔等你。”看到附近一处幽静的凉亭,秦越吩咐一声,提步走了过去。
黛色看着四下无人,想着公主身旁的暗卫,此处又是皇宫御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速速离开了。
不多时便有宫人拿来鱼食,秦越不喜陌生人伺候,拿了鱼食便命人都退下,独身在御苑角落里看鱼儿抢食。
此处恰好有假山遮挡,宴会正酣,也无人过来,秦越乐的清静,虽然,没有见到乐允。
想到乐允,秦越颇有些头疼,三年前一别,也不知道他在宫中有没有受欺负,父皇的旨意太突然,不得不匆匆忙忙赶去边关,没有帮乐允坐好皇子位置,更没有做到亲手为他复仇。
不过,好在陈家的人俱已伏诛,乐允也回归正位,应该也不会有人不长眼去招惹。
漫不经心地洒下一把鱼食,秦越出神的想到,今日宴会没有乐允的身影,难不成,他还在躲着自己?轻轻皱起秀眉,想着三年来的书信,觉得这应该不是他的作风。
正有些不耐,最后一把鱼食撒完了,而黛色却还未来,秦越提起裙摆,正准备走出凉亭。
突然一阵阵声响传来,夹着几道嘲笑声。
眉间闪过一丝躁意,意识到自己又撞见了他人私事,施施然坐回去,秦越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人在皇宫如此放肆。
初时声音有些不清晰,秦越摩挲着手腕上的玉珠,这还是黛色怕自己不耐烦宴会的阿谀奉承,为自己备下的,玉珠触手生凉,成色极好。
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听外头的声音迟迟未完,秦越颇感无趣,来来回回都是些讥讽的话,也不见有什么新意,怕不是又是些纨绔子弟作弄着人。
随意拨弄着玉珠,却不妨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挑眉,有些惊讶,秦越红唇微勾,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外头声音还未停,出声提及长公主的人,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提到了一个人,被家中长辈耳提面命不能得罪的人。
“回宫那么久了,我怎么觉得皇子殿下还是一股乡野之气?这泼天的富贵怎么没有给殿下一点贵气呢。”一个锦衣青年笑嘻嘻的说道。
“富贵是富贵了,殿下乡野待惯了,也读不进去书,连夫子的气走了,你说呢?”旁边的人应和着,话中毫不掩饰的挖苦之意。
乐允面色平淡,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眼神中透露着两分不耐,在宴会坐了一会也不见皇姐,询问下才得知皇姐早已离开,自己急急忙忙想去寻找,却不想被几个傻子拦住了。
没错,这几个官员之子,在乐允眼中与傻子无异,敢直言冒犯皇家的,不是傻子是什么?
不欲与他们争辩,轻轻拂过浅蓝的衣袍,乐允闷闷不乐的想着,都怪自己挑衣服太久,竟然与皇姐错过了,冷冷瞪了眼前拦路的几人一眼,暗叹自己不应该呵退碧色,不然直接压下几人就能离开了。
嘴角微抽,看着还在说个不停的几人,乐允正准备离开,却被一句话定住了身形。
“你该不会要去找长公主吧?哈,不是我说,你怎么敢啊?”
“长公主刚刚得胜归来,你上赶着去奉承?别了吧,长公主这种女人,才不会在乎什么皇弟呢。”
“那个假皇子,和长公主这么多年的感情,还不是被打被骂,处死了也罢了,就是不是假的,以后也会被长公主折腾死。”
“长公主都多大了?还未许驸马,也是,这京中儿郎哪个敢娶,杀人如阎王般的女人我可受不了。”
听着几人不知死活的话,乐允怒极反笑,转过身来,趁人不备,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人的膝盖上,冷笑一声:“公主也是你们能说的?”
被一脚直接踹跪下的公子痛的尖叫一声,愤怒的看着乐允,口不择言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一个女人呆在军营,还不知道有多脏。”
这话直接点燃了乐允,眼神不可思议的看了这人一眼,乐允轻轻抵着口中软肉,撇头轻笑一声,抓住那人的头发就是数拳,直接打出了鲜血。
另外两个公子看傻了,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惯会欺辱别人,却很少自己动手,看着同伴被打,一惊之下,竟然也冲动起来,扑向乐允。
狠劲踹开一个,松开手上这个哭叫着的,拉住另一个绿衣公子,乐允这几年书读的不好,却狠狠练了些武,因此力气比寻常男儿大得多。
绿衣公子早早被酒色掏空,自然挣脱不开,在惊恐的眼神中,被乐允提起,重重摔进了冰冷刺骨的荷花池。
另一个公子见状,慌慌张张准备逃离,却被乐允从身后朝膝盖弯狠踢一脚,重重跪在了地上,磕的面部尽是血迹。
三人两个见血,一个落水,乐允深知此事不能善了,眼珠一转,念着不能拖皇姐下水,怒喝一声:“谁给了你们的狗胆,敢来招惹本皇子,来人,给本殿拉下去打。”
周围没有什么宫人,自然无人来应,乐允却好似不解气,愤愤然喊了好几声。
秦越默然的在假山后看完了全部过程,本来还担心着乐允会受欺负,见他一直不语,正怒意勃勃准备现身,却不想他倒是有着几分武艺,也,有着这么闻所未闻的一面。
绿衣公子勉强爬了起来,颤颤巍巍拉住了木栏,恐惧地看着乐允又慢慢靠近。
轻轻踩上木栏上的手,乐允面上一派嚣张跋扈的气焰,冷笑着看着不断扒拉着的绿衣公子。
鞋尖轻轻晃动,看着绿衣公子因疼痛而松手落水,乐允直接笑出了声,瘫软在地的两个公子惊惧不已,看着乐允只觉得自己瞎了眼,没想到大皇子心肠如此狠毒。
绿衣公子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挣扎着又搭上了木栏,当然,微微离乐允的位置有些距离。
邪恶地笑笑,乐允作势走向绿衣公子。
“够了。”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秦越从假山后走了出来,看着乐允的身形一瞬间僵硬,轻轻挑了挑眉。
听着在熟悉的声音,乐允简直有苦说不出,怎么刚好让皇姐看到了,皇姐什么时候来的啊,皇姐会怎么看自己,僵硬的身子更加僵直,乐允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正巧,黛色带着披风回来了,看着眼前这一幕,大吃一惊,暗暗打量着几人,想不明白是谁动的手,以公主的性格必然不会亲自动手,那,那就是大皇子了。
想着宫中关于大皇子的传言,黛色暗叹一声,果然人不可貌相,别看大皇子清雅俊逸,隐隐带着几分少年气,却不妨动起手来如此狠辣。
“见过皇子殿下,公主殿下。”黛色轻轻福身,将披风披上了秦越肩头。
“殿下,方才这几位公子的宫人已经往宴会方向了,这,怕是瞒不住陛下了。”黛色在秦越身旁说道,却也不是多在意的语气。
看着转过身来,面色尴尬的乐允,秦越忍住笑意,故作冷淡道:“送大皇子去母后宫中,此事本殿处理。”
黛色微微点头,走向乐允,恭敬道:“请殿下随奴婢走。”本以为看似桀骜的大皇子不会乖乖听话,黛色正想着该怎么不伤到他,把人带走。
却不想乐允低着头,好似知错般,乖顺的走了。
秦越看着乐允明显失落下的背影,抿唇笑笑,手指轻摆唤出暗卫。
“把人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丢去宫门口,再好好告诫一番他们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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