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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黑暗料理


    自此君离每日下午便去溪边垂钓,钓上来的小鱼便用来喂猫,

  晚间便看书写字作画,第二天上午便拿去集市上卖。

  猫当久了,又想念起做人的好处来,

  于是每天君离离家后,黑猫则化作人在集市上远远看着他。

  赶在他回家之前先行回去,反正一只猫也不必每天呆在家里。

  有一天,他将自己也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

  大喇喇的到他摊位上购买字画,也可现场作画,

  君临便为他作了一幅画,画中的自己看起来居然也算是器宇轩昂,

  连腰间的玉佩都画得细致入微,

  君临要在上面题字,“兄台雅号?”

  “羽郎是也”他喜欢吃鱼,总不能叫自己“鱼郎”吧,

  于是他给自己起了个自以为雅致的名字—“羽郎”,

  自此以后,他便时常到君离那里买些字画,

  故意送他些银钱,久而久之也与他谈论些诗词歌赋,

  这些都难不倒他,毕竟每日晚间听君离吟诗作赋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两人倒是显出那么些惺惺相惜来。

  “羽兄,明日君离便要去京城赶考,今日一别,明年再与羽兄讨教了”

  什么?这个傻子居然要离开那么久,羽郎心底明显有些不舍。

  这一年多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白天和他吟诗作赋,晚间陪他写字作画,

  再享受享受他温暖的怀抱,

  他走了,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羽郎心中竟生出些许惆怅,

  他将腰间的玉佩解下道“羽郎身无别物,仅此一块玉佩,

  赠与君离兄,祝你此去平安顺遂,金榜题名!”

  “谢过羽兄,君离有一事相求,君离此去时日颇长,

  家中老母无人照顾,君离斗胆相求,求羽兄稍加看顾”

  羽郎道“君离兄自放心去,羽郎定当竭力为之”

  “君离早已将羽兄视为知己,羽兄大恩,君离必报!”

  君离向他深深作了一揖,眼中竟有泪光闪烁。

  “唉,如果不是那场天劫,如果没有那块玉佩,”黑猫怅然自语“君离他也不会。。。。。。”

  “天劫?”令狐元青挑了挑眉毛,

  “是的,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般巧合,

  就在和君离道别的那天晚上,500年一遇的天劫降临到了我的身上”黑猫眼中是深深的恐惧,

  它的眼睛眯了起来,连眼球都缩小了几分,

  “这么些年,我也不是没有历过劫,

  可是这次的天劫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猛,

  我被天雷击中,九条尾巴被烧掉了七条,

  七魂六魄只还剩下三魂三魄,别说化形为人了,

  连做只猫都做得极为凄惨,我整整养了半年才能跑跳自如”

  黑猫自嘲地指指自己“就成了你们现在看见的这副衰样,

  法力尽失,能开口说话已是奇迹”

  “其实你说不说话好像也没什么用”慕容凌风道

  “一只猫说话给谁听呢?”

  “是啊,更不会有人要听一棵树说话”黑猫回敬道。

  阿野则完全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他还是对黑猫讲的故事比较感兴趣,

  不禁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原本是要将君离安全护送至京都的,

  可是等我恢复过来打听他的消息的时候”

  黑猫说到这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眼泪从漆黑的眼眶中汹涌而出,

  “君离他。。。。他。。已经。。。。。”

  黑猫皱了皱鼻子,用爪子揉了揉眼睛,

  “已经被智海和尚给害了,对吗?”令狐元青轻声问道,

  有时候帮别人说出最为残忍的事也算是一种美德。

  黑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那智海和尚原本是个土匪,

  专门打劫路人,

  后来到般若寺落发为僧

  都怪我,要是我没有将那块玉佩送与他,

  智海也不会见财起意,谋害他性命。”说完,长长地抽了一口气。

  “你怎知那智海便是杀人凶手?”

  阿野很是疑惑,

  “因为就在半年前,我和君离再次相见了,当然,是他的鬼魂”

  黑猫回忆道“那夜,他的魂回到了他的寝房里,

  据说鬼魂一日只能飘十丈,而京都距这里有数千里之遥,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回到这里的,

  我只能安安静静地听他说起害自己之人的模样,

  看着他在家里飘来飘去,伏在娘的身上哭泣,

  听他说“娘,四个月后,我会投生在陈家村,我一定会再来看您的”

  说完便消失不见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慕容凌风问道“你为何不直接到般若寺中取智海性命呢?”

  “因为,我现在法力低微,寺中众多神佛,哪能让我在那里行凶作恶”

  “所以那日智海从芙蓉酒家离开后,你便将他引致此处杀害?”

  黑猫点了一下头,眼中落寞“虽然让那智海血债血偿了,

  但我终究是对君离食言了,

  未能替他照顾好娘,可是一只失去了法力的猫又能做什么呢?

  纵使我每日为她送些米面菜蔬,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因思念君离成疾,

  一病不起”

  “呜呜-----------”阿野哭出声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那双惯常爱笑的眼中跌落,

  看得令狐元青一阵心疼,他轻轻拍打着阿野的肩,

  “不好意思,我想起了我娘,。。。。。。”阿野擦了一把眼泪,眼睛红红的,

  慕容凌风眼圈也有些红了,也许是想起了某个人,

  离他上次痛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千年。

  “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待他出生后,我定要一直陪着他”

  黑猫的眼中闪烁着希望,“马上我便能见着他了”

  “马上?你是说君离会降生在阿秀家?”令狐元青有些吃惊,

  “寅时便是君离降生之时”黑猫肯定道“而整个陈家村即将临盆的妇人也只有阿秀一人,

  可是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死猫,你先别管我们是如何得知的了,我现在告诉你,君离有危险,大大的危险”慕容凌风急道。

  黑猫坚定道“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让君离承受任何危险了”

  “在这一点上,我们倒是很一致”令狐元青略作沉思,

  又道“羽郎你近日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有”黑猫摇摇头

  我几乎每天都要到阿秀家中去查看一番,并未有何不妥”

  黑猫的耳朵突然警觉地挺立起来,它将头伏在地上“村口又有人来了”

  “快,要不来不及了!”

  令狐元青和慕容凌风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马上便是寅时了,

  黑猫纵身一跃,转过头来焦急道“你们快跟上!”

  寅时,正是村里人睡得正酣之时,阿秀家的寝房却灯火通明。

  “啊--------啊---------”阿秀凄厉的惨叫声让门外的庄稼汉大栓不停走来走去,

  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是阿秀第一次生产,便这般难产,不是说神佛保佑吗?

  因为一直膝下无子,听别人说般若寺中天王殿弥乐佛极为灵验,

  大半年前,阿秀带着夫妻俩好容易攒下的一点钱孝敬给智海和尚,

  才得以留宿在天王殿中,回来后果然有孕了,

  大栓高兴极了,每日干活都哼着曲儿,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做梦都梦见得了一个大胖小子。

  听着阿秀的叫声,大栓一脸愁容,他不时向房间张望,

  稳婆举着一双血手,颤颤巍巍地跑出来,

  “大栓,不成了,不成了,阿秀晕死过去了,”

  听闻此言,大栓如遭雷击,顾不得其他跟稳婆跑进了房间。

  “阿秀!阿秀!”大栓焦急地喊道,

  床上的阿秀脸色煞白,头发被汗水湿透黏在额头上,

  身下的褥子都被血浸透了,

  “别喊了!”稳婆焦急道“再不想办法,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大栓正要答话,烛火突然灭了

  一阵黑雾弥漫在寝房之中,一蒙面黑衣女子出现在寝房内,

  只见剑影过处,稳婆和大栓都匍匐于地,颈间一道伤痕,气管已被割裂了。

  黑衣女子来到床前,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阿秀,

  眼中似有不忍,但随即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将剑往床上阿秀的腹部一划,

  “哇----哇----”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划破夜空,

  黑衣女子随手扯过一块布,将婴儿裹了起来,抱着便要离开

  “喵呜!”黑猫从房梁上一跃而下,锋利的爪子往女子身上抓去,

  黑衣女子灵活地躲过,反手就是一剑,黑猫腾空而起,

  朝房外大叫道“小芙蓉,现在不上更待何时!”

  房中一阵浓香,慕容凌风和令狐元青冲了进来,

  赤心剑和玉扇同时从两侧攻了上去,

  黑衣女子一柄蛇形剑使得尤为精妙,

  总能及时将两人的攻击给隔开,

  “放下孩子!”慕容凌风玉扇朝黑衣女子面部袭去,

  女子面部蒙着黑纱,他想看看这女子到底是何许人物,

  “!”的一声,蛇形剑将玉扇轻轻一格,慕容凌风便被逼得后退了好几丈远,

  令狐元青握紧赤心剑趁机刺了出去,专攻女子右手,

  女子右手抱着婴儿,不便施展,同时慕容凌风的玉扇又袭了上来,

  “嗖!”“嗖!”两只流星镖同时射出,

  “当心!”令狐元青低喝一声,两人赶紧躲避,

  一团黑雾过处,黑衣女子无影无踪。

  “不好,快追!”

  上次这女子便是使用了这招偷袭,随后逃跑掉的,

  这次千万不能让她再逃了,

  黑猫瞬间跟了出去,慕容凌风道“看我的!”

  只见慕容凌风跑出屋外,顿时化作一株参天芙蓉树,

  密密麻麻的枝条和地下的根系迅速伸展出去,

  将整个村庄包裹得宛若迷宫。

  “哇!慕容兄,好厉害的法术!”阿野显然是被震撼到了,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令狐元青脸色一暗,提剑便追。

  黑衣女子向村外跃去,地上有粗壮的根系向空中伸出,悄然绊住她的腿脚,

  黑衣女子重心不稳立时向地上摔去,密密麻麻的根须缠绕上来将她捆了个严实,

  怀中的婴儿也被抛了出去,

  “哇哇-----”婴儿哇哇大哭,

  黑猫飞奔而至,眼看便要咬住婴儿的襁褓,

  一道黑影跃出,“唰!”蛇形剑闪过,

  黑猫的尾巴便被消去一大截,短秃秃的尾巴,十分难看。

  黑猫被剑锋所伤,重重摔在地上,眼皮向上翻了翻,晕了过去。

  “尊主。。。。。。。”黑衣女子眼中情绪分外复杂,黑影身上胸前后背都绣有金龙,正是隆力奇。

  “柔姬!”

  “唰唰!”隆力奇将柔姬身上的藤条斩断,那些藤条仿佛吃痛,迅速缩了回去。

  阿野见状立刻上前将婴儿紧紧抱在怀里,隆力奇用剑指着阿野道“识相的就把这孩子放下,否则--------”说完阴狠地冷笑了几声。

  “否则怎样?”令狐元青从树藤后闪身而出“隆兄还是先问过我手中的剑再说狠话也不迟”

  “是你?!”隆力奇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你与我为敌难道就不怕圣君震怒于你吗?”

  “圣君面前我自有分晓,就怕有些人假传圣旨,假公济私,就不知道圣君知晓后会不会勃然大怒呢”令狐元青说得云淡风轻,隆力奇瞬间气结。

  慕容凌风此时已收了枝条根须化作人形,恨恨地看着隆力奇道“我慕容一族的账是不是也应该在圣君面前一并算算呢?”

  最近花木小妖被夺丹之事便是这隆力奇所为,慕容凌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隆力奇恼羞成怒,确如二人所言,虽然近年来他颇得妖王重用,但妖王喜怒无常,心意难测,自己私下所为要真被妖王所知晓,绝对不会轻饶他。

  他暗暗将灵力凝聚于剑,快如闪电般纵身跃起,黑色的剑气直捣阿野的胸前,

  隆力奇惯常偷袭,但令狐元青和慕容凌风两人对他早已有防备,且二人实力均是不俗,真要打斗起来,自己带着柔姬未必能占多少便宜,所以他才要出其不意地偷袭阿野,准备抢了孩子便跑。

  “师兄!”令狐元青未料到这隆力奇居然如此下作,根本不和他正面对决,而是选择最弱的阿野下手,他迅速飞身而出准备阿野将这致命的杀招挡住,可还是晚了一步,隆力奇已经比他先一步飞至阿野身前,一手去抢阿野怀中婴儿,一手握剑直刺阿野胸口!阿野眼中满是恐惧,闭眼大喊道“师弟救我!”。

  赤心剑脱手而出,直取隆力奇背心。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数道绿色光芒从阿野胸前散发出来,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巨大力量的压迫,慕容凌风被推得后退了数丈,五脏六腑似是被强烈挤压过一般,难受无比。

  赤心剑也被绿芒逼得回到了令狐元青手中,柔姬更是滚出了很远,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而偷袭阿野,离阿野最近的隆力奇单膝跪地,一只手握剑撑在地上,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嘴角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唰!”令狐元青将阿野和婴儿护在身后,剑尖直指隆力奇咽喉“还不快滚!”

  隆力奇似是受了奇耻大辱,他的实力在妖界也算是一流,不知为何今日竟折在一无名凡人手中,他恨恨地看了阿野一眼,从地上拉起柔姬,一阵黑雾过处,二人已不见了,

  “别高兴太早,这笔账总有一天我隆力奇会讨回来的”阴狠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师兄,你没事吧?”令狐元青焦急道,在阿野身上仔细地查看一番,他刚才看得清楚,那隆力奇刚才起了杀念,出手一定不轻,“师弟,我—没事”阿野的脸上懵懵懂懂的,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就是胸前有些灼热罢了”。

  “哎哟---------”慕容凌风呻唤道“叶师兄,我也是你师弟呀,我也受伤了,怎的没人关心啊”

  “闭嘴!”令狐元青正担心阿野呢,扭过头便给了慕容凌风一个冷眼。

  “喵呜!”黑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它跃至阿野肩头,“让我看看他!”

  它凑近襁褓嗅了嗅,“没错,就是他”,婴儿此时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新奇地看着这个世界,也许是看见了毛茸茸的黑猫,小手居然朝空中抓了抓,惹人怜爱。

  “师弟,这孩子好可怜,一生下来爹娘就没有了,我们把他带回无云峰养着可好?”

  阿野逗弄着孩子,“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呢?”

  “我不要他再叫君离了,就叫他思羽吧”黑猫幽幽道。

  “思羽?哈哈,你这只死猫想得倒美,感情就思你一人咯”慕容凌风笑道,

  “小芙蓉你是不是又皮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挠挠!”黑猫亮出了爪子,作势要向慕容凌风扑过去,“你这只死猫,短尾猫,你以为我怕你么?”慕容凌风嘴里不饶人,但动作却很诚实,

  怕得一溜烟跑了。

  令狐元青取出幽篁箫吹奏片刻,空中飞来一只巨大无比的鸟儿,正是火烈鸾鸟,阿野见了鸾鸟欢喜地小跑过去骑好,令狐元青坐在他身后,用手将他和孩子圈住“师兄仔细些,看好孩子。”火烈鸾鸟翅膀一扇,很快便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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