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说慌
依照对补习老师的了解，失恋固然很难过。可在言沉眼里，好似不存在的事，不曾有任何伤心难过的情绪。
顾陌心里不是滋味，替女孩开明的举措感到认可。
可遇上个人的情感，顾陌选择保守，替心中的渴望留下一块可以自足的空地，不知何时填满空虚，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行。
第二天早上，他起得很早，打开房门一瞬，隔壁的人也正好出来。
“你…”黎曼有些吃惊。
“你好！”顾陌礼貌性朝她点了点头。
说完就走，黎曼潜意识追了上去，“等一下！”
“请问你有事？”顾陌匆匆一瞥。
“是这样的，你跟言沉…”
黎曼不知如何问出口，她对言沉的好感，出自于他做事认真负责，真心喜欢还真的谈不上。
“只是师生关系！别误会…”顾陌坦率地说。
“哦，这样！”
黎曼有言欲止，让顾陌很在意，难道他表现过于钙里钙气？
随后又礼貌性地试探：“黎小姐，你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吧！”
小伙子给人感觉很温驯，黎曼才敢百无禁忌提要求：
“嗨呀，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言沉挺照顾你的，让我有些恼火…你也知道，毕竟我喜欢他。”
“…”
见他不作声，黎曼又加了一句，“今后，他或许会是我的男朋友，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
睁眼说瞎话，女人说谎，草稿都不打吗？
“言沉把你当做弟弟，你若不介意我也可以。”
“介意！”顾陌静默了一瞬间，转过头直视她，淡淡地说：“我没有哥，黎小姐不必客气。”
这话好像讽刺性说的是，谁特么乐意做你弟…少攀亲待故。
偏偏黎曼猜不透，性情直率地说：“没关系，你别不好意思！”
“…”
不想跟姑娘搭话，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能走了吗？”毕竟这女人占着喜欢言沉，搞不好会在他面前乱说话，顾陌再次询问。
“蒽？你为什么从503出来，你打算去哪？”
顾陌冷眼，剑眉倏地皱了起来，眼神中透露着明显的焦急与不耐烦，如星星之火一点就着。
“当然是睡觉，不然黎小姐觉得是什么…”
“什么？”这下使黎曼发问的声音有一丝质疑。
顾陌加重语气，扰乱她的怀疑，
“言沉的睡姿很难看，一条腿肆无忌惮地搭在我身上，令我产生心乱如麻的感觉。请问黎小姐你想到了什么？”
黎曼的小脸蛋在发烫，脸上增加了一抹可疑的羞涩。
“你们…”
“我先走了，麻烦告知言沉，我有急事，不能与你们一块旅游。还请黎小姐，不要讲我对言沉处于什么样的心态，麻烦你了。”
顾陌任由她误会，反正说得都是实话，没接触过言沉的人，哪里会知道，他的睡相到底有多诱惑，只有他知。
本来就不打算解释，顾陌扭头就走。
倒是弄得黎曼手足无措。
这位同学讲什么，如果她没有会错意，是一种纯真年代的喜欢，他喜欢言沉？黎曼无法得知，心里默默地记挂高中生对言沉的举措，好像比一般人更亲切和依赖。
可言沉是个男人…
黎曼不敢胡思乱想，对方只是高中生，懵懂无知的少年时代，会错意很正常。
那她更应该提醒言沉，小心身边的小兔崽子。
九点过后，黎曼吃过早餐，就来敲503的房门。
言沉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洗漱完，望着空落落的房间。他有些怀疑，昨晚是否一个人睡觉。
“你还没醒，要不再睡会儿…”
黎曼倚在衣橱柜边问。
“醒了！”
黎曼疑神疑鬼地望着床单，“你那同学呢？”
“不知道！”言沉老实答。
“没发信息？”
“没有！”
言沉递手机给她看，黎曼扫过，心中明了，这男生玩欲情故纵呢？何不试试言沉对他什么心思，反正不能容忍成为同性恋深柜的男人跟自己做男女朋友关系。
“小曼，你干嘛打听他，觉得他帅？想撩？”
言沉不是二愣子，自然听得出来，昨天他刚表白，成功还好，不成功自然有其他潜在原因。
“我可不跟高中生搞暧昧…”
言沉听后，脸色瞬间拉长，微微顿了一下。言外之意，你跟我搞暧昧，却不想负责任。
“你们两个男人睡一块？”黎曼阴阳怪气道。
“有问题？沈希认床，非情非故两兄弟患难与共，睡一块，不是很正常。”
言沉一句话扼杀，不给她任何借口，堵住黎曼的嘴。
“言沉，你当真不知道…你这位同学对你有非分之想？”黎曼轻蹙柳眉，言语充满厌恶，“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唉？小曼，你发什么神经，讲这种话。说好的会考虑我的告白，你不能一句话把我打入天牢。”
“两个男人，谁会亲密无间地睡一块？见你的学生去吧，变态，恶心！”
黎曼愤怒地推开门，当身后有传染性极强的病毒，逃离这间房。
言沉目送她离开。满脸不可思议，低哝出声，“简直莫名其妙…我和你告白，你扯上沈希干嘛。都说了睡觉，当然是单纯的休息，是因为他认床，害怕，究竟还要我说几遍！”
到点了，也不来个电话，言沉不放心，特意发了个视频提示过去。
响了一分钟，对方才接起来。
“言老师有事？”
言沉轻声问道：“你在哪？出来吃早餐！”
“呃？”顾陌透过屏幕看到了他还在房间。
“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什么？你乱跑什么…回来，你不跟我去玩？”言沉难以置信。
“黎小姐没告诉你吗？”顾陌眸光深沉。
言沉扶额道：“小曼找过我，乱七八糟问了一通，最后骂我恶心，就离开了…”
“没别的？”
“还有什么别的，她老是针对你睡在我床上这件事…但是？你小子，是不是在她面前乱说话，小曼现在对我很反感，你赔我一个女朋友。”
就这样？顾陌沉着地想了想，对方应该没有揭穿他的秘密，要不然言沉不是来找他要女朋友，而是来质问他，到底在哪学的搞基行为。
“哥，对不起，我有事回去一趟，你玩得开心些！”
“没你在，开心个鬼，我就是带你来开心的，你倒好给我跑路？”
顾陌抿嘴，轻轻一笑：“下次吧，言老师！势必给你陪个女朋友。”
“算了，跟你讲不清，回去注意安全。”
“好！”
言沉叮嘱一声，收了电话。
心中郁结难消，主动给黎曼发信息。
「小曼，你给我个机会，我喜欢你，你觉得不好的地方，我改行不行…你别误会小希，他这个人有自闭症，比较依赖我…哪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不到一秒，有了提前：对方不是你的好友，请…
这算什么事？
言沉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十分笃定这一定是女孩子娇娆造作。
他不就跟另一个男人睡一觉。黎曼的思想龌鹾到何种地步？
言沉好烦躁，截了个图，发给顾陌。
他看后，笑意蔓延到了整个面部，一副老生常谈的模样，郑重地安慰起来：“哥，一切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锅。黎小姐不懂欣赏你，她若喜欢你，就不会一直吊着你。”
“你实在是喜欢她，我去找她，解释清楚！”
言沉愤愤回道：“拉倒吧，一次拉黑我，就有第二次，我可不能惯着她这毛病，何况我又不是很喜欢她，算了，你别凑热闹！鸡毛小事就发脾气，拿我当什么？又不是出气筒。”
“哥，你别生气。你若不想玩，你就回来吧！等到服务区，我让司机掉个头。”
顾陌心旷神怡，就想快点见到言沉。
“不用！哥几个还叫我去玩…”
“我已经在回的途中，12点就能到！”
言沉忍不住，发语音过去；“你小子，真是多此一举。”
顾陌在车上，有司机在，他不便说话，利索地敲字：“言老师失恋，这事都是我的错，我必须负责。”
“胡说！”
“为了让哥，不在生气，我应该弥补错误，哥，今晚我来服侍你！”
言沉想象不出，他一高中生正经地敲出这些字到底知不知意味着什么？不能怪他断章取义，这句话任谁都会想歪。
好像他就是，小媳妇受了惊吓，糙汉子相公变着戏法来哄。
难道都是带他看片，看出了问题。
言沉像个长辈板起脸，严厉批评，“想什么呢？还服侍我…作业都写完了吗？”
“言老师…我给你按摩按摩，你之前不是说很舒服…倒是你，又想了什么？莫非长腿丝袜控！”
吼，这家伙果然在这等着他，真是没大没小，一不正经就开始学坏。
于是，言沉起了玩味的心思，话语中不断增加揶揄。
“小子，对的，你这双长腿，有撸的欲望，要不你试试？穿上丝袜，看我会不会被你带起…y…”
“…”
“咳！怎么？害羞了…叫你不要不懂装懂！老在我面前说。我可是很记仇的！”
耍赖的人，无脸无皮。
顾陌总算是见识到，但他心底里，有一丝涟漪划过，心荡神摇。
他手不受控制地敲下：“哥！今晚，你等着，不让你穿上，我同你姓！”
言沉嚣张地回：“小兔崽子，呵，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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