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罪恶尽头2
两个人约在启兴国际大酒店,这里是启兴集团下属的酒店产业,有专属于徐瑞文及司云的用餐雅间。
与徐瑞文一起吃饭时,司云会尽量像常人一样的吃东西,不会只吃牛奶或白粥。
交谈间,徐瑞文问司云:“有没有想过继续回校园读书?想去哪个国家?想读哪所大学?选一个喜欢的,告诉我,我来给你办手续。”
司云说:“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徐瑞文劝说:“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在校园里读书。出国不单是为了读书,也可以开阔眼界。”
司云不动声色,却问的直接:“为什么突然要我出国?”
徐瑞文松了松领带,语气温和地说:“我平日里忙于集团的事务,想多陪陪你却总是抽不出时间,也不知道你都接触了些什么人?交了什么朋友?你年纪小,身份又与寻常人不同。”他叹息,“我担心你被有心人算计欺骗。”
司云说:“国外就没有坏人吗?我若是出了国,我们不是更难见面了吗?”
徐瑞文亲和地问:“你愿意常常见到我吗?”
司云冲他微微一笑,说:“你跟我说话不用绕弯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
徐瑞文斟酌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司云,你年纪太小,很多事情自己尚未能有所体会,身边又没有合适的长辈可是说教给你。”
司云耐心的听他继续说。
徐瑞文终于说:“我想告诉你,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你可以挑选一个喜欢的人去恋爱,只考虑对方够不够浪漫,有没有时间陪你,能不能使你快乐,仅是这些就可以了,但是婚姻不是这些。”
司云问:“婚姻是什么?”
徐瑞文说:“婚姻是适合,是互相成就,是漫长的陪伴。”他看着司云清纯美丽的脸,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云不明白,但反驳的话她信手拈来:“爱情是婚姻的前提,婚姻是爱情中的一个环节,爱情比婚姻重要,二者密不可分,这才是爱情和婚姻该有的关系。”
徐瑞文说:“你这种想法……太天真了。”
司云说:“那又如何?无论爱情,还是婚姻,都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
徐瑞文说:“别的女人可以任性天真,但是你不可以,你应该知道自己所具备的东西,对这世上的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美色加上财富,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拥有,没有哪个男人得到后甘愿放弃,所以你需要比任何的女人都更加小心谨慎的对待男人们的示好。”
司云知道徐瑞文不会无缘无故对她说这样的话,看来他得到的消息也不够及时,司云干脆告诉他:“我现在是单身。”
徐瑞文果然质疑:“单身?”
司云说:“本来是有一个想发展恋爱关系的男人,但现在没有了。”
徐瑞文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自己知道谨慎就好。”
金秋九月,秋意渐浓。
司云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庭院里永远茂盛的石雕莲花池,闲适的喝着一杯鲜牛奶。
身旁矮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司云接起,原来是事情有了消息,匿名邮件居然是之前为她调查穆风背景资料的私人侦探所发。
司云打电话过去,告诉对方:“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要再对我耍小聪明。”
对方大为震惊,发誓:“只是外出时偶然遇到穆风与年轻女性举止亲密,便拍了下来,好奇调查之下发现竟然是他从前的女朋友,便纯属好意的发给了您。”
司云警告:“这个好意我不领,不要再有下一次。”
冉颂已经进入新戏《边缘博击》位于西南边境拍摄地的剧组一周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他全身心的拍戏,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再去关注司云的任何消息,心里不要再想着她。
这世上有些东西不可企及,便不要妄想。
刻意压抑的感情堆叠积累,终于在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午夜冲破心理防线。
冉颂在黑暗中大口的喘息,痛苦到落泪。
这一刻,他一心只想要见到司云,想到无法克制,想她也一定会像自己这样留下心理阴影,被噩梦困扰而无处倾诉,想到她纤细柔弱的模样,又孤苦无依的处境,冉颂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突然就冲动到什么也不想管了。
凌晨一点半,冉颂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出门。
剧组安排的房间都是单间,申冲、包铭、林译分别住在冉颂房间的左右侧和正对面,然而夜深人静,谁也没想到冉颂会悄无声息的出来。
一楼的保安迷迷糊糊的看到人是出不是进,便没有过问。
午夜幽暗,夜风寒凉。
冉颂一个人沿着这座边境小城寂静无人的马路行走,走了很久。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才好不容易叫来了一辆网约车。
这真是个冒险的行为,因为这里的治安众所周知的不好。
到达机场已是凌晨3:40分,冉颂在机场里一路狂奔,赶在最后一刻买到机票并成功登上了飞机。
在临近起飞前,他给林译发了信息,说向剧组请半天假,今天下午回来。
飞机冲向天空的一刻,冉颂的心情激动又开心,从来没有这样冲动、热血、不管不顾的去做一件事。
冉颂愿意为司云做任何奋不顾身的事,然而他的兴奋与热情在飞机落地后很快就变成了焦虑与忐忑。
该去哪里见她?见到后说什么?
冉颂乘出租车来到司云公司的楼下,时间是早上6:50分。
这里是商业街,周围摩天大楼鳞次栉比,街道上此刻已经有了零散的行人。
冉颂沿街找到一家早开的花店,店里每一种花的花筒上都贴着精致的花语标签。
冉颂选了两种花,一种是观赏型向日葵,花语是深沉的爱与感恩;另一种是雏菊,花语是爱在心里。
冉颂来到寻珠传媒所在大厦的楼下时,紧张到不敢往里进,看到玻璃幕墙上自己憔悴的脸色,冉颂赶忙寻了家眼镜店,给自己选了副淡茶色的太阳镜遮丑。
大厦保安见他这副又是帽子、又是口罩、又是墨镜的样子,拦下他不允许他进。
冉颂不得已只能将自己的身份证、护照,所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全都拿了出来,保安知道他是大明星冉颂,便理解了他装扮成这样的原因。
来到司云公司的门口是上午8:20分,清洁工已经开了门在里面打扫,冉颂推门走进去。
清洁工在卫生间里开着水龙头洗东西,整个办公区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冉颂熟门熟路的走到司云的办公室门口,意外的发现门居然一拧就打开了。
司云刚换完外出的衣服,正坐在家中的梳妆台前选配饰,桌上的手机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司云拿过手机,看到是办公室的安保系统在发出警报。
只见监控画面里,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口罩、眼镜的男人正走进她的办公室。
司云第一时间锁死办公室的门,将人关在了里面。
冉颂捧着一束鲜花,站在办公室中间正不知所措,突然听到房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
他疑惑的走过去开门,发现门打不开了,他以为是自己触动了门的什么系统,使它自己关闭了。
冉颂心里发慌,万一司云今天不来怎么办?他坐到门旁靠墙的沙发上,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口罩和眼镜。他感觉头疼,是真的头疼,从凌晨一点折腾到现在,一会儿激动,一会儿紧张,此刻他真的感觉浑身上下都疲惫到疼。
司云正准备联系大厦的保安报警,却在监控的正机位清楚的看到了冉颂的脸。
冉颂在司云办公室的沙发上如坐针毡,昨晚因噩梦惊醒所带来的冲动劲已经消耗殆尽,但事已至此,他不后悔,因为想见到司云的强烈心情丝毫没有减弱。
司云走进公司,经过自己办公室前的秘书处时,对里面的秘书说:“把我上午的会议暂时取消。”
冉颂在房门打开的一刻从沙发上弹起,无措地说:“我……我……”原本设想的话顷刻间忘得一干二净。
司云看着冉颂,发现他的变化很大,印象中他是个清瘦单薄的男生,可现在的他,肩膀宽厚,身材健硕;一头极短的寸发,鬓角剃得干净利落;一身黑白色的运动休闲装,看上去充满活力;脸上戴着一副黑边的眼镜,表情似紧张又似……委屈?
司云抬手示意冉颂坐,对于冉颂贸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的行为,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不悦。
司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的杯子,边走去饮水机,边说:“今后若是有事想见我,可以提前打电话给我,来这里很容易被人……”只见她刚一触碰到饮水机的开关键,突然身体一僵,如被电击一般,直接倒在地上,痛苦的抱头滚动。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冉颂慌忙过去扶:“你怎么了?司云……”
司云痛苦的蜷缩着身体,紧闭着眼睛。
冉颂跑去开门想叫人来,可是手刚搭上门把手,他的心头猛然一沉。他惊恐的转回身……司云这个样子,怎么与吸-毒的人毒瘾发作时的样子那么像?
冉颂正在拍摄的电影《边缘搏击》是禁毒题材,近段时间他接触了很多关于毒品方面的知识。如果司云吸-毒……
冉颂心慌意乱,立刻反锁住房门,过去抱起司云,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痛苦,压低声音问:“东西在哪?我拿给你,在哪?”
司云挣扎了几下便昏迷过去,一动不动了。
冉颂抖着手去探司云的鼻息,见她还有呼吸,自己才喘上一口气。
他将司云抱到沙发上,将贴在她额前的发理顺,轻声问:“司云,你怎么了?我打120叫医生来可以吗?”
司云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无意识的反应,她摆动了一下头,头靠在了冉颂的肩头。
冉颂瞬间身体僵硬,心跳加快,喉结费力的滚动,缓缓的低下头,脸颊触碰到了司云的额角,感觉她的额头很凉。
冉颂稳了稳心神,再探司云的鼻息,摸她的颈动脉。
恍然想到她受过的伤,冉颂看向司云的颈项。
司云颈部的皮肤细腻白皙,没有一丝的疤痕;冉颂握起司云的手,见她的手掌上也没有疤痕。
冉颂的视线移向司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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