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芙蕾尔回归
黑金城。
这座城市如今已经取代了莱茵神圣同盟的狮王城、嘉兰王朝的落日城，以及大陆北方最大的中立城市自由之城，成为泰拉大陆的中心。
这一切，当然是和新崛起的【大秦帝国】脱不开关系。
经过数轮扩建，黑金城的规模已经比过去扩张了十倍有余。
单单只是建在郊外的皇宫，就相当于两座旧城的规模了。
皇宫之中，忽然爆发出一阵空间波动。
无数压制空间之力的魔法阵竟是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空间泛起一阵涟漪，打开一个传送通道。
芙蕾尔从传送通道中走出来，四处张望了一阵，看到秦霄的身影，立即露出惊喜之色。
“你还知道回来！”
秦霄语气显得非常不满，但动作却是很诚实地出卖了他的心思，用力抱住扑进自己怀里的恶魔少女, 仿佛生怕对方突然消失。
从两年多以前, 芙蕾尔带着恶魔军团出征嘉兰王朝以来，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自芙蕾尔出海之后，更是连通讯都一度中断。
要不是还能通过真名确认对方的状态，秦霄都要怀疑芙蕾尔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太过强大的敌人，出了什么事。
“我怕那些恶魔留在这给你添麻烦嘛！”
芙蕾尔嘿嘿一笑：“现在好了，大部分恶魔都在盖亚大陆消耗掉了，只剩下一头大领主和几十头小领主。”
“盖亚大陆上的土著这么强？”
秦霄露出惊讶之色。
芙蕾尔带过去的，可是足足上亿的恶魔军团。
这支恶魔军团在横扫了泰拉大陆东部之后，损失还不到一成。
按照这个数字来计算，即便是让这些恶魔军团扫平泰拉大陆，最多付出半数的伤亡就可以拿下。
而在盖亚大陆上，却几乎将所有恶魔军团消耗殆尽。
这岂不是说明盖亚大陆的整体实力要比泰拉大陆强很多？
“不是实力的原因。”
芙蕾尔摇了摇头，解释道：“那边有几个很特殊的秘境，那边的土著把一大半的恶魔都引到秘境里，利用秘境的环境同归于尽，要不然我能把盖亚大陆推平了。”
“原来是这样。”
秦霄立即理解了。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秦霄叫人拿来一双狰狞的拳套，交给芙蕾尔：“送你的, 恶魔大领主的残骸制成的拳套，你应该会喜欢。”
这双拳套正是开拓度达到10%所奖励的【伊芙利特】。
说是拳套，实际上连整条手臂都包裹进去了，一直连接到肩膀。
手腕、肘部等几处关节非常的灵活，一点也不影响活动。
拳套呈暗红色，看上去平平无奇，好像和一件普通的护手没有任何区别。
但若是将超凡能量灌输进去，拳套上就会弹出无数狰狞的刺刃。
这件装备虽然是准神器级别，但并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附加特效，仅仅只有两条属性。
极端的锋利，以及能够吞噬被它所伤到的敌人的生命力。
拳套表面的刺刃，在超凡能量的加持下，锋利程度甚至超过同等级的刀剑之类的利刃，能够轻而易举地破开二十五阶以上强度的防御。
以芙蕾尔的战斗风格来说，这件拳套或许能发挥出堪比神器的效果。
“咦？有骨魔的味道……”
芙蕾尔接过拳套，仔细地打量了半天，眼中露出怪异的神色：“你上哪杀了一头大领主级别的骨魔？咱们那层深渊是炎魔深渊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传送通道另一端的那层炎魔深渊, 在芙蕾尔的眼里，已经成了她的“私有物”。
不过, 在恶魔的世界里，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要能打败所有的对手，那么就可以拿走想要的任何东西。
这就是恶魔的生存规则，简单而粗暴。
“任务奖励而已。”
秦霄摇了摇头，解释了一下【伊芙利特】的来历。
“原来还有个真名……”
芙蕾尔露出思索的神色：“或许可以用这个真名强化它的力量，不过我得研究研究……”
“过后再慢慢研究吧，这么久没见面了，你就只想研究这个吗？”
秦霄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对了，说起这个，我还没恭喜你呢。”
芙蕾尔笑嘻嘻地看向秦霄，用略带调侃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秦、武、帝、陛、下！”
秦霄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一边，表示不想搭理芙蕾尔。
打闹了一阵，两人久别重逢的兴奋感略微冷静下来。
秦霄牵着芙蕾尔的手，在皇宫的花园里散步。
此时正是寒冬，但一个个可以调节温度、湿度，甚至是日照强度的微型魔法阵，保证了这些来自泰拉大陆各地的观赏植物能够绽放出最完美的外观，让身处于花园中的人能够保持愉悦的心情。
单单只是这一片数百亩的花圃，每个月的维护费用就超过五万金币。
而这样的花圃，在整个皇宫中有数十处之多，都是精灵帝国的艺术大师们“赠送”的礼物，只为求得暂时的和平。
“你的实力好像变强了。”
芙蕾尔看向秦霄的眼神有些古怪：“我还觉得这次回来就能打赢你了呢，但是总感觉你成长的比我还快。”
“你的感知也太敏锐了吧？我已经尽量压制了。”
秦霄轻声解释道：“除了你那件拳套之外，我还得到了一件构装设计图，蕴含了五千多条混乱规则，这几年时间，我解析出了其中的三分之二。”
七阶构装【绯红魔典】的设计图，最大的价值并不是设计图本身。
而是那五千多个解析规则的模型。
省去了利用【真实】能力构建模型这一道程序，相当于把完整的规则摆在秦霄面前，学起来的效率自然就很高。
战事渐渐平定下来的这几年里，秦霄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投入到了规则的研究当中，如今，已经快要掌握了这套设计图所涉及的规则。
当然，完全掌握这些规则，不代表秦霄能够制作出【绯红魔典】来。
还有两道很高的门槛。
制作构装所需要的材料，以及相应的技艺。
以秦霄现在的实力，制作六阶构装的成功率很高，但七阶构装，还差了一些。
另外，七阶构装所需要的材料，在泰拉大陆也很难凑齐。
十几种七阶以上的材料，而且都有严格的要求，哪怕是用属性特质类似的替代材料，也不是那么好凑齐的。
用军功兑换倒是能兑换出大部分所需的核心材料来，但秦霄并没有这么去做。
【绯红魔典】的属性，最适合擅长混乱规则的强者。
但秦霄一方，最擅长混乱规则的芙蕾尔，已经有了更加强大的八阶构装。
——虽然如今的芙蕾尔，只能将这套构装发挥出相当于六阶构装的威力来。
“难怪，如果是秩序规则的话，我的感知就没那么准了。”
芙蕾尔点点头，继续问道：“你的实力现在达到什么水准了？”
秦霄想了想，答道：“二十九阶的敌人能稳赢，三十阶的话就不好说了，得看临场发挥和风格克制。总之，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土著能打赢我了。”
稍微迟疑了一下，秦霄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那些【黄昏守护者】真的都消失了的话。”
“说起【黄昏守护者】……”
芙蕾尔忽然想到一件事：“这次去盖亚大陆，我遇到了一个很特殊的地方，或许和【黄昏守护者】有关。”
“嗯？”
秦霄当即来了兴趣，追问道：“具体说说？”
“是一座秘境。”
芙蕾尔纠结了半天，别扭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那个地方的时间有问题，给我的感觉像是过去和未来混杂在一起，但偏偏没有‘现在’。”
“时间……”
秦霄脑海中回忆起当初和元素奴役者高格战斗时，被对方带去的那处规则扭曲之地。
如今回想起来，那个扭曲之地的时间，似乎也是扭曲的。
“如果你之前的描述没出问题的话，应该不是你去过的那个扭曲之地。”
芙蕾尔知道秦霄在想什么，直接说道：“那个秘境只是时间混乱，并不是扭曲，其它规则也都是正常的。准确来说，应该是时空交错。”
秦霄略微理解了芙蕾尔的意思，追问道：“为什么说那里和【黄昏守护者】有关？”
芙蕾尔看了一眼秦霄，轻声道：“因为那里有一座黄昏神殿。”
“我没办法靠近，空间方面阻拦不了我，但时间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但我可以肯定，那绝对是黄昏神殿。”
……
芙蕾尔的回归，成了某种催化剂，让秦霄提前开始了“收尾”的计划。
如今的开拓度还差6%。
泰拉大陆上，没有被纳入【大秦帝国】统治的，只剩下了精灵之森。
后者占据了泰拉大陆五分之一的土地，八分之一的人口，以及五分之二的经济产出。
出自精灵族的艺术品和附魔装备，是所有种族都梦寐以求的奢侈品，“附加价值”高的惊人。
按照秦霄的估算，无论是通过战争还是其它方式，将精灵帝国收归于大秦帝国的统治之下之后，依然是无法将开拓度推升到25%以上的。
哪怕是比较乐观的预期，这个数字最多也就到23%。
剩下的两个百分点，就必须往海外扩张了。
在通过芙蕾尔，初步了解了盖亚大陆上的情况之后，秦霄决定不将扩张的目标放到盖亚大陆。
距离遥远是一个原因。
跨越漫漫大海，就要至少一年的航程才能抵达盖亚大陆。
另一方面，盖亚大陆上的蛮族，虽然社会风格较为原始，但狂野好战的天性，使得他们的战斗力异常的强大。
虽然这种强大只体现于中下层，但如果不大规模使用恶魔军团的话，大秦的军队是很难在蛮族面前取得太大优势的。
何况，相较于去啃这个硬骨头，泰拉大陆周边海域之中，一座座岛屿上的人类或者其它种族，反而是更好的攻略目标。
虽然这些岛屿上的人口相较于整个泰拉大陆来说不值一提，但无数岛屿加起来，实际上生活的人口并不少。
秦霄的想法要朴素得多。
无论是【黄昏神殿】，还是那处规则扭曲之地，都是必须要探索的目标。
前者蕴含了泰伦瑞尔世界最古老的历史传承。
而后者，则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对秦霄的实力成长有极大的好处。
但与其现在就出动探索，还不如先完成开拓度的要求，把这个世界的归属权拿到手上再说。
七年的时间虽然漫长，但探索两处极端特殊的秘境，未必就够用。
就算勉强探索完毕，也未必能掌握秘境中最深层次的秘密。
反之，先把世界归属权拿到手，想要探索多长时间，都是秦霄自己说了算了。
何况，以泰伦瑞尔世界的位格，秦霄能够从这个世界获取的好处，也要远远超过其它几个世界的总和。
无论是为了基本的利益，还是为了这个世界深层的秘密，秦霄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停战三年之后，随着秦霄一声令下，大秦帝国再一次进入战争动员状态。
这个举动立即吓到了大秦的邻居，精灵之森中的长耳朵们。
精灵帝国一面派出使者，一面小心翼翼地备战，防备大秦的“侵略”。
不过，精灵帝国的使者还在路上的时候，秦霄的使者，就先一步抵达了精灵之森。
若是从高空俯视，精灵之森可以说是整个泰拉大陆上最为瑰丽的宝石。
海蓝色的森林上空，终年漂着一道绚丽的彩虹。
精灵之森的正中央，一株深入云霄的巨树，给这份美丽又添上了一分宏伟。
这棵被精灵们称为【天际】的世界树，据说已经存世超过一百万年了。
这也是泰拉大陆上，最为古老漫长的历史。
世界树和精灵相辅相成，谁也无法离开彼此。
整座精灵之森之中一共有十多棵世界树，但天际世界树只有一棵。
在精灵帝国之中，只有最高贵的王族，才能生活在天际世界树周围。
别说异族了，哪怕是普通精灵，都没有资格靠近天际世界树。
但在这一天，一个几乎没有多少超凡力量的人类，却是登上了天际世界树顶端的精灵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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