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好新同桌
热的要命的天气终于迎来了秋天的第一场雨，身在多梅雨季的城市里，江辞最讨厌的就是下雨。
湿漉漉的天气除了不用做手语操没一点好的。
连续几天的高温天气被雨水一冲反而闷了起来江辞数着秒终于下课铃在一片沉闷的雨声里如期的响了起来。
老何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咳了一声因为下课铃骚动的班级瞬间静了下来。
附中两周一周测一个月一次月考，不知道是不是学校看天气预报算考试的日子但凡附中的大考都下雨。
果不其然老何拖堂的原因就是月考成绩。
“月考成绩都看了吗？”
“看了。”
拖拖拉拉的声音响起，附中高二才分ab班所以大家都是一起排名的这次十八班成绩还是靠前的，年级前三的成绩也不算差但是老何还是不满意。
伴着学生们的应声老何又数落了他们很久原因后面居然有人数学连及格都没到这才第一个月而且能来附中的学生中考成绩都刷了一波成绩差的老何说了一会又提到换座位的事。
“趁着下雨大课间十五分钟咱们把座位排一下吧。”
十八班顿时就更静了，学生最关心的事除了学习还有座位。前一个月还老是有人找老何抱怨这个位置不好那个人太高。
老何从教书以来只秉承一个原则那就是除了开学第一个月的位置他尽量调配公平其他的全部都靠成绩说了算。
“等一下按照月考成绩来排一下吧，月考第一名先选如此类推。懂了吗？”
“懂了”
江辞这次在班级里排三十几名虽然算不上好但是他这种喜欢坐后排的也算能选到心仪的位置，高远泽唉声叹气道：“辞哥，我可能陪不了你了。”
高远泽倒一他们之间隔了十几个人呢。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以江辞这种一天到晚开着冷气的脸八成也只有高远泽敢和他坐，虽然因为那场篮球赛他的人缘不算差但是校霸名声名扬在外大家也都只远观不敢亵玩。
江辞望了自己前方的那个空位从那天林砚说了那些话之后他以为他们之间会很尴尬谁知道林砚因为竞赛的事生生忙成了高考前夕的模样，让他都不禁怀疑林砚学习是不用吃饭和睡觉的只要给他五道数学题他能再续航二个小时。
耿嘉突然提到：“老师，林砚还没回来。”
耿嘉这次又是第二，周测林砚没参加他排班级第一但是这次月考他才看见自己和林砚的差距，整整二十分。这还是这次考试的试卷不算难的情况下。
老何闻言点了点头提到林砚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最近林砚同学都会很忙，调位置之前我问过他的意见。但是因为联赛所以林砚一直在葛主任那里可能会没有时间，不过他说他坐哪都能好好学习如果咱们排位置的时候他正好回来就让他先挑一下。”
“啊~大佬也太变态了吧。”
一群学生拉着调叹道。
“何老师？”
老何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马逸，这次考试马后炮考的也挺不错的班级前十。
在一众齐刷刷的目光里马后炮说道：“何老师我可不可以申请和高远泽一起坐。”
“哦~”
谁不知道马后炮和高远泽两个简直冤家来着，平时两个人在一起就没有一天不吵的。
江辞也狐疑的望向高远泽只见高远泽也愣了一下随即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低声道：“辞哥，原来我这么受欢迎的吗？”
江辞头一次遇上这么厚脸皮的人一脸无语的说道：“我觉得你们俩这种情况更像冤家不宜散。”
青春期的少年打打闹闹很正常，老何含笑道：“这个你要问问高远泽的意见，我做不了他的主。”
班级里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一口劲的起哄道：“答应他答应他。”
生生闹出了求婚现场的感觉就连路过的教导主任都不由得伸长脖子多看了几眼。
越喊越起劲高远泽难得红了脸，他对着马后炮说道：“我和你说这次只是意外，下个月还我站讲台上问你同不同意。”
江辞看着高远泽的囧样踢了他一脚说道：“小伙子有志气！一月之间想提高三百分。”
老何似乎被马后炮和高远泽这种竞争关系打动到。
说话的语气都沾上了少年们的风华正茂他语气激昂的安排学生继续选着座位。
这次高远泽和马后炮坐在江辞的前面，江辞依旧选了他以前坐的靠窗的位置。
不知道怎么回事陈继考的很差，老何说道他的时候还一连望了他好几眼：“陈继同学这次很不应该啊！来选一下位置吧。”
轮到陈继的时候靠前排的位置都被选的差不多了，他个子并不算高因此班级上唯一还算不错的就是江辞旁边那个位置。
“不会吧不会吧。”
高远泽一脸惊悚状的问江辞：“辞哥，你同桌要是陈继你会怎么办？”
江辞瞥了一眼讲台前的陈继看着他果然朝靠窗这边走了过来：“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福气消受了。”
“辞哥你愿意老子不愿意。”，高远泽说完还去威胁马后炮：“你愿意吗？”
说的好像他们的关系多好一样，马后炮打了一个圆场干笑道：“随便啊，又不是我和他坐。不过我更愿意林砚大佬还是坐我们身边。”
话音刚落周围两道目光直勾勾的望向他。
马后炮硬着头皮：“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高远泽一把勾住马逸的脖子把他拖到里面打量着江辞的脸色小声说道：“我辞哥和林砚的矛盾不是一般大，相信我比起林砚他可能更愿意和陈继坐。”
马后炮以前就以为校霸大佬只是单纯看不顺眼学习好的学神谁知道他们之间居然有矛盾。
他脸上纠结着一副想八卦却不敢八卦的神情高远泽看穿了说道：“想抢银行啊！脸上一副贼样。”
“去你——的。”
马后炮刚想骂出声突然想到大佬说不定此刻正烦着呢还是不要让自己成为暴风雨来临时的导火索。
“说真的辞哥人挺好的就是认生，他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马后炮学着高远泽刚才和自己低声说话时的样子，鬼鬼祟祟的，于是故意拉长声音道：“真的吗？我看你那样也不像不——怕——他。”
要不要互相伤害？
江辞看着眼前两个活宝弯了弯嘴角。
“报告。”
班级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老何的方向望向门口，老何一副欣慰的望向门口的林砚：“林砚同学回来的刚好，我们正在挑位置你有什么想坐的吗？毕竟按照成绩你应该第一个选现在我们都选差不多了，你有喜欢的我看看能不能调和一下。”
“谢谢何老师。”
林砚胸口抱着几个文案袋他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我坐习惯了也不太想换位置，要不我就选江辞旁边的位置吧。”
何老师也表示赞同，开学以来的一些学堂测试他能很清楚的知道江辞这个学生的潜力。
这个学生底子很好甚至在理科方面绝对称得上可以举一反三的类型，有林砚带带他也好。
高远泽闻言震惊的拍着马后炮：“你这乌鸦嘴是不是开过光了！”
在高远泽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林砚抱着文案袋走了过来，江辞就好像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不关心外面的事物变化。
管他太阳东升西落他自安安静静的待在靠窗的角落甚至连林砚走了过来他都没抬眼。
要不是紧握在手心的笔马后炮都要相信他的鬼了。
马逸觉得好笑一个劲的戳高远泽。
林砚抽出椅子准备将文案袋放进桌肚里好家伙高远泽这家伙家里应该是开超市的课桌里满满当当的零食都整整齐齐的码好。
不过就算如此也让林砚无处可放他只好将这些放在桌子上。
桌位本来就排到后面了很快就结束了。
手语操之间休息的十五分钟课间还没过几分钟就在倒霉催的铃声中响起来，因为下雨手语操换成英语听力了。
烦躁的天气并没有因为一场秋雨变得凉快，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叫个不停的知了全在这场雨中消了声响。
不过江辞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点小庆幸而转变因为倒霉催的天气倒霉催的课间倒霉催的英语听力来了。
他曲着手腕盯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字母，落在沿上的雨滴一滴一滴溅落在窗台上。
雨天可真是个令人郁闷的天气。
“救命啊！我一道题都没听懂。”
“啊！马后炮你大爷的！手能不能别挡着小爷抄题。”
英语听力结束的时候各个组的组长去收试卷，因为座位换了的缘故林砚先去靠前面的地方收了他们的组员试卷。
直到林砚过来的时候高远泽还在哭丧着脸偷瞄着马后炮的选项。
迫于组长的威压他还是不情愿的把听力书交了上去。
江辞望着窗边发呆。
林砚敲了敲桌角带着询问道：“江辞？”
江辞回过神的随手拿过手边的试卷就递了上去，林砚忍着笑指了指英语听力教辅书：“是这个。”
“嗯。”
出乎意料的江辞写了，林砚扫了一眼便将听力书夹在所有的书里。
他望着几个已经在给课代表交书的组长淡淡的将手伸向江辞像是邀约状的说了一句：“新同桌，给你一个超过我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江辞就望向林砚。
超过他英语？算了吧，暂且不说天壤般的差别就是有那个功夫他也不会傻的去上趟赶着找虐。
江辞就像在这场秋雨里被浇透的银杏叶焉嗒嗒的连眼皮都懒得动弹。
雨天的光线比较昏暗才过两点教室里的白炽灯就开了，林砚看到江辞的目光，似挑衅状的扬了一下眉毛。
那眼神好像再说，机会给你了，这回你自己认输了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
？？？
江辞见状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服输般的将手拍在林砚手上，林砚感受到手中的重量轻笑出声郑重般的说道：“江辞！我会全力以赴的。”
少年的心思就像初秋忽骤的细雨，有蝉鸣不止的盛夏有朦胧着未散的雾气也有风一撞就破的梦幻。
“幼不幼稚。”
江辞说完话偏过脸完全不理会在一旁一脸笑意的林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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