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就知道你不行
昨晚光线不好,再加上初来乍到心理紧张,阮香香没敢盯着司老太爷看。
方才老爷子出门的刹那,借着晨曦的光,阮香香发现他面色不是红润,而是红紫。
唇色也不对,闪着诡异的粉。
这种种迹象表明司老太爷中了蛊。
青春蛊,是一种虫。
“青春蛊?”司奶奶震惊。
“对,青春蛊在战国时期是贵族延年益寿的药方,”阮香香解释:“子蛊在老年人体内,母蛊一般养于年轻力壮之人。”
“中蛊者,前三年身体健康像个年轻小伙子似的;中间三年,身体依然矫健,但喜怒无常,很多行为不受自己控制;等到最后一年蛊虫入脑,他们会变成任人摆布的木偶。”
“却比木偶惨,中蛊者有自己的意识。”
“呀!”司奶奶捏着佛珠,尖叫一声。
回忆刚刚丈夫想打自己,又没有下手的举动,再联想一下当时老头子的眼神,她犹豫道:“我家老头子是不是已经到最后一年了?”
阮香香沉重地点了下头,据表现来看是的。
司奶奶悲切的问:“可还有救?”
不等阮香香回答,司晋城冷哼一声:“我爷爷身体好的很,中蛊?哼,不要拿那些欺骗三岁小孩的把戏来这里圈钱。”
“我解蛊不要钱。”阮香香着急喊道,治病她还从来没计较过钱。
司晋城不相信的看向窗外,一只乌鸦飞过,如果爷爷看到肯定会以为不详,但他司晋城是个唯物主义者,乌鸦和喜鹊没有区别。
司奶奶教训孙子道:“你还小不知道,京都的医学世家阮氏最早扬名是因为解蛊,这世上就没有他们家族解不开的蛊。蛊虫是真实存在的。”
司晋城蹙眉看着眼中露出笑意的阮香香。
“你也姓阮,你的娘家在京都?”司奶奶转动佛珠问。
“不,不。”阮香香赶紧澄清:“我爸爸妈妈就是普通的商人,做的是旧楼改新楼的生意,我虽然姓阮,但与京都阮氏没有半分关系,谁也不认识谁。”
司奶奶没有应声,但她的表情显示,她已经明白了。
手中的佛珠仍在不紧不慢的轮转,司奶奶默默制定出了两套方案。
“这蛊好解么?”她以退为进,先说出了第一套方案。
倘若阮香香说不会解,她便立马派人把京都的阮氏请过来。
如果阮香香说好解,她面上让阮香香解蛊,私底下还是会拜托阮氏家族的人过来查看。
总之,让阮香香解蛊不过是给孙媳妇面子,事关老头子的安危,司奶奶决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既要把事情办了,还要照顾孙媳妇的面子,顺便试一试这个女娃子的能力。
没能力的人,不配进入司家的大门。
阮香香说:“好解。”
司奶奶点头,询问了解法之后,道了句:“那就辛苦香香了。”
司奶奶面上微笑,私下里却对着身后的仆人打手势。
阮香香听完,心弦微微动了一下,自己没用时叫‘阮香香’,等发现自己有用,又改口‘香香’。
豪门的人比普通老百姓更加现实,不过救人要紧。
青春蛊,母蛊的宿主距离子蛊不能超出十米,且宿主的精神力被母蛊吸食,会迅速消瘦。
按照阮香香的安排,管家将安眠药下在司老太爷的茶水里,老爷子很快睡去。
用轮椅推到前厅,躲在屏风后面。
屏风的另一侧,司晋城让贴身伺候老爷子的仆人们将右手的袖子挽起到肩膀。
阮香香从他们身前走过,见到胳膊明显瘦于身材者,划开他的食指。
将血滴在碗里,放在老爷子同样受伤的手腕处。
子蛊会从体内全部爬出,进入碗里。
通过子寻母的方式,清除老爷子体内的蛊虫。
只是虫子才爬出来两只,那寄养母蛊的青年就两眼一闭,死了。
阮香香慌忙将碗收起,来不及了,有一只立马转身爬了回去。
“失败。”司晋城从阮香香的惊愕的表情中,判断道。
阮香香懊恼的叹了口气:“谁曾想那个男孩会服毒自杀。”
“可还有别的办法?”司奶奶捧着老爷子的手,焦急地问。
阮香香抿唇摇头,她擅长的是西医外科,尤其是心脏领域,像解蛊这种也只在学校图书馆的偏僻角落看过。
那本书只记载了一个解蛊办法。
此法失败,阮香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晋城一副‘我就知道你不行’的表情,吩咐道:“安排直升飞机去请京都阮氏。”
“是。”管家领命出去。
金面上前:“司少?”
“说。”
金面瞅了瞅老夫人,又小心地看着阮香香:“京都阮氏已经到了。”
司晋城余光瞥了一眼屏风后,穿着旗袍的华丽白发妇人,心中了悟:“让他们进来。”
一行通体白衣的人进入,为首的青年留着寸头,向着司晋城和屏风后点了下头:“我们京都阮氏的规矩是行医之时,所有外人不得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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