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都有味了
仲怀仁笑着捏捏程杌秋的脸颊，注意到她眼下发青，就算是厚厚的脂粉也没有遮住。明白是昨夜折腾的太晚她没有睡好，但看在她乐在其中，他也不好拆穿。
“爱妃辛苦了。为皇后祈福的事就交给贵妃你了，皇后病重，前朝也跟着惴惴不安。朕实在是脱不开身，宫中除了皇后，就属贵妃你的位份最大了，就辛苦你了。”
“皇上又跟臣妾见外了不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对待后宫姐妹是极好的。臣妾虽然平时喜欢跟皇后娘娘拌嘴，但看皇后娘娘如此难受，这心里也不是滋味。”
程杌秋没有理由不答应，就算她在不怎么喜欢皇后，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表现出半点不情愿。
程杌秋的给仲怀仁系着腰带，“后宫不安，则前朝不安。臣妾不为了别的，就算为了皇上和大燕，也一定会丁当尽心尽力的。”
“朕的杌秋懂事了不少，朕很高兴。”仲怀仁一拍程杌秋的屁股，往怀里一带。
“好了，你别忙了。天色尚早，你还能睡会儿回笼觉，朕用早膳让他们伺候就行，你好好休息吧。”
程杌秋也不愿意干伺候人的活。可倘若对方是皇上，她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她就想时时刻刻的跟皇上在一起。
“还是臣妾来吧。那群奴才们也不知道皇上的口味，臣妾怕他们惹皇上不高兴。况且臣妾想同皇上一起用早膳，哪怕是静静的看着皇上，臣妾也心满意足了。”
仲怀仁握着程杌秋的玉手，心绪复杂。贵妃是这深宫中唯一一个对他真心真意不求回报的，他知她所求所愿是什么，可偏偏她是程大将军的嫡女。
程家功高震主，日后是万万留不得的。贵妃如此心气高傲的一个人，就算他留她一命，怕是她知道了也不会苟活于世。
仲怀仁愧疚的眼神中夹杂着怜惜，“都是朕不好，近来忽略了你。朕保证，只要一有时间，就来陪你用膳。”
仲怀仁牵着程杌秋的手朝膳桌走去。程杌秋哪只他心中所想，只觉得皇上仿佛又变回来从前的那个皇上，那时淑妃还没有进宫，皇后和皇上感情又不好。
皇上经常来华清宫陪她赏花看雪。那时候的她觉得真的好幸福啊，就算她是个贵妃又怎么样，只要皇上心里有她，爱着念着她，她就知足了。
送走仲怀仁，程杌秋安排祈福的事宜。宫中祈福的地点一般都设在广福殿，为皇后祈福，除了不能动的或者保胎的，所有正三品及以上的妃嫔都要去，辰时开始。
程杌秋又睡了会儿，这才慢悠悠的来到了广福殿，妃嫔们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她在殿门口，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匆匆赶来的裴秋水。
程杌秋上下打量着裴秋水，闻到她身上有股似有似无的药味，限期的用帕子掩着口鼻。
“呵，这不是裴充容么？你是脸不能看了，不是腿断了。为皇后祈福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敢姗姗来迟，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知不知道你这么‘贴心’。”
“这就不牢贵妃娘娘操心了。嫔妾和皇后娘娘是堂姐妹，自然是心有灵犀，知道嫔妾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秋水向来喜欢睡懒觉，起床气又大，在家中时更是连父母亲都不敢叫她。更别提彩云了，一直等她睡到自然醒，这才将祈福的事告知了她。
“再说了，贵妃娘娘不是也来迟了么。嫔妾只知道严于利己，宽以待人。贵妃娘娘身为正一品妃嫔，就是这么给嫔妾们以身作则的。”
“你懂什么！本宫是因为要服侍皇上，这才来晚了。哪里像你，睡的比猪晚，起的还是比猪晚。”
说完，程杌秋忽然捂住嘴，冲裴秋水嫣然一笑。
“瞧瞧本宫这嘴，有的时候说话真是难听，裴充容别介意啊。不过本宫好心劝你一句，你脸都这样了，还不注重保养，怕是以后皇上就忘了宫里还有你这号人了。”
“贵妃娘娘难道不知道么？昨晚淑妃娘娘来嫔妾宫中看望嫔妾，还给了嫔妾一盒玉颜膏，治疗疤痕最是有效了。”
裴充容得意的指着自己的脸，又从袖中掏出那盒玉颜膏故意让程杌秋瞧。
“嫔妾还真要谢谢淑妃娘娘呢，果然是有奇效，估计过不了多久嫔妾的脸就没事了。贵妃娘娘要不要拿去试一下？”
程杌秋脸色“唰”的一沉，眼神阴沉沉的盯着裴秋水，令人发怵。
“既然是淑妃的心意，又是这么宝贝的东西，你好生留着自己用吧。只是有一点，别再把脸给摸烂了，在怪到本宫的头上来，本宫可消受不起。”
程杌秋翻了个白眼，扭着收拾腰进了殿内。众人见程杌秋到了，纷纷停止攀谈，向程杌秋行礼，
“都起来吧。”程杌秋打了个呵欠，“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本宫，本宫先进偏殿眯一会儿。”
“贵妃娘娘，皇上让您带着嫔妾们给皇后娘娘祈福，贵妃娘娘这么做不妥吧。”宋寒雁瞥了眼众人，出声道。
“万一皇上知道了贵妃娘娘的所作所为，怕是会误会娘娘啊。”
“你们不说又有谁会知道。”程杌秋走至宋寒雁面前，直视着她的双眸，挑唇一笑。
“凡事都讲究心诚则灵，你们有多少人是迫不得已，来是装装样子的，自己心里心知肚明。千万别装久了，就当真以为自己是那种单纯良善之人了。”
程杌秋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宋寒雁的脸颊脖颈，落在她左胸口的位置上用力一戳。
“你要真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拾掇拾掇自己，整日老气横秋的，也不嫌惹人烦。看看你这衣裳，本宫记得你好像去年就时常穿着这件了吧。都有味了，还舍不得换。这样吧，等待会儿本宫回去之后，送你几身衣裳。”
宋寒雁涨红着一张脸，听着周围的嗤笑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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