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生病
白云昭微笑着瞥了她们,起身来到内室。春桃拿来痰盂,白云昭扣着嗓子将方才吃下去的猪蹄给吐了上来。
春桃轻抚着她的后背,心疼道:“娘娘怕虞美人做的饭菜有问题,借口吃饱了了不就好了。吃了又吐出来,多难受啊。”
“我就算吃的在饱,一块猪蹄还是能吃的下去的。我要是不吃,很有可能引起她们的怀疑。”
白云昭吐完,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污渍,接过戳他的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
“而且你真的以为虞美人三番四次拿些荤腥的东西来,只是为了在太后的寿宴上漏一手?太后上了年纪,牙口不好不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不说。太后自晚年之后就开始食素,她虞美人做这么多肉食干什么。”
“娘娘是说,虞美人察觉到了什么,故意想了这个办法试探娘娘。”春桃立刻会意。
怪不得自从娘娘那晚突然晕过去之后,虞美人忽然兴致勃勃的想要学做菜,原来是为了故意试探娘娘。
“怪不得虞美人这两日来的这么勤,每次都拎着一大堆荤腥的东西。幸好娘娘没有露出破绽,不然怕是给自己和肚子里的小殿下招来麻烦。”
“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以后我入口的东西你一定要检查仔细了。”
白云昭也不想把虞幼薇想的这么坏,可她身上疑点重重,让人不得不防。
“替我更衣吧,待久了她们该坐不住了。”
春桃挑了一件宽松的衣裙熏了香给白云昭换上。她现在有了身孕,对胎儿不好的香料摁着不能用,仲怀仁特意让内侍省的人调制的。不仅对胎儿和大人没害,反而还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皇上对娘娘可真是用心。这熏衣裳所用的香料都是用名贵药材制成的,闻着十分好闻一点也不刺鼻不说。就连尚食局送来的饭食也格外的精细用心了。”
“皇上能对我这么好,自然也能这么对别人。或许皇上对我有那么一点不同,可那就是镜花水月。我若是当了真,伤了心还不是要紧的,丢了性命才是大事。”
白云昭不敢对仲怀仁抱有任何期待。难道皇上对程杌秋不好么,用爱的假象将她宠成了一个任性跋扈的程贵妃。
可皇上不也照样怀疑猜忌,故意冷落她,不也照样有了新人,忘了她这个旧人。她又有什么不一样。
“只要心里没有期望,就不会难过。与其说皇上是为了我,还不如说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
白云昭抬头,隐隐约约能看到窗外簇拥的红梅。
“今天是玉舒姐姐的生辰,也不知她在掖庭宫怎么样了?”
董玉舒过的并不好。虽然她到掖庭宫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但她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长大的大小姐,哪里干过什么粗活。
每日都有干不完的脏活,磨的手上都是水泡借口不说。与她同住一起宫女们总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她,不是往她被窝里放蛇,就是故意称她熟睡的时候往她身上泼水。
就这样,董玉舒病倒了。她喝了药,躺在床上好了好几床棉被仍是被冻的瑟瑟发抖。
“砰”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阳光照进来的那一瞬她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屋檐上的白雪已经化了,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有个五大三粗的女人逆着光大步走进来。她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一手掐着腰,长相刻薄的脸上满是怒容。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架子可真够大的啊,都已经不是宫里的娘娘了,还这么娇贵呢。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起来干活,可没有饭吃。你也指望豆蔻那死丫头给你省口吃的,要是被我发现了,可别怪我心狠无情!还不起床!”
董玉舒挣扎着坐起来。她感觉脑袋里昏沉沉的
,仿佛装满了石头。身子跟架在火上烤似的,她感觉身上好烫却又觉得异常的冷,冷的她直打哆嗦。
“徐监作,我实在是难受。”她有气无力道,没说几个字就咳嗽起来。
“咳咳……我能不能跟你请几天假。那些活儿给我留着,等我好了我在干可以么?”
“你以前可不愧是做娘娘的,可真会装啊。皇上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不就是染了风寒发烧了么,死不了人。
当我没生过病啊,要是都想你这么娇气,我怎么跟上面交差?少在这里跟老娘装蒜。”
徐监作一把扯开董玉舒身上的被子扔到一旁,唾沫横飞着扯住她的胳膊。
“我告诉你,这招对我可不好使。那些衣裳之类的各宫娘娘都急着要呢,万一上面怪罪下来。我饶不了你,你要是不想豆蔻那贱蹄子受罪,就赶紧给我滚出来。”
董玉舒哪曾被人指着鼻子如此骂过,她屈辱的不行。可也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董昭仪了,只是一个奴才,并没有什么高贵不能骂的。
“呦,你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给挖下来?”徐监作一看董玉舒梗着脖子盯着自己,更来气了。
上面本来就让她多“关照关照”董玉舒。她生怕她受不了,还让人别给弄死了收敛点。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领情,一点也没有替她着想过。
“你说说你,都这么惨了,说句好听的服个软都不会。你不遭罪,谁遭罪呢。这人啊,就得有自知之明,是什么样的身份就得做什么样的事。你都来这么久了,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学会。我就亲自教教你吧。”
徐监作狞笑着一把扯住董玉舒的头发,将她用力往后一拽。
“啊!”
董玉舒惨叫一声,她本就生病了没有力气。又被徐监作猝不及防的一拉,身子往旁边一仰一下子就拖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你要干什么?!就算你是监作,也没有权力私自惩罚我。我虽然是获罪之身,可皇上已经免了我的死罪。我与寻常宫女无异,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可没法交代。”
徐监作笑了,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她难道不知道,还用得她教?还从来没有哪个奴才敢这么跟她说过话。
“你也说了自己是个宫女。一个宫女死了,又有谁关心。”
她伸手朝董玉舒最怕疼的地方狠狠一拧。董玉舒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有缓过劲来,身上又是一疼。
“丫头,听好了。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许顶嘴,不许直视我。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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