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闹离婚
“我没钱！”李二山倒是硬气了一回。
郑素素拉了一张凳子坐在门口，翘着腿：“不着急，你去凑去！我有时间！”
“干什么呢！”外头大喝一声，人都被吓了一跳。
李大山带着媳妇李可下工回来了。
有人巴结着喊了声：“李主任回来啦！”
李大山还点了点头。这厂里正式任命的文件还没下来呢吧，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王爱花一见自己最有本是的大儿子回来了，如同见到了天神老爷一般，一把扑倒李大山的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家要被人抄了啊！”
海英知道二山有个不好惹的哥哥和嫂嫂，这会儿见他们回来了，肚子也不敢疼了。
二山从小也怕他哥，这回闷着头，连个屁都不敢放。
郑素素倒是说：“得，家里最有本事的回来了！凑吧凑吧把钱给我，我这就给这小三倒地方！”
“你要什么钱？”李可一听钱就毛躁了。
郑素素知道李大山和李可一定能拿出来这么多钱，刨去工资啥的不说，他们偷卖酒厂的酒就贪下不少钱呢！
李大山一脸横肉瞪着郑素素：“识相的就赶紧走！一会儿动起手来就不好看了。”
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听起来还真的有点害怕。
有人撑腰，王爱花也硬起了起来，又说：“她这个黑心肝的女人，今天还想拿火烧小勇！”
“什么！”李可大惊，赶紧喊了声“小勇！小勇！”
小娃娃从王爱花的房间里钻了出来，一把扑倒李可怀里：“妈妈，你可回来了！小勇都想你了！”
“乖儿子，有没有伤到？”李可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小勇的胳膊手，裤子都都掀起来看了看，确定儿子都好好的，才安心。
小勇摇了摇头，然后瞪着郑素素说：“她要烧我！”
“就是！就是！”王爱花躲在李大山的后面，叫嚷着。
李可扬手就是一巴掌：“狗娘养的，敢动我儿子！还想讹我们钱！”
怪不得王爱花怕李可，这女人可真是彪悍，说打就打，来真的。
顿时郑素素就觉得脑袋嗡嗡的，脸也火辣辣的疼，她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脸颊：“可真是会颠倒黑白啊！要不是我及时拉住你儿子，你儿子现在就在医院躺着，等着植皮呢！一个老婆子天天没事干，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你可小心点吧！”
李可一愣，她也知道王爱花的德性，之前就没看到小勇，害得小勇摔破了膝盖，赖到了郑素素身上。所以今儿这话，她是信了七八分的。
而且她本来就烦着，这二山弄了个大肚子的女人回来，王爱花自然要照顾她，那更没时间照顾她的小勇了，说不好还得她照顾她们。
一想到气就不打一处来：“妈！你是不是又没照顾好小勇啊！上回磕破了膝盖孩子都哭了好几天！”
王爱花怕李可，这会儿一个字也不敢说。
“行了！”李大山被吵得头疼“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
他在厂里累了一天，巴不得赶紧回来吃口饭，睡个好觉呢。
从兜里摸出来两块钱，扔在了郑素素的脚边：“拿着赶紧走！”
这两块钱还不够买两盒小勇吃的肉罐头呢！
郑素素也没有去捡：“一共643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别给脸不要脸！”李大山已经动了怒气。
之前在厂里处处都被郑华压着，他早就看郑家的人不顺眼了，一下又要这么多钱，他再也忍无可忍了。
“再不走，就把你捆了扔出去！”李大山一双小眼睛已经充满了杀气。
“今儿要是不给我，我就去厂里告李二山！他这作风问题，厂里定然不会容他！将来收拾铺盖卷滚回了家，还得靠你们一家养着！哦，这里还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呢！生个孩子多费钱，你们最清楚了！”郑素素指了指海英，不卑不亢。
“你也别想着用什么手腕子，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去警察局里蹲着吧！”
李大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起初怎么没发现郑素素是这么个人物。
“妈！你的私房钱也有个好几百了吧！”李可听了郑素素的话，都后怕，她可不想养活李二山这么一家人“你赶紧拿出来吧！不然你儿子孙子都得饿死！”
王爱花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哪有钱啊！我的钱……不都花给小勇了吗？”
人群里有人吆喝了一声：“王婆子，你前两天不还买了件新衣裳，花了好几块呢，你咋能没钱呢！”
“对啊，不还吹着你脚上的皮鞋二十多块呢！”
“我带小勇回娘家，这家日子没法过了！”李可本来就生气王爱花大手大脚，这钱都花自己身上了，还拿她的小勇挡挡箭牌！
“我有！有！”王爱花哭着回去里屋拿了手绢出来，那手绢摊开，裹了不少的钞票，数来数去，有180块钱呢！
“可我这也不够啊！”王爱花现在要死的心都有，她这可一分钱都没了，以后还怎么过啊！
李二山摸了摸自己的兜，又拿出了20块钱：“我全身上下只有这么多了。”
这才200块钱，还差的远呢，难道让她家出？
李可心有不甘，盯着海英说：“你这也算进了我家门了，你爹妈都没给你带嫁妆？”
海英憋着一张脸，摇了摇头。
她家里也糟心的紧，三个弟弟，两个等着上学，一个等着娶媳妇，哪里有闲钱给她当嫁妆！而且她吗还嘱咐了，让她向二山家多要些彩礼寄回来。
“没用的东西！”李可简直要气死了。
“这样吧！”郑素素扬声说“让二山给大哥写个欠条，这钱以后慢慢还给你们！”
李大山一直没说话，似乎也在斟酌。
李可倒是没说什么。
而王爱花早已经像泄了气的皮球神气不起来了。
倒是海英，简直要晕死过去，这刚进家门，彩礼的事儿还没提，就背了四百多块钱的债！这靠着二山一个月五六十块钱的工资，她们要还到什么时候！
这日子刚进门，就过不下去了。
“你这是敲诈！”李大山开口，十分不满“按理说夫妻离婚，你只能分的一半的钱财。”
郑素素挑了挑眉，倒是个懂行的，怪不得能做到主任的位置。
“这也是在和平共处的离婚的情况下！现在可是小三大着肚子要赶我走！”郑素素没有退让。
见郑素素铁了心，李大山这才回屋，拿了纸笔还有钱出来。
李二山老老实实的写了借条，之后摁了手印。
李可凑过来看了看：“不行，让她也摁上！”
海英心里面是一万个不愿意，她是有文化的人，这手印摁下去，就证明这钱李二山不还了，就要她还的！
王爱花巴不得赶紧让郑素素滚，抓着海英的手就摁了印泥，然后摁了下去。
李大山把王爱花的钱，都归拢到一起，查了几遍之后，又给了李可，让李可复查。如此反反复复确定没有错之后又说：“钱凑好了。明天去把婚离了，这钱就给你了！”
本来她郑素素也没打算跑。
“行！”郑素素一口就答应了，不过她倒是有点发愁，她今晚住哪儿？
这李家肯定住不得了，她又身无分文，也不能住招待所啊！
正巧，柳婶说：“就住我家吧！我那儿子在厂里住，男人也去外地出差了，得下个月才能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
如此，郑素素也算安心。
她回到跟李二山的房间里，把当初结婚的时候的被子，收音机都收拾了起来。
看了看堂屋放着的缝纫机，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们李家。
“婶子，来搭把手，抬一下！”
王爱花一看还要搬东西，立马就又撒泼了起来：“你是土匪啊！抢了钱，还抄家！这东西拿来了就是我们李家的，你休想拿走！”
【作者题外话】：郑素素：鸡毛也别想留一根，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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