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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瘟疫


瘟疫!

        这要是在以前,这两个字对炎谅而言也就是一种病的名称,至多也就是一种可怕的病,可如今他一听到这两个字,似乎就看到了寒姜蕊浑身水泡的样子。

        炎谅重重呼了口气,问到:“你有什么看法?”

        芈崇:“瘟疫一般爆发在重大灾害之后,可是最近并无天灾,怎会突然爆发瘟疫?”

        炎谅搓着手上的扳指说到:“朕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会宣你,临县是你的家乡,你肯定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那儿曾经爆发过瘟疫,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芈崇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思索了一会儿,芈崇又问到:“敢问王上,只有临县爆发瘟疫了吗?”

        炎谅:“就目前上报来看,确实如此。”

        芈崇听完立刻跪在地上:“下官奏请去往临县调查清楚。”

        炎谅:“调查?你要调查什么?”

        芈崇:“下官怀疑这并不是单纯的瘟疫。”

        炎谅疑惑却不惊讶,他缓缓说到:“为何这么说?”

        芈崇:“王上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河堤被冲垮,南部多地爆发水灾,淹没了无数村庄?”

        炎谅:“当然记得,水灾过后便是瘟疫横行,先皇甚至调动了军队支援,正是因为水灾疫情接连而至,三王才趁虚而入,围攻皇城。”

        芈崇:“当年临县也是受灾地之一,由于灾情严重,受灾地又众多,朝廷支援不足,下官便跟着父亲一起救治当地百姓,正是在这次疫情期间,下官的父亲无意间发现了一种树,这种树的树脂对于抑制瘟疫十分有效。

        下官的父亲也曾向朝廷进言,可培育树实在太费时间,若要长到足矣应付瘟疫至少需要十年,实在耗时又耗财,培育一棵都困难,更不要说是成百上千棵了,况且当时官府对于家父的说法也不是尽信,于是便没有采纳。

        但是下官的父亲事后还是在临县栽种了一批,主要种在城周围,城中有几处也有。”

        炎谅:“有效?”

        芈崇:“有效,十年前也爆发过一次瘟疫,虽然规模没有之前那次大,但是临县周围的城镇都被波及了,唯有临县疫情并没有扩散,城中一出现瘟疫病人,家父便带人割开了所有树的树脂,确实有效抑制住了疫情,所以临县是最不可能爆发瘟疫的地方。”

        炎谅听完眯起了眼睛:“果然。”

        芈崇疑惑地问到:“难道王上也怀疑?”

        炎谅:“不是朕要怀疑,而是对方要让朕怀疑,不然为什么这么多病症,独独选了瘟疫。”

        芈崇:“王上的意思是,这是人为的?”

        炎谅没有说话,这当然是人为的,从他听到是瘟疫的那一刻起,就确信这是一个局,对方故意选了与寒姜蕊一样的症状,就是为了引他入局。

        而知道寒姜蕊是因为瘟疫死的就只有宫里少数的几人,所以是那条大鱼又出手了。

        芈崇不寒而栗,瘟疫啊,这要死起人来可不是一个一个的,而是一片一片的,他不禁问到:“以这么多人的命为筹码,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炎谅:“想干什么,去了就知道了。”

        芈崇瞪大了眼睛:“王上是想亲自去?可若真的是瘟疫,那就太危险了。”

        炎谅看了眼手上的扳指说到:“无妨,朕自有办法,你先行,即刻出发,不管是瘟疫还是别的什么,都要尽快查清原因,控制病情,朕到了自会派人与你联络。”

        芈崇:“是。”

        芈崇从奕宗殿出来就回了芈府,收拾了细软,带上王上给的令牌,连夜赶去了临县。

        第二天早朝一开始就有人上奏说临县爆发了瘟疫,王上应尽快派人增援,以免疫情扩散。

        炎谅:“众爱卿无需担心,朕昨夜已派芈院首前往支援,芈院首经验丰富,对当地又十分熟悉,定能尽快平定这场风波。”

        正当众人对这位年轻帝王的雷厉手段感到惊叹之时,又听到他接着说:“临县疫情等芈院首实地勘察过之后再做定夺,可眼下却有一件更急的事,北境大玘与淮绒接壤之地近几年多有纷争,朕打算亲自前往与左仑王商讨。”

        大臣们听完有不少人进言说此举不妥,就算是要商讨也应该是左仑王进京才是,边疆混乱,万一王上在那儿出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可炎帝早已不是六年前的炎帝,如今的朝堂已是他说了算,这些言官再反对于他而言也没有影响,宣布完,听完后,他就起身退朝了。

        炎谅刚回到奕宗殿,礼部的李大人就来觐见了,炎谅端着茶杯,看着奏章,头也不抬地说到:“礼部管好礼仪制度即可,朕出行所需之物按规制来,其他不必多言。”

        李大人笑了笑,拱着手说到:“王上所言极是,可下官并不是来反对王上出行的。”

        炎谅抬起头:“哦?那李大人所谓何事?”

        看着李汲那谄媚样,炎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自从他遣散了后宫,三天两头就会有大臣来给他送女人。

        半年前他杀鸡儆猴将户部柳明山的次女下嫁给了一个商贾之后,这帮人倒是安分了半年,没想到今天李汲又来寻死了。

        李汲的嫡长女今年已经18了,两年前就开始议亲,可是他长女就想进宫为妃,哪个帝王的后宫会一个女人也没有的,于是她推掉了所有的介绍,硬生生拖到现在。

        李汲拗不过他女儿,另一方面,这么大块肥肉放在眼前,他不试试也确实不甘心啊。

        李汲眯着眼说到:“启禀王上,下官的嫡长女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下官……”

        李汲还没说完,炎谅就打断了他,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朕记起来了,没记错的话令嫒已经18了吧?”

        李汲受宠若惊:“王上记忆超群,确实如此。”

        炎谅:“可订亲了?”

        李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笑着回到:“未曾,未曾。”

        炎谅叹了口气:“是朕疏忽了,李爱卿为朝廷尽心尽力,朕却连你女儿的婚事都耽搁了,李爱卿放心,朕定会为你的女儿挑选良婿。”

        李汲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炎谅想了想继续说到:“朕记得刑部侍郎还未曾婚配。”

        刑部侍郎?!李汲差点跳起来,他是未婚配,那是因为他的原配刚刚过世,他都快五十岁了了,比李汲还大呢。

        一个比他还老的人天天叫他岳父大人,想想这个画面,李汲就觉得就算自己比较年轻,也肯定会是早死的那一个。

        于是他又摇头又摇手:“不不不不……”

        炎谅沉下了脸:“怎么?李爱卿不满意?”

        李汲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下官……下官不敢,下官的意思是,小女还小,下官还想再留她些时日。”

        炎谅不依不饶:“都18了,还留呢?刚刚爱卿不也说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吗?”

        李汲真的很想甩自己一嘴巴,他皱着眉头哭笑不得:“是,下官是说过,但是下官的意思是,小女虽到了年纪,但是……但是她心性未定,下官想再好好教育教育她,免得给未来夫家添麻烦。”

        炎谅:“李爱卿真是思虑周全,那朕就不勉强了。”

        李汲沮丧地磕了个头:“王上谬赞了,多谢王上。”

        炎谅:“李爱卿还有事吗?”

        李汲哪儿还敢有事,他拼命摇了摇头:“没了,没了。”

        炎谅又低下了头继续看奏章,说到:“无事便退下吧。”

        李汲感激涕零,匆匆作了个揖就一溜烟跑了。

        李汲刚走,曹丞相就来了,曹冕是秦琼被赐死后上位的,这位曹丞相为人为官倒是颇符合炎谅的心意,只一点,那就是太过迂腐,总是揪着子嗣传承的事唠叨个不停。

        炎谅一看到他进来就瞬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他倒不会给自己塞女人,但是会像个老夫子一样,不停地说说说。

        曹冕还没开口,炎谅就抢先一步:“曹丞相若还是想说子嗣问题,那朕劝你免开尊口。”

        曹冕一拱手,语重心长到:“王上,子嗣关乎国本啊,王上真想让大玘江山后继无人吗?”

        炎谅:“怎会无人呢?不是还有庆王吗?”

        三年前,炎猎被封为庆王居住在宫中,一般来说只要封了王就会离开皇都,前往自己的封地,可是庆王获封三年了却依然住在宫里,众人都猜测,王上是想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曹冕:“庆王资质平平,恐难当大任啊。”

        炎谅:“资质不够就教,能力不足就学,朕又不是马上要驾崩了,有的是时间调教他。”

        曹冕:“王上……”

        炎谅将手里的奏章一甩:“好了,朕还要为出行做准备,曹丞相退下吧。”

        曹冕叹了口气,作了个揖默默退下了,他虽退下了,但是并没有放弃,他坚信自己会越挫越勇,也坚信王上终有一日会被他说服。

        入夜后,炎谅一个人悄悄来到了乐微苑,这儿虽然又被他列为了禁地,但是他时常会命秋姑姑来打扫,宫室虽然冷清,却也是一尘不染。

        炎谅缓缓走在院中,六年了,每过一段时日他就会让金不拿在院中栽上一棵果树,如今是夏天,树上都是各种各样青涩的果子,再过一段时日果子成熟就会落下。

        可炎谅就让那些果子掉在地上,从来不摘不捡也不吃,就这样让它们烂掉,融入泥土里。

        炎谅又走到那片小菜园,菜园子也被打理地很好,没有杂草,只是里面好多蔬菜都老了,还有些即将腐烂。

        最终他来到寝殿,床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的寒姜蕊正坐在秋千架上笑着看着他。

        炎谅走到画前,伸手摸了摸画中人的脸,温柔地说到:“我要出门了,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炎谅说完,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他在画前站了良久,最终关上殿门,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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