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虎子娘的苦楚
“可还有雅间？”南无思瞥了赵掌柜一眼。
“这……南小姐，今日雅间确实没有了。”赵掌柜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那就坐大厅也行。你看着安排。”南无思倒不是很在意是否是雅间。
“是是是。”赵掌柜看到南无思今日难得这么好说话，自然连连点头，立马引着他们过去坐。
“叶子你也坐。”南无思看着自动站在一旁的叶子，于是对着她说道。
“小姐，叶子站着就好。”叶子可不敢坐下，她一个婢女怎敢与主子同桌。
“今日不用将我当成小姐，将我当成掌柜就行，知道了吗。”
“可是……”
“没有可是，我命令你坐下，怎么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南无思立即马着脸。
“是，小姐。”叶子如坐针毡地坐下了。
而另外一个如坐针毡的是虎子娘，她从来没有在这么高档的酒楼中吃过饭，并且她穿得也十分朴素，与这豪华的酒楼风格显得格格不入。
倒是几个孩子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想着又能吃好吃的，好开心啊。
今个因着人多，南无思也难得再去选菜，直接让小二将店里所有的特色菜都上一遍。
“恩公，这菜点得太多了，我们几个根本吃不完啊。”虎子娘有些心疼。
“没事儿，吃不完也可以带走嘛。”南无思倒是不觉得有啥。
“赵掌柜，怎么春风楼现在什么人都能进来了。居然吃完还要带走，真是笑死人了。”随着下楼的脚步声响起，传来一名女子刻薄的话语。
“李二小姐，你是感觉自己很高贵吗？”南无思听声音便认出来，这是上次在街上碰到的李太傅家的二小姐，李兰茹。
“居然是你。”下楼后的李兰茹也发现了南无思，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
南无思不屑的冷哼道：“怎么，你有意见？”
“我怎么会有意见，南三小姐自愿贬低身份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与我何干？”李兰茹讽刺道。
“不过赵掌柜，以后还是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为好，这要是拉低了春风楼的门槛影响生意怎么办。”李兰茹接着又对着一旁的赵掌柜说道。
“呵呵。”赵掌柜现在只敢在一旁赔笑，可不敢搭腔，这两位他都惹不起，只能在内心祈祷两人不会打起来。
“李兰茹，你嘴巴给本小姐放干净点，若是不想要了，本小姐不介意帮你撕了它。”南无思霸气地回应。
“你！”李兰茹没想到南无思这么暴力，一言不合竟然就想撕烂她的嘴，问题是她知道南无思说到也能办到，她还是有些怕啊，她就不该来招惹这瘟神。
南无思自然也是不想再理她，因为有些人是没办法和她讲道理的，她现在越来越喜欢动手不动口了。
等聒噪的人消失后，一行人终于能安安静静地吃饭了，几位小朋友吃饱喝足后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虎子娘，明日起，你去我那里帮忙吧。”南无思提出。
“恩公，这如何使得，我怕我做不好，反倒会给您添乱。”虎子娘一脸受宠若惊却又担心地表情。
“很简单的，明日叶子教教你便好，不用太过担心，工钱也可以日结。”南无思继续劝道：“你若是还担心，可以先试着上工几日，实在不会再说，你认为呢？”
“那便多谢恩公了。”虎子娘认为南无思的提议很好，若是自己再拒绝就显得很不识趣了。
“你以后也别叫我恩公了，叫我掌柜便可。”南无思总感觉恩公听上去别扭得很。
“好的，掌柜。”虎子娘从善如流地叫道。
在吃完饭后，虎子他们便跟着虎子娘回贫民窟了，南无思则吩咐叶子去打听春风楼地后厨发生了什么事。
叶子在蹲守了一下午后，终于在几个女工下工时拦住了几人，又给了她们一些银两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春风楼的李大厨见色起意，想要非礼虎子娘，但虎子娘誓死不从，所以在反抗的过程中虎子娘不小心才摔碎了几个盘子。因为动静太大引来了掌柜，虽说逃过了被非礼，但李大厨将所有过错全推到虎子娘身上，才会导致虎子娘失去了这份长工。
“居然是这样。”南无思蹙眉，虎子娘原叫方舒翠，也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一直都瘦瘦小小的，但确实五官还算不错，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丽的女子。只是她丈夫几年前便病死了，虎子全靠她一手带大，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过度劳累，显得有些憔悴。但却也给虎子娘平添了一些脆弱感，还能激起一些人的摧毁欲，难怪会有人见色起意。
南无思最恶心的便是这种人，她打算给这李大厨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南无思直接问道：“叶子，这李大厨是谁你可能认出来？”
“能的，小姐。奴婢已经打听好了。”
“那咱们就再出一趟门吧。”南无思心中已经有了做这事儿的上好人选。
“是这儿了？”
“是的小姐，你要找的人就在这儿。”叶子回答。
“吱呀”，南无思直接推开了大门。
“是谁？”里面传来警惕地声音。
“是你们的姑奶奶我。”南无思走进去后，神情倨傲地大声说道。
“原来是你，你来干什么？你怎么找到这儿的？”领头的一看是上次将他们一群人揍得爬不起来南无思便双腿打颤。
“就你们这破地方，随便找个人打听就知道了。”南无思面露不屑，“放心，今日本小姐是来找你们办件事儿的。事儿要是办得漂亮，少不得还会给你们一些报酬。”
“什么事儿。”领头的面露警惕之色。
“去非礼一个人。”
“你说什么？”领头的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你没听错。我让你们去调戏与非礼一个人。”南无思又强调了一遍。
“这位小姐，我们虽然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但也是有原则的。非礼女子这种事我们干不来，还请另请高明。”
“呵，谁说了是女子。”
闻言院子里的人都瞪大了双眼，这事儿就更不成了啊。
“放心，又不是让你们真枪实弹的上。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就成。”
“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们一定要办好了。”
最终这群小混混还是在南无思的威逼利诱下妥协了，而李大厨在下工回家的路上也遭遇了他这一生不想再经历之事。
李大厨和往日一样走在路上，却被一群小混混堵住了去路，然后被脱光了衣服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一旦他做出一丝反抗，就会被揍一顿，还有人拿鞭子抽他，还有人拿针扎他。
等一群人玩儿够了，折辱够了后，才将他放走。但他至今不明白为何他会遭受到这般非人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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