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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报恩报仇


王小石江湖经验尚浅这话还真不是白说的,前面龙啸青等人的事刚过去没多久,王小石就被人骗着吧六分半堂关押的人关七给放了出来。

        刑部的人找上金风细雨楼时,花繁都还不知道关七是什么玩意儿。

        经由苏梦枕解释,她才知道,关七是个上任江湖最大团伙的老大,武功高绝,堪称天下无一人能与之比肩。

        王小石这个二愣子,被一个叫方应看的二世祖拿了温柔的香囊,就带着钓鱼把这么个人间杀器放了出来。

        为什么说人间杀器呢?你说要是他只是武功高,报仇找对人就算了,偏偏他不仅杀仇人,还滥杀无辜。

        这个王小石也是个人才,什么人都想救,若说救傅宗书是怕傅宗书死了连累金风细雨楼,那他救另一个隐退的迷天盟叛徒又是为了什么?

        关七虽有些疯癫,行事乖张,但若不拦他报仇,他一开始根本懒得理路边人,因为王小石放了他出来,他一直没杀王小石便足以证明,其至少比傅宗书有人性。

        兴许是王小石不分缘由阻止他报仇的行为刺激到了这个疯子,他反而才在城中滥杀起来。

        更让花繁上火的事情是,她和伤势未愈的王小石、温柔去沃夫子的小院时,只看见了正默默垂泪的茶花婆婆。

        究其缘故,竟然是沃夫子因为王小石这个失误,一大把岁数还出去杀关七。

        老两口都是好人,更是王小石和白愁飞的恩人,王小石这波操作可以说是害人不浅。

        “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一个香囊值几个钱?什么地方都敢跟着去,也不怕别人挖了坑就等你跳?你跳就完了,你跳了温柔和白愁飞苏梦枕还会跟着你跳下去,你师父是不是只教了你武功没教你长脑子?你是不是忘了我怎么坑那个十堂主的?”

        花繁当时就差点抄起鞋底子给他脑门上来一下了,“王小石,你脑子可真好使啊,现在我要去救人,回来再跟你算账!”

        后者被骂得人愣了一下,也慌忙追上去。

        花繁算是发现了,这个王小石这个江湖入殓师,有时候就是来给人增加游戏难度的。

        那个油得堪比大庆油田的方应看也是个欠收拾的。

        花繁踩着神行符,一路穿行在黑暗的街道上,因她此时一身白衣,速度太快,风刮散了云鬓,她连簪子都来不及捡,披头散发仿佛一个白衣鬼影晃过去,一路上吓坏了不少人。

        花繁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些,沃夫子身受重伤,身体更是被关七用焚河枪贯穿,口中鲜血不断涌出。

        这么大把岁数受这种致命伤,要不是她这等修药道的道主在凡界,沃夫子绝对活不了。

        花繁反手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给他喂下去。

        王小石一路追来,看见重伤的沃夫子顿时眼眶通红地跑上前。

        “夫子!”

        王小石想扶住沃夫子,但见他这骇人的伤势,根本不敢动他。

        花繁看他这样子就上火,从袖里摸了几瓶药出来,“拿着这些,赶紧带他回金风细雨楼找给苏梦枕治病的大夫。”

        虽然这药出自她手,但到底是凡药,能保命,但沃夫子回去也得修养好一阵了,她不在,他身上的枪还需要名医来拔。

        “不可”沃夫子显然比王小石聪明,知道她是要留下来。

        “老先生!”花繁扶住沃夫子,“您岁数一大把了,年轻人犯的错,您跟着凑什么热闹啊,王小石太蠢了,您赶紧回去好好教育他,让他长点脑子,免得以后一冲动啥事都干,害了自己不算还连累身边的人受苦受难。”

        却听沃夫子断断续续道:“花繁啊有人提剑来杀人,就有人沐血去问道。”

        花繁心中叹息,昔日星域中为守故土,也曾有无数人沐血殉道,人,皆有自己的执着。

        但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尚有办法。

        “老先生,有时候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花繁又掏了瓶王水给王小石溶解焚河枪。

        沃夫子:“那你来又是为何?”

        花繁叹气,“这不怕您一大把年纪冲动嘛,他若再杀无辜,我去救人,您这岁数了,就安享晚年吧。”

        他要是杀傅宗书的狗腿子,她就站在旁边鼓掌。

        论狗,她是专业的。

        一听花繁也要去送人头,王小石吓得一个激灵,“花繁你别冲动,关七他武功高强,就算大哥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沃夫子已经生死难料了,不说他与花繁是朋友,花繁要是因为他放出来的关七再出个事,白愁飞还不得跟他割袍断义。

        “这世上只有一人能杀我。”花繁黑眸被月光照得幽幽闪烁,似有一瞬柔和掠过。

        光神行符的速度就不是常人能追上的,她想跑路并非难事,除非她躺平送死还替人扛雷劫,否则别人杀她之前,她就可以借速度避过要害,让对方先让雷劈透了了。

        “行了,你赶紧带老先生回去。”

        见花繁固执,王小石反手把挽留剑递过去,“那你带上这个,你轻功好,实在不行你就跑。”

        花繁眸子瞥了一眼挽留剑,“我不用刀剑,碍事,对了,回去不准告诉别人我干什么去了,尤其是白愁飞和温柔。”

        她是去当老六的,又不是去跟关七单挑,带把剑还得腾只手出来。

        温柔性子急,朋友有事难免跟着上来,容易遇到危险,至于白愁飞,她就更头疼了。

        花繁一路追着关七的踪迹跟上去,夜幕深深,大概是因为关七导致的慌乱,这一片没什么人,只有傅宗书的小妾被他一路逼着大骂傅宗书,逼傅宗书出来。

        这个时代的女人多是可怜人,许多时候甚至不被男人当人看,就傅宗书这样的人,关七拿小妾去逼傅宗书,简直就是白搭。

        那女子一身蓝衣染血,形容狼狈,一路边哭边喊,一霎回头,就见关七后方,一白影飘然立于屋顶上,当时就一声惊叫吓晕了过去。

        “鬼啊!”

        花繁:“?”关七没把你吓晕过去,我tm把你吓晕了?

        穿白衣披头散发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关七闻声倏然回首,锋锐的目光直逼花繁,“你也是来杀我的?”

        “我不杀你,我救人。”花繁人跟一阵风似的窜到那吓晕的女子身边,伸手把人架起来。

        关七显然不会允许她把傅宗书的小妾带走。

        “又是个傻子。”关七冷淡地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刀,手腕一转就要动手。

        谁曾想花繁根本都不跟他玩。

        “我可不傻,你武功是高,但你追不上我,你拿我有什么办法呢?哎,没有办法啊!”花繁一边嘴贱,一边架着蓝衣女子,顿时如残影一般消失了。

        夜风一卷,地上只剩下了树上落下的枯叶。

        关七:“?”

        这是人的速度?

        这一张嘴是人说的话?

        他生平除了傅宗书,就没见过嘴欠到可以和她相提并论的。

        把女子送走安置在一个地方,花繁又跑出去尾随关七,她啥事不干,关七要对金风细雨楼的人动手她就救一救,关七要杀傅宗书的狗腿子,她就在旁边嗑瓜子。

        她跑得太快了,关七烦她,想杀了祭祭刀都追不到人,这么一路下来,倒是习惯了耳边咔嚓咔嚓的瓜子声。

        花繁这一跟,就跟到了关七赴三合楼追杀傅宗书。

        然而此事很显然就是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局,为的就是等着围剿关七,关七此人有些不正常,明知是局还是去了。

        花繁只隐在暗处,见他们没什么大事也就没有动手,她无意去抢这个风头,却不料狄飞惊打伤关七后,朱小腰却忽然反叛,将关七给救走了。

        “?”

        花繁直接冒出了一头问号。

        金风细雨楼真的还有自己人吗?怎么那么多间谍和叛徒啊?

        要说上演碟中谍,还是得看你金风细雨楼啊。

        一个字,绝。

        关七一被救走,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便开始全城搜寻,谁曾想最先找到关七的人,却是王小石。

        白愁飞带队追赶的马车里无人,那赶马车的孩子直言是关七之子,即便危及生命,也到底为人子女,该为父一搏,白愁飞一时心软,也不再追究这孩子帮忙调虎离山的事。

        沃夫子尚且昏迷,至今不知生死,王小石为寻仇找上关七时,关七伤势未愈,倒是让他得手断了关七一只手。

        让花繁没想到的是,王小石竟然都没杀关七。

        若说旁人对关七动恻隐之心,她尚且能理解,但王小石受沃夫子和茶花婆婆恩惠,沃夫子险些命丧关七手中,他还手下留情,在这个立场上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然而王小石放过关七,不代表别人放过,朱小腰没带关七走出去几步,就被赶来的白愁飞拦住。

        他出手向来杀伐果决,不似王小石优柔寡断,谁曾想朱小腰对关七忠心耿耿,竟然为他以身挡刀。

        白愁飞微微蹙眉,不再管朱小腰,旋身果决地朝关七心口补上一刀。

        那关七口中涌出一口鲜血,眼神直勾勾地与白愁飞对视,带着些疯疯癫癫的味道,“这个眼神,有点像我。”

        关七带着半分笑意,仿佛预见了将来的这人,会与他更加相似一般。

        王小石一回头,就看见白愁飞伤了朱小腰,还当场杀了关七,一时间怔愣在地上两人面前。

        “你报的是夫子的恩,我报的是夫子的仇。”白愁飞神情冷漠,看向地上关七的尸体,眼底无半分不忍。

        王小石缓缓抬眼,眼神愤怒责怪地看了白愁飞一瞬。

        后者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缕暗色,似乎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自己。

        王小石抱起朱小腰,脸色冷沉地看他:“那也不该伤害小腰。”

        花繁:“?”王小石这几天是不是被方应看遛傻了,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刚才那他么不是朱小腰自己跳上来给关七挡刀的吗?

        怎么说得跟白愁飞故意捅朱小腰一样?

        白愁飞脚下步伐一滞,显然不太能接受好兄弟这样的态度。

        王小石把朱小腰安置好,一回住处就与白愁飞吵了起来。

        花繁洗漱换了身衣服一过来,就看见二人在院里吵架。

        王小石因朱小腰帮过自己,心中记挂其恩情,对之被白愁飞刺伤十分愤慨,“关七是该死,他死一百次都不够,可你为什么要伤害朱小腰呢?”

        白愁飞全然不明白他的想法,他本就不是故意捅朱小腰那一刀,朱小腰忽然上来挡刀他也收不回来,不由蹙眉辩解:“我是要杀关七,朱小腰护着他!”

        王小石情绪激昂:“为了杀他,你就可以伤害无辜的人吗?”

        白愁飞显然脾气也上来了:“我是替夫子报仇!就算有一百个人挡着,我都要杀他!”

        王小石:“那你和关七有什么区别啊!”

        这话显然伤到了白愁飞,他可以听旁人说他与关七一般,但他视王小石为兄弟,对方这样说他心底难免不好受。

        “对,在你心里我跟关七没区别!但是你,心慈手软你怎么替夫子报仇!你就是个懦夫!”

        两人不欢而散,各自摔门而去。

        温柔蹙眉,在两个人中间不知该如何劝解。

        花繁直接去敲王小石的门,“王小石,出来,我们聊聊。”

        王小石刚关门,还没走出去几步,又倒回来打开,“你想说什么?”

        花繁直接进门拖了张凳子坐下,“知道什么叫谨慎吗?第一件事,你为了一个香囊,连地盘都不看,在没有全身而退计划的情况下,跑到六分半堂去,我姑且不论你只听一面之词就相信关七的事,你要是为了活命放他就算了。”

        “这祸你闯了,他要是滥杀无辜你可以阻止,但人家被人背叛去报仇,你管个什么劲儿?杀个叛徒怎么了你在那拦,关七本来就不太正常,你知不知道疯子这东西,你越刺激他越疯啊?你把他放出来,他忍了你那么久没有杀你,你是真看不明白脸色是不是?”

        “还点火雷要和关七同归于尽,要不是狄飞惊留你一命,你现在就成一堆灰等着温柔边哭边埋了,你别的学学沃夫子就算了,你这个敢不敢不要学?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你是逞英雄爽了,死了一了百了,双眼一闭从此逍遥太虚,那你想没想过你身边的人啊?活着的人才是痛苦,你是想要温柔为你守寡一辈子,还是想她为你殉情啊?她才多大啊。”

        王小石垂眸,终于冷静了一些,目露愧疚,“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花繁:“不要做事那么冲动,三思而后行,你为了香囊一冲动,多少人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沃夫子现在还没醒。如果你一直这样做事,你就没考虑过会连累你身边的人吗?你的心上人,你的兄弟,朋友。”

        “第二件事,站在朱小腰的角度,她是为报恩救关七,无错。站在你的角度,她帮过你,你也欠她的情,你不愿意伤她,也想为沃夫子报仇,你优柔寡断就算了。但欠她人情的是你,不是白愁飞,白愁飞只欠了沃夫子的人情,沃夫子至今昏迷未醒,他想报仇杀关七没有错,朱小腰忽然跳出来挡刀是朱小腰的主观行动,跟白愁飞有什么关系?”

        “还有,白愁飞以前没有朋友,这样的性格越是敏感,希望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伤他的心,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花繁起身,也不去看王小石是何反应,出了门就往白愁飞的房间去。

        白愁飞这样的人,将人放在心上便易偏执,若是早晚要走的人,倒不如不相识来的不叫人难过,因为最痛苦的不是未曾拥有,而是得到又失去。

        给小傻子讲完道理,她还要去哄大傻子。

        花繁过去,就见白愁飞一个人在屋里喝酒。

        她顺手关上门,拖着凳子坐在他旁边,人往桌上一趴,歪着脑袋看卖乖:“今天让你喝个开心,明天就不行了哦。”

        白愁飞拿着酒瓶的手一顿,眼中有什么情绪明明灭灭,看得人压抑,“你可也觉得——”

        花繁瞪眼,不用他说完就秒懂了:“停,我脑子没问题,你这个问题可以打住了,再说了,没多久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当耳边风了?”

        ——你在我这里一定是第一位,所以你可以任性可以随意什么都可以说,都没关系的。

        那时她是这样说的。

        被她突如其来的抱怨弄得一愣,白愁飞放下手中酒瓶,轻轻抚了抚她面颊落下的青丝,不由牵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自然没有,虽说不是每一句都记得,但你的话,重要的我都放在心里。”

        “你笑起来真可爱,每次看你笑我就很开心!”花繁狐狸眼亮晶晶的,她不像这个时代的人这般拘谨保守,情绪上来就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这样直白热忱的感情,总是叫人难以抗拒。

        后者手一顿,终是被她这般乖软的举动逗得心神轻快下来,语气温柔,“这么喜欢我啊?”

        温柔又会撒娇,他早就看明白她本性并非乖巧娇弱的人,偏生只要一面对他,她就收敛起一身锋锐,变成一只叫人想欺负的小奶猫。

        大概,再没人会对他这般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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