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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205良机


契丹军营里火把璀璨,远处瞧来,像是满天的繁星。“星星”一闪一闪,漆黑的夜里又像是一只只眼睛,眼睛通红似火,它似乎在发着怒,发着火,更要把木七止给一口吃掉。

        木七止胆战心惊,他心里怕得厉害,孤身潜入这契丹大军中他难道还能活命?可他明知此行九死一生,他的脚步还是坚定的朝契丹军营走去。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当然算不得什么君子,可近朱者赤,和柳杏儿待久了,他似乎慢慢也变了,变成了一个像她一样的人。他现在难道还会想着做坏事儿,一天竟要做七件坏事儿?

        契丹军营里不但灯火通明还充斥着欢声笑语,契丹兵杀羊宰牛,举杯痛饮,好不快活,这一天他们打了一个大胜仗,可得庆祝一番。打胜仗固然可喜,更可喜的是今天打仗竟如此的容易,宋兵一个个像绵羊一般柔顺,只待他们一刀砍下,身首异处。

        木七止隐藏在一丛杂草里,两只眼睛透过草丛,滴溜溜的一阵转,他瞧着一个个的契丹兵酒酣耳热,畅快无比,肚里早已是一肚子苦水,他有苦说不出,只好小声咒骂他们祖宗十八代。

        可他也知道,今晚上万万不能鲁莽,他要像一只狐狸一样,为了猎物,隐藏在黑暗里,耐心的等待。刺杀萧太后,机会只有一个,一旦一击不中,他身死魂灭不说,大宋江山可也要落在了这群野兽手里。

        月过中天,契丹军营的灯火渐渐熄了,随着灯火的熄灭,推杯换盏的欢笑声也渐渐不闻,偌大的军营只剩下长长的鼾声,契丹人粗犷,鼾声也如战鼓般轰鸣。

        木七止滚出草丛,一溜烟的掠到契丹军营里,他轻功绝佳,如黑夜里的一只蝙蝠,在契丹军营里穿插来去,旁人愣是不见不闻。每个帐篷里都睡有人,木七止接连潜入几十个帐篷,但见那些契丹兵横七竖八的倒头乱睡,哪是优雅的萧太后?

        他知道他万万不能打草惊蛇,一旦打草惊蛇,萧太后一定警觉。萧太后警觉,又如何能够行刺她?怎奈这里的营帐竟不知有几千几万个,这样一个个的找下去,还不知要找到哪年哪月。要知道明早天一亮,契丹大军如潮涌般杀进定州城,那时候国破山河碎,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木七止彷徨无计之时,一个契丹兵卒打着哈欠,掀开营帐走了出来,木七止差点儿教他撞了个满怀,好在那契丹兵卒睡得迷迷糊糊,走路也是闭着眼睛,木七止在他跟前竟是没瞧见。

        这契丹兵走出里许,在灯火照不着的黑暗处站住了脚步,他一脱裤子,只听“哗啦啦”的一阵尿急。尿完尿,这契丹兵刚要提上裤子,只觉腰眼儿上一麻,一时竟浑身动弹不得。

        木七止嘻嘻一笑,转到这契丹兵跟前,小声道:“要死还是要活?”

        那契丹兵怔了一会儿,面无神色。

        木七止哼的一声,又小声道:“我问你话,你要是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小爷我就饶你一命,否则……”说话间他以手作刀,在这契丹兵脖子上虚劈一刀。

        这契丹兵像是听明白了他的话,脸上一阵惧怕之色。

        木七止又道:“听明白了没有?”那契丹兵依旧是不动不语。

        木七止沉吟一会儿,登时醒悟,这契丹狗被我点了哑穴,又怎么能回我话?他跟着又色厉辞严的道:“你要是同意就点一下头。”说话间木七止不忘和这契丹兵点了点头,给他做了个示范。

        只见这契丹兵呆呆的点头,木七止脸上一喜,道:“原来契丹狗也是怕死。”他跟着一指点出,这契丹兵穴道一解,忽然乌七八糟的话脱口而出。

        木七止一怔之下,一手砍在了他脖颈上,那契丹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契丹兵一声呼喝,引得军营里一个兵士骂骂咧咧的走出,他也乌七八糟的一阵说话,像是打搅了他的清秋大梦,他心里大为不快。

        木七止一颗心怦怦乱跳,他一个矮身,隐藏在草木之后,心里更是大呼上当。原来刚才被他一手斩死的契丹兵可不会老老实实的听他话。那契丹兵与其说不听木七止的话,倒不如说他听不懂木七止的话。契丹人只懂契丹话,又怎么会懂中国话?而他之所以脸有惧色,那是因为木七止要斩他脑袋,“杀头的话”他当然“听”得懂了。至于他为何要点头,木七止点头,他也鹦鹉学舌的点头又有什么奇怪?

        走出来的契丹兵又一阵吆喝,他的吆喝声木七止一句也听不懂,可木七止听来听去,这契丹兵说的话倒像是神农架里的野猪,在夜幕降临时出来找食的声音。

        木七止也学那野猪,“咕嘟嘟”的一阵乌七八糟的乱说,那契丹兵只道是野兽在咆哮,他愤而转身,钻进营帐,接着做他的清秋大梦。

        木七止长舒了一口气,他暗骂自己太笨,差点儿坏了大事儿,又想这契丹大营绵绵数里,要想找到萧太后在哪,无异于大海捞针,一不留神很容易露出马脚,一旦露出马脚,前功尽弃不说,自己也必死于乱刀之下。

        木七止斟酌再三,他把死了的契丹兵衣裳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这天晚上契丹兵海喝痛饮,好些兵卒醉倒在帐外,呼呼大睡。

        木七止也抱过一只酒坛,仰天而卧,他看似在闭眼而寐,实是在留心周遭儿动静。萧太后在哪,他唯有耐心的等。他要等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可他知道眼下除了像醉汉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这千军万马的军营里,你要是如一只无头的苍蝇,乱闯乱闹,一定会先人头落地。

        弯月慢慢西下,天上的星星也慢慢暗了下来。星星暗了,天就快亮了,木七止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等了半夜。

        黎明破晓,只见一人一骑手持令旗从西北方拍马而来,他所过之处,帐篷里的契丹兵“嗷嗷”一阵叫嚷,跟着走出营帐,亮出兵刃,似乎要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木七止心中一凛:“这契丹狗手里拿的令旗,一定是老寡妇的令旗,他自西北方而来,那老寡妇自也一定是在西北面的营帐里。”

        那传令的契丹兵奔马走过,契丹大军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拔出弯刀,仰天而啸。

        木七止见了只觉惊天动地,心里栗栗生寒。这时的他,一身契丹兵卒装扮,他要是不说话,别人一定不知道他不是契丹人。他大摇大摆的往西北方走去,来路上碰见一队队的契丹兵,他面色冷静的往南一指,跟着伸出手掌,虚劈一下,像是要教他们打仗时不可手下留情,一刀一刀的把那些个宋兵杀得片甲不留。

        那一队队的契丹兵见了他,丝毫没有起疑,更是抽出弯刀来,哈哈大笑,嘴里乌七八糟的像是在说:“老子这就去杀个痛快。”

        走了一阵儿,木七止远远望见一座锦绣大帐,大帐周围更是拥满了卫士,他想那萧太后十有八九在这营帐里。只是这里守卫森严,他一时不敢贸然而动。他也守在一座营帐前,笔直而立,他人虽动也不动,他的心早转了无数个弯儿:“我猛然杀进去,出以重手,那萧太后一介女流,一定毙死在我掌下。”过了一会儿他又想:“万一那老寡妇故布疑阵,教我上当呢?如此一来,我死的岂不太冤枉了?”他踌躇半晌,仍是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阵儿,只听远处战鼓雷动,一队队的契丹兵朝定州城攻去,他们有云梯,有撞城锤……一时喊杀声震天动地。

        木七止心里五味杂陈,心想要是定州城破,就什么都晚了。他刚要猛然冲出,只见大帐外的卫士整列军马,呼呼向南驰去,似乎要去给攻城的契丹兵做援军。

        这一下正中木七止下怀,他施展轻功,如鬼似魅般掠向那座锦绣大帐,来到帐下,只听帐里面有声音,说:“攻下定州城,拿下他大宋江山,指日可待。德让,你说大事一成,怎生是好?”这说话的声音娇媚,听得人骨头都酥了,显然是萧太后声音。

        跟着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话音未落,只听萧太后又道:“我也是这么想。”顿了顿她又叹了口气,道:“唉,我……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治国理政又懂什么了?德让,到时候你……你可要帮我。”

        木七止伸出手指,一指戳破了营帐,眼睛凑近小孔,只见营帐里只有萧太后和韩德让两人。

        那韩德让一手拦着萧太后的腰,眼神迷离,似笑非笑的道:“那当然,燕燕教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这不是天经地义么?”

        萧太后一脸娇羞,道:“我……我人都是你的,我做的一切还不都为了我们两个?”

        韩德让听了这话,一脸满足,道:“多年的心愿,如今得偿,就是教我当神仙,我也不要。”

        萧太后道:“我真的有那么好?”

        韩德让捧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火炬般瞧着萧太后的眼睛,道:“你我青梅竹马,情比金坚。”跟着他一拂衣袖,道:“江山,美人儿都有了,我……我只怕下辈子……”

        萧太后疑道:“下辈子?”

        韩德让道:“这辈子我享尽天下之福,下辈子老天爷说不得会罚我做牛做马……”

        话音未落,萧太后一手捂在韩德让嘴上,不让他说下去,萧太后跟着又道:“下辈子要是一定得做牛做马,燕燕我一定陪你一块儿受苦。”

        情到深处,韩德让一把搂紧了萧太后,嘴里念念,道:“燕燕放心,一旦拿下大宋江山,我就助你做武则天。”

        萧太后含情脉脉的抬起头,瞧着韩德让的眼睛,问:“真的?”

        韩德让道:“当然是真的,你我还分什么彼此?”

        木七止瞧了,心里暗骂韩德让:“你一定是喝了这老寡妇的迷魂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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