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牛头马面
【怠惰二阶】
【嫉妒二阶】
“......”
人影逼近，二阶罪名的不仅仅只有一人。
苏名目视前方，他试图用神秘线接触罪名，不出所料的瞬间崩溃。
阶级是无法逾越的天堑，在自己未抵达二阶前，仍无法对自己实力以上的罪名下手。
二阶之罪人。
普通杀人者，帮派掌权者的罪孽都不足以步入二阶，眼下之人，如不是安全局的，便是恶堕者无疑。
‘贵客’脚步越近，直至看清两名二阶罪人的脸面。
西装革履，牛头马面，人身兽样。
两人，一人长着牛头，另一人生着马面。
光天化日之下，交头接耳，在身后人群拥戴中，朝自己这边走来。
这已经......
抛弃人性，已是非人！
作恶者堕落，一阶罪名仍保留人样，操纵力量，也是源于深渊中，罪恶途径的神秘物。
可踏入二阶。
恶堕沉沦，舍弃人性。
“是区长来了！还有富士集团......”
经理惊恐道：
“那是，区长芥川佑先生，还有晴生秘书！”
“区长都来了！那可是三井财团明面扶持出来的，还有那位大人，是我们富士集团社长的秘书！”
稻田组大哥死了。
此时恰逢区长与财团高层登门。
在一旁已经傻眼的经理，根本不清楚今天从裁员苏名开始，就掉入了何等深邃的泥潭。
别人眼中，两人是区长和财团高层，是这畸形社会的上位者。
苏名眼中，却是牛头马面，难掩罪名。
人面兽心便是如此。
牛头人与马面人越来越接近，极道小弟们一个个如看见救星，指着社务室内就开始控诉。
“大哥死了！”
“一切都是那个家伙干的好事！”
“区长！快把那家伙抓起来！是他害死了大哥！”
苏名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对策。
先是通知神室凌华，自己现在遭遇区长，被困稻田神社。
手中悄然握紧配枪，思绪牵动于神秘物，以便随时出手。
当初听神室凌华说过，枪械能解决一阶罪人，和绝大部分二阶。
如果接下来真发生冲突，神秘物与枪，是他支撑至安全局来解围的最后手段。
就是未清楚，牛头人与马面人的神秘能力是什么。
芥川佑停在门外，看着屋内两具尸体。
牛头发出沉重的喘息声，身旁马面人发出仅两人可听见的声音。
“你们的候选人竟然这么早就被淘汰了。”
身边传来极道的声音。
“区长！是那个家伙，他们是富士财务公司过来的！他很奇怪，他能让所有人都去把大哥杀死了！”
牛头人闻言，望向马面。
“你们的人，看着潜力不错。”
“我也觉得。”
两人对于高桥隆一的死无比冷淡。
交谈时也毫无对死亡产生过情绪波动，仿佛里面倒下的，只是两具玩偶。
待牛头人交谈完毕，他扫视周围。
随后发出一声低吟。
哞！
低吟之音飞散出无数浮游触手，遮盖着众人双眼。
在场之人，除开牛头马面，苏名与经理，其余皆昏昏欲睡，随后径直倒下。
就在苏名反应过来，要立即拔枪射击时，晴生秘书先说道:
“说说吧，你是怎么解决高桥的。”
没有敌意，而是好奇。
对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苏名却也不想透露太多。
他只是简单解释，自己是来工作的，来稻田组讨要欠公司的七千万，高桥隆一发现金额不小后，翻脸不认账，要对自己行凶，反被自己小弟在混乱中杀害。
旁边的经理见苏名说话随意，又想在集团高层面前博个脸面。
他说道：
“苏名你现在是在晴生秘书面前，说话要用敬语！你别忘记你自己还是个小职员，怎么可以对晴生秘书不敬？”
晴生秘书马面的双眸如死穴般漆黑空洞，毫无情绪道：“我有让你说话吗？”
经理脸面点头哈腰道：
“您说的是！”
“一个小职员能帮公司完成七千万的债务回收，你却什么都做不了。”
“是，您说的是！”
“索性别做了，这经理让他当，你没什么价值可言。”
“蛤！？这种事情，才不是您想的这样，员工们......”
下一刻，一根如枝丫般鲜嫩的触手缠绕至经理脖颈。
窒息、缺氧、昏迷、死亡。
晴生秘书上前开始处理着尸体。
边处理，边说道：“苏名，干的不错。”
这话，似乎指的并不是那七千万债务回收，更像是在表扬他成功的解决了高桥隆一。
“回去后好好休息，明天回去公司时，你就接替这家伙的职位吧。”
这点却让苏名诧异。
“我可以走了？”
他没想到会这么爽快的放过自己。
“随意。”
“那经理...还有高桥隆一，这些人怎么办。”
“我会处理的。”
只见马面人将经理的身体拖至高桥隆一身边，随后凭空掏出了切骨刀、剥皮刀、针线等诡异的工具。
那些工具，应该就是晴生秘书的神秘力量。
看了几秒后，苏名才看懂这家伙在做什么。
他在把经理缝进高桥隆一身体！
手法娴熟、快速，像是变戏法一样，分解的区块掏空后，制作成新的结构，硬生生的把尸体缝进了另一个尸体里面！
连接着各种神秘的黑线，缝合完毕的尸体，脑袋上忽然出现一个悬浮的手。
五指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细线，对应高桥隆一的身体不同结构。
一命换一命，缝尸成活！
已经死去了的高桥隆一，在缝尸完毕后，复活了！
但不是真正的复活，而是变成了由晴生秘书操纵的傀儡。
等稻田组的小弟们苏醒后，看见自己大哥活了过来，估计也会吓得够呛。
苏名知道自己看的已经够多。
现行告退后，下神社的路，后知后觉的后背发寒。
刚走出鸟居，便看见一辆停在不远处的本田商务车。
神室凌华刚从车上下来。
“你不是说被区长堵在稻田组地盘了？”
“你太慢了。”
“你行动有问题，调查事件，没让你上门调查！打电话鉴谎套路信息不行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
“你一向这么勇的吗？没有同伴就敢线下调查？”
“不过话说回来，我的确调查出不少事情的。”
神室凌华淡淡的望苏名。
“上车，回总部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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