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新年快乐
密室逃脱那个周末之后，顾凝和徐向澄都不约而同的忙了起来。
徐向澄这边依旧是医院+学校+论文，还有两个国内和国外的医学研讨会邀请他参加，每天不是在忙，就是在忙的路上，日子十分充实。
顾凝这边，赵琳谈到了一个大项目，项目结束估计就到二月份过年了。
虽然顾凝只负责前期和中期的事项，后期也需要去瞄两眼。但已经足够她忙的了。
虽然是住在对门，但两人已经好一段日子没有碰上面了，直到平安夜那天。
顾凝正好回家，电梯如常在16楼停下，顾凝刚出电梯，便看见徐向澄从家里走出来。
“嗨，好久不见~”顾凝总觉得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
“嗯，好久不见。”徐向澄还是那副温柔礼貌的样子，仿佛对所有人都一样。
“对了，工作室今年的圣诞福利是巧克力，我平时不怎么吃巧克力，上次看你买了，你要吗，我的这份给你。”
顾凝举起手上的礼盒袋子递给徐向澄。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徐向澄接过袋子，“圣诞快乐。”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忙傻了，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才是圣诞节。不过，你也圣诞快乐呀，毕竟明天我们不一定能见得上面。”
顾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细碎的光让徐向澄看得愣了神，但也只是一瞬，毕竟他还要出门忙碌，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忙碌的生活有些讨厌，他不舍得走了。
“最近确实是有点忙，医院还有点事，我要先走了，再见。”理智回归，他不得不走。
“嗯嗯，拜拜。”顾凝感觉心情很好，向徐向澄挥了挥手。
徐向澄到了停车库，才发现，自己还拿着顾凝给的那盒巧克力，只好先把巧克力放在后座。
——————
忙完了医院的事情的徐向澄又直飞z国，去参加医学研讨会。
在z国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元旦的前一天，徐向澄终于有时间在这个国家走一走，带他参观的是一位z国的同行。
异国他乡的土地没什么特别的，不一样的只有乡土人情。
徐向澄兴致不高地听着那位同行的介绍，却在一家复古风的杂物店前停下了。
同行不解，这只是一家没什么特色的小店，甚至不起眼。
徐向澄只说想自己一个人逛一逛，让那位同行先回去了。
那位同行走后，徐向澄推开了那家杂物店的门，门上挂着的风铃清脆地响了响。
杂物店很小，也没有其他客人，徐向澄径直走向在坐在里面的老板。
老板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亚洲男性，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外文书，旁边的桌上放了一杯热可可。
“你好，请问你是老板吗？”徐向澄用英语问的话。
老板抬头看着徐向澄。
“我是老板。需要买些什么吗？”回的是中文。
“我想买橱窗上展示的那个红绳编制的手链。”徐向澄见他用的中文，便也以中文回话。
“那个手链不卖的。”
“为什么？那您这儿还有类似的手链吗？”
“没有了，那是唯一一条。很漂亮吧。”老板虽然夸赞着自己的货品，却没有炫耀的意思，反而言语中还透露着一丝怀念。
“请问您是在那里买的呢？我想送给……一个女孩。”
这是徐向澄进来的目的，他在外面就看到了橱窗里的手链，只是一眼，就让他想起了那个把红绳手链送给自己的小姑娘。
老板有些惊讶，桌上的热可可依旧冒着热气。
“手链我是不能卖给你的。”老板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说到：“这是我送给我爱人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个时候我没什么钱，只能自己买了红绳学了个花样给她编手链。她收到之后很开心，不仅没有嫌弃我，还抱着我亲了亲，说这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她温暖了我人生中最困难的阶段，现在却……”
老板说话的时候看向了桌上的热可可。
“年轻人，有喜欢的人就要抓紧啊，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有人进来了。
“臭老头！我让你把店里卫生搞一搞你忘了是不是！”来的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气冲冲地向老板走来。
女士在看到徐向澄的时候有些愕然，店里居然来客人了。
“我一会就收拾，这不是有客人在嘛，给我留点面子~”老板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带着笑，眼里都是女士的身影。
“这位客人是想买什么呀？”女士看见来的是一位帅哥，倒是也没有多跟老板计较了。
“橱窗上展示的红绳手链。”徐向澄总感觉刚刚自己可能被忽悠了。
“我都说了那个不卖嘛，这小伙子还挺坚持。”老板在一旁跟那位女士解释着。
“倒是少有啊，男生很少有喜欢这种小物件的。不过你想买是不可能的了，那是臭老头送我的，但是我可以教你怎么编，上面的节扣样式也可以改。当初这臭老头还是在我这儿学的呢！”
虽然这位女士口中对老板的称呼是“臭老头”，但语气中倒是满满的欣喜和骄傲，能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很好。
“我现在没有材料，明天就要回国了，今天来得及吗。我想学。”徐向澄不想放弃。
“哟，你还挺坚持的。行吧，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教教你，我这儿有材料。”
老板搬来两张椅子让他们坐着，女士一边跟徐向澄说这话，一边教他编制方法。
谈话中发现，这位女士叫李窈，老板叫陈好才。
两人是青梅竹马，但陈好才青年时家道中落，李窈家里施压，让两人分开，分分合合，但最终还是排除万难在了一起。后来两人在国内做生意攒了点钱，又被李窈家里骚扰，两人不胜其烦才卷款跑路，到国外盘下了店面，过着吃老本的休闲生活。
至于红绳手链，是他们私奔后，李窈过的第一个生日收到的礼物，还是李窈亲自教陈好才编的。放在橱窗展示是因为陈好才说要向所有人展示他对李窈的爱。
手链的编制并不复杂，徐向澄学得很快。
“你这手可比臭老头的灵巧多了，他当初学了好久呢，你才学了一会儿就会了。”
李窈对徐向澄很有好感，毕竟是个帅哥，从聊天中又得知了他是要把手链送给心爱的女生的，对他的好感度up了起来。
“切，这有什么。”陈好才有些吃味，见不得李窈夸赞其他男性，还拉踩自己。
李窈给了他一记眼刀，他才安静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李窈留徐向澄一起吃饭，吃完饭徐向澄又接着学。
将近到傍晚，徐向澄才终于编好了手链，李窈又将节扣的编制方法教给了他。
徐向澄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免自己忘记了什么细节，可以再问。
离开了杂物店，徐向澄回到酒店，在李窈推荐的网店买了材料，收拾了东西，便洗漱休息了。
————
元旦，虽然图还没完成，但顾凝还是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调整状态。
下午，吃饱睡足的顾凝正准备出门看看晚上吃什么，就遇到了刚回到公寓的徐向澄。
“你怎么拖着行李？”顾凝见徐向澄从电梯出来，心里有些猜测。
“去国外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了，今天刚回国。”徐向澄看向顾凝，“你要出门吗？”
“对，我打算出去觅食，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好，你稍等我一下，我把东西放好。”说完，徐向澄就开了门，把行李放了进去，还有顾凝平安夜送他的那盒巧克力。
顾凝自然也是留意到了他拿着的巧克力。
徐向澄放好了行李就出来了。
顾凝摁亮了电梯按钮。
“你从平安夜那天就没回来吗？”顾凝扭头跟徐向澄说话。
“嗯，那天回医院处理点事情，接着就飞去研讨会那边了。”
“那你岂不是一直都没休息过？”顾凝顿了顿，“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别跟我出去瞎转悠了，多累啊。”
“我还是要吃饭的，不算是瞎转悠。”徐向澄知道顾凝在关心自己，但他想和顾凝多呆一会。
顾凝想了想，“那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在外面给你打包回来，这样你就能吃上饭了！”
“……”徐向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有点无奈。
“我想和你一起吃。”啊，夭寿了，徐教授打直球了！
然而我们的顾凝同学，一门心思就放在了劝徐教授好好休息上，完全没有听出来徐教授的言外之意。
“这简单，我一会儿打包回来跟你一起吃！你快回去休息吧，一会儿给我开门就行！”
徐向澄也是听出来了，这姑娘是真的只想让自己回去休息。
“那麻烦你了。”徐某人无奈地接受了顾同学的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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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身肩任务，自然是不会在外面瞎逛游太久，找了一家常吃的店，打包了点饭菜就回去了。
顾凝敲门的时候徐向澄正好洗完澡。
门一开，顾凝就看见徐向澄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上的水，整个人是刚从浴室里出来，还冒着热气，眼睛也是水水的像是会说话，少了平时待人接物的礼貌疏离。他身上穿着睡衣，这是顾凝第一次看到徐向澄穿睡衣的样子，宽松的睡衣耷拉在身上，若隐若现地显示着主人的身材，活活一副出浴美人的样子。
“不好意思，刚刚洗了个澡。”徐向澄见顾凝看着自己，解释了一下，又让顾凝进门。
这是顾凝第一次真正进到徐向澄的家里，没有太多的装饰，但是却有生活的气息。
两人好些日子没有聊过天，能聊的东西不少，一顿饭的时间，基本都是愉快的气氛。
吃了饭，把东西收拾好，顾凝就准备回到自己那边。
出门前，顾凝想起，今天也算是公历新年的第一天，回头笑着对徐向澄说了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徐向澄给了回应，是温柔的，但不是那种礼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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