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徐教授，当我男朋友吧
醉酒男子再次把刀拔出，但这次那名大汉已经反应过来，一把把刀打掉，控制住了醉酒男子。
徐向澄则赶紧把刀踢到一边，以防再出意外。
顾凝被捅了两刀，白色的羽绒服上沾上了血渍，血液顺着流到了淡黄色的裙子上，鲜艳的红色，刺痛了徐向澄的眼。
宋星星更是吓到连话都不会说了，无措地跌坐在地上。
徐向澄赶紧将顾凝扶着躺下。
“你看着这位女士，我帮顾凝做急救。”徐向澄对宋星星说着，又迅速动手为顾凝做急救止血。
但是两个伤口都挺深的，恐怕还伤到了脏器，血依旧流着。
“我会死吗？”顾凝有些恐惧，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徐向澄在安慰顾凝，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好在救护车和警车来得很快，但刚刚顾凝只叫了一辆救护车，现在却有两个需要救的人。
“让那位女士上救护车，她的肋骨断了，呼吸很弱。”徐向澄的声音有点发抖，但是坚定，他是医生，他必须做出选择。
“可是凝凝姐也需要急救啊！她流了好多血！”宋星星不知道那位女士是不是需要急救，但她知道，她不能看着顾凝死。她拽着跟车护士的手，语气很急还带着哀求。
“星星，别闹，不要耽误时间。”顾凝知道宋星星紧张自己，也知道徐向澄肯定是出于专业判断才做出的选择。
徐向澄向来的警察同志说明了情况，顾凝会由警车送去医院。
宋星星被安排在了救护车上交代伤者和急救的情况。
顾凝则由徐向澄护着去医院。
警车上。
“对不起，把你们的车弄脏了。”顾凝对前排的警务人员道着歉，血还在流。
“不要说这种话，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到医院了。”前排的警务人员显然并不关心车子会不会脏，倒是看着顾凝的模样有些触目惊心。
徐向澄紧抱着顾凝，敞开了自己的大衣裹着她，给她传输热量，手里紧紧握着她的手。
顾凝的手变得有些冰凉，人也开始觉得冷。
“好冷啊，徐教授，我会死吗？”
徐向澄又将她抱得紧了一些，“不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快到医院了！”
现在的徐向澄已经没了往常温润平淡的样子，但语气还是及其温柔的。
“我还没，还没谈过恋爱，就这么，这么死了，好亏啊。”顾凝说话很轻，还有些断断续续的，脸上却微微扬起了一丝没有血色的笑。
这换谁看了都觉得心疼。
“不会的，我是医生，你要相信我。”是的，他是医生，但他现在束手无策。
“徐教授，当我，男朋友吧。我不想，不想带着初恋跟我一起，一起走。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但你要坚持一下，不要离开我。顾凝，算我求你了，就算是为了我，再坚持一下！”徐向澄心揪着痛，他是喜欢顾凝，也想成为陪在她身边的人，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那……”顾凝已经气虚了，“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初吻，我也不想，不想带走。”
“好。”徐向澄哽咽，然后轻轻地将唇覆在顾凝的唇上，只有轻轻的一下，很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
“你是什么血型的，有没有药物过敏史？”徐向澄要在顾凝失去意识之前，把该知道的都了解清楚。
“ab，没有。”顾凝没有多少力气，只能简略地回答。
“好了，别说话了，保留体力。顾凝，答应我，再坚持一会，求你了。”徐向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卑微过。
顾凝也不想这么容易就认命了，她在坚持，她感觉到徐向澄哭了，她不想放弃。
警车鸣笛，一路畅通，医院不算太远，但将近十分钟的路程对顾凝来说依旧漫长。
警车到达市一医院，徐向澄抱着顾凝就往急诊跑去。
徐向澄是市一医院的院草之一，很多医生和护士都认得他，看见他抱着一个女生匆忙地跑向急诊，眼睛还红红的，很多人都有些吃惊。
“伤患顾凝，女，26岁，腹部中刀，两处伤口，伤口较深，出血严重，可能伤及脏器,血型ab，无药物过敏史。”徐向澄将信息说的十分清楚，急诊科的医生反映也很快，安排了手术室进行手术。
宋星星也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找到了等在手术室外面的徐向澄。
“凝凝姐呢，怎么样了？”宋星星很着急，她没有跟他们一辆车，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到医院的时候还有意识，但很虚弱，已经在里面抢救了。”徐向澄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宋星星，他低着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礼，第一次这么无力。
“对不起，徐教授，我刚刚也是着急，才冲动地拉住那个护士的，我知道您的判断是出于专业，但我做不到像您这么冷静。”宋星星眼眶红了，也低下了头。
徐向澄倒是抬起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如果宋星星抬头看一看他的眼睛，会发现，他的眼眶也是红的，甚至从眼睛里溢出来满满的担心和着急，还有恐惧。这一刻，他有些讨厌自己的专业和理智。
警察来调查事情的经过，徐向澄和宋星星都被问了话。
结束两人的问话没多久，顾凝也被推了出来。
宋星星和徐向澄都上前询问情况。
“伤者一刀伤在左腰区，但没有伤及器官；另一刀比较严重，伤在左季肋区，伤口较深，刺穿了胃。失血过多，也输了血，目前已经抢救回来了。但伤者还是十分虚弱，家属去把费用交一下办理入院吧。”
“谢谢。”徐向澄的一颗心算是落下了。
“徐医生客气了。”急诊的这位医生是认识徐向澄的，交代完情况便走了。
“你通知顾凝家人了吗？”徐向澄只有顾母的电话，他知道宋星星应该有联系方式。
“还没有，刚刚太紧张了，都忘了。”
“那我去把费用交了，把手续办了，你先通知她家里人过来。你也先给家里报个平安，免得他们看到新闻担心。”
宋星星应下，徐向澄便去办理手续了。
顾家这边接到顾凝受伤入院的消息，立马出发前往医院。
徐向澄办完手续回到病房，顾凝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旁边是陪着的宋星星。
病房是私人病房，很安静，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顾家父母和顾凝的亲哥顾清到病房时，徐向澄才解释了傍晚发生的事情的经过。
宋女士忍不住哭泣，顾爸则在旁边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没有及时反应过来，顾凝也不会受伤。”徐向澄向顾家父母低了头，他觉得是他的错，导致顾凝伤得这么严重。
“我也有错，如果我能早点提醒徐教授，徐教授就能避开了。我没想到他会拿刀刺过来。”宋星星说着又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要是反应能快一些，那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向澄啊，不是你的错，你在救人，凝凝会这么做肯定也是觉得她应该这么做，不能怪你。星星也没有错，你凝凝姐肯定不希望看见你哭的，别哭了啊乖孩子。”宋钱明白这里面的因果，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行为动机，不会盲目地把错归在别人的身上。
“等麻药过去，她应该就醒了。我今晚会留下来照看顾凝的，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徐向澄主动提出留下。
顾家父母没有拒绝，毕竟徐向澄是医生，他愿意留下当然是最好的。
顾清送众人回去，又送来了一些顾凝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最后剩徐向澄一人守在病床前。
顾凝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周围都是昏暗的环境，只有一盏小夜灯亮着，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嘴巴有点干，想喝水。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徐向澄一直守在旁边，都没有闭眼休息，在顾凝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想……”顾凝想开口说话，但嗓子是干哑的，“喝水。”最后两个字是气音了。
徐向澄连忙拿了水，用干净的棉棒沾了水给顾凝润湿嘴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要跟我说，知道吗？我会一直在，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叫我。”徐向澄又伸手探了探顾凝的额温，确认没有发烧才放心。
他的眼睛里都是她，是对她的关心和心疼。
顾凝想起了在警车上，她以为自己要死了，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心里有些尴尬。
所以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他应该是为了安慰自己才答应那个突然的要求的吧？可是，他还吻了自己……
他应该是不喜欢自己的吧？那个吻，很明显就只是为了安慰她，只是轻轻的碰了碰；如果他喜欢自己，应该会吻得更……动情一点？
啊！窒息，怎么就干出这种事了呢？为什么当时脑子里只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呢！
顾凝越想越觉得自己那时候是在无理取闹。
“那个……”顾凝看向徐向澄，他也看着她，两人就这样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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