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
圣旨中没说让霍谨博何时去入职, 但依照惯例,霍谨博需在七日内到户部任职。
不过在入职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办,他得去织造局领取自己的官服。
一般来说, 官员都需要自己去领取官服, 只有像成晟然这等受重视的重臣,织造局才会派人将官服送来。
霍谨博没有这样的待遇,只能自己去领取。
织造局就在北城,而且离步军统领衙门并不远。
卫国立国之初便建了织造局,主要任务就为官员制作官服, 卫国上下大大小小官员的官服全都出自织造局。
卫国不允许官员私下自己缝制官服, 若是被发现会被严惩, 降职查办都有可能。
织造局其实就是宫里那些尚衣局和内织染局等机构的总称。
在宫里,为了更好地服务皇帝和嫔妃们,设置了很多机构,还有什么巾帽局和针工局。
而织造局就是这些机构的合并,虽然只是一个机构, 但它却具备这些机会所有的职能。
霍谨博走进织造局,向走过来的小吏出示他的印信, 小吏立刻拱手行礼:“见过霍大人。”
“免礼, 我来取官服。”
“请稍等。”
小吏看了眼霍谨博的身形,走进一旁的侧间。
霍谨博抬眼打量一眼织造局, 发现这里和其他衙门大不一样,它的大堂更像是一个商铺,区别就是这里没有柜台,要不然他觉得织造局都能自产自销, 自力更生了。
没一会儿, 小吏捧着两身官服走出来, 恭声道:“霍大人,这是您的官服,您可以在这里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适我们会帮您修改。”
卫国的官服大体上颜色是一样的,都是圆领官袍,搭配官帽和官靴,唯一的区别就是官服上领口和袖口的滚边不一样。
像霍谨博这等正五品官职,领口的滚边是绯色,五品及以上都是绯色滚边,而三品及以上则是紫色,这和官靴的品阶要求是一样的。
霍谨博的官靴同样是绯色滚边。
由此可见,紫色是古代人眼中比较尊贵的颜色,寻常百姓家中几乎不会出现紫色衣服,也就只有权贵家族中会有人着紫衫,一般有资格穿紫衫的不是家主就是资历老之人。
织造局的人还挺贴心,特意准备了一个小房间供官员试穿官服,若是不合适他们可以立刻修改。
霍谨博走进类似衣帽间的房间,里面只有一扇挂衣服的屏风,别的什么都没有,全身镜这种东西更是想都不要想。
他脱掉外袍换上官服,小吏不愧是在织造局当差,选的官服尺寸很对,霍谨博本就因为这几个月操练将身材练得很标准,官服穿在他身上,不仅合身还有种说不出的神韵。
当他推开房门走出来,小吏愣了下夸赞道:“霍大人当真是仪表堂堂。”
霍谨博是他见过将官服穿得最有感觉的一人,只是这话不能说出口。
霍谨博微微颔首,稍稍走了几步确定没有任何不合身的地方,便回去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等再次出来,霍谨博便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正等在大堂中。
看到霍谨博走过来,青年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霍谨博一愣:“你认识我?”
青年摇头,指了指霍谨博手中的官服道:“在下只是小小的通政使司经历,见到大人自当见礼。”
经历正七品,确实比霍谨博官低,只是他们这等底层官吏地位都不高,大家之间的差距不算大,像青年这般规矩见礼的人并不多。
霍谨博如今已经从国公府独立出来,他需要开始结交自己的人脉。
思绪转了转,霍谨博笑道:“我是户部郎中霍谨博,你是?”
青年听霍谨博介绍了自己,便道:“下官何云泰。”
“何兄,你我年龄相仿,今日相逢便是有缘,不必拘泥于官职。”
何云泰没想到遇到的这个同僚这般没有架子,对霍谨博感官更好了,道:“那就听霍兄的。”
霍谨博的样子一看就没有及冠,但何云泰这声“霍兄”喊得很真诚,他从来不以年龄论他人。
这时何云泰的官服也被送了过来,他的官服是绿滚边。
朝廷规定七品以上的官服皆是绿色滚边,七品也被包括在内。
七品以下和九品之上则是蓝色滚边,再往下就是白色,像接待霍谨博二人的小吏就是白色滚边。
霍谨博见何云泰要换衣服便告辞道:“何兄若是得空,可以去户部寻我,你我再好好聚一聚。”
何云泰答应下来:“霍兄慢走。”
若是霍谨博还在步军营,两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但如今霍谨博到户部任职,六部衙门和通政使司都在承天门外,离得很近,若是有意结交,两人今后见面的机会有很多。
回到世安院
王友山立刻走上前将霍谨博的官服接过去。
侯亮犹豫道:“大人,您要离开国公府,那我们怎么办?”
从认识开始,侯亮就一直跟着霍谨博,他这人没什么大的志向,他就想跟着霍谨博,在他心里,霍谨博就跟他的兄长一样,只有跟着霍谨博他才会安心。
霍谨博含笑道:“我那小院还需要人打理,你们若是想跟我走,我就跟少爷要走你们,刘新那边你也去问问,想走想留我不强求,留在国公府肯定比跟着我有前途。”
侯亮飞快地点头:“小人肯定跟着大人。”
说完就跑出去找刘新等人。
王友山也道:“小人也跟着大人。”
他们两人自从霍谨博受伤起就在他身边伺候,对他最是忠心。
霍谨博颔首:“等我和少爷要来你们的卖身契,你们就先去那边打理一番,过几日我就会搬走。”
他不可能在国公府久留,在到户部入职前肯定得搬走。
“是。”
王友山憨憨地笑了。
圣旨的事在府里传开,刘新几人早就在思考他们的去路。
最后以刘新和景山为首的几人还是决定跟着霍谨博离开。
刘新最理智,道:“我们在世安院的靠山只有大人,大人一走,我们现在得到的一切根本保不住,还不如跟着大人走,大人的能力我们都知道,我相信正五品只是大人的起点。”
景山附和道:“以大人之能,将来也未必不能封侯拜相,到那时候我等就是相府的下人,相信只要我们对大人忠心耿耿,大人必定不会亏待我们。”
猴子和张成等人自然也想跟着霍谨博走,他们虽然懂得不多,但多多少少听过戏文,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还是懂得。
没了霍谨博当靠山,谁知道他们今后会不会被欺负,还是跟着霍谨博更安心些。
等侯亮过来询问时,刘新等人已经做好了决定,纷纷说道要永远跟着霍谨博。
刘新笑道:“阿亮,今后你可就是大人的贴身随从,等你风光了可别忘了我们。”
侯亮道:“我们都是一开始就跟着大人,大人肯定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景山点头:“阿亮这话说得在理,大人念旧,肯定会安排好我们。”
霍谨博得了侯亮的回复,等成晟旻回来就跟他提要带走王友山等人的事。
成晟旻笑道:“这几个人跟着你也是够颠簸的,来回换地方你放心,我早就猜到你无人可用,那八个人的卖身契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
霍谨博拱手道谢,“多谢少”
成晟旻抬手打断他的话:“其实我早就不喜欢你喊我少爷,但你这人有时候特别固执,说了你也不会同意,现在好了,你不再是国公府的下人,我们今后互称名字便是。”
霍谨博怔了下笑道:“好。”
他们是朋友,朋友不该计较那么多。
成晟旻伸出手掌道:“谨博!”
霍谨博和他击掌,回道:“晟旻!”
哈哈——
这两人对视一眼便笑起来。
当天晚上,成晟然让人送来霍谨博的卖身契。
霍谨博早就见识过刘新等人的卖身契,知道古代的卖身契基本上就是一份自我介绍,霍谨博终于知道了原主的一些基本信息。
原主之前住在南城贫民区,那里住的都是京城底层百姓,因为父亲意外去世,自己身无所长便决定卖身为奴。
大体意思是如此,但霍谨博仔细看这份卖身契,可以看出原主并非身甘下贱之人,他在自我介绍中多次提到自己读了多年书,言语间带着些许读书人的傲气。
一般来说,这种人哪怕是饿死都不会选择卖身为奴,那原主是为了什么?
霍谨博蹙眉,或许他该去原主住的地方看看。
再有两个月便是原主父亲的忌日,于情于理他都该去祭拜。
次日,成晟旻去衙门后不久,若云便到了世安院,道:“郡主今日出府,请霍郎中陪同。”
霍谨博皱眉,正要说什么。
若云继续道:“郡主想去东城牌楼集市看王大师变戏法,霍郎中对此人熟悉,劳烦霍郎中带路。”
霍谨博:“”
能想出这么个理由,真是难为她了。
不过霍谨博还是顺势答应下来,反正他也只是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一柱香后,两人便在府门口集合,霍谨博依旧骑马跟在成晗菱的马车旁,因为有马夫和护卫在,两人一路上并没说话。
反倒是其他人看霍谨博的眼神中带着同情。
在他们看来,霍谨博都已经脱离奴籍成为朝廷命官,按理说已经不再受国公府辖制,结果还是得任由成晗菱折腾,心里不服也得憋着,比他们还要憋屈。
一行人到了东城牌楼集市,王大师依旧在那片空地上表演戏法,霍谨博陪着成晗菱轻车熟路地进了酒楼雅间。
等雅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外加若云三人,霍谨博才真正放松下来。
成晗菱笑他:“你怎么和做贼似的?”
霍谨博坐下抿了口茶:“谨慎些总没错。”
成晗菱撇嘴,问道:“说好要追我的,你打算怎么追?”
霍谨博很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甚至还看了一些书籍,但还是没有思路,道:“我听郡主的,郡主想如何?”
成晗菱没指责他敷衍,笑道:“我要你今天一天都得听我的,我怎么说你就得怎么做。”
“好。”
霍谨博痛快答应下来。
若云知道这里面没自己什么事,站在窗口兴致勃勃地看戏法。
成晗菱看着面前这一桌子菜,指了指甲蟹道:“谨郎,我想吃甲蟹,你帮我剥。”
甲蟹和后世的螃蟹差不多,六月份正是吃甲蟹的季节,甲蟹在京城很受欢迎,每到这个时节,各个酒楼都会有这道菜。
霍谨博看了眼桌上的甲蟹,皱眉道:“郡主身体还没调养好,这等性寒的食物还是别吃了。”
若云也附和道:“嬷嬷说过这段时间郡主不能吃寒凉的东西。”成晗菱只得作罢,好奇道:“你一个男子,怎么会知道甲蟹不能吃?”
她自己都是稀里糊涂,只是嬷嬷说不能吃她便不吃。
霍谨博道:“自然是从书上看得,今后郡主若是再像今日这般犯迷糊,我也好及时提醒。”
自从那日成晗菱因为吃辣而导致腹痛难忍,霍谨博虽然当时没多说什么,回去后就让王友山帮他找来医书,记住了医书上所有关于女子来月事的记载。
尤其是来月事前后不能吃的东西,他更是牢记于心。
成晗菱听言眼睛眨了眨:“都看了些什么?”
霍谨博被她看着,下意识移开视线:“没什么,就随便翻了翻,偶尔看到的。”
明明是为了她才看的,可真当成晗菱问了,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感觉承认这件事有些羞耻。
成晗菱早就习惯霍谨博的口是心非,无视他的言不由衷,继续问道:“为了我才看的?”
霍谨博板着脸道:“都说了只是无意中看到的。”
他每次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时就会板着脸。
成晗菱看到他眼里的躲闪,心里泛起一丝甜意,道:“你若是承认下来,我可能一高兴就不用你追了。”
霍谨博坚决不承认:“没做过的事,怎么能承认?”
这就是死鸭子嘴硬。
成晗菱摇头,被他的固执打败,眼珠转了转,起身走到霍谨博身后弯腰搂住他的脖子,呼吸打在他耳边,道:“你就不能诚实一些让我高兴高兴?”
霍谨博耳朵发痒,强忍着去碰一下的冲动,一言不发。
说谎就是这样,一旦说第一个慌就需要用无数慌去圆,偏偏霍谨博面对成晗菱的时候嘴又笨,脑子基本不转,根本不会圆谎,只能沉默。
成晗菱讨厌他不说话,薄唇轻启,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在耳垂上亲了亲。
这个动作暧昧又带有一定的暗示。
霍谨博对成晗菱的抵抗力越来越弱,刚被她触碰到耳朵,心里便是一颤,瞳孔变得幽深,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沙哑道:“郡主——”
成晗菱在他耳边吹了吹,如同恶魔低语一般:“记得你答应我的。”
没有她的允许,不允许碰她!
霍谨博心里一凉,忍不住控诉道:“是郡主先违反约定。”
成晗菱的轻笑声惹得霍谨博耳朵更痒了,道:“我只说你不能碰我,可没说我不能碰你。”
她那么迷恋他,怎么可能忍住不碰他,从一开始成晗菱限制的只是霍谨博一人。
霍谨博欲哭无泪,他就说成晗菱为什么那么轻易地放过他,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只是成晗菱是不是太高估他的忍耐力了,仅这么一小会儿,霍谨博就忍不住想把她拉进怀里肆意地吻她。
成晗菱感觉到霍谨博身体的僵硬,唇角勾起,看了眼还被握着的手,提醒道:“还不放手!”
霍谨博放开手,扭头看她,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纠缠在一起,甚至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毛孔:“郡主,这种事胡闹不得。”
成晗菱亲亲他的嘴角,无辜道:“我没胡闹啊。”
霍谨博看了眼专心看外面变戏法的若云,低声道:“郡主看过那么多话本,莫非不知男子若是忍不住会发生什么?”
成晗菱脸颊瞬间升温,她会这样不是因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她现在做的这些都是从话本上学来的。
自从喜欢上霍谨博,成晗菱就很热衷在话本上学习一些经验。
至于霍谨博的问题,成晗菱还真不知道,她看话本目的性很明确,就是学习一些她不懂的事,至于最终一步她都是直接跳过去。
不过即便跳过去,她也是知道一些大概的。
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就是不担心霍谨博会不顾她的意愿伤害她。
霍谨博看着面前染上红晕的小脸儿,道:“看来郡主知道。”
成晗菱眸子潋滟明亮,声音绵软道:“你舍得让我伤心?”
很好!
一击必杀!
霍谨博咽下要说的话,眼中满是无奈:“郡主怎么就这么喜欢捉弄我呢?”
成晗菱毫不扭捏道:“我心悦你啊。”
霍谨博转过头去,不再说什么。
成晗菱勾唇,她早就知道,他其实挺好哄的。
说是来看戏法,两人都知道这是个借口,在一起腻歪了许久,成晗菱要去集市逛逛,霍谨博自然依着她。
两人离开酒楼,便看到外面围着看戏法的百姓已经散去,那位颇有名气的王大师正在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霍谨博脚步一顿,走到他面前道:“王大师方才的表演很是精彩。”
王大师常年混迹市井,眼力劲儿还是有的,面前的这对男女一看气质就不俗,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王大师拱手含笑道:“能得公子夸赞,是王某的荣幸。”
“不过,王大师的拿手戏法只有一个油锅洗手,是不是太单调了?”
王大师苦笑道:“王某能力有限,让公子见笑了。”
霍谨博摆摆手,温声道:“我也是为王大师着想,毕竟万一遇到个鼻子灵的,在你的油锅中嗅到些别的味道,王大师的招牌可能就保不住了。”
王大师目光一凝,看着霍谨博沉声道:“公子想做什么?”
“我说过了,我只是想帮王大师而已。”
王大师问道:“公子想如何帮我?”
“我这里有几个有趣的戏法,王大师如果感兴趣,我可以教给你。”
王大师沉默一会儿,终究没经受住诱惑,道:“请公子指教。”
霍谨博扬唇笑笑:“附耳过来。”
王大师依声照办。
片刻后,在王大师震惊加崇拜的目光中,霍谨博陪着成晗菱离开。
成晗菱扭头看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霍谨博含笑道:“不过几句话的事,或许将来会起到大作用。”
在这个讲究君权神授,世人普遍迷信的时代,神棍其实是挺重要的存在。
若是利用得好,可以办成很多事。
霍谨博也只是随意布下一枚棋子,不管有没有用,他都没有损失。
成晗菱见他说得神神秘秘,便没有再问,两人继续逛街。
这里有很多表演杂耍的卖艺人,东城牌楼集市卖的东西或许没有多好,但这里绝对是最热闹的人,京城的很多百姓无事的时候都喜欢来这里晃晃。
两人在这里看了半个多时辰的杂耍,临近中午时才返回国公府。
当日晚上,成晟旻兴致勃勃地跑来找霍谨博,道:“谨博,韩三小姐方才给小妹下请柬,邀小妹明晚去逛庙市,我打算明晚先去庙市,然后假装偶遇她们,你觉得怎么样?”
成晟旻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想约韩迎蝶出来很难,便打起了偶遇的注意。
霍谨博含笑道:“想法不错,祝你玩得开心些。”
“你也得去!”
霍谨博诧异道:“我去做什么?你不是要陪韩三小姐吗?”
“可也得有人陪小妹玩啊,要不然她去给我捣乱怎么办?”
成晟旻想得还挺远。
霍谨博心中好笑,面上却为难道:“郡主哪里是那么好陪的,万一我哪里惹到郡主,你能救得了我?”
成晟旻很诚实地摇头。救不了!
“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谨博!”成晟旻哀嚎一声,拉住霍谨博的胳膊,恳求道:“这可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都快及冠一年了还没娶妻,你不觉得我很惨吗?”
霍谨博嘴角抽搐,提醒道:“你之前还和世子说不想娶妻。”
“我那是糊弄大哥,真正因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霍谨博叹口气:“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成晟旻大喜:“我就知道谨博你重义气。”
至于说下不为例?
下次再缠着他就是了,成晟旻为了追媳妇儿已经不打算要脸了。
霍谨博看着他兴奋的样子,莫名想到以后他知道事情真相的场景,忍不住打个冷颤。
看来今后的操练不能停!
就如成晗菱所说,不求打得过成晟旻,最重要的是抗揍。救不了!
“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谨博!”成晟旻哀嚎一声,拉住霍谨博的胳膊,恳求道:“这可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都快及冠一年了还没娶妻,你不觉得我很惨吗?”
霍谨博嘴角抽搐,提醒道:“你之前还和世子说不想娶妻。”
“我那是糊弄大哥,真正因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霍谨博叹口气:“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成晟旻大喜:“我就知道谨博你重义气。”
至于说下不为例?
下次再缠着他就是了,成晟旻为了追媳妇儿已经不打算要脸了。
霍谨博看着他兴奋的样子,莫名想到以后他知道事情真相的场景,忍不住打个冷颤。
看来今后的操练不能停!
就如成晗菱所说,不求打得过成晟旻,最重要的是抗揍。救不了!
“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谨博!”成晟旻哀嚎一声,拉住霍谨博的胳膊,恳求道:“这可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都快及冠一年了还没娶妻,你不觉得我很惨吗?”
霍谨博嘴角抽搐,提醒道:“你之前还和世子说不想娶妻。”
“我那是糊弄大哥,真正因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霍谨博叹口气:“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成晟旻大喜:“我就知道谨博你重义气。”
至于说下不为例?
下次再缠着他就是了,成晟旻为了追媳妇儿已经不打算要脸了。
霍谨博看着他兴奋的样子,莫名想到以后他知道事情真相的场景,忍不住打个冷颤。
看来今后的操练不能停!
就如成晗菱所说,不求打得过成晟旻,最重要的是抗揍。救不了!
“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谨博!”成晟旻哀嚎一声,拉住霍谨博的胳膊,恳求道:“这可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都快及冠一年了还没娶妻,你不觉得我很惨吗?”
霍谨博嘴角抽搐,提醒道:“你之前还和世子说不想娶妻。”
“我那是糊弄大哥,真正因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霍谨博叹口气:“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成晟旻大喜:“我就知道谨博你重义气。”
至于说下不为例?
下次再缠着他就是了,成晟旻为了追媳妇儿已经不打算要脸了。
霍谨博看着他兴奋的样子,莫名想到以后他知道事情真相的场景,忍不住打个冷颤。
看来今后的操练不能停!
就如成晗菱所说,不求打得过成晟旻,最重要的是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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