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To be or not to be
杀人是什么感觉？
快捷高效的暗杀又是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想象不到。
对韩萧而言，初次杀人后的他没有悲伤，没有高兴，没有激动，也没有绝对的冷静，只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轻松惬意，就好像心中有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太简单了，简直和杀鸡没什么区别，韩萧甚至差点笑出声。
可笑他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建设，设了那么多的心理障碍，原来就是临门一脚的事。
更可笑的是，他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死得不明不白一文不值。
就在这时，掌声突然响起，回荡在幽暗的地下废墟。
四人大惊，瞬间进入警戒状态，尤其是三名暗部新人，竟然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杀气。
来人从拐角缓慢走出——
黑色长发，金黄色竖瞳，狭长的紫色眼影，苍白的皮肤，酷似毒蛇的阴冷面容，双耳戴着一对青蓝色勾玉耳环。
火影前期最大BOSS，木叶隐村S级叛忍，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位于忍界顶点的影级强者…
大蛇丸！
只需一个对视，刚经历过鲜血洗礼的韩萧就已经陷入绝望，而其他的暗部成员竟然比他还要狼狈。
身为队长的特别上忍白水，拼尽全力爆发出大量查克拉，才让这支暗部小队逃脱被秒杀的命运。
紧接着，又有五人从大蛇丸身后出现，韩萧只扫了一眼，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音忍五人众。
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死一次还是死两次的区别，韩萧早就通透了。
他甚至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有些奇怪，从进入地下废墟到现在，白眼一直处于开启状态，对方是怎么来到眼皮子底下的。
纵观火影全篇，白眼虽然是三大瞳术之中最废的一个，但足有一公里以上的远视能力，可以看穿经络穴位的透视能力，以及360度的全视野范围从没失误过，就算是影级强者也不例外。
韩萧想不明白，所以他就问了。
“大蛇丸大人，你们是怎么躲过我的白眼的？”
一直冷眼看着四人的大蛇丸瞳孔猛然收缩，死死盯着这个让他连续惊讶两次的暗部。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大蛇丸笑道，而且笑声越来越大，在地底发出阵阵回音，暗部众人听到笑声却如同被无数条毒蛇包围一样，每根汗毛都伴随着鸡皮疙瘩竖立起来。
白水惊讶地看向韩萧。
他已经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发抖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禁怀疑：难道鹰眼被刚才充斥着杀气的金缚幻术吓傻了？
韩萧当然没被吓傻，反而异常的冷静，原因很简单，敌我实力差距太大。
如果对面是只有君麻吕为首的音忍五人众，他反而会害怕，因为必须死战一场才有机会逃跑。
可是加上大蛇丸、或者说哪怕只有一个大蛇丸，再来十个韩萧也死定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而且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那还挣扎个什么。
笑声终于停了下来，大蛇丸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暗部，浑身散发的极度阴森恐怖感也随之消失。
“日向家的小子，这不是我的术，是漩涡一族曾经设下的结界，可以隔绝所有视觉听觉，结界内部还保存着强大的封印术和结界术，对我接下来的计划很有帮助。”
接下来的计划？
韩萧思索着，完全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转变。
按照剧情，接下来就是中忍考试以及……木叶崩溃计划！
那么所谓的帮助应该是四名音忍合力释放的四紫炎阵。
韩萧点了点头，现在不用死不瞑目了。
“大蛇丸大人，需要我来杀死他们吗，以免计划泄露。”君麻吕恭敬问道。
大蛇丸的目光扫过四名暗部。
“日向一族的白眼柔拳，夕日一族的幻术天赋，月光一族的透遁血继，”目光在黑刃身上只停留了一瞬便越过。
“都是些废物能力，君麻吕不要出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这几个暗部交给左近他们解决。”
君麻吕对身后四人说道：“去吧，不要让大蛇丸大人失望。”
就在大蛇丸等人交谈的时候，暗部众人并非什么都没做，队长白水作为表面上最先清醒过来的人，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
趁着大蛇丸没有注意，或者说根本毫不在意的时刻，白水悄悄拿出一颗烟雾弹，左手在背后打出手势。
嘭——
黑色弹丸砸在地上，瞬间扩散成滚滚浓烟，阻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韩萧等人立刻反身逃跑，白水稍慢一步，在地面贴了一张写有‘爆’字的符纸。
大蛇丸没有丝毫惊讶，反倒是君麻吕急忙挡在前面，随即命令道：“追！”
四名音忍立刻冲入烟雾，起爆符发出火药燃烧的轻微声响，然后轰的一声！
爆炸声响起，冲击波吹散了黑色烟气，只留下静立在原地的大蛇丸和君麻吕。
“老头子，就让我的咒印来试试你的火之意志吧。”
…………
“鹰眼！”
白水追赶上先一步离开的三名队员，心有余悸地望向身后。
韩萧没有回头，利用白眼的远视和全视能力确认道：“只有音忍四人…追了上来。”
他差点说出音忍四人众的名号，好在这时候没人在意口误。
白水一边快速前进，一边思考着。
作为小队队长，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把这些孩子活着带回，哪怕是牺牲自己！幸运的是，最恐怖的敌人没有追来，但如果不解决身后的追兵，等到体力耗尽……
“前方有亮光，到出口了！”黑刃喘着粗气提醒道。
实际上不只是黑刃，除了韩萧，所有人都是一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样子，这是极端的情绪波动所带来的后果。
白水瞥了一眼韩萧，暗想：不能再跑了，小队现在的状况体力消耗比平时大了许多，要不了多久就要陷入任人宰割的局面。
到达地面出口，四人相继跃出，白水依旧留在最后，掏出所有起爆符。
“鹰眼，去老地方布置陷阱！”
韩萧顿了一下，“鸢尾、黑刃，跟我来！”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之前活捉草忍小队的废墟。他没管队友有没有理解，率先出发，好在鸢尾黑刃知道情况紧急，没有多问。
三人才刚到地方，地下出口便传来了强烈的爆炸声，韩萧一边用白眼观察，一边快速说道：“都把起爆符掏出来。”
黑刃立刻掏出三张，鸢尾拿出五张。
“我这里只有一张，一共九张起爆符，可恶！”
韩萧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多准备几张，不过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
“鸢尾，准备幻术，黑刃，和我一起用起爆符布置陷阱。”
鸢尾从遇到大蛇丸开始就一言不发，直到现在身体还有些颤抖，但少女没有犹豫，立即双手结印。
‘幻术·狐狸心中术’
黑刃看着起爆符思考了一下，突然从忍具包里掏出一卷钢丝，“我之前跟一名前辈学过钢丝和起爆符的陷阱技巧。”
“给你！”黑刃话还没说完，韩萧就把所有符纸交到对方手中。
鸢尾设置好第一个幻术，随后再度结印，准备第二重幻术。
‘幻术·此处非之术’
细密的汗珠和颤动的双手表明了双重幻术的难度，也表明了他们需要更多时间。
韩萧看向白水所在的方向。
被起爆符炸毁的地下出口已经打通，白水一个人绝对拦不住音忍四人众，可不论是鸢尾的双重幻术，还是黑刃的陷阱都需要时间完成……
“我去接应队长！”
当韩萧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走远，鸢尾停顿了一瞬继续结印，黑刃抬头看了一眼再度加快陷阱的布置。
所有人都在沉默中争分夺秒，因为这是同伴用生命争取的时间。
这就是所谓的火之意志吗？
韩萧自嘲一笑，狗屁，他只是在努力活下去而已。
身为一名现代人，他不敢说自己自私自利，但也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木叶、所谓的羁绊付出生命。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打出输出…等等等等，一瞬间，无数警世格言浮现心头。
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
黑白色的白眼视角中，白水已经和四名音忍交上了手，韩萧把速度提升到极限，在空旷的废墟中化作一道残影。
…
…
…
他要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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