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校场演练

比武是在左卫军中的校场，巨大的校场内安排了十个擂台，擂台正前方设置观战台，场内甚是声势浩大，敬郡王司马宇为此可是操心不少。

睿帝下旨由太子司马哲观武，在上千军士的山呼声中，太子司马哲升座观战台正中，太子属官、武盛院告院首与一众文武官员随扈两旁落座。

        李化在观战台下看了看台上的敬郡王司马宇，这敬郡王今天是一身戎装坐在太子身边，神色还威严。三通擂鼓后，一声令下，比武开始。

        李化与江倩一组代表武盛院在右三擂台，江倩先出场，与江倩对阵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武者，应该是平民出身的兵士，这样的兵士能出战，至少功底不会弱。

        小胖子飞飞很是紧张，他老爹镇南将军就随太子观战，不紧张才怪。李化很是平静，还抽空看向别的擂台。各擂台比试看起来还都挺激烈的，场面上似乎看不出私下交易放水的。可要防水作弊其实很简单，提前告诉对方是谁，他的拳法是什么，在出什么招式的时候会不经意间露出破绽，这些操作有难度？考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公开给一些人作弊的机会。，不过李化对此很是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帝国的官僚精英，如果作假都做的不真实些，那才不如一头猪。作假很难吗？或许是会有些猪头一样的人作假都不认真。

        私下的擂台比武要你死我活玩真格的，这皇家比武，要的是场面，是控制，既不能显示不出威武雄壮，还不能过于惨烈的失去控制。左卫一定要赢，可赢的不能太难看，总是要给武盛院一点面子的嘛，你就是不给武盛院面子，可那些学子的老爹、娘舅之类的王侯的面子要不要给？这才是敬郡王的核心要义。他这次不收受礼物，要的是勋贵家的面子和大秦左卫威武的功劳。不过对于李化他自己今天是否平安，李化自觉的认为敬郡王不大可能浪费这次废了他的机会，只要大局好看，个把伤害很正常。

        江倩赢地不算太难，炼体巅峰的他在加上最近的训练，赢个一般的军士难度不大。江倩下场后对李化点了点头，脸色里充满对李化的期望。

李化上场之时，敬郡王的脸色变得阴沉，他看向李化这边的擂台，握紧了拳。上次派人刺杀李家人，不想去失败而归。去了三个回来伤了俩，其中一个右眼还瞎了。那张氏三兄弟说李家是两个武师境的家仆，一个武师高阶，他们三人打伤其中一人，本来快要得手，却被对方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一种液体突的洒出，张氏老二不防备下伤了右眼。事后敬郡王让管家到处打听，却没有找到这能伤害人得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这次比武，敬郡王很是费了心思要废了李化，让军中选出一练气境中的强者对战。

        擂台上的李化面对的是个看起来身材并不魁梧但神气内敛的武者。此人脸上有刀疤，眼神平静凶狠。来者不善啊，李化不敢大意，拉开了架势。

        令旗一落，这刀疤脸毫不花哨的一拳直冲李化胸口直去。李化压低自己的境界，使出七分劲道出拳侧拦。两人拳脚一对，就各自主动退出。

炼体境，这刀疤脸是炼体境？一招下来，李化没有感受到对方有练气境的力量。难道和我一样压低了境界？李化心说。

      刀疤脸没有给李化思索的时间，脸上狞笑再次进步出拳，李化感到对方的拳力比第一招大了许多，果然是炼体境压着境界。李化以退为进，两人斗在一起。  

      与刀疤脸周旋了几十招后，李化让自己的步伐略显错乱，两手只是格挡，看着刀疤脸向自己左肩一拳过来，李化硬当一下，蹬蹬瞪后退几步，看看快到擂台角落，站稳脚跟，李化突的大喝一声将气息调到练气境。显出临场突破的样子。

        台上观战的一名武将看到李化的变化，用不相信的语气说：“左三擂台那个武盛院的学子怎么突然爆出练气境的气息？”

        高院首听了此话，轻飘飘的说道“那李化本就是炼体巅峰，像这样擂台对练，临场机缘突破倒也可能。”

        “那，这场比斗还需要接着？”这说话的武将是镇北将军。

          高院首看向脸色发紫的敬郡王。

        观战台上贵人们说什么，李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会儿自己正压着那刀疤脸猛打。小爷我临场突破了，你也突破啊，咱俩一起突破，继续打。李化一边打一边坏笑的对刀疤脸小声说。

        军士嘛，粗俗的很，受了李化十几拳，这刀疤脸实在忍不住了，身上炼体境的气息爆发出来，开始与李化对打。

        “让左三擂台停下”台上观战的太子指着李化这边大声说。

        这比武突破，有这么突破的？突破一个可以理解，这一个擂台上连续突破两个算什么？

        “高院首”，太子司马哲说道。

        “太子殿下，那擂台上的学子叫李化，是炼体境，入学时还在院里公开约战，所有的学子都是看到的。这事，可问敬郡王家的司马向。”

        “敬郡王？”太子司马宇又望向敬郡王司马宇稍微柔和的说。

        “这，这军士应该也是临场突破吧，陛下旨意选军中炼体境这参加比武，王叔我是千选万选，有炼体巅峰在比武中突破，一样很正常啊。”敬郡王回复。

        就在这时，小胖子飞飞的老爹徐彤指着另一处擂台说：“太子，敬郡王治军甚是严谨，您看右手第三个擂台，上面的军士武功不错。”

        众人寻声望过去，那里是武安伯家的程德与一个军士正你来我往的打的热闹。军士一边打，还一边嘴里说这什么。镇北将军看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文官们虽然看不出比武的门道，但看到台上的武将的样子，就大体猜到什么了。

        “王叔，此次比武，本宫会据实向陛下上奏的。”太子语气诚恳，但脸上确是很开心的样子。而敬郡王的脸色已经很难形容了。

        校场比武的结果是左卫六场赢，不过敬郡王却怎么都不能开心了。比武后的第二日，宫中下旨，太子詹事兼任左卫监军。在之后武盛院传言，当日与程德比武的军士出拳之时必先喊出左勾拳、右踢腿，程德只需分左右招架即可，可谁能想到擂台上连续“突破”两名练气境，因此惹得太子追查，是二皇子出面保住了程德，，，

        御书房

        睿帝靠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卷书。身边有一内务府的黑卫正低头轻声说“陛下，查过了，那李化到京后从未寻过原安宁候的故交，在武盛院与镇南将军家的徐飞交好之外再无别的交往。”

      “道门和礼亲王那里呢？”睿帝合上书，微微毕上眼。

      “没有动静，什么来往都没有。”

      “嗯，继续派人看着吧。”睿帝抬了抬手，让这黑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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