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5

她在地上寻不到汪家，倒没想过地下别有洞天。自新月饭店出来至凤凰镇的这几日，尹南风心里其实是没什么底的。这种没底，在她凤凰镇连续考察几日却一无所获的时候，尤其更甚。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推测有误，梁湾记忆中的的地方根本不是这里。但她是个骄傲的人，有些时候甚至带点自负。若是平常人可能早就走了，但她偏偏呆下来，更为细致地打听线索。直至这只老鼠，从某种程度上印证了她的推测。地下既有路，那么梁湾记忆中的汪家极有可能在地下。但无论如何，还是要去实地考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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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昨日来过的酒庄，主人不在；一个小伙计与她打过照面，告诉她老板去采购原料了，招呼她随便看看。她避开众人，拐进仓库，却犯了难。这里约莫有大大小小几十个酒窖，入口是哪一个呢？未等她细想，便听得酒庄老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前前前，再往前些。啊对，就是这。等着啊，我把仓库门开开，”然后是叮铃咣啷金属碰击的声音，他在找钥匙；她想起酒庄老板皮带上挂着一串钥匙，颇有份量。来不及了，南风随手拉开一个门板，跳了下去；跃下的一瞬手腕反手发力，木板轰然合上酒窖口，一并吞没了外面的光线。合上的刹那并着仓库铁门打开的“哗啦”一声巨响，时间掐得刚刚好。

        窖内陷入了黑暗。

        待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眼前的图景是排列整齐的数百个酒缸，浓浓酒香直往鼻腔里窜，醇香袭人。下到酒窖，尹南风才发现上面的几十个酒窖口通向地底不同的窖室。粗略察看一番，各窖室均能走通，整体形成了一个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酒窖。这下可有些复杂了，在迷宫般的空间里找汪家祠堂，颇有难度啊而且她也不信，一大家族的祠堂能建酒窖里？一定有别的出路。那就先从洞壁开始好了。

        她沿着一边的洞壁小心地走着，虽然进来了有一会，眼睛也适应了酒窖的暗度，但能见度依旧不高。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她心里有了数，窖内虽然岔路多，但空间不算偌大。整个酒窖呈弧形，勉强是个不规整的椭圆。而且她发现这里的酒窖壁用的是红砂岩。酱香型白酒的酿造必须选用石窖，而红砂岩质地松软，硬度适中，利于酒醅的发酵和糖化[2]。看不出老板还是个讲究人。她触着砂岩，心下盘算着：空间有限，窖室连通，出路想必是在岩壁的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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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参考资料：糖酒快讯——川酱赤渡有“四宝”，酿出绝无仅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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