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花香
几分钟聊下来，罗德洁琳也稍微熟络了一点，眼底也没有一开始的那种淡漠，而变成了一种内敛的情绪，难以分辨喜怒。
但根据态度变化，江涵姑且可以算她心情不错，于是顺势提到了希斯特利亚：
“希雅…呵，她就是我的师傅……”
罗德洁琳礼貌一笑，视线扫了下江涵的脸，并不轻浮的赞美了一声：
“不难看出来，希雅是位很可爱的魔女。”
意思是我和师傅一样可爱？嘿，是古典魔女啊，赞美人也不直说的那种……江涵回以矜持的笑容，顺着话题说道：
“我跟师傅打算做一个，唔，龙生态园……”
她边说话边打量着罗德洁琳的表情，对方的嘴角似乎轻微的勾了勾，这让江涵立马换了个说辞：
“…您知道，不少陆地人和女巫不太懂得龙生态学的美妙之处，所以我和希雅准备布置一个能够科普龙生态的生态园，同时也为了一部分营收。”
罗德洁琳并不是傻白甜或热爱科研的死宅女。
她能一直和安洁合作，说明她也从安洁那里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名气，声望，地位，甚至是权利，说不定还有这个地方都是安洁出钱修的，毕竟安洁对于自家的摇钱树还是十分大方。
因此江涵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想要创造营销’。
这种坦诚也带来了不错的成效，罗德洁琳不冷不热的说道：
“确实如此。”
顺着话题往下爬，江涵顺便说了个笑话：
“毕竟不少女巫不认识生态里巨龙和巨龙的区别……”
这句话算有点歧视，江涵只能对魔女普遍性看低女巫感到抱歉。
魔女生态学中，龙类的总归类是‘巨龙界’，而在巨龙界下面的数个类型中，又有被简称为‘巨龙纲’的分类，学识不丰富的女巫经常把两者混淆……这个知识还是陈丽谷教的，这位未成年魔女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么多内容。
魔女真的十分喜欢吸取新的经验与知识，并经常有用到的地方。
罗德洁琳露出一个有点愉快地笑容道：
“她们甚至无法辨别出石巨魔和冬巨魔，那可是两个种族，前者是半元素的丑陋怪物，后者则是宝贵的珍惜生物，在捕捉到之后可以魔女化成冬女魔女，一种天生会用十二种成体系的天赋法术，通常会有……”
不得不说，江涵也中枪了。
玛格鸡，怎么冬女这么漂亮的生物，要叫冬巨魔啊！江涵表面挂着笑，内心疯狂打问号。
气氛逐渐从僵硬走向愉快，江涵与罗德洁琳稍微混熟了之后，就慢慢提到了买龙的话题。
但江涵稍微有点意外的是，第一次开口提居然被回绝了：
“我不能私下里将最终魔女的资产贩卖给你，这是规矩。”
果不其然，这里是安洁资助建设的生态园基地。
江涵眨眨眼，从口里掏出了希雅的引荐信给她：
“我希望这个能够改变你的想法。”
这封信她自己看过，是希斯特利亚用比较华丽的辞藻堆砌的引荐信，最重要的是……在下面除了希雅的公章之外，还印上了安洁的公章。最终魔女的公章具有非常可怕的追踪以及传导效果，不需要拿陆地人的思维去认为，‘安洁莉特会很累’。
最终魔女本人可以半秒不到就计算出来今天她用自己的公章印了多少个印记，并随时感应到印记的强弱效果。
这东西只有一个端口，而那个端口掌握在安洁莉特手中，因此不需要担心这是伪造的。
这可比什么‘安洁莉特制造’或‘安洁出品’要靠谱多了。
说明这份引荐公文，起码是给安洁莉特过目过的……
当然，希斯特利亚是怎么弄到的江涵不太确定，她知道希雅算是艾琳的眼线，但同时又是安洁的眼线，但又又是幽灵古堡的细作，最后还有微妙的‘喵咿嗷细作’的成分。
罗德洁琳看完了引荐信，目光停留在最后的公章上，沉默了几秒，很自然道：
“如果不是私下的就可以。”
…………
龙之研究所，龙之公馆，巨龙公馆。
是一所罗德洁琳接纳了安洁莉特的要求后，按照最终魔女所要求的规格来建造的小型号实验基地，占地面积约有地球总面积的17%。
拥有一支精锐的五百九十人的守夜者与九百七十五人的魔女公务员队伍，再加上超过三千名女巫的服务队伍。
几乎所有的龙类都在此处拥有一个系列的备份，比如说罕见的时光龙，就被最擅长玩弄时间的安洁莉特给囚禁于此，时刻面临着最终魔女食欲的威胁（安洁最喜欢吃时光龙肉了），这个硕大的宝库终于是对江涵开放了权限。
“安洁希望我们开发出一种能够以龙类为原料的熔炉，将龙转化为强大神秘的地脉能量，为大地充能……用东方口吻来说就是‘保持灵气的充沛’，用西方口吻来形容则是‘令末法时代永不出现’。”
罗德洁琳为江涵介绍这个实验室成立的最终目的，以及安洁莉特那似乎永无止境的担忧：
“她很没有安全感，她不断地推进着能源开发研究，为了给我们的世界‘充能’，据我所知还有几个试验地用于测试猫灯能够创造出足够魔女使用的地脉能源，以及改良猫灯的食材等等……”
这个我可感兴趣了！猫也想去！江涵掩着嘴笑了下。
安洁莉特的危机感，也正是魔女不断向前进的动力。
“其实安洁胆子……唔，不算大？”江涵斟酌了下用词，最后放弃了直截了当的说道。
罗德洁琳偏过头，思索了下，用那素净的声音梦呓般道：
“最终魔女唯一不算擅长的法术派系是死灵系，因为她怕鬼。但为了了解全派系，她把自己绑在椅子上，边哭边学，成为了一位死灵学术大师……有的人从这个故事里听出了最终魔女的伟大，也有人听出了她可爱的一面，更有人在瞬息间便明白了她那无法预测的天赋……就像是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甜美花香。”
这位魔女用花香去形容魔女的天赋。
江涵开玩笑道：
“天赋之花？你也相信那种说法吗？”
讲的是一些魔女为天赋强行增添意向，比如说为各种传说中的魔女的出生添加戏剧性。传说安洁出生的时候，整个魔女世界都在震动，但那其实是杜撰的。
最终闸种出生的时候，先是吃了自己的壳，又是把自己两个姐妹的壳也吃了大半。
罗德洁琳点点头：
“我比谁都相信这一点，晦暗魔女（克拉肯）天赋的香气静谧，像是浸泡在水中，沉淀而浓郁；巨龙使（李莉丝）有种浓郁的白桃花香，满溢而出的天赋，白桃芬芳却不知自己的妩媚甜美……”
她顿了顿：
“……至于你，我嗅到了很轻的芳香，茶花香。”
……江涵搞不太懂，这家伙是在说真的，还是在阴阳怪气。
姑且算她是真诚的……江涵笑道：
“能够和那些魔女放在一起比较，实在是对于我的过誉。”
“发自真心。”罗德洁琳看向她，忽然又说了一个故事，“我曾经是李莉丝与李莉安的老师，在我看来，她们在你这个年龄并没有你那么得有天赋。你的天赋有点像……”
她又顿了顿，面露疑惑：
“…像是艾琳。”
猫，猫不知道！江涵转开头，沉吟了下，转移话题道：
“…如果我像她那么有钱就好了，这样我就不必考虑只买一点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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